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東京,某公寓── 
 「很痛嗎?」
 俯視著,自己眼前的男人。 大概,又是因為藥物的副作用吧?
 
 「呃,有一點。沒事!很快就會好了……」
 對方笑得僵硬。 明明就,痛得不得了了,還在逞強著。
 緊握著自己劇痛不已的手──獸化情形日益嚴重的右手,是否能減緩一點疼痛?
 
 連自己都不清楚了。
 
 「要帶去給鵠看看嗎?」
 他走向蜷臥在地板上的他,有些似檢查的看著。
 
 「蒙古大夫嗎?哈哈,不用了吧!」
 
 ── 一定痛的不得了吧。
 
 「喂,久保……」突然,對方話鋒一轉,「給你添麻煩了嗎?」
 「嗯。」久保田乾脆地答道。
 
 「呿!真是一點都不婉轉!」他開始抱怨起來,好像恢復了點精神。
 「跟你一樣。」久保並沒有做出任何表情。
 
 ×××
 
 「喂,鵠,我把貓帶來了。」
 久保肩上扛了個人。 那人面色不怎麼佳,應該說……十分糟糕。
 
 猛一看似乎是昏了,但仔細觀察的話,還醒著。
 或許直接就這麼昏睡過去,會舒服很多吧? 可惜,他無法選擇。
 劇痛使他持續保持清醒,那種感覺……很討厭!
 痛楚介於要暈不暈兩者之間,想死死不了、要活很痛苦的樣子。
 
 「情況很糟吧?」鵠說話的口吻,帶點關心,卻又多一點與我無關的語氣。
 「呃嗯,最近狀況的次數愈來愈頻繁了。」
 瞄了瞄還在自己肩上的男人,呼吸得用力,卻淺,無法吸足空氣好讓自己舒服些……
 
 「把人放下來,我看看……還有,把煙熄了吧,沒看時任都這麼痛苦了。」
 「你什麼時候開始這麼關心他?」
 「雖然我是密醫,但還是會擔心病人,沒興趣是說假的。」
 
 久保答以無言。
 
 ×××
 
 「醒了嗎?」
 久保田這麼問著,聲音很淡,若有似無的。
 
 時任點點頭。
 
 「你在樓下不了多久,就昏過去了。」
 
 ──原來到最後,我還是能用昏了這種最簡單的方式撐過劇痛,每每都是。
 
 「呃,對了,久保,什麼樓下?」
 時任環顧四周……這並不是自己熟悉的公寓。
 「是啊,這裡是樓上,鵠的店面在樓下罷了。」
 
 「久保也上來過嗎?」
 「幾次而已。」為什麼,久保每次講話都有種虛幻而無法捉摸的感覺?
 
 時任疑惑地皺了眉頭,但沒有打算問出口,若問到不該問的會有多糟?
 久保田發現時任的表情變化,問了「怎麼了」一句。
 
 搖頭,然後,他什麼也沒告訴他。
 
 沒得到答案,久保田轉個彎,緊接著說:「鵠等會兒會上來。」
 然後是一陣鞋子踩在木頭上發出的「扣扣」聲響。
 
 「人已經來了耶,久保。」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呀」的開門聲後,隨即傳來鵠的問候:「感覺如何?」
 時任有點怯怯地丟出:「好得很!」
 
 對鵠的戒心依舊猶新。
 
 「怎麼拖這麼久才上來?」
 忽然,久保田插上話題。 語氣依然清得,聽不出責備,不過他也沒那意思。
 
 「剛才有另一個病人來過,所以耽誤到一點時間。」鵠解釋。
 
 「咦──?還有人會來找蒙古大夫嗎?」時任毫不避諱的驚問。
 「很抱歉,是有,沒錯。」
 然後,鵠將那名病人的來龍去脈大概講過一遍:
 「因為對方是個孤兒,生活費賺得根本不夠生活了,沒多餘的錢看病,所以跑來找我,我對他收費也不高。」
 
