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夢貘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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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文] 【戰謠歌】神明所在的地方(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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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2-13 20:49:13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夢貘輓歌 於 2016-2-20 13:57 編輯

All for love(三)

  阿訥莉絲面無表情的坐在王座上,即使一整天都在使用魔力也沒露出疲倦的模樣。

  俯視著底下的兩個人,阿訥莉絲語氣冰冷的問道。

  「回報狀況。」

  穿著燕尾服的長髮男子恭敬地行禮,隨後輕柔的回應道:

  「遠古族被激怒了,亂丟士兵和吸引不穩定戰力到賽芬戴比和尹忒瑞斯之森,這個做法非常有效。」

  阿訥莉絲一手扶著臉頰,靠在王座上似乎在沉思什麼,「瓦沙克,你的話我能相信嗎?」

  名為瓦沙克的男人瞇起眼,揚起嘴角淡淡地笑著,「不能信嗎?」

  「喔、事實上此戰略對賽芬戴比沒有太大的效果喔!」銀色短髮的青年咧嘴而笑,「西爾斯看見墮天使斷然把伊萊亞給賣了,西爾斯過度理智的程度真讓人感到害怕啊。」

  瓦沙克盯著旁邊的少年,金黃色的同謀猶如注視獵物般的眼神,而青年卻對這種眼神以『感到有趣』的表情回應。

  「裘拉.撒爾頓……沒錯吧?混血的人魚。」瓦沙克拉拉袖子讓燕尾服上的飾品跟著發出細碎的聲響。

  「喔你好、你好,看起來壞壞的魔族先生,嘻嘻。」

  瓦沙克是負責監視遠古族的動態,而裘拉是負責當賽芬戴比的臥底。

  兩人為什麼要加入阿訥莉絲的陣營,各有各的原因,也許是因為覺得時機到了,也許只是但純覺得好玩而已。

  跟阿訥莉絲匯報完後,有隻小兵慌慌張張地跑進大殿裡,向阿訥莉絲報告法拉亞打開了競技場的事情。

  阿訥莉絲挑起眉,最近忙著凝聚魔力都忘記法拉亞跑出去玩了,這幾天法拉亞出去玩大概抓了很多不得了的東西吧。

  下令士兵加強對競技場選手的監控,阿訥莉絲打算等法拉亞回來一起觀賞久違的競技場決鬥。

  瓦沙克跟裘拉在一邊聽了也露出感興趣的表情,帶著期待的心情,兩人散步到水池花園附近喝杯下午茶。

  裘拉喝著蛋酒,嘴邊殘留著泡沫殘留,對於如此不優雅地喝相,瓦沙克也只是冷笑一聲沒多說什麼。

  「壞壞魔族先生,你為什麼要來這裡呢?」靠在桌子邊緣,裘拉用杯子指了指沙瓦克。

  「這個嘛……」瓦沙克猶豫了一會兒,緩緩拿起冒著白煙的紅茶嗅了嗅,「因為我看見遠古族的毀滅。」

  「毀滅了三個世紀?」裘拉知道瓦沙克的能力,那是看見遙遠的未來,可變與不可變的事實。

  也許與裘拉相遇和來到阿訥莉絲都是瓦沙克早就看見的事情,也就是說裘拉不必回答瓦沙克任何問題,瓦沙克也能透過能力知道。

  發現裘拉直勾勾的眼神,瓦沙克感覺到莫名的麻癢,感覺這小子正在打量自己,並且試著找出魔族的弱點。

  瓦沙克一把扣住裘拉的下顎,拿起餐紙巾擦掉他嘴邊的白泡沫。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而且我也不是隨時保持在預知的狀態下。」瓦沙克說完把紙巾摺好輕放在桌上。

  裘拉咧嘴而笑,趴在桌上手很濺的玩著瓦沙克外套上的飾品。

  「你有靈魂嗎?為什麼我感覺不到呢?」

  面對裘拉騷擾的騷擾行為,瓦沙克只是淡笑而過。

  身為魔族的瓦沙克對於精神係攻擊基本上沒有什麼作用,能控制敵人身心的裘拉自然感覺不到什麼。

  就目前來說,裘拉指覺得瓦沙克是顆石頭,看不穿也無法控制。

  瓦沙克身上的飾品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這與他優雅高傲的姿態形成違和的反差。

  就魔族來說,瓦沙克非常的溫馴,不會因為看人不爽就一刀插死他。

  「我聽說你被西爾斯發現了對吧?」扯住裘拉頸子上的紅圍巾,要他停止玩弄飾品,「在城中央放置轉移陣動作也太大了。」

  裘拉瞇起眼湊到瓦沙克面前,「喔不、你真應該用能力看看我在賽芬戴比做了什麼?」

  「我想聽你親口說。」瓦沙克把圍巾向後扯,讓裘拉與自己保持距離。

  「我被西爾斯發現了,他派混種黑龍攻擊我,那個誰?叫做莎菈的男孩兼女孩,我情急之下就直接把魔法陣丟在城中央囉!然後和莎菈碰碰碰的打起來。」

  看裘拉笑得燦爛,瓦沙克大概知道最後的結果了。

  「所以你把莎菈丟進競技場選手區了?」瓦沙克一臉從容,好像早就知道似的。

  「嘿!你說你不會使用能力的!」裘拉有些不滿的揪起嘴。

  「我只有說『我想聽你親口說』,沒說『我不會使用能力』。」瓦沙克仰著臉斜視裘拉,露出斜媚的笑容。

  轟隆!

  皇宮城牆外突然爆炸,兩人抬頭一看發現原本應該在賽芬戴比搗亂的阿法帝坎居然回來了。

  裘拉嘻嘻笑了幾聲,用手肘戳戳瓦沙克的胸口,「你覺得那隻墮天使來希法那威做什麼呢?」

  「噢、你真應該看看伊萊亞對那隻墮天使做了什麼。」瓦沙克模仿裘拉的語調說著。

  「我超想看,所以你要讓我進去你的腦子嗎?」

  看著裘拉不懷好意的笑臉,瓦沙克伸出食指按在裘拉額頭上。

  「不怕被我的腦將融化掉嗎?」

  感受到瓦沙克的威壓,裘拉絲毫沒有恐懼。

  彈了一下瓦沙克胸前的飾品,裘拉湊到沙瓦克面前輕輕的說。

  「如果把我融化我就會永遠留在你的腦子裡唷!」

  轟隆!

  阿法帝坎在皇宮到處亂撞,最後撞進阿訥莉絲所在的大殿裡。

  在水池花園中的兩人,沒打算過去湊熱鬧。

  「欸、你想去外面玩嗎?」裘拉拿走瓦沙克身上的其中一個吊飾,那是一根銀白色的羽毛。

  「去哪裡玩呢?」

  「你有預知能力應該知道的。」

  「我想聽你親口說。」

  「呿!」裘拉雙手抱在腦後,望著被阿法帝坎撞出一個洞的城牆,「野蠻峽谷怎麼樣?那裡有很多的龍唷!」

  瓦沙克一臉沉思,表情一瞬間變為嚴肅但很快又露出和藹的笑容。

  「我在那裡,什麼都看不到。」

  「所以你怕了嗎?壞壞魔族先生,嘻嘻。」

  「其實,危險的是你……」瓦沙克小聲的說著。

  裘拉沒聽清楚,疑惑的皺起眉,「什麼?」

  「沒什麼,趁阿法帝坎還沒亂跟人告白之前趕快離開吧。」

  瓦沙克與裘拉悠哉地離開皇宮,丟下忙亂的一群人自己去處理阿法帝坎。

  --

  廢叭:原本說要玩日日更的,結果變成斷斷續續更XDDD

  最近寫文章有點心不在焉呢w嗯?伊萊亞和西爾斯之後的狀況呢?下回--法拉亞亂入(何?

  喜歡寫戰謠歌的原因,因為很多人有病(喂

  當然也要有正常精神狀態的腳色才能凸顯那些角色更有病這樣

  裘拉被我寫的很像小孩~恭喜賽芬戴比防禦被破拜他所賜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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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2-20 13:46:03 | 顯示全部樓層
All for love(四)

  戰火熊熊燃燒,大地哀鳴無人聽聞。

  刀與槍擦出火花,風中吹撫著甜膩的腥臊。

  世界覺得難過嗎?

  與那些人類一同哭泣,和那群古老的生命一起哀悼。

  世界覺得快樂嗎?

  跟著勝利的號角聲隨之起舞,伴隨激昂的戰鼓發出咆哮。

  世界覺得如何呢?

  自己孕育的生命爭互相殘殺,最終邁向虛無的終結。

  不阻止慘劇發生,是在享受戰爭的饗宴嗎?

  給予生命大量的愛,逼近極端便是將對方拆之入腹愛。

  世界喜歡吧!喜歡親手創造生命再親手毀滅。

  感受生命流入自己體內重新創造。

  周而復始。

  這,便是輪迴。

  是世界的真理,世界的規則。

  所以我愛它,它是如此的冷酷無情,它是如此的慈愛溫柔。

  是我們的母親兼劊子手。

  世界覺得難過嗎?

  不,它非常的開心。

  世界覺得快樂嗎?

  不,它非常的感傷。

  開心血流成河的戰爭,感傷逃避死亡的生命。

  世界,愛著我們,所以要讓我們深深體會死亡的感覺。

  有了死亡,才能重新感覺到新生。

  我愛它,我愛著世界。

  所以我要愉悅世界,讓戰爭不斷地延續下去。

  直到,永遠。

  我愛它,我愛著世界。

  所以我要擁抱世界,讓自己成為戰爭的源頭。

  直到,毀滅。


  來吧!為了感覺到生命的流動,讓鮮血揮灑撒出。

  世界賜予每個生命擁有破壞的能力,救贖本來就是不可能發生的。

  如果說,真的有人願意救贖你們。

  那種救贖叫做『死亡』。

  破壞你們的生命充新塑造,無論善惡接化為烏有。

  再次創造出來的是--

  最純潔的生命體。

  那就是世界的真理。

  不允許有人質疑這個真理,也不能讓人打破這個規則。

  若有誰打算致麼做,那就是在玷汙、傷害這個世界。

  傷害這個世界,我的愛人。

  這是絕不能發生了。

  我愛它,所以不能讓他受傷。

  我愛的世界。

  即便世界不愛我。


  我仍會愛著它。

  永遠--

  直到,終結毀滅。

  
  法拉亞坐在希法那威圍牆上。

  法拉亞站在尹忒瑞斯之森最高的樹上。

  法拉亞倒掛在野蠻峽谷聳高的山壁邊。

  法拉亞……


  「克蘭利夫!」

  某人的大喊使法拉亞回神。

  「嗯?」緩緩仰起臉,雙眼慵懶地尋找聲音來源。

  只見一個沒穿衣服的男人朝他靠近,湊到法拉亞面前,那男人斜媚的笑著。

  「這.是.我.的.床。」

  那個男人便是曾經希法那威的最高軍官,現在自稱徜徉西爾斯家之者的男人--伊萊亞。

  撇了一眼伊萊亞腹部血流不止的傷口,法拉亞勾起嘴角淺淺的笑著。


  沒錯,繼續讓生命順著血液流出吧!

