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疾風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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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 【冒險】卡瑟嵐 第八章 所謂認知 11/15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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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8-27 11:49:29 | 顯示全部樓層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本帖最後由 疾風闇 於 2015-11-15 15:32 編輯

#此為疾風闇與白色獅合文(接文)
#CP可能有(明明一定有!
#崩角,一定有(敬請期待(?
#雷者,右上有叉叉可以離開(?
#週更,因為我懶的整理(←明明就不是你整理的!


楔子

  卡瑟嵐,這個世界的名字。

  傳說一直都在,而卡瑟嵐也有一個屬於它的傳說。

  傳說中,卡瑟嵐終將一天,會碰到魔物橫行,黑暗勢力籠罩大地的時期。

  勇者會出現,帶著另一名最為信任的夥伴,以及一路而來的同夥們,斬殺魔物,驅除黑暗之始,結束這個可怕的時代,為人們帶來光明。


        至於為什麼會有這個傳說呢?

        原因,很簡單。

  創世之初總有兩位神祉,一位是掌管光明的創世之主,另一位是掌管黑暗的暗黑之主。

  創世之主與暗黑之主一同創造這卡瑟嵐的生命、美景、以及溫暖。

  他們倆位十分珍愛著這個世上的一切,對他們來講,由他們所創造的卡瑟嵐十分美麗、值得珍愛保護。

  暗黑之主甚至誓言,要守護這珍貴的卡瑟嵐,要守護每個誕生的生命。


  然而,最終打破這誓言的卻是暗黑之主本人。

  他在某天,發了狂的重創創世之主。

  而後帶領著屬於自己的信徒,還有由他所創造出的扭曲生物,將黑暗覆蓋卡瑟嵐。

  雖遭重創,但創世之主仍有餘力,他製造了四樣聖物,交與勇者,托與勇者擊敗墮落之主的使命。

  最終勇者也帶領了其他的夥伴,持著聖物打敗了暗黑之主。

  但暗黑之主並不甘心,他在落敗前留下惡毒的詛咒,誓死將會回來,回來將卡瑟嵐埋葬。

  讓所有人嚐到他的恨。



  勇者在那之後十分苦惱,他不曉得暗黑之主什麼時後回來,而自己可能在那之前早已凋零,歸於土壤。

  所以他也誓言,千百年後,他也會再回來,奉著創世之主給予的使命,徹底將復活的暗黑之主斬殺。

  這就是第一個傳說的由來。


  故事在此落下一個結尾,等待而來的是下一個傳說。

  那麼,身為說書人的我,也該回來了。

  回到我所珍愛的『卡瑟嵐』。

  呵呵,你問我是誰?

  說那麼多幹嘛呢?身為聽故事的觀眾,你們不必知道的,不是嗎?

  那麼,差不多到了故事尾聲,下次再見,是在故事裡了呢!

  啊對了對了~我都忘了最重要的開場白呢!真是抱歉啊抱歉!只記得趕快說書都忘了交代呢呵呵!

  那我想想該怎麼開頭呢......嗯...這樣吧!




  故事都是如此,按照慣例,這是由小小的村莊,所誕生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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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5-9-6 02:01:50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疾風闇 於 2015-9-13 13:07 編輯

  第一章。朝霞落暮時   

  卡瑟嵐王國,塔里村的某座森林,隱密的地方有著一個小型的訓練場。

  那地方對於塔里村的村人們來講,由於地形較為危險,一般是不太會有人過去的,因此,小型的訓練場藉此而產生。

  至於建造者為何人......


  「哈!」揮出的劍揮落於空,黑髮青年手持著劍,對著眼前的稻草人往前刺擊,至於另一手所持的盾牌,就不時往某些角度擋著,但由於盾牌對青年仍顯得過重,導致青年歪斜一旁的姿勢看似有些滑稽。

  盾劍士的攻擊方法相對一般職業來講是多了些安全,畢竟和雙手持劍的劍士比起來,盾牌及士多一分的保障,然而這壞處也在,就是無法平衡身體兩邊的重量,這對他們來講,是個需要調整的隱憂。

  「不對不對,手的角度,要再往上一點喔。」慵懶抑或輕柔的的聲音響起,倏忽之間,黑色的箭矢飛出,正中稻草人的頭部。持劍的青年依舊沒有停下動作,而是一劍插在稻草人的頭部,而後拔出,繼續。

  「試著攻擊頭部,記得手要往上一點」那道聲音透露了主人的耐心,自聲音源頭聽過去,即可看到另一名青年坐在樹幹上微微笑著,邊是指導下面的青年。「知道嗎,勝。」樹上的青年微笑,依舊重復提醒著下面的人,每日的關心。

  「嗯。」被喚為勝的黑髮青年輕輕應了一聲,湛藍的雙眸看著眼前的目標,他調整角度,身子壓低的同時也迅速往稻草人的頭部攻擊,更不時用盾牌往前方推撞,以用來作為攻擊手段之一。雙手緊繃,但卻沒有任何不順暢,他沒有停下速度,而是加快,專心的練著武技。

  對他來講,最強,即是信條。

  「很好呢,比剛才好很多了」樹上的青年仍是笑笑,隨後一蹬,穩穩從高度偏高的樹上,落地。

  藍色的髮絲因下墜時的風壓而飄揚,似乎變得亂些,但他並不在意,只是眨著帶笑意的白眸,走向對方。「勝,不休息嗎?」他微笑詢問,眼中帶點關心。

  「等。」回應同樣只有一個字,不時調整位置揮出手中的劍刃,找尋適當的攻擊角度。而後看到眼前的稻草人因氣流而歪了一下,韓勝即是調整角度,攻擊而去。

  不過在外人來看,他很明顯計算錯誤,刺了個空,只有拿著盾牌的左臂擦上稻草人的邊而已。

  「啊,歪了呢。」沒有直說對方的刺空,藍髮青年只是笑笑的敘述稻草人歪了的事實,走過去,幫忙韓勝把稻草人弄正後,就是繼續看著對方埋首於訓練之中。

  「你真的很認真呢,在訓練方面。」不過太過認真不大好啊......

  「嗯,必須。」韓勝回應道,專注的看著稻草人,他依舊沒有聽出藍髮青年話外之音,只是攻擊攻擊再攻擊。

  不過才揮出的劍刃不過才幾下而已,他的動作卻猛然停止,佇立於原地,雙眼瞪著眼前景物。

  這次不是稻草人歪了,對韓勝來說,是整個世界都開始傾斜。

  好暈......

