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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lillian850516 於 2011-7-31 16:29 編輯
大家好(笑
我是律泱
剛進入御論沒多久
因為有朋友要求發文看看,於是就發了
這是我在這裡的第一篇文章這樣(掩面
希望大家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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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始
碧藍如洗的蒼穹下,銀髮少年的身影映在那遠端的樹蔭。
那是一棵很大的菩提,心型的葉瓣是初春特有的嫩綠,輕輕地在空中隨著風兒搖擺著樹枝。
倚靠著樹幹的少年低垂的睫毛纖長,有如小扇子般在閉上的眼瞼處投下了影子。
呼嘯而過的風明明是溫暖的,卻加重了圍繞在少年身旁揮之不去的血腥味。
曾經泊泊流出的血液如今在裡襯的衣服上凝為黑褐的血塊,少年的呼吸仍是不平穩的,急促而短暫的抽氣,那張俊秀的臉龐卻莫名的平靜甚至略帶笑意。
哪,若我問你,人生的意義是什麼,你會怎麼回答呢?基爾伯特.拜爾修米特。
條頓騎士團似乎已成為了個遙遠的歷史名詞,他明明是記得的,在那個寬闊草原奔跑時綻放的花朵是那樣美麗。
而有著一頭褐髮的小女孩信誓旦旦的說著自己的的確確是男兒身時燦爛的笑容曾是那麼深刻的刻畫在腦海裡。
下腹部不時傳來的疼痛不禁讓他皺起了眉頭,那傢伙好重的一擊,狠狠砍在盔甲上較薄的部分。
真是狼狽極了,基爾再度輕笑,僅僅是牽起嘴角這小小的動作,也讓他感受到了嘴裡那股甜腥的味道,由喉頭慢慢湧上的血的氣味,漸漸延伸到了鼻腔。
再不清理傷口似乎是不行了,基爾伯特正準備張開雙眼,卻聽到了周圍草地輕微的悉蘇聲。
那是衣服掃過枝葉的聲音,他靈敏的豎起耳朵,尖細的下巴微微偏向聲音來源的那側,卻不敢張開眼睛。
會是追兵跑了回來嗎?基爾暗忖。
那來人似乎是放棄了要隱藏自己的身分,接連幾次發生聲響後,終於大剌剌的直直朝他走了過來。
腳步聲依然很輕,卻有提起裙擺時布料摩擦過的聲音。
女人?莫非是這附近的村婦,量她們也有這個膽子。
那人輕輕嘆了一口氣,只是一口氣,連句話都沒說出口,基爾伯特的臉色突然一變。
那嘆氣的方式太過熟悉,少年的心臟不可控制的疼痛了起來,脈搏快速的跳動著。
就算只是靠近他時遠遠飄過的香氣,那時就該猜到了,有著如天竺葵般美貌的少女踏著由記憶鋪成的路遠道而來。
他感覺到鼻尖已縈繞著少女清淡的香味,倏的張開雙眼的那刻,伊莉莎白.海德薇莉再一次的於同一個地方和他相遇。
那是生命初始之地。
他隨著命運的河流逆行而駛直至最深的源頭,至少,他曾在那裡深信過執子之手,必能與子偕老。
說是熱鐵烙膚,倒不如說那段回憶早已深植在他體內,隨著時間封塵起,卻永遠和記憶中一樣,擁有不曾變質的瑰麗。
這是他們相隔許久的重逢。
少女碧綠的雙眼澄澈透亮的閃爍著光芒,她的表情太過複雜,基爾伯特硬是撐著苦笑,艱難的伸起右手揮了一下。
「唷,好久不見。」
伊莉莎白咬緊了下唇,她不語,依然看著少年的眼睛。
基爾伯特被她看的一陣心慌,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麼,少女卻由眼角處開始濕潤了起。
和水滴大小差不多的淚珠一滴滴的掉落在乾褐的泥土上,形成幾個大小不一,深深淺淺的圓點。
「基爾伯特!你是白癡嗎?」
少女一邊說著一邊哭著往前跑,抱住久違的少年。
伊莉莎白抱住他的當下,基爾伯特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氣。
碰到肌膚的那刻有如灼燒,太過真實的擁抱讓他又再度疼痛的起來。已經分不清是傷勢的痛還是心臟難以言喻的快速收縮了。
儘管隔著衣料任然能感受到的體溫有些冰涼,那近在眼前的臉龐流下的淚水沾濕了他的衣襟。
少女深深望進的紅眸,一如初見,深邃而美麗。
瞬息轉變的大地或許其實什麼都沒變吧,只是他的心在很久以前就隨著少女遠揚。
基爾伯特抱緊了懷中哭泣的少女,這次他明白了此行的目的。
我一直都會為了妳而活下去。
矢車菊的天藍,天竺葵的淺粉,和雙色交織出的花朵在草原上盛開。
若人生只如初見,那麼我會很慶幸在我的生命之初曾經有過和妳共同的記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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