  直到生命結束達到死亡,回歸世界的懷抱。

  這就……


  「哈!你居然穿著衣服躺在伊萊亞床上耶!」

  砢泍露出燦爛的笑容,很希望西爾斯也看見這個有趣的場面。

  
  法拉亞正躺在伊萊亞床上。

  
  「嗯,很好躺呢。」法拉亞淡淡的回應伊萊亞。

  碰!

  賽芬戴比成主的房間突然爆炸,城裡的人停下手邊的工作抬頭望著炸出冰刺的房間。

  「噗哈哈!城主家爆炸了!」

  「喂喂、又是哪個白癡躺到那張床啦?」

  「說不定是城主打算反撲那個人類軍官呢。」

  「哈哈哈哈--真假?」

  「噢,看那種破壞程度又要換房間了吧。」

  賽芬戴比的居民。

  習以為常。


  西爾斯在餐桌前,感覺頭痛的揉著額角。

  莉卡莉坐在桌子上大吃大喝,還一邊稱讚賽芬戴比的廚師很厲害。

  伊萊亞因為床被人躺過開始鬧憋扭,說什麼要懲罰西爾斯沒保護他的床,所以要把西爾斯的衣服全部銷毀。

  還好西爾斯早就有所提防,讓砢泍在地下室藏放備用衣物。

  腹部受傷的伊萊亞正在澡堂泡藥浴,大概又要去調戲同樣受重傷的維珥。

  另一個麻煩的傢伙……

  斜眼盯著法拉亞,只要一個閃神那個人就會從視線內消失。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西爾斯嚴肅地問著法拉亞。

  法拉亞用湯匙戳著果凍,「因為抓太多競技場選手太累了,回來路過這裡就稍微躺一下。」

  言下之意賽芬戴比真的變成觀光區,成主家也變成民宿。

  西爾斯雖然用盡各種方法提防敵人攻擊,但不管怎麼防還是會有怪人入侵。

  問不出法拉亞的目的,西爾斯只好轉看向莉卡莉。

  「你們是怎麼從峽谷裡爬上來?」

  莉卡莉舔舔嘴邊的肉醬,「因為伊萊亞說西爾斯會幫我準備晚餐,如果錯過就永遠吃不到了,所以我就大爆走的召喚巨樹把我們衝上去囉!」

  伊萊亞還是一樣很喜歡利用人呢,西爾斯嘆口氣,對於伊萊亞沒摔死、沒被墮天使抱走感到有些可惜。

  不!是非常可惜。

  「那為什麼伊萊亞上來的時候會沒穿衣服?」

  「嗯?啊!那是因為我在幫他包紮呀!」

  「包紮?」

  「對呀!但是他一直不讓我碰他,說什麼我手指甲裡面說不定有寄生蟲什麼的,真沒禮貌。」

  莉卡莉怒咬雞腿,雙手一掃桌上的食物都被拉到莉卡莉身邊。

  法拉亞仍是用湯匙戳著果凍,一口都沒吃。

  「所以衣服被妳碰到他才脫衣服的?」西爾斯傾過身躲避飛來的醬汁。

  「不是喔!我硬要幫他擦藥他就硬躲,結果我們在巨樹上扭打起來,然後我就直接把他的衣服給撕了。」

  莉卡莉輕描淡寫地描述著自己恐怖的舉止。

  感覺如果莉卡莉生氣起來就會直接把人給折了一樣。

  「城主,房間已經換好囉!」砢泍恭敬的向西爾斯匯報,「伊萊亞的療傷藥也準備了。」

  「那傢伙的藥根本不用準備,傷口爛掉然後趕快去死一死最好。」西爾斯一臉陰沉。

  「呀!不行,如果徜徉西爾斯家之者死掉,就會出現大量的阿法帝坎和阿訥莉絲。」

  看莉卡莉緊張的模樣,西爾斯反而無法理解。

  大概是伊萊亞又再亂說什麼誤導人。

  西爾斯用完餐到辦公室處理戰亂後的事情,戰力和防禦都需要重新整備。

  儘管賽芬戴比的居民都是由西爾斯親自篩選過,但還是會出現心懷不軌的老鼠。

  「是裘拉.撒爾頓啊……」

  賽芬戴比的居民說團結也不是,各懷鬼胎又不干擾對方超不和平的生活在一起。

  某天就算城主死了大概也會舉杯慶祝,然後選出下一個組織能力強的人吧。

  處裡雜事到一段落,西爾斯洗完澡穿戴整齊來到新的房間。

  
  「西爾斯!要不要幫我擦藥啊?」

  伊萊亞赤裸著身子躺在西爾斯的新床上。

  西爾斯面無表情,執起門邊的手杖毫不猶豫地重擊伊萊亞受傷的地方,把他打離床面。

  俯視著伊萊亞有些痛苦的蜷曲在床角,西爾斯冷哼了幾聲,隨後躺在自己的床上。

  「西、西爾斯……好S喔……嗚嗚……」

  「這間房間裡沒你的床,滾出去。」

  完全放生伊萊亞,西爾斯安穩地躺在床上,連棉被都不給他。

  「你被你的世界遺棄了呢,歐利希菲爾.狄羅.伊萊亞。」

  法拉亞冷不防的躺在西爾斯旁邊,畢竟城主的床都很大,躺下三個人也沒問題。

  「喂喂、阿訥莉絲都不會幫你暖床,所以才來跟我搶嗎?」

  伊萊亞語氣夾帶著威脅,雖然傷口被西爾斯打到出血,但他還是忍痛站起身。

  「給我穿上衣服!」西爾斯忍無可忍,直接拿枕頭砸向伊萊亞,「還有你!滾出去!」

  沒枕頭砸,西爾斯便拿起床頭櫃上的花盆砸法拉亞。


  坐在屋頂上的戴格爾聽見下面的騷動,只露出睥睨的表情。

  望著漆黑的夜空,突然想到白祥輝跑去找伊萊亞,但現在伊萊亞回來白祥輝卻沒回來。

  發生什麼事了嗎?

  「喔?你在擔心誰嗎?」砢泍笑呵呵地走來。

  「哼!」戴格爾什麼都沒說,不屑地逃離砢泍的視線範圍。

  --
  廢叭:噢喔喔~我終於有時間更文了

  好不容易更文又要說抱歉了啊啊啊--有要有一段時間沒辦法更文

  日更失敗如果可以我至少想維持周更QQ家裡的事情、想做的事情超級多

  如果真的沒辦法在一系列之內讓所有角色出來

  沒出場的角色我可能會用其他方式呈現了,有可能是短篇或是獨立故事

  總之不會讓小孩連打醬油、便當都沒有就拜拜了這樣

  於是,下一篇仍是法拉亞安定騷擾別人(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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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2-26 23:54:32 | 顯示全部樓層
All for love(五)

  冰涼的溪水流過石縫,陽光穿過枝葉縫隙落在一名精靈身上。

  那是被卡在巨石間的洛納爾。

  被卡在巨石下差不多有兩天多左右的時間了,雖然她在落下的時候用殘餘的力量保護自己避免受傷。

  但現在卻沒有多餘的力氣逃離巨石之間。

  精靈可以有很長一段時間停止進食,但沒有充足的食物和休息就不會回復力量。

  再這樣下去死在石縫間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世界讓我看見美麗的生命,在名為野蠻峽谷的荒森裡,我遇見了精靈。」

  法拉亞乘坐著小船,從容悠然地在小船上喝花茶。

  小船停在洛納爾面前,琥珀色溫暖的雙眼望著洛納爾,一縷茶香撫過洛納爾的鼻尖。

  她感覺不到任何的善意或敵意,法拉亞明明就在眼前卻覺得他若影若現。

  就像是水中的倒影,輕輕撩起漣漪他就會消失。

  無法看透法拉亞的眼神,只知道他在不對的時間坐著奇怪的小船很巧的停在洛納爾面前。

  法拉亞啜飲著花茶,語調慵懶緩慢地說著:「河流是溫柔的死神,柔軟無聲的帶走了一切,坐在小船上的我會被送去什麼地方呢?」

  這個人類是吟遊詩人嗎?

  洛納爾警戒著法拉亞,眼前的人類感覺沒有幫她脫離困境的意思,只是冷眼旁觀。

  查覺到洛納爾的視線,法拉亞突然站起身,踏進淺河中走向洛納爾。

  「你覺得世界怎麼?」

  法拉亞站在河流中,褲管卻不會被水浸濕,河流像是穿過他的腳一樣繼續直直的流動著。

  被問奇怪問題的洛納爾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法拉亞。

  答對了會怎麼樣嗎?答錯了又會怎麼樣呢?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段時間,法拉亞正想轉身離開洛納爾馬上開口。

  「我……」

  洛納爾還沒說出第二個字,遠方便傳來巨大的聲響。

  野蠻峽谷是個時常發生打鬥的森林,因為這裡嚴峻的氣候和地形造就不少生命力強大的生物。

  其中一種生物便是--龍。

  轟隆!