  「......勝?」察覺到對方的不對勁,藍髮青年眉頭微皺,靠近對方「又頭暈了?」

  韓勝有一項特別的體質,或者該說是患有較為少見的『美尼爾氏症』。

  通常患有此疾的人,會在不定時的時刻眩暈,小至微暈,幾小時就能好;大至暈死在床上、四肢無力,三天多才可痊癒。由於沒有根治的方法,患者通常只能以藥物抵著先。

  某些方面來說,著實是折磨人的病症。

  「嗯。」劍刃被韓勝插在地上,藉以支撐自己的搖晃的身軀「暈。」

  「那你先休息,身上有帶藥嗎?沒有的話我再回家拿。」說完,藍髮青年趕緊扶著韓勝坐下,並一手放在對方眼前,示意對方閉眼。

  現下先別讓他注視眼前的景物較為好些,至少這樣不會讓病症更嚴重。

  「沒事,休息。」仍是惜字如金,韓勝閉上雙眼,不過卻不是休息,是將剛剛那樣的演習場景重新整理起來。

  方才他的動作不時露出了許多錯誤,雖然說當時沒有自覺,但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是不該犯下的錯誤,著實令他在心裡又添了一筆不甘。

  「真是的,老是埋首訓練,難道不能顧一下身子嗎?」無奈一嘆,藍髮青年知道自己拗不過韓勝的硬脾氣,無奈無力之下只得不停碎碎唸,好教訓對方。

  不停的叭啦叭啦,藍髮青年的碎念沒有停止的趨勢,而韓勝聽著聽著,睜開一眼看一下,然後緩緩開口:「德,喝水。」

  看對方這樣,好像會很渴?

  「喝什麼水,我還沒唸完,給我乖乖聽。」瞪了對方一眼,喚為戴德的藍髮青年依舊不滿,繼續碎唸著對方,彷彿不把韓勝罵個臭頭還是五體投地,他是不會罷休的。

  不過韓勝已經對於好友碎碎念有免疫力了,閉上眼直接無視,繼續在腦海演練。

  「啊……你這傢伙,到底都有沒有聽我說啊......」唸了好一陣子,戴德這才發現對方根本沒有聽他說話,剎那間心情根本是一整個不美麗。「真是的,那麼拼命幹嘛......」對於這狀況,他只得無奈一嘆。

  「有聽,你說過的。」韓勝張開眼,看向對方,說道。

  他聽到都快會背了,只是以他的個性不會去說而已。

  而後他忽然想到了幾天後的旅行,那是由王國所進行的,徵招士兵的大活動。

  而他們塔里村,自然是不會錯過的。他們會選出特定且精良的士兵,好交到王國的首都。

  這對他們來講,是種榮譽。

  「後天,要去?」韓勝挑眉,看相戴德問道。

  不過對方之後又讓他不悅了。

  「那個啊……不是聽說明天村子會挑選人手嗎?」不再和韓勝計較,戴德明白對方的話,就是回想。「不過,我的身分低微,應該是不會被計算在內,所以你要加油喔,可能是未來的勇者大人。」他打趣的拍著對方的肩,說道。

  戴德的身分是個奴隸,在卡瑟嵐,最為低賤以及沒有價值的身分,即是奴隸。

  他們沒有任何的權利,也沒有任何活下去應有的價值。

  他們就只是奴隸,只能任人賤踏。

  不配活下去,死了更不用擔心。

  「你不去,我不去。」微微皺眉,韓勝起身,轉身繼續練武技。

  這也是一種承諾,一種對於朋友的承諾。

  「喂喂,這什麼硬脾氣啊……」稍微愣神的看著韓勝的背影,好一陣子戴德才回過神,有點無奈。「勇者可是背負重任的,你那麼強,怎麼可以因為小小的人而放棄啊。」

  「你更強,那我寧可放棄。」說了一句上句不接下句的話語,但他也知道,這只有戴德才聽的懂。

  寧可放棄這種機會,他也不要讓戴德一人獨自在村子裡。

  死都不要,他死都不會讓對方一個人。

  「你這傢伙……」雖然硬的要命的硬脾氣在自己預料中,然而碰上這句話,戴德也說不出什麼,只能無奈的看著對方,然而心裡對對方還是那麼重視自己這個朋友,感到開心。

  「難道你就不想成為勇者嗎?」

  「勇者,比朋友重要?」

  對韓勝來說,朋友才是一切,再怎麼有名利、抑或身分高貴,永遠也換不到真心的朋友。

  「……算了,我放棄勸說。」沉默一會,戴德只好無奈放棄自己的勸說。

  畢竟,這個傢伙太難勸說了,怎樣講都不會聽的。

  不過,正因如此,這才會是韓勝。

  「只能再練一下喔,待會你可得回村莊巡邏了。」稍微看了看天色,他說。

  近晚了,該是回去上工的時刻了。

  「嗯。」韓勝輕點一下頭,大概持續了一段時間的練習後才放下手上的劍刃,走過去站在對方身邊。

  「走吧,回去。」手上的黑色弓箭消失在手上,戴德轉身,身邊跟著韓勝,肩並肩,一同走在回到村莊的路上。

  夕陽西下,這是個故事即將開始的朝霞日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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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廢話(?):

恭喜我們第一章終於更新了///
因為開學的緣故,所以我們都是周末(?)更新喔//
然後,我應該加一點說「有BUG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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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5-9-13 13:05:04 來自手機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疾風闇 於 2015-9-13 13:11 編輯

        第二章。 千年齒輪轉

        今天,是選拔的日子,一種首都挑選優秀士兵的儀式,說是選拔,卻只是首都指定人而已。

        不過這對塔里村的年輕人們來說,卻是件非常榮譽的事,畢竟他們也是希望能夠用著自己的實力,保衛家園、保護他們的帝國。

        韓勝跟著戴德一起走在路上,在外界來說,戴德是韓勝家的奴隸,但他們走路的樣子卻相反,理應走在側邊、彎腰駝背的是戴德才對,然而直起身子 ,昂首起步的卻是他,反之則變成韓勝走在側邊,搞得自己才是奴隸似的。一路上都被人用有心的眼神看待,看得雖不是韓勝,卻是另一個人──戴德。

        大逆不道,造反了,搞不清楚誰才是主人,狂妄的奴隸。

        對眾人來說,戴德不過是低賤的奴隸,現在如此囂張地昂首挺胸,簡直是在挑戰他們。

        無奈的笑著,戴德面對這些視線,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也完全不在意。

        然而韓勝就不同了,他一直以來是非常擁護戴德。

        看到眾人給予的視線,他便是冷冷地看回去,掌心不時握緊劍柄、稍稍露出銀白的閃亮劍身,意謂再看,就處以死刑。

        戴德現在比較在意的就是對方現在滿身的殺氣。說實話,那還挺恐怖的|||/_>\

        「勝,殺氣收起來好嗎?」戴德無奈的說道,見著一部分的人被韓勝嚇跑,只能無奈苦笑著。

        真是的,不必這樣的啊......