 聞言,時任挖苦著:「哦!沒想到你也這麼好心。」
 鵠只是笑了一笑。
 
 「既然,病人看來好多了,可以回去了。」
 「謝了,鵠。」久保回。
 
 起身,久保田開了門要出去,時任緊跟在後頭……
 「碰」! 接著是東西滿地散的巨響。
 
 「……鵠?」
 「沒事,一個不小心就把箱子翻倒了……多虧這一翻,終於找到這個了。」
 
 他帶著個空針筒走出門後,準備要拿去裝藥劑。
 
 「鵠,把針筒收起來!」
 久保猛地一個警告,恐怕是在擔心時任的狀況……
 
 果不其然,時任的臉開始浮現出驚恐不定的樣子、冷汗直冒著,又發狂了……
 不要過來,我說過了,不要靠近我!
 
 「時任!」久保田試著叫住時任,但得到的是一句激動的「不要過來!」
 
 「……第二次。」用喊的停不住動作,只好換個方式。
 久保從時任身後一把抓住他,一手將時任兩手都壓在腹部前,然後──輕咬了他的左耳!
 
 時任果真冷靜下來。
 
 「久保……」  「?」
 「這次咬的比較輕耶!」當久保田鬆口時,時任哈哈的笑著說。
 
 ──因為上回你一直跟我抱怨說痛。
 「那下次下手要重一點嗎?」
 
 「不要!」時任毫不猶豫的拒絕。
 (兩位先生,都忘記鵠在場了嗎 = =?)
 ×××
 
 告別鵠以後。 東京,某公寓。
 
 久保田和時任就站在某房門前,前者冷靜的翻著自己的外套,在找什麼東西。
 口袋? 沒有;內袋? 沒有;連身帽? 好像也沒有……
 
 「久保,鑰匙在我這裡耶。」時任頗似吐槽的說道。
 「抱歉,我忘了。」
 
 言迄,時任便開了門。
 
 「回家了,久保!」
 「角色錯亂了。」這應該是我說的吧……
 「門是我開的耶!」時任抗議。 「好嘛!進來了,久保!」
 
 他只是站在原地,不發一語。
 
 「喂,久保! 我現在叫的可不是空氣,是確確實實的存在的久保!」
 見久保根本沒反應,時任氣得說了。
 
 換來的是久保田的笑聲。
 
 「你笑什麼啊!」這使時任添了幾分怒氣。
 
 
 
 ──你不知道。
 
 我從來沒有過真實的感覺,
 總覺得話一旦說出口,全部都會變成假的。
 
 就像到了明天,便會融化消失的積雪一樣。
 
 即便如此──
 
 只要你繼續呼喚我的名字,
 我就有勇氣活下去。
 因為你的一切就是我的言靈。
 
 「久保、久保?」
 
 
 ──『我聽不見,再靠近一點吧。』
 
 
 
 
 
 
 
 
 後記:
 
 (此篇是當作自己部落開滿一年的紀念說)
 
 我是來傳教的!(鞠躬)
 說真的,大神的作品我都很喜歡,因為描寫出的人物的心境,對我來講很真實。
 一直不是那種過分不真實的男女情愛,太過離譜的朋友義氣。
 
 真實的表現出人類這種生物的自私自利。 我一直有這種感覺,而且並不討厭,反而樂在其中。
 (我好像變態 = =)
 
 這次些出預定行程外的東西,還滿意外的說。
 而在下筆時一直想到,到底有多少人看的懂? 但最後以一個理由說服自己不用想下去
 
 ──我只寫給看得懂得人看。
 
 心情就好多了∼ 對我來說,最難揣摩的是久保田跟鵠(不過裡面也就三個出場人物,連葛西都沒出來),畢竟疾暴執行部我只買了六,久保除了開槍殺流氓和一些對話外,就沒怎麼對白;
 
 時任也是,到後面就昏了一大段,幾乎沒說到話;鵠更不用講,段落少的可以。
 所以如果角色個性跳掉,在此說聲抱歉。
 
 之後也會想寫疾暴的文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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