  一頭龍飛越過法拉亞和洛納爾上空,巨大的雙翼遮住了陽光,嘶吼咆嘯撼動著大地。

  龍降落在不遠處,法拉亞手中的花茶都被強烈的風沙吹掉,只剩下幾滴花茶留在杯底。

  看著遠邊發出連綿不斷的爆炸聲,洛納爾露出不太好的臉色,感覺再不趕快脫離巨石就會被戰鬥波及。

  法拉亞扔掉手中的杯子,蹲在洛納爾面前,悠然地問著。

  「你覺得世界怎麼?」


  荒森某處。

  傭兵米斐爾拖著濕漉漉的身子走在山洞中。

  她很倒楣的被暗流捲進地下洞穴,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找到一個洞口爬出水底。

  黑暗的洞穴中,幾隻蜥蜴攀在岩壁上,這些蜥蜴對米斐爾蘭說不是什麼威脅,就算遇到一大群,用風魔法轟出去就是了。

  扶著岩壁緩慢前進,被暗流捲入、差點被淹死、把國王和軍師看丟。

  這樣都不是什麼嚴重的事情,重要的是--她跟她的搭檔走散了。

  「艾德烈……」

  米斐爾抖了抖羽翼,缺氧又失溫的狀態下強行移動對身體會造成負擔,不過她管不了這麼多,現在趕快跟艾德烈會合比較重要。

  深呼吸,感受洞穴中的聲音和氣味,米斐爾本身就不是普通人類,她擁有一半的天使血統。

  除了繼承人類強韌的生命力之外,天使對自然的敏感程度她也具備,因此在險惡的環境中她也能找尋對策。

  循著風聲和嫩草的氣味,米斐爾很快就離開洞穴見到溫暖的陽光。

  倒在青草與小花叢上,她真的無力繼續移動,草原比洞穴安全許多,而且糧食也比較容易到手。

  但在做其他事之前,米斐爾想好好休息一下。

  「喂喂!妳還好吧?」

  米斐爾意識模糊中聽見某個男子聲音在耳邊飄盪,她並沒有高興,因為那不是艾德烈的聲音。

  微微睜開眼看像聲音的主人,那個男子有著比艾德烈耀眼的金髮,還有那雙令人難忘的紅色雙眼。

  腥紅的像是鮮血。

  米斐爾沒有力氣做出任何回應,只能繼續倒在地上讓陽光把自己烤乾。

  心裡想著醒來之後該怎麼辦?艾德烈現在是不是也昏倒在某處。

  在擔心艾德烈之餘,米斐爾完全把那個紅眼男子給忘了,因為那個人不是艾德烈,所以對她而言那個人是誰不是很重要。

  站在米斐爾旁邊的男子露出苦笑,四處張望確定沒什麼威脅後小跑步地進入了灌木叢。

  過了一段時間,男子懷裡抱了一堆果實出來。

  把果實放在米斐爾身邊,因為不知道米斐爾什麼時候會醒來,只好野躺下來享受溫暖的陽光。

  過了半晌,就在男子也快要睡著時,米斐爾突然坐起身展開雙翼。

  「哇!」被強而有力的雙翼打中,男子在草地上滾了兩圈,摸摸發疼的鼻梁確定一下沒歪掉。

  米斐爾聽見男子的叫聲,有點困惑的皺著眉,發現身邊放幾顆果實便露出厭惡的表情。

  「這是供品嗎?還是想把我加菜煮了?」米斐爾按著腰間的劍柄,雙眼銳利的瞪著男子。

  男子爽朗的笑了幾聲,「這麼有精神應該是沒事了吧!哈哈。」

  對於男子和藹的笑臉米斐爾完全無動於衷,板著臉嚴肅的看著四周。

  「這裡是哪裡?」

  「荒森,我叫做安玖未,跟妳一樣都是半天使喔!」

  撇了一眼名為安玖未的男子,背後的確有對翅膀,不過安玖未似乎無法控制自己的翅膀。

  漂亮潔白的羽翼只能掛在他背後,像個裝飾品。

  米斐爾對於認識相似的同類並沒有興趣,看天色逐漸變晚,跟艾德烈也不知道分開多久了。

  不想搭理安玖未,米斐爾敞開翅膀準備飛走,安玖未連忙叫住她。

  「等等!這裡是荒森耶!妳確定要自己一個人?」

  瞇起眼盯著安玖未,米斐爾稍微打量一下他。

  「有時候一個人反而更安全。」

  語畢,米斐爾頭也不回的飛離了。

  安玖未站在原地一臉可惜的看著米斐爾離去。

  等到再也看不見米斐爾時,安玖未才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果實,接著一腳踩爛。

  果實裡面流出墨綠色的液體,那是據說吃了會讓人陷入幻覺和昏迷的果實。

  「呵,真可惜。」

  安玖未的臉上出現過度燦爛的笑臉。

  撿起一顆果實,他走回樹叢。

  --
  廢叭:喔耶耶~ 每星期一更我果然還是能辦到的(歡呼)
  最近比較想畫插圖,雖然手會很痛XDDD

  然後、這篇......

  洛納爾似乎遇到很大的困境(喂
  依照洛納爾娘親的需求,如果會死要提醒
  可是覺得這樣普普通通的說:「再過幾篇她就要便當囉!」
  這樣感覺很奇怪耶,所以--

  大家覺得洛納爾該怎麼回答法拉亞呢?

  法拉亞:你覺得世界怎麼樣?

  A、我也愛這個世界。

  B、這世界之外還有更多更廣大的世界,執著於這個世界並沒有意義,真正美麗強大的是創造世界的神。

  C、想知道嗎?才不告訴你呢!除非你救我。

  D、我感覺不到世界,所以不予置評。

  以上ODO
  選擇之後可能會改變後面的劇情(突然爆死、打醬油或是神奇不解釋的超展開)(可能是法拉亞,也可能是洛納爾

  洛納爾和法拉亞的生死或超展開就掌握在大家手中了,請慎選啊(謎:你讓別人的故事更奇怪了

  喔對了,如果娘親想要自己掌握小孩的後續故事,可以直接留言說鎖定哪個答案喔(例如:我要鎖定答案A)

  這種選項法不會出現很多次,所以後面的故事不用期待會有選項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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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樓主| 發表於 2016-3-3 09:03:57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夢貘輓歌 於 2016-3-3 19:06 編輯

爭奪與預言

  「我感覺不到世界,所以不予置評。」

  洛納爾淡淡的回應法拉亞,她並不想為了一個陌生人思考這種問題。

  在情況迫切的狀態下,思考這種深奧的事情是不可能的,應該說,洛納爾從沒想過--

  對她而言世界是什麼。

  眼前的殺戮與戰爭正就是她認為的世界,那麼法拉亞問的世界又是什麼呢?

  她不知道,也沒辦法從法拉亞的話語中推測出法拉亞希望聽見的回答。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不如說實話吧!她並非討厭這個世界,但也沒認真想過關於世界的存在。

  就算是活過幾千幾百年的精靈,也不見得會看見這麼遠大的東西。

  法拉亞保持著淺笑,天空突然陰暗起來,原本溫徐的氣候赫然降下傾盆大雨。

  雨落在法拉亞身上,河水也無法穿透法拉亞的腳。

  站在洛納爾面前,法拉亞原本飄忽虛幻的氣息變的更貼近人類。

  「感覺不到世界的妳,真可憐。」

  心情似乎非常愉悅,法拉亞坐回小船上,順著河流離開了。

  洛納爾仍被壓在石頭下,雖然還沒脫困,不過看見不安定的威脅遠離,稍微鬆了一口氣。

  凝聚力量讓四周的河水凍結,利用冰牆引導水流轉向,她可沒蠢到讓一場大雨把自己淹死。

  過了一段時間,雨逐漸變小了,遠方龍的打鬥似乎也離開這附近。

  那麼,現在要怎麼離開呢?

  正當洛納爾凝聚力量試著移開巨石時,身邊突然鑽出粗壯的藤蔓把巨石抬起。

  「天吶!我終於找到妳了。」

  銀髮的精靈手執翠綠弓箭,她身邊圍繞著各種小型鳥類、松鼠,看見洛納爾沒獸什麼傷,放心的輕嘆著。

  「莉薇亞。」洛納爾站起身,活動一下身子,「妳怎麼會在這裡?」

  身為精靈德魯伊氏族,莉薇亞通常都被首領蒂雅加保護得很好,甚至會阻止她參與戰爭。

  不過,莉薇亞無法看著同伴逐漸減少自己卻什麼都沒做,至少要知道同伴是如何離去,離去時能送他們一程。

  莉薇亞輕撫著肩上的松鼠,語氣輕柔的說,「蒂雅加要做最後的突襲。」

  「什麼?」洛納爾聽見精靈首領居會主動對人類發起戰爭,對於這個消息她無法理解首領的想法。

  「希法那威王國再度開啟了那荒謬可笑的競技場,不少同伴和其他種族都被抓過去,蒂雅加忍無可忍才做出這樣的決定。」

  看見莉薇亞露出無奈的表情,洛納爾也知道這是一場無法避免的戰爭。

  人類把自己逼上了絕路。

  「那麼,莉卡莉、維珥、戴格爾呢?」洛納爾想起莫里斯和克拉倫斯對莉卡莉的邀約,她還是無法接受莉卡莉進入皇宮。

  但洛納爾並沒有把莉卡莉的事情告訴莉薇亞,也許現在不是說的時機。

  「維珥去找戴格爾了,莉卡莉……她跟一個拿蘋果的半天使去找什麼人的樣子……」莉薇亞不確定的說著。

  「半天使?」

  「紅眼的半天使,他送了莉卡莉很多果實,我總覺得那個半天使有點奇怪,不過莉卡莉要我先來找妳。」

  洛納爾微微皺起眉,雖然莉卡莉很容易被食物拐走,但她也不笨,所以暫時不需要擔心吧!應該。

  「我們去跟蒂雅加會合。」

  兩位精靈離開了河川邊,此時遠邊未停歇的爭鬥。

  黑髮的龍族女性手持大劍狠狠地將地面劈開,她沒砍到她的敵人,那個不速之客--魔族瓦沙克。

  瓦沙克輕盈的閃避著刀鋒,隨著移動身上的吊飾也發出清脆的叮噹聲。

  「動作太單調了,我不用預知就知道妳的攻擊路線。」輕蔑的說著,瓦沙克執起手中銀劍。

  唰!

  一道銀光朝女性砍去,只見女性金色瞳眸瞬間緊縮,周遭激起炙熱的火焰硬生彈開了瓦沙克的攻擊。

  「無禮之徒,敢來龍族的地盤搗亂,別妄想能活著離開。」

  望著氣勢強烈的龍族女性,瓦沙克聳聳肩,他其實也不是來跟龍族打架的,只是為了某個東西。

  「親愛的戰炎之女,德菈。」紳士的行個禮,瓦沙克勾起嘴角輕輕的微笑,「我並無與龍族爭鬥的意思,只是對聖獨角獸一族的泉之聖杯非常感興趣。」

  「那個東西不能給你!」德菈身邊的白髮女性喊著,「那對艾娜來說很重要!」

  「喔,妳是目前的龍族首領葛恩呀!失禮、失禮,我應該先向首領打招呼的。」瓦沙克闔上眼再度行禮。

  「喂喂、壞壞魔族先生,打架就打架,還在那邊打什麼招呼呀,看起來很蠢欸。」半人魚裘拉坐在樹幹上,悠哉的吃著麵包看起來就只是想觀戰而已。

  聽見裘拉的抱怨,瓦沙克依舊是保持紳士風度,優雅的調整領帶,瓦沙克輕柔的說,「提議收藏泉之聖杯也沒聰明到哪喔。」

  裘拉咧嘴而笑,「那聽了我的建議還去實行的你有比較聰明嗎?」

  「是比你聰明多了,一個魔族擁有聖杯,你認為會怎麼樣?」

  「不知道呢,但半人魚擁有聖杯的話,你知道會怎麼樣嗎?」裘拉瞇起眼不懷好意的笑著。

  聽見來路不明的敵人在談論奪取聖杯的事情,葛恩擔憂的皺起眉。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嗯?只是單純的,想要這麼做而已。」瓦沙克攤了攤手,「我的預知告訴我,那個聖杯是影響這世界的重要物品。」

  德菈用大劍指著瓦沙克,「胡說!」

  「噢、看不見未來,無知的龍族實在可憐,你們若願意讓出聖杯,我也不用跟你們打呀。」

  「不可能!」

  面對德菈強烈的反對,身為首領的葛恩反而露出猶豫的表情。

  並非懦弱想讓出重要的聖杯,而是她相信瓦沙克的話--聖杯會影響未來。

  聖獨角獸一族的泉之聖杯,那是擁有強大治癒能力的聖器。

  垂死邊緣的病患、斷手斷腳缺內臟半死不活的傷者,只要還有一口氣,聖杯都能完全治癒,並且不留下後遺症。

  聖杯沒有攻擊作用,所以也不用擔心聖杯被拿去傷害生命。

  不過一個魔族和一隻半魚想要聖杯,他們究竟會把聖杯拿去做什麼呢?