        「是。」韓勝應了一聲,似乎他才是戴德的奴隸那樣,遵從著對方的話語,殺氣收斂了起來,而後對其他人回以冷眼,寒氣直冒。

        雖然說韓勝只是一個平民階層在上去一點點的平民,但實力來講,他卻意外的強大。若是讓他發火,一氣之下說不定就乾脆來個屠村。

        比起冷靜派,他其實是個衝動派,尤其是牽扯到戴德,他會更衝動。

        「好了啦,別理會,畢竟我只是個廢物奴隸,你計較那麼多幹嘛?」看著對方的神情,戴德勾起笑容,然而出口的語氣全帶自嘲。走到了村莊中央的集會場,滿場的不耐多少還是感受的到。

        「照慣例,這個時候別跟我太近,知道嗎。」說完,他就是遠離韓勝,自己跑到了人群最外圍。

        像今天這種選拔勇士的重要活動,身分卑微低賤且屬奴隸階級的戴德是必須待在最外面的。

        至於屬於平民上面一層的韓勝,則是待在人群裡的一員。

        卡瑟嵐,這個世界有分階級,最低下的奴隸、能夠控管奴隸,一國生活所需的平民、比平民再上面一點,待遇也較為不錯的商人或武術家、基本高傲有錢的貴族、國王指定與勇者存在的王族。

        而韓勝與戴德,正好就是最下層與第三層的關係,雖然微妙,但兩人卻還是常常膩再一起。

        噠噠腳步聲已經離自己愈來愈遠,明白對方已經離開人群,韓勝這才將視線轉向村長,劍搭在肩上,暗示只要一個不開心,就可以把村長殺了一樣。

        他一直是如此囂張,然其他人卻都不會吭聲。

        實力即是一切。

        「開始?」韓勝問道,挑起眉示意村長快點。

        「別急,咳咳,那麼,活動開始了。」位於最中央的村長咳了幾聲,而後踏上了中央較為突起的小丘,揮手一擺就是讓四周的人點起火架。

        儀式開始。

        「自古千年,自我們偉大的創世之主大人,創造了這片美麗的卡瑟嵐,我們便一直是他所愛護的孩子們......」每次演講總是會說著古老的傳說,韓勝已經數不清這是村長第幾次的神話洗腦了,雖不耐,然而他還是忍下脾氣,靜靜聆聽。

        「守護卡瑟嵐,是我們塔里村的義務!而從古至今,我們的村子不斷的在為首都提供年輕的士兵們,今天!也不例外!我們正是選拔了幾位,請各位出來,我將賦與你們重任!」說著,村長拿著一卷的卷軸,唸著各個村中年輕人的名字。

        蒼老的聲音難得的洪量,一個一個年輕人紛紛走了出來,他們的神情自豪,為自己擁有這份榮耀而欣喜;不過唸到了韓勝的名字時,他倒是不怎麼在意,只是慢慢地走出來。

        韓勝是絕不可缺的,身為第三階級,並且擁有一位身經百戰,現已退休成為武術指導家的父親,韓勝從小就有足夠的資源栽培他,實力一天一天如此培養,他的實力漸增,成為了大家期望的士兵之一。

        說不定能夠成為大官也說不定,或者是更偉大的將軍,或者是……勇者。

        如此,他們村子便也是沾了光。

        然而時間慢慢過去,從後面望著村長手上的名單,已經要結尾了卻還沒有聽到戴德的名字,韓勝忍不住皺眉。

        其實這也理所當然,奴隸在卡瑟嵐,是不可以成為榮耀的士兵。

        他們只是奴隸,不可如此玷汙了神聖的職務。

        然對於這種奴隸階級無法成為勇士的政策,韓勝非常惱怒,很多奴隸階級的人也有天份與努力當勇士的,但村民卻認為這是村子的恥辱,以及對他們的挑戰。

        他們只是奴隸,是被人唾棄的存在。

        「好了,那麼,宣布完畢!」收起了卷軸,狠狠的四個字砸在韓勝腦中,如韓勝所憤怒的,全村的青年幾乎都有被叫到名字,然而……

        只有身為奴隸的其他青年,包刮戴德,都沒有被叫上。

        不過村長是不會注意這個的,他最終看著被叫上來的青年們,張口,用著那蒼老的聲音提醒:「幾日後,你們即將踏上前往首都的路途,這幾天請準備好行李,到時,會有馬車帶你們到首都的。」說完,他就是打算離開。

        但總會有所謂的意外出現。

        「不參加。」韓勝看著村長的動作,張口,平淡的拒絕榮耀,而轉身離開。「這裡,沒有夥伴。」他冷眼看了其他人,不屑的說道。

        聽聞韓勝的話,全場頓時譁然。

        「韓勝,你說什麼?!」驚訝的轉身,村長面帶驚嚇,不可置信。「怎麼可能沒有夥伴?在場被叫上來的,都是你之後的夥伴啊?!」

        「而且你是我們最強的奇蹟,怎麼可以不參加!」村民們也是如此說著,希望用言語勸說這村中的第一強者。

        不過對於如此,韓勝依舊沒有動搖,他看著眾人,瞇起眼。

        「沒資格。」他看了其他人一眼,鄙視說道。

        你們一個,都沒資格成為他的夥伴,一個都沒有。

        他只跟隨強者,而他的夥伴,也早已另有其人。

        「承認,只有一個。無他,就無我。」說完,他就不再看村長。

        對他來說,村長比那人還不如,而且......

        這是實話,上來的這些人,沒一個比那人強,甚至可以說是渣仔。

        「等等,你別這麼快就放棄資格啊,你說的到底是誰,你說。」畢竟韓勝可是近期大家所承認的強者,基於他為村子的榮耀,村長極欲挽留他。

        不過村長本人並不知道,韓勝指的到底是誰,目前全村的青年幾乎都叫了上去,沒可能有遺漏才對......

