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的四葉草
你找給我的「四葉草」,伴隨著你的離開失去了。當你送給我只有三塊葉的四葉草,並說:「櫻賢,這是專屬於妳的四葉草。」
那時我有點不開心,抱怨只有三塊葉,沒有意義。但你卻指著自己的心臟位置說:「屬於妳的四葉草,第四塊葉在這裡。」我欣然地笑了,很快樂的收下,並珍而重之地保存著。
四葉草的葉呈心狀,真的長出四塊葉的更為罕有,可是我擁有了你給我的、只屬於我的完整四葉草,我一直視它是我倆愛情的見證。可是美夢破滅,你跟那個可愛女生在街頭擁吻,不堪地影入眼簾,久違的笑容,未曾在我面前顯露的溺愛,我就知道我被背叛了,而且被徹底的拋棄了。我淚如雨下,我聲嘶力竭,可是不論我怎樣叫,怎樣喊,你都沒有回頭......我扔下手中的四葉草蛋糕,這本來是用來紀念我倆的交往一周年的!!
這棵四葉草,已經失去意義,已經不再是意味幸運的「四」葉草了。我不會再去找你,我要完全忘記你。即使你來求我,我也不會原諒你,四葉草的約定既已破碎,無可補償了。
沒有了你,我的生活反而更充實、更寫意。我的工作有了起色,跟同事們也親近了。出席舞會、聚會,我不忘戴上四葉草飾物,真正帶給我滿足的四葉草。在最初的時候,我每天以淚洗臉,但是現在我每天都過得比昨天開心。我相信,一定有一個真正能帶給我一棵四葉草的人,而我一定能等到。
承諾,不是你所能為我遵守的;幸福,不是你能給我的;而你所能給我,就只有一時的微笑,還有失去後的空虛寂寞。已失去的,我不會再留戀。過去的已成過去,我不再回想,讓它實在的成為回憾。那株四葉草,我不再保留,即使再次放於眼前,也無動於衷。你是我失去了的四葉草,但我不會感到可惜,就讓你找到你真正所屬的人。
我的淚,停了、乾了、消失了
我,從來都不知道你在想甚麼。而你,從來都不理解我要的是甚麼。那天,你告訴我,你不愛我了,我只是冷笑著,我根本不知要如何反應。
我平常地過活,上班、睡眠、進食,我沒有一絲不快,所以我認為我不喜歡你,由一開始只是跟你玩樂。然而,每當我看到甜蜜的情侶在街頭擁抱,看到恩愛的夫妻在黑漆漆的影院內親吻,心就隱隱地抽痛,酸溜溜的滋味不好受。
今夜,在沒有你的胸膛下度過了雷電交加的晚上,我哭了。不像以前是因為刺耳的雷聲,而是因為失去了你。我不知道,自己是如此地陷入你的世界。淚流過臉龐,落到手臂,然後乾了,蒸發了,不留痕跡地。一滴又一滴,慢慢地,我的眼乾涸了,淚不再流,帶著淚痕,但傷心的水珠消失了,我默默地等待著破曉的來臨。
忍不住,我去到你工作的公司,偷窺你。看你笑的樣子,看你為工作煩擾的樣子,有了像從前的感覺。難道一定要失去才懂珍惜嗎?我問自己。多少次,我咒罵自己;多少次,我怨恨自己;又有多少次,我唾棄自己。然而,我知道你不會回到我的身邊,也不會再看我一眼。想到這,我的淚又緩緩流下,我讓它一直流,一直流,流光了,就乾在臉上。這是我對你的感情的印證,只可是我跟你已完結了。
這晚,沒有月亮,看著夜深人靜的街道,我倚著牆壁坐著,抱著膝睡了。凌晨兩時多,門被打開,酷似你的身影走進來,在我身旁坐下,抱著我,吻了我的額。
「淚都乾在臉上了,為什麼不擦掉?」你溫柔地撫摸著我的臉。
「這是我驚覺我還愛著你的痕跡。」
失去了,才發覺自己的感情;然而還能再次得到,是我的幸運......
被遺忘的約定
五年前的約定,你還記得嗎?
我與你相遇,是在那白雪紛飛的富良野
開始,是在那櫻花盛放的東京
分別,是在那關西機場
我們之間的約定,你會遵守嗎?
「夏,別去了。那個人不會記得的。」我的密友,瑠璃,勸告我說。
「不管他記得與否,我都要去。不管機會有多微小,我也不能扼殺這一點可能。」我堅定地說。五年前,在日本旅行的時候,我認識了那個人。五年前,我兩為各自的工作努力而分開的時候,約定了:五年後,不論工作成功與否,都要回到那裡,跟對方相聚,繼續那美好的愛情。
幾年來,瑠璃介紹過很多男生給我,醫生、律師、教師、企業家......一一都被我拒絕,原因只有一個:我在等那個他。
帶著行李箱,我坐上了去日本的飛機,經過三個小時的航行,客機降落在羽田機場。約定是在明天,東京鐵塔之上。我不想到處走,也不被容許在這樣的天氣下到處逛。在酒店整理好一切,我便倒頭大睡。第二天,醒來的第一年事是跟瑠璃報平安。
「夏,我怎麼勸你你也不聽。」瑠璃在電話另一訪嘆息。「你自己小心點,今天過了就給我回來,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體......」
「好了好了,我會盡快回來的。」我打斷她,輕快地說。我知道機會渺茫,我不期望他會來,只是不希望自己也失約了。
下午兩時,我來到了東京鐵塔,上到最頂層。俯視腳下,熙來攘往的街道,人比棋子還要小。可能,此刻他正在下面漫步著。雖然今天是聖誕節,在這裡的人卻不多。我穿了很多禦寒衣物,而且也待在室內,只是還是覺得冷。時間慢慢的過去,到了晚上,他還是沒有來。果然忘記了嗎?正打算離開,剛轉身就一陣暈眩,胸口劇烈地痛,迷濛中有人在用日本語叫著「小姐、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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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妳,我想上村夏小姐。」一個富磁性的男聲響起。我心想:又有了。
「請問你哪位找她?」我壓抑感情地問。
「我是夜明安。」夜明安?我想起來了,就是夏說的「那個人」。
「就是你!你想找夏?你知道她發生甚麼事了嗎?她死了,在東京鐵塔上死了!」我失控地叫。
「怎麼會?妳能解釋清楚些嗎?」
「明天下午三時,星爾咖啡廳,不來的話你以後都別想知道發生甚麼事。」
於是,我在第二天帶著夏的死亡證去找那個夜明安。
「妳是?」我剛坐下來,他就問。
「古瑠璃,夏的朋友。她在上年的聖誕在東京鐵塔上心臟病發作死了。」我把死亡證遞給他,他抽泣起來。
我不知道這對他說有甚麼意義,但要不是他沒履行他的約定,讓夏在那寒冷的地方等了七個小時,她一定.....一定不會......
「不可能,她已前也在日本待過呀!」
「她是在三年前被驗出有心臟病的,幾個小時待在那麼冷的地方,怎叫她不病發。」
「對不起,我......」
「道歉有甚麼用?」說完,我拿回死亡證,便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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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遺忘了約定,害了她。可是,很快的我們會相聚。
即使我和妳只相處了三個月,我卻是深深的愛著妳。
失去了妳,我甚麼都做不了,甚麼都想不了,甚至甚麼都不是。
很像是上天對的失約的懲罰,我將會帶著微笑的再度與妳相見......
愛是可惜的
試問天下:
有多少情人,真的終成眷屬?
有多少夫婦,真的能白頭到老?
即使,珍愛如寶,也不能緊握所擁有的,又有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