  德菈想繼續攻擊瓦沙克,不過葛恩阻止了她。

  「告訴我為什麼聖杯會影響未來,如果你的理由我可以接受,那我願意為你去跟獨角獸一族協調。」

  葛恩湛藍的眼眸堅定的望著瓦沙克,她不希望任何人受傷,也不希望自己的家鄉被搞得一團糟。

  瓦沙克收起輕蔑的笑臉,表情有些嚴肅,斜眼看著裘拉,似乎不想讓裘拉也聽見。

  「怎麼?未來我會當國王嗎?不想讓我太早開心所以不敢說?」裘拉坐在樹幹上晃動雙腳。

  「呵。」瓦沙克冷笑,「未來,比現在更絕望,即使如此也想知道?」

  「麻煩你說清楚。」葛恩絲毫沒有猶豫的回答。

  瓦沙克坐在被砍倒的樹幹上,沉思了一會兒像是在整理思路。

  過了一會兒,他才輕輕地說了一句:

  「我看見,世界毀於一個少年的死亡。」

  --
  廢叭:最近真的好憂鬱喔(趴),從假日到現在都越來越憂鬱
  昨天寫一半,今天寫一半,這篇老實說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了
  「我看見,世界毀於一個少年的死亡。」((毀滅的是我的腦子呀!艮

  不過令人開心的是洛納爾沒死,只是進入打醬油模式了

  上次的選項答案
  A死亡模式(法拉亞認為洛納爾是情敵)
  B超展模式(法拉亞帶著洛納爾在宇宙間尋找創造主,最後還找到了)
  C放置模式(洛納爾被法拉亞帶走,之後的事情無人知曉)
  D醬油模式(洛納爾成功活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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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樓主| 發表於 2016-3-4 18:42:05 | 顯示全部樓層
報喪的黑羊

  克拉倫斯全身溼漉漉的坐在營火邊取暖,荒森的氣候實在糟透了,時而炎熱時而寒冷。

  上一秒明明還是高溫四十幾度,現在卻冷到飄雪,下雪之前還有一陣大雷雨,雨水大滴落下被打到都會痛。

  還好莫里斯在天氣變冷之前獵了幾隻肥兔,把兔毛做成披肩,烤兔肉當晚餐,兩人在隱密的樹洞附近紮營。

  身為國王的莫里斯,不但會狩獵還會料理食材,更重要的雙手靈巧,居然還會手工製作披肩。

  「這點事情都不會,怎麼請得起你呢?」

  察覺克拉倫斯的眼神,莫里斯淺淺的笑著,接著把調配好的果汁遞給克拉倫斯。

  接過顏色有點詭異的果汁,克拉倫斯露出厭惡的表情,雖然知道特製果汁對身體很好,但東西太噁心他還是不會去喝。

  把果汁放在一邊,克拉倫斯臭著臉指向兔肉,「給我一串。」

  「先喝。」莫里斯板著一張臉,斜眼看著被克拉倫斯放置在一邊的果汁。

  「先給我兔肉。」克拉倫斯皺起眉,踹倒旁邊的果汁表達不滿。

  莫里斯並沒有生氣,拿起旁邊的水壺又倒了一杯果汁給克拉倫斯。

  「用果汁暖身,或者,我來幫你暖。」輕柔的語氣夾著不寒而慄的壓迫感,莫里斯微微揚起嘴角。

  揪緊身上的兔毛,克拉倫斯不甘願的喝下賣相很差的果汁,這果汁不難喝,但看起來真的很噁。

  看克拉倫斯把果汁喝完,莫里斯再拿起幾串烤兔肉,坐到克拉倫斯身邊摟著他。

  「小心燙。」

  「我又不是小孩,這還用你提醒。」

  搶過莫里斯手中的兔肉串,克拉倫斯吹了幾口氣在小口小口的吃著。

  觀察克拉倫斯吃東西的模樣,莫里斯想起自家軍師跟莉卡莉在一起時的行為舉止。

  就跟小孩一樣。

  「為什麼跟莉卡莉在一起的時候,你有點不太正常。」

  聽見莫里斯這麼問,克拉倫斯揮了揮吃到一半的兔肉,「不然我要跟你一樣板著臉嗎?用你那張臉跟人說話,想嚇死誰呀!」

  莫里斯微微的笑著沒有多說什麼,吃著兔肉想理想著明天該怎麼辦。

  依照莉卡莉的能力,就算從懸崖率下去也沒問題的,但是他要怎麼找到莉卡莉,又要怎麼讓莉卡莉成為人人認同的最高軍官。

  目前沿著河流往上走,應該再走個幾天就可以回到賽芬戴比了,在這前還是要好好的評估莉卡莉的特質。

  就在莫里斯思考事情的同時,旁邊的草叢發出細微的聲響,莫里斯連忙按著刀柄護在克拉倫斯前方。

  「嗯……居然有活人呢。」金眼少年提的油燈走出草叢,聲音有些慵懶還有點沙啞。

  幾使看見走出草叢的是看似人類的少年,莫里斯仍沒有鬆懈,觀察著少年身上的特徵。

  黑色長髮、金色瞳眸、右眼有個淚痣……

  「報喪女妖的黑羊,班西。」莫里斯語氣變得沉重,隨時警戒著提油燈的少年。

  克拉倫斯冷冷的望著班西,情緒似乎沒莫里斯這麼緊繃,因為他非常清楚報喪族的能力。

  --唱歌時,是預告著他人的死亡。

  這族可憐的地方就在於無法控制『報喪』的能力,就算喉嚨唱到啞了、吐血了、走音了,報喪族穰會繼續唱下去。

  可是班西走出草叢的時候並沒有唱歌,看班西稍微驚訝的表情可以知道,就目前為止克拉倫斯和莫里斯絕對不會死。

  報喪族通常遇到有生命的生物時,都是預告該生物的死亡,所以班西才會驚訝,驚訝他所遇到的人不會死。

  「你沒唱歌,卻又出現在這裡,意思是這附近會出現死者對吧。」克拉倫斯用烤肉串指著班西。

  班西斜過眼露出困擾的表情,他不喜歡被人看透,雖然想跟克拉倫斯說『死者』其實就是他正在吃的兔子。

  不過這種聽起來像冷笑話的話他懶得說,說了也沒用,兔子都被吃有意義嗎?

  事實班西挺高興兔子已經被吃了,這樣他就不用特地跑來這裡唱歌給兔子聽,浪費時間又浪費體力。

  那他為什麼又要來這裡呢?『死亡』已經發生,『報喪』已經沒必要了。

  但班西還是來了,因為報喪的血緣力量告訴他--這裡會有死者。

  距離莫里斯和克拉倫斯才幾步而已,一個音調都唱不出來,所以證明死者不是他們。

  那是誰呢?

  班西下意識的摸摸頸子,經過賽芬戴比的時候就已經唱到喉嚨痛了,現在大概發炎了吧。

  克拉倫斯挑起眉,注意到班西的小動作,把莫里斯身邊的水壺丟給班西。

  「喏,超健康的果汁喔。」克拉倫斯找到理由把莫里斯調的噁心果汁丟掉,不免開心地揚起嘴角。

  莫里斯不太開心的皺起眉,但現在過去把水壺拿回來又感覺很奇怪。

  班西彎下身撿起水壺,左聞聞右嗅嗅,猶豫了一會兒才把水壺裡的果汁一飲而盡。

  感覺到喉嚨的疼痛逐漸退去,對於人類居然可以調製神奇的果汁感到敬佩,但班西懶的讚美和道謝,所以什麼都沒說的轉身離去。

  才剛踏進草叢,班西又突然回頭看了一眼莫里斯和克拉倫斯。

  「有一種歌謠……」班西喃喃的說了什麼,但沒把話說完又把話吞回去。


  反正他們都不懂吧。


  班西提著油燈走在漆黑的樹林中,他在追尋『死者』,並且會將死之人唱歌。

  也許是安眠曲,也許是嘲諷激昂的交響曲,不管他唱什麼歌,能聽見他唱的都只有『死者』。

  沒有掌聲也沒有歡呼,他的歌帶來的是死亡以及最平靜的安詳。

  繁星點點的夜空,班西覺得喉嚨好多了,而且也感覺到了『死亡』。

  金黃色的瞳眸盯著遠方,那裡是龍族的地盤--龍穴。

  是該唱歌的時候了。

  --
  廢叭:今日短短的一篇
  國王跟軍師在度蜜月(?)的同時,其他地方正在生各種事情啊
  龍族那邊,大概知道聖杯被拿走是百分之百的事情(疑
  那麼,獨角獸一族的艾卡緹娜(艾娜),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呢?下回不會揭曉(又來

  阿法帝坎鬧皇宮鬧這麼久了,下回我們回去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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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樓主| 發表於 2016-3-5 09:49:16 | 顯示全部樓層
說謊的花

  阿訥莉絲端坐在王位上,輕柔撫摸著阿法帝坎鮮紅的頭髮,王座下左右兩邊的謀士與大臣各個臉色鐵青。

  阿法帝坎趴伏在阿訥莉絲腿上啜泣,感受到阿法帝坎的情緒,阿訥莉絲也不禁開始流淚。

  「別哭了,你的罪過已經被神看見。」

  「我好痛苦,為什麼那麼多人愛著歐利希菲爾.狄羅.伊萊亞?為什麼我會如此的深愛他?我想要親手摧毀他的肉體,浸潤在他的血泊中,將他的靈魂拆之入腹,我想那麼做,因為我愛他,而他也很愛我沒錯吧?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那麼多人要阻止我?好痛苦,無法碰觸所愛之人,我覺得胸口快要被撕裂了,救我!阿訥莉絲,妳可以幫助我嗎?」

  「可憐的罪人,你的願望我已經聽見了,我會幫你排除萬難,但你必須呼喊神的名字,你必須尊敬著神。」

  「歐利希菲爾.狄羅.伊萊亞!」阿法帝坎仰頭大喊,聲音迴盪在寬廣的皇宮內。

  「不!你喊錯了,他只是個罪人而不是神。」

  「我與他同樣是罪人,現在我眼裡只有歐利希菲爾.狄羅.伊萊亞,中心也只有歐利希菲爾.狄羅.伊萊亞,在我得到他之前我不會去愛其他人,抑或者神。」

  「嗚、阿法帝坎……你真是罪孽深重,太可憐了,太可悲了,嗚嗚嗚嗚……」阿訥莉絲抱著阿法帝坎流淚,而阿法帝坎也抱著阿訥莉絲大哭。

  
  王座下的人們一臉無奈。

  不久前,阿法帝坎這隻瘋天使跑來皇宮大吵大鬧,胡言亂語的說阿訥莉絲騙他什麼的。

  就在阿法帝坎要攻擊阿訥莉絲時,法拉亞冷不防出現一拳打昏阿法帝坎,法拉亞打完馬上消失,好像只單純為了維護希法那威的安全。

  平常神出鬼沒的法拉亞在大臣們的心中只有『麻煩』二字,但打昏阿法帝坎讓阿訥莉絲有機會洗腦他,此時的法拉亞在大臣們的心中根本就是救世主。

  看著兩人在上頭又哭又叫,要不是後面有信徒堵門,不少大臣還想直接早退呢。

  被逼迫看了一整個上午的鬧劇,大臣們總算有喘息的機會了,一群人吃飯的吃飯,辦公務的辦公務,就是不想在大殿多留一秒。

  「辛苦你們了。」安玖未抱著一籃食物還拿著一瓶飲品。

  三個大臣發現非人的安玖未出現在皇宮走廊,不免露出疑惑的表情,不過阿訥莉絲總是重用奇怪的人,所以也沒多問。

  戴眼鏡的文書官輕咳兩聲,「野蠻峽谷,紅眼的半天使,你是安玖未吧。」

  文書官年紀稍長,對於各界謠傳略有聽聞,雖然不太了解安玖未這個人,但至少知道他從哪裡來。

  「沒錯、沒錯!」安玖未燦爛的笑著,看了一眼外頭的陽光,現在是正中午,「不要一直站著,我們去找地方午餐如何?」

  年紀最大的文書點點頭,身邊兩個大臣也沒拒絕的理由,既然有人要請吃飯,為什麼要拒絕呢?