        然而在外的那人可就頭疼了。

        「真是夠了...…這傢伙到底想搞什麼啊......」無奈扶額,他希望對方可以多理智一點。

        然而這顯然成為了不可能任務,他也不再奢求,只是退的離人群更遠些。

        「戴德。」輕聲,卻十分有份量,韓勝看向戴德的方向,說道。

        「你們,不如他。」一點也不如他。

        這是個事實,但其他人可不這麼覺得。

        尤其當你被拿來跟討厭的人比較,那人卻更勝你一籌時。

        「你、你說什麼?!」當場的村長可是被嚇的啞口無言,然而其他被挑選為優良士兵的年輕人可就不滿了,其中一名青年立刻怒瞪韓勝,同時也不屑的看著外圍的戴德。

        「哼,韓勝,你是不是看錯了,那種廢物,怎麼可以成為和我們一樣,帶著榮譽保衛卡瑟嵐的的士兵。」青年不屑說著,也說出了其他青年、以及在場大眾的想法。

        畢竟戴德,除了奴隸階級的身分外,為人所厭惡的原因,還有他是個不會武術的廢物。

        以及……

        他的屬性,是黑暗,最令信仰光明的人們所厭惡的黑暗。

        塔里村每在各家孩子滿十五歲那年,就替那孩子測量,確定本身能量屬性,不管平民或奴隸。

        這世界的能量屬性分得很簡單,基本的木水火土還有光與暗,便是構成世界的幾大要素,也是每個人必會擁有的能量屬性。

        而戴德十五歲那年,被測出,他的屬性乃黑暗。

        那所謂,貼近暗黑之主的,邪惡之力。

       「武技,他教的,有意見?」然而暫時撇開了以上話題,韓勝挑眉看向青年,絕不鬆口。「是你們,太弱。」

       「你……」成功被韓勝激怒,青年幾乎差點衝上去揍對方一拳,還好其他人即使拉住他,否則真的會上演全武行。

        「韓勝,這可不行,奴隸階級的人,是不可以成為榮耀的士兵!而你!也沒有權利拒絕!首都已經要你了!」不得已強迫對方,村長扳起臉孔說著事實,明擺不給韓勝退路。

        「勝……」待在最外圍的戴德皺起眉,只希望對方能夠別再執著。

        他認為,這種事情根本沒必要爭,爭了不過是白費力氣罷了。

        而且他也沒那種想成為榮耀的想法。只要能好好度日就好,他是如此想著。

        「說過,無他,就無我。」他看了村長一眼,很是不屑,並且輕視。

        那種威脅,對他根本沒有威脅力,不如說,這對他不痛不癢。

         他關心的就只有戴德,其他的倒是一點都不關心。

        最終韓勝往戴德的方向走去,拉戴德的手,撥離擋路的人群,離開那個他討厭的環境。而戴德也是乖乖地任由對方緊牽著他,雖然離開人群時能看到一些白眼、聽到一些噓聲不屑,但他笑笑,任著自己忘掉。

        就這樣被拉離了喧鬧的集會場,他們一路不語,直到到了兩人平常會待在一起的曠野,坐下,戴德才無奈一嘆。

        「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首先便是說教,無奈的語氣自口中而出,明顯就是對韓勝的硬脾氣頭疼。「首都都要你了,還拒絕。」說著,戴德又是嘆了一口氣。

        他改變不了韓勝的硬脾氣,因為韓勝一直以來的執著點就是他。

        對此,他除了無奈,還是無奈與更加無奈。

        「搭檔。」然而,韓勝仍執著於,那簡單的兩個字所帶來的意義上,怎樣都不妥協。

       就因為他們以前就常膩在一起,就因為他們是搭檔,就因為他們小時候的約定。


        『絕不會......』


        「真是......」簡單的兩個字總是讓戴德如此困擾,他在這時總只能拍拍對方的頭,然後無奈傻笑著。

        說實話,他倒希望這樣的動作能讓對方稍微別那麼死板。「不然這樣,我陪你過去,行吧。」最終他無奈一嘆,只得妥協。

        送人到首都城門,總該行吧?

        他如此盤算著,想道。

        「嗯。」而聽到對方願意來,韓勝的腦袋上彷彿有著豎起的小狗耳朵,在戴德看來很是可愛。韓勝點頭,然後起身等戴德,示意回家。

        「光暗並非對立。」最後看了對方一下,他說道。

        如你,如我。

        韓勝在內心如此想著。

        「......呵呵,說什麼啊你。」看著在自己眼前的身影,戴德愣了一下,最後才無奈起身,發笑。「蠢蛋一個,還真會說令人感動的話。」

        可有時,卻意外地讓他,感到開心。

        左胸口,感受餘溫。

        「走吧。」韓勝說道,然後邁開腳步。

        他只想跟他在一起,就這麼簡單。

        「是是,來了。」隨著對方邁出的腳步,戴德如此應答道,然後跟上。「光暗並非對立,是嗎。」他喃喃自語,覺得有點發笑。

        『但,這怎麼可能呢?世界可是殘酷的。』

        他們倆,正好一個光一個暗,一個平民一個奴隸,戴德看清了這世界的制度,但韓勝卻是看著人類的本質。

        對他來說,人都是平等的,不論屬性,不論階級。


        時間齒輪逐漸轉動,塵封的輪身開始緩慢轉動,上頭的千年灰塵落下。

        過去造就,現在展開,未來改變。

        齒輪,開始轉動千年的步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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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廢話:

終於更新第二章了///
結果獅獅有用副標題我沒用###最後我還是貼上了(被打
慢慢觀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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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樓主| 發表於 2015-9-19 21:10:5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章  解惑之人