  四人移動到外頭的水池花園,來到一處開滿紫色小花的地方,一株株直豎的莖上掛滿了像是小吊鐘的花。

  坐在涼亭內,由左而右分別是大鬍子侯爵、小眼睛男爵、戴眼鏡的文書官,三人坐在一起,由安玖未來幫三位擺盤倒飲品。

  看見安玖未倒的不是酒,而是貴族再喝的特製奶酪飲料。

  「嗯?這不是很貴嗎?」大鬍子侯爵梳理著胸前的鬍子,酒喝多了偶爾也想來點不一樣的。

  安玖未溫柔的笑著,「剛才做了一個買賣,換了不少金幣。」

  「買賣?哪方面的?」小眼睛男爵似乎對做生意很有興趣。

  「最近希法那威的古競技場不是要開了嗎?我只是去那邊幫忙一下,畢竟只有騎士們應該很難應付這麼多被囚禁的選手吧。」

  「真是有為的青年呢。」大鬍子侯爵讚嘆道,但戴眼鏡的文書官臉上卻不是那種表情。

  「安玖未,乖乖留在野蠻峽谷不很好嗎?進入人類社會絕對比荒森生態還危險。」文書官語重心長的提醒。

  小眼睛男爵聽了哈哈大笑,「的確,皇宮的心機跟規矩沒搞好可是會人頭落地喔!少年,現在情勢混亂,運氣好讓你上天堂,運氣不好嘛……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大鬍子和小眼睛暢飲著特製奶酪,唯獨戴眼鏡的文書官一臉憂愁,臉上的皺紋讓他顯得更陰鬱。

  安玖未臉上掛著爽朗的笑容,恭敬的把特製奶酪推到文書官面前。

  「如果有什麼建議不妨說來聽聽。」安玖未雖然面帶笑容,但眼神稍微變得堅毅。

  戴眼鏡的文書官一臉沉思,跟旁邊大吃大喝的兩人截然不同。

  提了提眼鏡,文書官斜過眼沉重的說:

  「不要相信任何人。」

  語畢,戴眼鏡的文書官頭也不回的離去,走的急很快,像是要遠離阿訥莉絲所在的大殿那樣。

  看見文書官走得這麼掃興,大鬍子有點不開心,吃著火腿又灌了幾口奶酪。

  「他就是老頑固,其實文書官是站在莫里斯小子那方的。」

  小眼睛竊笑幾聲,用杯子輕碰一下大鬍子的手臂,「要不我們去告發他吧!說不定能看見他在競技場裡被四分五裂的蠢樣。」

  「哈哈!好啊!還有犒賞可以拿。」大鬍子嘴邊沾滿了肉屑,打了個嗝對安玖未說,「要來這裡生存就要選邊站,來我們這邊吧!」

  對於大鬍子熱情的邀約,安玖未同樣以燦爛的笑容回應。

  「我可不是笨蛋啊……」

  「嗯?你剛剛說什麼?」

  「啊、沒事。」安玖未扇扇手,隨後指著旁邊的紫色小花,「對了,你們知道這是什麼花嗎?」

  大鬍子和小眼睛同時看向一排排紫色小花,雖然兩人讀書讀很久了,但研究植物實在不是他們強項。

  「那應該風信子吧!哈哈,真漂亮。」小眼睛看那花也像個吊鐘,雖然沒仔細查過,但他覺得那漂亮的小花就是風信子。

  「說的好,哈哈哈--」

  就在兩人大笑時,安玖未默默轉過身走向花園深處,在沒看見的陰影下,他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像是在嘲諷著那兩個人的愚昧。

  「在奶酪裡面放了那種花,我特調的奶酪飲料要好好的喝光唷!」

  喃喃的說著,安玖未聽見高塔上有人吹起了號角。

  不是代表戰爭,而是久違的競技場被開啟,而阿訥莉絲和阿法帝坎也會前往觀戰。

  「噗咳!」

  花園某處的涼亭傳來難聽的呻吟聲,安玖未在陰影中仰望著湛藍的天空。

  一隻黑色鳳蝶輕盈飛過,隨著微風高低起舞,當鳳蝶飛離時,難聽的呻吟也沒了。


  「鳳蝶呀鳳蝶,你知道那邊的紫色小花是什麼花嗎?」安玖未看著鳳蝶越飛越遠,他微微勾起嘴角。

  隨手摘下紫色小花,安玖未輕轉著花莖,「看似很漂亮的洋地黃,事實上--非常醜陋呢。」


  毒藥草,花語:謊言。

  
  手上的花越看越喜歡,安玖未將花插在耳邊,接著朝競技場的方向漫步而去。

  --

  廢叭:安玖未到處逛街模式呀

  基本上沒設定他的終極目標,反正戰時定義>用來製造混亂的角色

  不過這樣跟他的人設有點衝突到啦w但我前面都沒把他寫的多好,應該說黑化反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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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樓主| 發表於 2016-3-7 14:27:33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夢貘輓歌 於 2016-3-7 14:32 編輯

脫離

  白祥輝與法蘭西斯走在樹林中,他們在懸崖下搜尋了一段時間。

  依照白祥輝對長官的認識,伊萊亞不可能讓自己被水沖走,一來長官無法忍受穿著衣服浸在水裡的感覺,二來……長官應該覺得水很髒。

  望著有些湍急的河流,來自最純淨荒野的河流,看似淨徹,事實上有多少寄生蟲無人知曉。

  也許指甲裡會有寄生蟲。

  白祥輝冷冷的望著河流,模擬伊萊亞可能會說話,如果有人救助長官,長官大概不會全然接受。

  法蘭西斯一臉陰沉,後悔自己應該早點對伊萊亞坦承,難過自己沒有白祥輝的忠誠。

  刷!

  樹叢中突然飛出一支匕首,白祥輝反應很快的用食指與中指夾住匕首,皺起眉看著匕首飛出來的地方。

  不過他才剛轉頭,冰涼的觸感便頂著他的後頸,戴格爾用匕首指著白祥輝。

  因為身高不夠還必須墊腳。

  法蘭西斯見狀,正要抽刀攻擊戴格爾時,白祥輝伸出手阻止法蘭西斯。

  「你應該不是來暗殺我的吧?」白祥輝輕嘆著,他稍微習慣戴格爾特殊的打招呼方式。

  戴格爾依然用匕首指著白祥輝,眼神左右飄移,表情微微的改變,似乎有什麼話想對白祥輝說。

  看見戴格爾如此為難的模樣,法蘭西斯一臉疑惑,遠古族一直與人類為敵,特別是人類軍人與遠古族鬥士。

  白祥輝與戴格爾目前的狀況看來,感情看起來很不錯但又好像不是怎麼一回事。

  身為白祥輝的同事兼同儕,法蘭西斯知道他是個單調的石頭腦袋,如果遠古族坦然的說要交朋友,白祥輝應該會去詢問長官的意見再決定要不要交朋友。

  他總是把伊萊亞擺在第一位。

  所以白祥輝現在對戴格爾好,是因為伊萊亞的命令嗎?

  還是……他自己的決定呢?

  法蘭西斯收起劍,語氣冷淡的說,「如果只是無聊的事情,請不要打擾我們。」

  現在重要的是把伊萊亞長官找回來,戴格爾想幹嘛一點都不重要。

  聽見關鍵字,戴格爾不爽的嘖了一聲,跳離白祥輝身邊,輕盈的躍上樹梢,躲藏在森林黑暗之中。

  刷!

  又一支匕首朝白祥輝飛來,白祥輝同樣輕鬆的接住了匕首。

  這次匕首上多了一張紙,那是有些粗糙的樹皮紙,上頭歪歪扭扭的寫著人類共同文字。

  --白癡拉麵、你長官、城主房間裡、他跟城主、衣服被扒光了、用、捅、流了很多血、還有法拉亞。

  戴格爾的字體不但不好看,連語法措辭都用的很奇怪。

  不!應該說戴格爾根本不會使用人類的文句呀!

  白祥輝望著樹皮紙苦思,想從片段的句子中找出戴格爾想表達的意思。

  法蘭西斯湊過去,看了那幾個字也沉思起來,她很的快得到一個結論。

  「長官被城主強--」

  刷!

  法蘭西斯話還沒說完,又一支匕首飛過來,白祥輝連忙接住,接著又看見上面出現同樣的樹皮紙。

  --字障、趕快回去、晒分呆比。

  「錯字好多。」白祥輝喃喃的說著,順便躲過幾支飛來的匕首。

  法蘭西斯有點無奈地眨眨眼,對於戴格爾的行為她真的無法理解,又不是啞巴幹嘛不直接說清楚就好了。

  「白祥輝,你先回去。」法蘭西斯拍拍白祥輝的肩。

  「疑?為什麼?」

  「希法那威那邊總要有人過去吧。」法蘭西斯已經做好間諜的覺悟了,「況且,我還要去找國王。」

  白祥輝露出擔憂的表情,不過看法蘭西斯眼神堅毅,如果他多說也是白費。

  軍人,有自己的覺悟和追隨的事物,法蘭西斯追求的是什麼呢?

  「我知道了,法蘭……保重了。」

  兩人在此分別,法蘭西斯與白祥輝背對背朝向不同的走去。

  沒人會回頭,他們也不想回頭,追隨長官也好,叛變也好,或是……繼續迷茫。

  按著腰間的西洋劍,法蘭西斯深深的嘆了口氣。

  不會在迷茫了。

  看見白祥輝跟戴格爾的互動,法蘭西斯想著自己也應該有所改變。

  不斷的躊躇、猶豫,那樣什麼也得不到。

  「我要去追求自己的愛嗎?法拉亞大人……」

  走在樹林中,法蘭西斯的腳步並沒有加快,比以往的更加悠哉。

  她不急著回去皇宮裡見阿訥莉絲或是法拉亞,總覺得跟白祥輝聊過幾句後,心中有什麼被放下了。

  應該說,有些在意的事情已經被忘掉。

  解開右邊的眼罩,露出金黃色的獸瞳,法蘭西斯以前非常畏懼被人發現自己是新生種族。

  討厭自己的一切,想要擁有別人的一切。

  渴望被關注、關愛但又害怕接觸人群,有幾次想自我了斷卻又沒那麼做。

  因為法蘭西斯希望自己的死是有意義的,不想要什麼都沒做的離開。

  知道是自己如此的矛盾,她也覺得困擾,以前是這樣想的,但自從遇到伊萊亞長官、法拉亞大人之後。

  不一樣了,改變了。

  她發現了一件事,現在無論是什麼種族都不重要。

  伊萊亞長官居然可以跟一隻天使感情這麼好,還可以跟新生種族的西爾斯來往這麼久,現在又出現了熾天使倒貼伊萊亞。

  真奇怪,戰爭的源頭不就是因為種族問題嗎?那為什麼伊萊亞長官可以左右開弓腳踏三條船呢?

  因為伊萊亞從來沒在意種族問題。

  不管是人類還是遠古族,或是新生種族,每一個種族都會流血、流淚,最後的終點都是死亡。

  心中迴盪的法拉亞說過的話:

  『周而復始。

  這,便是輪迴。

  是世界的真理,世界的規則。』

  只要是被世界創造的生命,總有一天都會邁向毀滅。

  創造與毀滅,一體兩面。

  握著手中的眼罩,法蘭西斯領悟到了另一種生存方式。

  不用去羨慕別人的好,也不用厭惡別人的壞。

  別太自滿自己的優點,別太唾棄自己的缺點。

  你擁有優點的時候就出現了缺點,當別人擁有比你更好的,其實你已經擁有比他更好的。

  命運的軌道,運氣的多變,乃人之無常。

  厭惡抵銷了喜歡,喜歡抵銷了厭惡,創造的同時也等同於毀滅,毀滅的同時也等同於創造。

  來來往往重蹈覆轍之間,有一種難以察覺的空隙。

  那就是世界的真理,超脫一切的--

  無。

 

  「原來如此……」法蘭西斯瞪大眼,周遭的一切都不同了,無論景色、氣息或是自身的存在。

  這就是法拉亞大人感受到的『世界』嗎?

  法蘭西斯感受到無與倫比的快樂,她覺得自己更接近世界更接近神了。

  雀躍的在森林中散步,情緒高漲到一個極致時,巨響打斷她愉悅的步調。

  仰起臉嗅了嗅,聞到了龍與魔族的氣味,還有一個新生種族。

  「啊……讓他們體會世界的真理吧。」

  露出溫柔的微笑,握起西洋劍,法蘭西斯無聲無息地消失在樹林之間。
  
  --

  廢叭:法蘭西斯小朋友也壞掉了呢ODO

  其實她的設定資料挺有趣的>屬性:隱、劍

  法拉亞也是可以融入世界消失或是突然出現唷

  法蘭西斯天生就擁有遮掩自身氣習的能力,雖然沒辦法跟法拉亞一樣瞬間移動或變出東西

  但神出鬼沒還是辦的到w而且其實法蘭西斯不弱XD

  設定上法蘭西斯是無神論者,所以比起阿訥莉絲,她更受到世界論的法拉亞影響(所以才會法拉亞大人的一直叫)

  這邊超脫一切的無,有點在暗示棄神之子角色們(向前一個極限坑致敬)

  還記得讓所有東西消失的姬亞思嗎?還有可以同時創造與毀滅的依菲娜亞.多瑞絲

  代表命運的費特.泰伊姆,還有運氣的東.格律克(他們其實犯沖欸,絕對的命運和隨機的運氣)

  總之,法蘭西斯小朋友的娘親如果同意,一樣會死之前跳出ABCD的選項(有安排特殊劇情

點評

又要超展開啦XDDD  發表於 2016-3-7 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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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樓主| 發表於 2016-3-8 15:38:26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夢貘輓歌 於 2016-3-8 15:41 編輯

伯里斯的圓城

  西爾斯站在長鏡前整理儀容,砢泍恭敬的站在一邊等候叫喚。

  「砢泍,如果我沒回來賽芬戴比就交給你了。」西爾斯拉緊領帶,旁邊的茶几上放著來自遠古族的邀請函。

  「城主請別這麼說,除非您掌權王位然後把這座城讓給我。」砢泍笑了笑,「伊萊亞也要去嗎?」

  「當然。」西爾斯微微皺起眉,想到伊萊亞受傷尚未痊癒,有點擔心他到時候會扯後腿。

  昨日,白祥輝跟戴格爾回到城裡,正好遇到遠古族首領蒂雅加,她率領著幾個菁英來到賽芬戴比。

  因為身分關係,拿了一封寫著共通語的邀請函讓戴格爾送給城主。

  邀請函的內容大概是說,希法那威王國最近的作為實在令人髮指,希望西爾斯排除種族觀念與遠古族合作。

  透過這次的合作,遠古族也會稍微接納新生種族,並且願意提出友好聯盟。

  感覺有些諷刺。

  西爾斯收到這封邀請函時,冷笑了一聲。

  歧視新生種族的是遠古族,拋棄新生種族的也是遠古族,以前戰亂黑暗時期,新生種族連野狗、溝鼠都不如。

  現在知道新生種族有合作價值了嗎?

  「遠古族的人基本上說到做到。」伊萊亞看見那封信時,臉上掛著笑臉,看起來就是很想參加的模樣。

  「你想去?」西爾斯一臉睥睨,感覺伊萊亞去那邊只會幫倒忙。

  「感覺很有趣呢,還是說你不忍心看我受傷?」

  「麻煩你快點死在戰場裡。」西爾斯瞇起眼不是很高興的說。

  為了能快點擺脫伊萊亞,西爾斯決定帶著伊萊亞一起到指定地點赴約。

  那個地方,位於大陸中央,曾經是人類爭奪王位時建立的古戰場,在古戰場活下來的人,便是最強的王者。

  當年的古戰場,也是新生種族的罪孽源頭。

  最強了人類國王,與當時遠古族首領的女兒結婚,他們的婚姻不受祝福,不管是人類也好,遠古族也好,雙方各自唾棄。

  國王與少女被迫分離,殊不知,少女已經懷上國王的孩子,但有人發現時,少女已經帶著孩子躲在不為人知的地方。

  從那次開始,新生種族越來越多,這也加深了遠古族與人類之間的仇恨。

  骯髒的血脈、詛咒的血緣。

  一次又一次的,戰爭。

  至今,那個古戰場又被開啟了,這意味著什麼嗎?

  西爾斯打理完後,拿著邀請函提起手杖走出房門,砢泍站在後方目送西爾斯離開。

  「西爾斯,我們現在要去哪裡呢?」伊萊亞看見西爾斯出房門馬上跟了上去。

  「古戰場……用你們人類的說法是競技場吧,名為伯里斯(Boris)的圓城。」

  「喔?去那種地方就只有我跟我徒弟還有你?」

  「菁英策略,我們是要去殺敵方首領不是去堆屍體。」

  白祥輝默默地跟在後頭聽著長官與西爾斯的對話,他開始有點擔心法蘭西斯,雖然有告知長官法蘭西的事情。

  不過伊萊亞只是笑著說:「法蘭已經不是法蘭了呢。」

  對於曾經的背叛,伊萊亞好像完全沒在意,法蘭西斯去當臥底,伊萊亞也沒擔心的模樣。

  雖然有點好奇伊萊亞長官的想法,不過現在應該專注於長官賦予的任務。

  白祥輝眼神堅定的看著伊萊亞,長官的勝利就是他的勝利,至於其他的事情並不重要。



  此時,某個陰暗的地方。


  冬澄燁感覺到冰冷的觸感,縮了縮身子,聽見鐵器碰撞的聲音。

  「嗯……」睡眼惺忪地看著聲音來源,那是拴著他腳踝的鐵鎖。

  「醒了?」溫德爾聲音溫柔的詢問著冬澄燁。

  冬澄燁眨眨眼,發現自己躺在溫德爾懷裡,他們被關在陰暗潮濕的地牢之中。

  地牢除了他們之外,其他牢房也有關人,不……這個地牢關著各種種族。

  「嗚!」地牢讓冬澄燁感到不安,更加往溫德爾懷裡縮。

  發覺冬澄燁不斷發抖,溫德爾便摸冬澄燁的頭,他知道冬澄燁在害怕,但他找不到任何安慰冬澄燁的話。

  在這裡並不是有溫德爾就能放心,地牢這種地方並不像森林,森林有無限的可能。

  而地牢,什麼都沒有。

  一個穿著鎧甲的士兵打開地牢的門,邊打著呵欠手裡還拿著一條臘腸。

  士兵進來時,牢裡的生物都對士兵投以凶惡的眼神,大概是有鐵欄阻隔,士兵也怎麼怕牢裡的生物。

  豪邁的咀嚼臘腸,還把腰後的水袋拿起來一飲而盡,水袋裡裝的不是酒,而是飄散濃濃奶香的奶酪。

  腳步慵懶的邁步向前,最後停在溫德爾與冬澄燁所在的牢房前。

  只見士兵蹲下身,因為頭上戴著頭盔,只能從眼罩縫隙中看見士兵。

  士兵翠綠色的眼眸炯炯有神,看見冬澄燁驚慌的樣子像是找到寶一樣。

  溫德爾抓著冬澄燁縮到角落,擋在冬澄燁前方警戒著士兵。

  身為一個四處遊走的旅人,溫德爾見識過許多人類士兵,他們傲慢、懶惰又慘忍。

  曾經認識過一位剛出獄的老爺爺,那位長者身上有多處鞭子留下的駭人傷疤,連左眼都被挖去。

  糟糕的是,那位老爺爺只因為在交賦稅時擋到騎士長的路,就被以輕蔑騎士精神抓去關。

  溫德爾與鐵欄外的士兵四目相交,海藍色的眼眸銳利的對上不懷好意的碧眼。

  士兵仍舊是悠哉地咀嚼著臘腸,而牢籠內的溫德爾與冬澄燁繃緊全身。

  吃完了手裡的臘腸,士兵站起身舔舔手指上的碎屑咧嘴而笑。

  原本輕挑的眼神突然轉為嚴肅,緊緊盯著溫德爾,就像飢餓野貓想將溝鼠咬碎。

  溫德爾瞇起眼不敢鬆懈,雖然對方只是個人類士兵,但現在要顧及冬澄燁,在有限的空間裡不能有太大的動作。

  只見士兵把手穿過欄杆之間,指著溫德爾身邊。

  「那個麵包,可以給我吃嗎?」

  溫德爾愣了一下,斜眼看著自己身邊的破盤子,盤子放了兩片五穀雜糧吐司。

  把麵包遞給士兵,溫德爾這才反應過來,士兵的聲音是個年輕女性,聽起來非常耳熟。



  「莉卡莉?」

  「嗯?」

  莉卡莉掀起面罩,把吐司塞進嘴裡。

  「姆嗚喔喔喔。」因為嘴裡塞了吐司,莉卡莉話都說不清楚。

  雖然聽不懂莉卡莉說的話,但溫德爾和冬澄燁看見有點熟悉的臉變稍微放心了。

  不過莉卡莉為什麼會穿著鎧甲在地牢裡呢?