        在那之後的幾天,迎接塔里村士兵的馬車分批到來,青年們一個個離開、載往首度之一的聖薩爾絲城,那被稱為經濟重城的首度。

        而包刮了一開始原本說不去的韓勝,也同其他士兵乘上了最後一班馬車。

        「切,之前說不來,還不是跟來。」前幾晚被韓勝激怒的青年視線一撇,看到了孤獨一人坐在後排的韓勝,他不屑的和其他人抱怨,話中帶刺。「還說要和奴隸,哼。」

        然而韓勝本人是不在意的,一手拖著斜側的腦袋,他視線望出身旁的小窗子,能看到風景一個個拋在身後。

        街道、房屋、樹林以及人影,拋諸腦後,而他不斷前行。

        他正在往前走,而後面的事物,是他必須離開的時候。

    不過,韓勝是知道的,馬車上頭,另一個人,仍舊微笑著,望向身後,漸漸遠去的村莊。

        韓勝只撇了那不停抱怨的青年一眼,而手放在自己幻化而出的光之劍上。劍身閃爍、散發著柔和的微光,呼應了主人那看好戲的心情。

        那令韓勝心情愉悅的嗓音響起,柔和的觸及韓勝心底,儘管因風壓變得微弱,韓勝卻是一字不漏的聽得清楚,放在心底。

        「唔啊……這馬車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到首都了呢。」盤坐馬車車頂的人影,身着黑衣,罩著臉的斗篷帽因風飄揚,遮住他的半臉。

        然而即便如此,那雙難見的白色雙瞳以及脖子明顯的勒痕,仍不讓人難猜主人為何者。

        ——戴德,一枚偷跑出村莊,陪主人出城的奴隸。

        「勝,能聽到我的聲音嗎?」由於自己是身處車頂,所以戴德現在是不清楚車內的情況,也不清楚韓勝現在的座位是在何處,頂多就只能透過移動的腳步聲來判別人。

        而他發現只有後方有一靠窗的人毫無動靜,心裡便是賭了一把,輕聲詢問。

        他知道若是韓勝,那對方必定連他輕微如風的話都能聽到,都能一字不漏的記下,然後過了好幾年再度翻回來還給他。

        不過他還是希望自己的聲音不會被聽到,畢竟偷溜出來的奴隸,被發現,可是會被丟到中央廣場,遭受鞭刑的。

        「嗯。」知道戴德在呼喚他,韓勝輕輕應一聲,然後看向外邊景色。

        「快到了」時隔半天左右,韓勝才再度開口。他隱約能從窗子看到築起城牆的輪廓,而聖薩爾絲城,應該就在那了。

        「真的呢……」稍微瞇眼,在上的戴德也看出了首都的輪廓,然而再定神一看,卻也忍不住發笑。

        黑色的弓箭閃現手中,他凝神,座落於移動的馬車之上,左手弓身、右手箭矢。

        握緊,拉開,最後一放,箭矢咻的前衝,落在草原,而後又再度射了幾發,戴德才停止了動作。「意外的有很多魔物呢,清理一下比較好。」

        他說著,而後想了下,保險起見就是詢問:「沒有人發覺我吧?」

        「弱者。」不屑評論,韓勝的表情滿是鄙視。

        往首都的路上根本有多到爆炸的魔物,然而一路上的平安卻顯得奇怪。

        要知道,現在橫行草原的,是卡瑟嵐中,也屬兇猛的"噠澤棋獸"。他們身形似熊似虎,尖牙利嘴,尤其是其有著自主攻擊性,所以造成傷害極大,是威脅之一。

        那現在眾人搭乘的,不過是一般接送用的馬車,而一路上絲毫沒有遭到攻擊......

        明顯就是有人在護航。

        「安逸。」韓勝看著同是乘坐的同族青年各個聊天說笑,打從心中鄙視、嘲笑了他們。

        毫無警覺性,他們連悄悄靠近,打算狩獵他們的魔物都沒有任何的警戒,著實可笑。

        與之相比,他們有什麽資格去嘲笑他的搭檔。

        一群沒用的廢物。

        「別這樣嘛,反正你們沒有受傷就好,現在我暫時護衛你們一下吧。」韓勝連續幾句的嘲諷,戴德都聽在耳中,對此他只能無耐苦笑,說個幾句安撫對方。

        抬起的弓依舊射出箭矢,無聲無息的命中遠方朝馬車襲來的魔物們,沒有令人感到異常。

        論實力,戴德非廢物,也非連武器都拿不動的蠢貨。相反的比村中的人們,相比更強。

        戴德的實力韓勝自幼就感受到了。

        他是個天生的弓箭手,一般人視野所見是山是水,然戴德看見的是山中動影、水中奔流。

        所以他百發之中,皆在掌控之中。

        而其他的秘密,韓勝更是不用說。

        他也曾問過對方為何不直接表現實力,但卻只得到有關身分問題等叭啦叭啦,之類的理由。

        似乎對方早已把自己貶的和下賤之族一模一樣,甘於限制在奴隸之中。

        「浪費。」與其成為一個奴隸,讓他當護衛還比較值得些,人才被如此浪費掉,韓勝真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麽回事,荒唐一堆。

        馬車喀噠喀噠前行郊外小路,他們已經逐漸靠近、到達首都外圍。

        高聳的城牆保護著裡面的城市,上頭巡邏的士兵面色嚴肅、紀律嚴實。

        城門前排列了一排的馬車或商人,他們經由城門前巡守的守衛認證,具有進入證件,才可獲得進入的權力,在裡面的商區經商,或者進行其他。

        駕馬的馬夫釋出證件,經由守衛認證後即獲得通行的權利。而在馬車緩緩前行之際,戴德趕緊找個不易被守衛發現的地方,跟著馬車通過城門,這才縱身跳下,近身靠近馬車的小窗戶,見著韓勝。

        「好了呢,我也該退下了。」戴德向著面無表情的韓勝微笑,而後拉起連身帽,疾步和韓勝對話,雖然韓勝總是不出聲就是了。

        「你有空的話,應該可以在廣場找到我。」他如此和韓勝交代著,然後在得到對方微微點頭的無聲回應,滿意微笑的逐漸與人群相融。「我暫時會先去外邊獵捕魔物,晚點見。」

         而後,人影隱沒,茫茫人海,韓勝再看過去時,已經找不到戴德了。

        馬車前行,繞過了一旁的民房以及吆喝的商家。行走的行人奇裝異服。

        或者光鮮亮麗,那是塔里村的青年們鮮少看過的。

        首都和村子的差距就是如此令青年們大開眼界。

        但這對經常外出的韓勝來講並不算什麽,畢竟父親也曾是待過王城的一員,而那段時間父親會帶著他過去參觀世面,因此這些景象在韓勝面前,是不需露出任何神色的。

        疾動的馬車停下,車門面對了整齊莊嚴的軍營大門,守門的士兵犀利,狠瞪眼前,絲毫無所動。

        眾人紛紛帶著武器下車,而武器本身就是由自身屬性而幻化出的韓勝,則是一念,即讓光劍、以及盾牌如螢火蟲的尾燈,飄飛消散。

        排隊等待下車,然而在最後的他看著其他人的動作,都是無奈一嘆。

        隨隨便便的亮出兵器,基本的收起兵器利刃處也不懂的,這樣的行為過於大剌剌,著實令他感到丟臉。

        不過他不會提醒他們的,他們跟自己沒有多大關係,當空氣就好。

        前行不過幾步,而且才到了軍營門口而已,韓勝便看到身着銀灰鎧甲的女性,迎面走向他們。

        「看來,你們是這屆的塔里村勇士們呢。」女子微笑,她向著青年們微笑,銀灰的鎧甲閃耀光澤,可以說明這位女子的軍階,少說應該也是位分隊隊長,這對於軍階來講,也是位處高位了。