  等莉卡莉把麵包吃完,溫德爾才要求莉卡莉把事情說清楚來。

  問到:「為什麼會在這裡?」

  莉卡莉有點苦惱的搔搔後腦,大概整理一下混亂的記憶後,才把進來的過程娓娓道來。

  「我遇到一個很好的人,他是個半天使叫什麼安蘋果,嘛、名字不重要啦!重要的是他說來這裡有很多東西可以吃,所以就把我交給叫做『希法那威騎士團』的團體。」

  「妳被賣掉了。」溫德爾淡淡的說。

  莉卡莉嘖嘖兩聲,「才不是呢,我告訴騎士長我是接替伊萊亞的新軍官領導,結果他們馬上拔刀歡呼。」

  「是拔刀斥喝,他們想殺妳吧。」

  「不!我想這是特別的慶祝儀式,最強的人才能吃的最多不是嗎?所以我把所有人打倒,然後穿著騎士長的鎧甲到伙房裡大吃大喝。」

  「……」

  「啊啊!小細節就不用管了,我聽說等等要開啟競技場什麼的,想說參賽選手很可憐所以想來放走大家,沒想到在這裡聞到熟悉的味道呢!」

  莉卡莉把鎧甲脫掉,從平坦的胸口裡掏出一串鑰匙,先幫溫德爾和冬澄燁開門,接著把其他生物也跟著放出來。

  樓上傳來了騷動,由於莉卡莉打趴一團騎士團,又偷了騎士長的鎧甲,現在整個守衛團應該忙翻了。

  冬澄燁靠在溫德爾身邊,拉著溫德爾的袖子,感覺有點急著想離開地牢,但現在上面的狀況感覺不太適合出去。

  原本被囚禁的生物們也躁動起來,想都沒想的就出衝地牢,原本混亂的局面更加的混亂。

  「走吧!」莉卡莉拉著溫德爾往樓上跑。

  發覺莉卡莉牽著溫德爾的手,冬澄燁不太開心的嘟起嘴,但沒說什麼只是加快腳步跟上他們。

  --

  廢叭:莉卡莉連記人名都變成食物了XDDD

  現在大概就變成兩組了,競技場一組人、龍族地盤第二組人(度蜜月的國王和軍師也在那邊)

  最近可能會有點牢騷~不過我只是在呻吟一下W大丈夫、大丈夫

點評

超瘋狂的展開啦XDDD還以為會看到人大亂鬥呀XDDDDDD  發表於 2016-3-8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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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樓主| 發表於 2016-3-9 08:38:25 | 顯示全部樓層
世界的盡頭

  在森林中對峙的龍族與魔族,新生種族的裘拉還在一邊觀望,偶爾跟瓦沙克耍耍嘴皮子。

  他們正在爭論,關於未來可能會因為一名少年死去造成無法挽回的悲劇。

  說世界末日確實有點誇張,不過對於生存於此大陸的生命來說,若那件事情發生,那跟世界末日並無差別。

  瓦沙克並不會覺得煩躁,他總是會遇到相同的問題。

  當有人向他索求未來之事時,他會把自己知道告訴那個人,但就算是實話,問未來的人總是不相信。

  不相信自己悲慘的命運,不相信註定好的未來,然後把所有錯誤怪到看見未來的瓦沙克身上。

  說這是詛咒、烏鴉嘴等等,瓦沙克不會被罵而生氣,他只會輕蔑的笑,笑那些人不願意面對現實。

  就跟現在的狀況一樣。

  「魔族的話怎麼能相信!」德菈憤怒的舉起大劍,劍上熊熊的火焰像是呼應她的心情。

  「德菈。」葛恩試著安撫德菈,但似乎沒有什麼效果。

  「開什麼玩笑,一個魔族要用聖杯阻止悲劇發生?」德菈無法接受為了沒有根據的未來就要獻出同伴。

  「至少,把這件事轉達給艾娜吧。」葛恩拉著德菈,怕她衝出去砍人,「她是泉之聖杯持有者,可以決定要不要相信瓦沙克。」

  「還是首領比較會用腦子。」裘拉掛在樹上笑嘻嘻的說,「在這邊打來打去跟笨蛋一樣。」

  「聽笨蛋說話的大概也是笨蛋吧。」瓦沙克斜過眼。

  「喔對,就是跟壞壞先生走太近智商才變低的,矮噁。」

  瓦沙克勾起嘴角嘲諷的回應裘拉,「怎麼?不是你智商本來就不高,導致在場所有人都被你影響了。」

  「喔!好棒棒!我居然影響所有人了。」裘拉躍下樹走到瓦沙克面前,一把拉住瓦沙克的衣領,「你以為我會這樣說嗎?」

  看裘拉想要打架的模樣,瓦沙克又笑了,「打來打去跟笨蛋一樣--矮.噁。」

  模仿裘拉的語調,瓦沙克一把扳起裘拉的下顎,由於身高差,裘拉被舉起來有些呼吸困難,慌亂的掙扎幾下把瓦沙克推開。

  「哼!玩夠了嗎?差不多該去找獨角獸了。」裘拉不開心的扭著頸子。


  葛恩帶著一行人來到龍族地盤深處的洞穴,先讓瓦沙克和裘拉在外面等候,自己進去山洞裡通知獨角獸艾卡緹娜。

  過了不久,一位水藍色長髮的女性優雅地走出山洞,茶色的雙眼炯炯有神,面無表情的望著瓦沙克,看了半晌才緩緩開口。

  「我是聖獨角獸一族的聖杯之艾娜,對於魔族的預言……麻煩請解釋的再詳細點。」

  瓦沙克淡淡的笑著,「我只能看見所有生命的死去,就因為一個少年的死,這樣的悲慟讓大地不再仁慈。」

  「所以你打算用聖杯阻止那位少年的死?」艾卡緹娜語氣嚴肅,輕撫著手中琉璃般透徹的天藍色聖杯。

  「可以的話,我會這麼做。」瓦沙克恭敬的說著,「這已經不是攸關幾個種族的戰爭了,這是全世界的危害。」

  艾卡緹娜仰起臉沉思,對於一直以來都躲在荒森生活的她來說,『因為一個少年引起世界末日』,這種說法實在太不切實際了。

  如果今天預言者是來自光明的遠古族,艾卡緹娜馬上就會相信了,但如今預言者卻是一個魔族。

  而且瓦沙克的回答總是模稜兩可,還是沒有詳細的說出為什麼一個少年死去就會引起毀滅。

  摸著聖杯,艾卡緹娜不打算帶著聖杯跟魔族走在一起,她並不覺的魔族會善待她,脫手把聖杯給魔族這更加不可能。

  要帶走聖杯只有兩個方法,一個是把持有聖杯的艾卡緹娜帶走,另一個就殺了艾卡緹娜承接聖杯。

  「經過思考,我認為阻止少年死亡還有別的方法,不一定要由聖杯來解決。」總結出一個結論,艾卡緹娜淡淡的說。

  瓦沙克笑了,邊搖頭邊拍手,藐視意味濃厚的看著艾卡緹娜。

  「聰明,真是太聰明了,裘拉你現在還認為打來打去的人是笨蛋嗎?」

  裘拉挑起眉,「噢不、我突然覺得壞壞魔族先生好聰明。」

  「你們想做什麼?」德菈舉起劍擋在艾卡緹娜前面。

  瓦沙克攤了攤手,「妳們寧願相信自己的固執,也不願意解決事情,逃避問題然後假裝不是自己的事,真是太聰明了--或者,真自私。」

  「隨便你們怎麼說,反正我不會將聖杯交給你們。」艾卡緹娜提著聖杯轉身準備回山洞。

  「老實說我本來就不對妳們抱有期待,我的預知早就知道妳們是這麼自私的人。」

  瓦沙克如此輕蔑的說著,艾卡緹娜瞇起眼不悅的側過臉。

  「既然如此你還在這裡廢話什麼?」德菈揮舞著被火焰纏繞的大劍,狠狠劈在瓦沙克腳邊。

  拎著裘拉退後幾步,瓦沙克仍舊是一臉悠哉,好像被攻擊驅逐也是意料之內。

  「我會來這裡廢話是因為我覺得有點希望,不過妳們比我預想的還要讓我失望呢,看來光明的遠古族也不過如此。」

  葛恩皺起眉,想要去阻止德菈跟那兩人打架,但艾卡緹娜拉住了葛恩。

  「算了吧,魔族就是這樣。」艾卡緹娜輕輕的說著。

  「但我覺得瓦沙克沒有騙人。」

  「就算是這樣,外面的事情也輪不到我們處理。」

  眼看葛恩也要被艾卡緹娜說服,瓦沙克還是不疾不徐的移動腳步,輕盈閃躲德菈的攻擊,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

  裘拉被瓦沙克扔到樹上,他也沒有離開的念頭,只是趴在樹上看好戲。

  驚險的閃過幾刀,瓦沙克突然把掛滿吊飾外衣扔掉,揚起嘴角不懷好意的笑著。

  「差不多該唱歌了,小黑羊。」他男男的對著身後的草叢說。

  感受到詭異的氣氛,德菈連忙收劍往後退,但已經來不急,只聽見一聲疑似貓頭鷹悠揚的歌聲--

  滋!