        「我是你們的隊長——露絲,請問你們村中推派的領導是誰,請出來。」她微笑解釋,而後視線晃過了青年們,讓人不需言即感到威嚴。

        然韓勝只是看了一下對方,便是沉思。

        還不錯,武力值不錯,還是風屬性,應該速度很快,作為對練應該可以讓他更進一步。

       然而韓勝因沉思而沒有轉移的視線,則是讓露絲感覺到一絲不舒服。有些困擾的看著韓勝,露絲拍了他的肩,勉強好聲好氣的微笑。

        「眼神不錯呢,不過可以別一直盯著我看嗎,士兵。」向韓勝搭話,露絲出口好言,也是讓韓勝趕緊收回不大禮貌的視線。

        「抱歉」

        「話說,你是你們村的代表嗎?」收到道歉即是微微一笑,露絲不太在意,不過在看到韓勝手臂上,代表村子領導的紅色綁帶,她便是近身詢問。


        而韓勝回過神,看了一下對方,似是詫異。

        「應該。」韓勝回應道,其實他連自己是不是都不知道,因為他連自己為什麼被強戴這綁帶也不曉得。

        不過,即便他擁有這東西,他估計這裡的勇士完全不聽他的指令。

        「是嗎,那請多指教呢,塔里村最強。」伸出釋放善意的手,露絲打算與韓勝握手,示好。「請問大名?」

        「韓勝。」向露絲應道,韓勝說完自己的名字,也其他沒有表示,看了四周即看了對方。「不是最強,只是第二。」他說道,然而此言卻讓露絲不解。

        「欸?可是,每個戴上這個代表環的,都代表最強啊?」有些驚訝,露絲便是有點疑惑。「不然,還有誰比你強?」

         畢經這是他們徵兵制的制度 ,他們一向會要求那個村的最強,來講擔任領導。

        「村民不承認,不能來。」給出答案,韓勝自己是十分不滿兼鄙視的。「爛規定。」他看了其他人一眼,不滿的說道。

        若不是如此,戴德就能夠理所當然的陪在他身邊了。

        不過其他隨行的人可就不這麼贊同了。

        「哼,那傢伙是個奴隸,沒有資格成為士兵。」一名青年說道,語氣十分不屑,看著露絲,樣子看來十分鄭重。「露絲隊長,你不用聽那傢伙亂說,他說的傢伙,不過是個連武器都揮不動的廢物罷了。」

        「他現在不過是在捧高袒護自己的朋友罷了。」

        「閉嘴,弱者。」韓勝看向對方,一臉鄙視說道。「你比廢物不如。」

        而且這是事實。

        「你!」被韓勝激怒,青年差一點就要衝上去揍韓勝,然而露絲一個箭步,趕緊衝到兩人中央,避免了一場紛爭。

        還有可能是單方面的武力幹架。

        「給我冷靜,現在可不是打鬥的時候。」而後自己退開,眼見青年冷靜下來,而韓勝也沒有幹架的意思,露絲便是放心 ,而後看著青年們,微笑。

        「那個,現在讓各位暫時熟悉一下聖薩爾絲,所以可以盡量逛逛,不過請記得把武器收起來,好嗎?我們並不想使民眾恐慌。」最後一句,她其實暗示的很清楚了。

        沒禮貌,武器隨隨便便拿出來。

        而看著其他人困窘尷尬的臉色,韓勝打從心底感覺到愉悅。

        「那,各自解散,晚上前回來軍營這裡。」說完,其他勇士們便是鳥獸散,而露絲也趁著這時,靠近韓勝。「可以說說你那位第一名的事嗎?我還蠻好奇的。」

        沒當場看到韓勝掛口的人,是有點兒可惜,因此勾起了她的興趣。

        「暗屬性,弓箭手。」而韓勝依舊是簡單的解釋,不過言語之間,至少在露絲聽來,那是充滿自豪的語氣。

        不過韓勝再次撇了眼其他晃悠的同族青年,卻是不屑。

        「爛。規。定。」他又說了一次,帶著不屑與怒意。

         他真心希望這種制度,最好根廢掉,甚至根本沒有出現。

        這樣戴德就可以和他平起平坐了。

        由世界所公認的奴隸制度漫橫五大種族,帝國們因此而慢慢強大,奴隸因此而趨於痛苦。

        「哎呀,那真可惜呢,真想看看這位第一名到底如何。」可惜的說著,露絲就是帶著對方參觀軍營,從入口處開始一一解說每個地方的功能。

        而韓勝一路上沉默不語,就這樣聽著,將這些默默記在心裡,準備等戴德回來,和他報告。

        不過,想到一路上的事,韓勝趕緊拉住對方,詢問。

        「隊長,魔獸繁殖?」一句讓眾人摸不著頭緒的話問了出來,而露絲眨了眨眼,傻了一下。

        「欸?請問......你在說什麽?」突然聽到對方短短六字的提問,露絲瞬間有點傻眼,不解的看著韓勝。「請問可以說的詳細點嗎?」

        對不起她聽不懂,真的。

        「……」韓勝沉默,他突然想起貌似只有戴德可以把他的話完完整整的翻譯過來。

        糟糕,果然還是只有德聽的懂,希望德趕快來……

        「呃……難道不能再講清楚一點?」看著韓勝似乎有點困擾,露絲似乎會錯了意,以為是自己解釋不清,再一次說出自己的疑惑。

        「就,講的能讓我稍微明白就好。」

        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逛完了軍營,而慢慢的走向市集。

        「路上,魔獸」再次耐心的竭盡所能拼出四個簡單易暸的字眼,然而韓勝在看到露絲死目的眼神,馬上 皺眉,自己心裡也是無奈。

        德,說好要來的,你什麼時後才會到......

        「......」而另一邊的露絲則是雙手掩面,她現在不太清楚到底是她有問題還是對方真的講的不太明白。

        不過,問題在下一秒馬上被解答而出。

        「哎呀,他是說。:『我們來的路上,有魔獸在附近,是怎麽回事?』,請問這樣有聽懂嗎?」

        柔和的聲嗓傳進露絲與韓勝的耳中,兩人紛紛往後一看,韓勝的嘴角難得勾起。

        身上扛著幾隻死亡魔獸屍體的黑色身影出現在他們眼前,連身帽的陰影蓋住他的臉孔,無法窺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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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5-9-28 08:44:07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疾風闇 於 2015-9-28 09:16 編輯

        第四章    注定卑賤之身


        「德,真晚。」對著眼前一如既往的孰悉身影,韓勝感覺自己鬆了一口氣,對著對方的語氣有些指責,卻仍乖順的走過去幫他提那幾乎堆滿戴德身形的屍堆。

        「哎呀,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出來嘛。」手上的負擔減少,戴德感到放鬆的微微一笑,他看著看著韓勝的視線溫柔,撇過的眼神掃過露絲,戴德趕緊微微鞠躬。「您好,我是勝的朋友,戴德,隨意稱呼就好。」

        「啊……你、你好!」或許是意料之中,並沒想到戴德竟那麼禮貌,露絲也趕緊鞠躬回應。

        「那麼,沒給別人添麻煩吧,勝?」與露絲打過招呼,他就是問著韓勝,希望對方沒有因為自身語言關係麻煩到別人。

        畢竟,嗯。

        韓勝的語言能力,奇葩的神境界。

        「……有。」一到了戴德面前,韓勝便乖巧的跟什麼一樣,比起與其他青年在一起的時候不太一樣,沒有那張狂與不屑。「我問,隊長,魔獸繁殖?她,不懂。」他有些懊惱,抑或帶著幾分困擾。

        人話真的好難說,真的好難/_>\。

        「真是的,你這樣講,誰聽得懂呢?」再一次無奈韓勝的語言根本是神境界的奇葩,戴德只好向露絲投下歉意的眼神,隨後再解釋一遍。「抱歉呢,他是在問:『 隊長,我們來的時候有些魔獸在附近,數量還蠻多的,是最近魔獸繁殖嗎?』。這樣,有明白嗎?」

        「啊……原、原來是這樣……」總算明白,然而露絲卻不禁為此掉了三條線。

        這麼奇葩的問句,誰懂啊冏。

        「抱歉.....」韓勝站在一旁,輕輕撇頭,兩頰也紛紛出現一抹紅暈,著實不好意思的開口。

        他哪知道自己說話會變成這樣的窘境……

        畢竟他已經習慣戴德在他身邊幫忙翻譯,而像今天這種與對方分離的時候,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所以他也沒有做過準備,沒有想過這種可能性。

        他一直認為,他和戴德會永遠在一起。

        「啊,沒關係的。」趕忙揮手表示不在意,露絲馬上解釋。「最近的確是魔獸的繁殖期,一般來講,牠們都會因為地盤關係,而攻擊通往首都的馬車,你們沒有被襲擊,倒在我意料之外。」

        其實這也是他們故意做的陷阱啦,畢竟有什麼挑選菁英的試煉能比被魔獸襲擊呢你們說是不是/w \。

        對了對了她記得會這樣做貌似還是她的提議來著,結果首都還真的採用了。

        真是可喜可賀欸w。

        「德很強,我說過。」一聽到露絲話中的意外,韓勝的嘴角不禁愉悅勾起,語氣更是驕傲。

        他,對於自己朋友的實力驕傲。

        「欸?你就是韓勝說的那位最強?」驚訝的看著戴德,露絲沒想到才沒一會就看到想要見識見識的人,不過一想到戴德的身分,她的眼神變是有點兒猶疑。「不過……你不是不能來嗎?」

        「哎呀,勝,你都說了什麼啊……」苦笑的看著韓勝,戴德只覺得身軀一陣無力。然而韓勝卻是理所當然地看著他,似乎認為自己並沒有做錯任何事一樣。

        「你很強,其他弱者。」他只說這樣,絕對沒有多話。而韓勝再歪頭想想,繼續說。「屬性,職業。」你的屬性和職業,我也都說了。

        「這樣有差嗎,就說我並沒有很強了啊……」被韓勝的話再次弄的無奈,戴德根本哭笑不得,只得一手揉亂韓勝的腦袋當作他說太多的懲罰。「真是的,不乖。」

        雖然這麼做,也只能得到韓勝賭氣股頰的反應,不過戴德基本上還是稍微愉悅了點。

        畢竟這樣的勝真的很可愛呢/w \。

        「不過,能夠護著馬車進入首都,也算強的了。」已經對待得有了第一手的認識,露絲說著,對他刮目相看。「你這樣的話,如果除去身分問題,應該也可以成為士官才對。」

        不過到這,戴德便是笑的有點兒無奈,連忙揮手搖頭。「我是偷溜出來,畢竟只是奴隸階級,我可沒那種榮幸,能和士兵們一起進城、甚至成為榮耀的士兵,而且我也沒那打算。」

        「是嗎?真可惜呢!」可惜的看著戴德,露絲的語氣彷彿對方想要成為士兵,她就能讓他成為士兵似的。「不過,能夠護著馬車進入首都,也算強的了。」說著,露絲隨後說出了一句大家認識都會說的話。「這樣的人,以後一定會有很多女孩子追呢。」

        然後,聽到這句話,韓勝愣了一下,默默的、緩緩的。釋放殺氣。

        「不准……」德是他的搭檔,誰都不能搶走,絕對。

        他是他的!他的!

        搶奪者死!