  一把細劍刺穿了德菈的胸口,葛恩和艾卡緹娜驚訝的瞪大眼,不敢相信龍族驕傲的戰士居然這麼被輕易的被人從背後攻擊。

  細劍不偏不倚的貫穿德菈的心臟,她連哀號的機會都沒有,金色的瞳眸逐漸失焦,最後咳出一攤血便倒在地上。

  刺殺德菈的人再度消失,在場所有人提高警覺,就連原本一派輕鬆的瓦沙克也露出嚴肅的神情。

  裘拉感覺到四周有什麼在移動,悄悄陷入陰影中,利用幻覺遮掩自己的行蹤。

  班西的歌聲婉轉淒涼,他提著油燈坐在一棵樹旁邊,有點無奈的看著第一條龍死去。

  但歌聲還未停止,這代表還有人會在這裡死去。

  刷--

  冰冷的刀刃掠過瓦沙克臉龐,畫出一道血痕,這刀若沒閃過半顆腦袋就會落地。

  瓦沙克勉勉強強的預知到下一刀的路線,不過持刀者的攻擊實在多變無常,就好像一刀飛來變換了幾千次。

  「艾娜快躲進山洞裡!」葛恩很快回神意識到狀況不對。

  但就算想到要進山洞躲避也來不急了,葛恩只能輕推一下艾卡緹娜,下一秒換她屍首分離。

  艾卡緹娜看到葛恩人頭落地,發現傷口切面非常平整,這樣的話葛恩可能還有幾秒的存活時間。

  就在她要發動聖杯的霎那--

  只感覺到手臂被冰涼的物體掠過,陣陣微弱的刺痛從手臂傳來。

  她臉上並沒有太訝異的表情,只是望著自己不見的那隻手。

  「咳!」

  正真讓她有情緒起伏的,是纏繞著魔族氣息的那把刀。

  那把刀由後方穿過了她的胸腔,瓦沙克在後面輕輕地笑著。

  「殺死持有者,自己才能變成持有者,對吧。」

  接著那把刀往上一抽,艾卡緹娜硬生被砍成兩半,鮮血如注噴濺在四周。

  在一旁看戲的裘拉跩著嘴,他覺得有那裡不太對勁,雖然瓦沙克也是用刀,但殺死德菈和葛恩的並不是瓦沙克。

  而砍掉艾卡緹娜的也是另有其人,龍族地盤散發著令人發寒的氣息,但卻不知道氣息從哪來。

  「裘拉,走囉。」沙瓦克拿走聖杯敞開潔白的雙翼。

  「欸!魔族居然會有白色的翅膀。」就在裘拉現身大喊時,他感覺到頸子後面有冰涼的尖端掃過。

  還好瓦沙克快一步把裘拉跩進懷裡,雙翼強而有力一揮!

  四周激起強烈旋風,瓦沙克飛遠的同時那個詭譎的氣息也隨之消失。


  班西手中的油燈沒有被強風吹襲,只是有風沙跑進嘴裡讓她沒辦法繼續唱歌。

  等他吐掉嘴裡的葉子時,他已經不想唱歌了。

  「嗯……這裡已經沒有有趣的事情了。」班西眺望著某處。

  此時,法蘭西斯突然現身,帶著溫柔的笑臉收起手中的細劍。

  優雅輕柔的漫步到班西身邊,彎下聲對班西說著,「來,我們去找點有趣的事情做吧。」

  班西仰望著法蘭西斯,「姆……跟著妳的話,我就必須不斷唱歌,喉嚨會痛。」

  法蘭西斯伸出雙手摸著班西的頸子,「我很喜歡聽你唱歌唷,所以不要怕痛,我會幫你紓解疼痛的。」

  「是嗎?」班西歪著頭,法蘭西斯的手感覺冰冰涼涼挺舒服的,「那我們現在要去哪裡呢?」

  垂下眼簾,法蘭西站起身望著剛才班西看去的方向。

  「世界的盡頭。」

  --
  廢叭:這是這星期的最後一更了(趴)
  之後看還有沒有時間用電腦吧,不過礙於工作行動方便還是手機比較好用
  (只是不能寫文QQ

  這篇重點,恭喜法蘭西斯拐到一個信徒(大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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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3-13 20:07:59 | 顯示全部樓層
犧牲(一)

  遠古族的首領蒂雅加,站在高處俯視著伯里斯的圓城,轉著華麗的洋傘,她側過臉瞄了幾眼身後的同伴。

  即使是菁英策略,遠古族也派了不少重要人士來參戰,除了負責文書的精靈文森,其它有戰力的族人都來了。

  「莉絲托跟我一起,莉薇亞、洛納爾你們從旁協助,戴格爾、維珥見機行事。」

  「是。」

  把遠古族的工作分配完後,剩下的由伊萊亞和西爾斯自己解決。

  「我們也才三個人而已,自己找位子補囉。」伊萊亞悠哉地坐在石椅上。

  伯里斯的圓城是個大型競技場,一座大城市蓋在U行低窪處,高處設滿了座位區和攤位區。

  雖然現在變得破舊荒涼,但可以從大量的石椅想像當年眾人在這裡歡呼大吼熱情的景象。

  當年的人們坐在高處眺望城裡的戰況,他們喜歡使用人類罪犯和遠古族俘虜,如果有新生種族那再好不過。

  觀戰也能下賭注或是把自己準備的物資、陷阱利用空投丟到城裡,但最後獲勝的人還是無法避免死刑。

  看管參賽者的士兵會對參賽說:「贏了也許會被有錢人看上,你就有翻身的機會了。」或是「其實這座城有缺漏,仔細找就能找到。」

  但其實那都是騙人的,任何可能會出去的缺口都有士兵守著,就算被有錢人看上也是被抓去切掉前額葉當奴隸。

  由於戰爭需要更多人力資源,這個古戰場就暫時停擺,一直到莫里斯上任便下令封鎖這個競技場。

  誰知道現在又被開啟了,因為阿訥莉絲的力量加上克蘭利夫.法拉亞的幫助,希法那威王國暫時進入了無堅不摧的狀態。

  在這樣下去,不管其它人類國或是遠古族都會受到壓迫,其他小國已經無力抵抗,蒂雅加才決定速戰速決。

  也許阿訥莉絲死了會陷入一短時間的混亂,但至少不會被瘋狂宗教分子統一。

  看蒂雅加帶著自己的人先行動,西爾斯提提眼鏡做到伊萊亞身邊。

  「姑且聽聽你的想法。」西爾斯不是很願意的說著。

  伊萊亞輕輕的喔了一聲,「城主居然會願意聽我說話呢。」

  「少廢話,現在不是在我耳邊吹氣的時候。」西爾斯用帶著手套的手把伊萊亞推開。

  伊萊亞翹小幾聲,攤了攤手,「根據我對阿訥莉絲的了解,遠古族勝利的機率是零喔!」

  「零?」站在後面的白祥輝不解的皺起眉,「連首領都來了……」

  「還是零。」伊萊亞伸起食指晃了晃,「阿訥莉絲確實沒辦法一次對抗這麼多遠古族菁英,但她只要堅持到法拉亞來就可以了。」

  「阿訥莉絲只是個人類,不可能堅持這麼久。」西爾斯冷冷的說。

  「其實阿訥莉絲不需要戰鬥,她只要架起防禦然後叫阿法帝坎去牽住其它遠古族就行了。」

  「那個小個子沒問題吧?」白祥輝有些擔心,戴格爾雖然是暗殺型的移動速度很快,但只要被強力的攻擊打一下就完蛋。

  西爾斯按著下顎沉思,伊萊亞好歹也跟阿訥莉絲相處很久了,阿訥莉絲戰鬥方式他比較清楚。

  機率零也不是隨便說說而已,阿訥莉絲只要專心保護自己,讓阿法帝坎到處亂炸,就算法拉亞沒趕回來,一隻瘋癲的天使也足夠了。

  「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西爾斯清楚現在的狀況不能發生任何閃失,只要有一點點的預料之外都有可能會死。

  「關於阿納莉絲我還有一點疑慮,在疑慮解除之前我都不會有行動。」伊萊亞言下之意就是要在一邊看戲。

  白祥輝不是很贊同伊萊亞觀戰的行為,「可是遠古族……」

  「你要說他們在前線相信我們會過去幫忙嗎?」伊萊亞打斷白祥輝的話,「看遠古族首領的態度就知道,她其實沒對我們抱有期待。」

  「那為什麼……」

  「為什麼要邀請我們一起加入是嗎?」伊萊亞再度打斷白祥輝的話,像是早就知道白祥輝想問的事情。

  「因為可以順便除掉我們。」西爾斯語氣冰冷,感覺如果這是真的理由他也不意外,「當然是有機率的除掉。」

  白祥輝頓時領悟到戰爭還沒結束,沒有一方是永遠的敵人和朋友,只要有一點利害益損,都能讓原本笑著牽手的人拿刀互殺。

  雖然遠古族沒有統一全國的想法,但是他們也知道要把未來會成為威脅的人處理掉。

  「只要我們踏進戰場,就等於跳進陷阱裡囉。」伊萊亞嘖嘖兩聲,雖然對於遠古族的想法只是猜測。

  但也許遠古族真的沒有傳聞中的高尚,他們只是人類以外的生命體,僅此而已。

  「那我們就這樣觀戰而已嗎?」白祥輝在伊萊亞身邊站的筆挺,面帶嚴肅的看著競技場。

  「只要我搞懂阿納莉絲的疑慮,我們在下去。」伊萊亞摸著狙擊槍,對於戰鬥他可說是躍躍欲試。

  重點是,這是他第一次跟西爾斯一起上戰場。

  這很值得紀念不是嗎?

  轟!

  競技場的選手似乎提前放出來了,一堆鳥獸飛散,觀眾席裡沒有阿納莉絲的身影。

  眼尖的伊萊亞馬上就看見頭髮蓬亂的莉卡莉,除了她還有溫德爾跟冬澄燁。

  喔?有趣。

  雖然看莉卡莉漫無目的亂跑,溫德爾看起來也是被強拉著走,而冬澄燁很免強的跟上前面兩人。

  感覺上三人跟其他野獸一樣到處亂鑽,但其實不是,可以發現莉卡莉一直往上看,似乎在找尋麼。

  遠古族的人知道莉卡莉在這裡嗎?

  對於遠古族的勝率,伊萊亞想稍微修正一下了。

  莉卡莉召喚出巨大植物,溫德爾抓住時機激起旋風,三人被拉出混亂區,莉卡莉在巨大植物道下前跳進一處空屋。

  三人在空屋裡擬定逃出競技場的計畫。

  「我建議我們用爆米花戰術。」莉卡莉認知的說著。

  「……」

  溫德爾跟冬澄燁聽的一頭霧水,先別管爆米花這種不常見的食物吃起來味道如何,要把食物變成戰術要怎麼做才是重點。

  「奇怪,軍師都聽得懂我說的話,你們怎麼都聽不懂啊?」莉卡莉盤起腿坐在木箱上。

  溫德爾和冬澄燁眼神交會了一下,兩人心中五味雜陳,跟莉卡莉一起行動究竟是好是壞呢?

  外頭躁動不斷,還可以聽見疑似龍的怒吼。

  稍微考量一下目前的戰力,溫德爾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裡是競技場,要從四周找出口應該很難,所以如果可以,我們直接從上面出去。」

  「上面?」莉卡莉瞪大雙眼,覺得溫德爾提出的建議很厲害,「你會飛?」

  「不會。」溫德爾淡淡的說,「但是我們可以騎龍飛上去。」

  「欸--好啊!」莉卡莉開心的撲抱溫德爾,嗅著溫德爾身上的氣味。

  森林的味道總是令人安心。

  冬澄燁看見莉卡莉又撲抱溫德爾,不開心的走過去從後面抱住溫德爾。

  被夾在中間的溫德爾只能輕嘆口氣,要照顧兩個小孩果然有點辛苦啊……

  --
  廢叭:啊啊、今天休息也要噴一下文XDDD
  如果可以的話,今天不只會更一篇喔(繼續敲鍵盤

  本篇重點,溫德爾很適合當抱枕(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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