        「呃...請問我說了什麼嗎?」被韓勝忽然發出的殺氣嚇到,露絲趕緊問像現場唯一能聽懂韓勝說什麼的戴德,尋求協助。

        唔啊……感覺她烏鴉嘴,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啊……

「呃……這個,我問看看?」而另一邊戴德也是一起被嚇到,不知對方為何生氣,於是伸手,只好先拍拍韓勝的頭,安撫詢問。「勝,怎麼了?」

        「沒。」然而遭遇拍頭的韓勝居然一瞬間收起殺氣,再次用那乖順的語氣輕聲回應戴德。

        不過好玩的就在於,他看向露絲的眼神十分戒備。

        以後,女性完全在戒備範圍。蓋章。

        「呃……那,那我還是先離開好了。」先是覺到自己的背後有點兒涼,再外加察覺到自己現在變得有點多餘,露絲便是跨步離開,然而離開前還是不忘提醒了韓勝一聲。「傍晚前記得要回到軍營裡喔!」說完,人就消失於人群之中。

        之後戴德看著露絲的身影消失,提著魔獸屍體的手發酸,稍微伸展了一下,,便是領著韓勝穿梭人群。「對了呢。勝,怎麼樣,能適應嗎?」

        其實他真的還滿擔心對方適應不了人群的,畢竟韓勝的個性孤僻,不然就是會時常與人爆口角,戴德也說不了什麼。

        「弱者,很煩。」第一句即是抱怨,韓勝說著的同時不禁賭氣股頰,做出那顯得可愛的動作。

        看來他真的很討厭那些一起來的青年,或者該是說不屑。

        「這沒辦法的呢,畢竟是村子指派的,我們也說不了什麼啊。」邊走邊說,帶得是一臉的無奈,他知道對方和村裡的青年有過過節,而要和討厭的人同處一室,那更是難受。

        而他們過節的來源就是身為奴隸的戴德。


        過段時間兩人走到了一間商店前,戴德領著韓勝走進去後,便將魔獸的屍體賣給店家,換取了一些錢。「這樣我暫時能在這裡混過去了。」他笑著說,看來是代表自己會在這待一陣子。

        想想,自己的好友語言能力呈負,個性再遇到同村青年會變成無限負,他能放心的回到村子?

        怎麼可能啊喂|||/_>\。

        「不跟我?」然而即使確定了帶得會留下,韓勝卻還是不滿足,他挑眉看向對方,明顯就是在告訴對方。

        那些弱者,他可以讓他們閉嘴的。

        所以跟他一起住,不就得了?

        然而戴德也是知道韓勝個性的,更何況對方現在所想?於是現下無奈地拍拍韓勝腦袋,藉此敷衍。

        「低調點,不然你要我闖進軍營陪你嗎?都幾歲了。」伸出手指,戳了戳韓勝的臉頰,戴德一邊取笑著,另一邊卻發現勝臉頰意外的好摸,於是便是起了興致再戳個幾下,不過才沒多久,就被韓勝一個不滿的瞪視而被迫收回。

        「比你小。」反正就是比你小就對了。韓勝如此想著,而後再度股頰境界,以防戴德又過來戳他的臉。

        相信他,戴德有時候真的不是好人。

        不過即使如此,他從小仍就依賴著對方,即使被趕走、被大家所鄙視,他還是不畏艱難的跟對方在一起玩。

        誰管他們的想法,只想依賴一個人,那麼他就會遵從自己的感覺。

        所以,就和從前、就和小時候一樣。

        他現在仍會死死依賴著戴德。

        「好好,你晚上再跟我打暗號,我晚上就潛入軍營,怎麼樣?」了解對方不管怎樣都是依賴著自己,戴德無奈,然而也沒說什麼,只好妥協,準備擅闖傳說中那應該是戒備森嚴連老鼠都不敢隨便爬過、邪惡人士不敢輕言進去的首都軍營。

        等等戴德你這樣的行為真的對嗎喂|||/_>\。

        「好。」韓勝點頭說道,心情在看向天空時總算有點兒愉悅高興,然而那還未西下澄紅的天空,諭示了還未到回去的時刻。於是戴德便也牽起韓勝的掌心,一路穿梭人群,閃避行人,沿途欣賞自己還未看過的首都風景。

        「首都很繁華呢,跟村子不一樣,有很多地方得看看呢。」自己才感嘆沒多久,戴德忽然感覺到一陣拉力,而後在注意到時,就被韓勝反拖著走。

「時間,還早,走。」簡潔的說完,韓勝就帶人去逛逛,而路途上則是向炫耀一般,他急於將剛剛從露絲那兒聽到的資訊告訴戴德,眉宇間的好心情,展露而出。

        而對方這顯得活力的樣子,在戴德眼裡看來,彷彿就像個孩子一般,讓他不禁覺得對方或許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顯得純真。


        一路穿梭著大街、小巷,韓勝不時帶著戴德穿越在各間商鋪之中,然後用著自己的方式將露絲介紹給他的,簡短介紹給戴德。雖然這對常人來講,就等於把白話文翻譯成文言文,然而戴德卻沒有任何困難,反而聽的津津有味,甚至開口在詢問對方其他的問題。

        好幾年的相處以及默契,可不容小看。

        行走一段時間才停了下來,然而腳步會停下並非兩人稍微累了的關係,而是因為韓勝在經過一家商鋪時,看見了上面所販賣的東西,覺得有些好奇與眼熟才停了下來。

        面前架子所擺放的是一個個幾乎類似於刑具的鐵環子,上面各個在正中央連接了鐵鍊,看來似乎能夠拉動的樣子。而一旁的購買者,在韓勝看來幾乎都是奴隸來著,這也讓他明白,這些東西應該都是給奴隸用才對,否則他不會看到,行走的路人各個如同逃避似的離這商鋪遠些,看來是不想牽扯上。

        「嗯?怎麼了?」不解韓勝怎麼突然停下腳步,戴德順著他的視線,就是看到自己熟悉的東西。「哎呀,對這東西好奇啊?」他的語氣不以為然,畢竟是那些東西可是奴隸用的,一般人不可能會用到。

        「這是?」藉由戴德的反應更加確認自己的猜測, 韓勝皺著眉詢問。

        他好像看過對方脖子有戴這個東西,或許說,小時候有看他常戴這個東西。

        「這個呢,是狗遑閘,我們奴隸專用的東西呢。」見韓勝不解便是解釋,戴德說著,隨後經過老闆同意,就是拿起一類似項圈, 然而另一端卻繫上鐵鍊的東西。「常常看到這個,對吧?」一手比著脖子上,類似疤痕或者傷痕的黯淡痕跡,戴德微微一笑,而後將那東西,像給小狗狗套上項圈一樣,套在自己的脖子上。「狗遑閘用來證明我們是奴隸,是能夠控制的工具。」接著,他將鐵鍊交到了韓勝的掌心中,好好握住。

        「拉緊鐵鍊,狗遑閘就會縮緊,限制我們奴隸的呼吸,你也知道我當時的情況,所以……」一個苦笑,戴德那笑容笑的韓勝心裡一陣不快。「總之,除了頸閘,就是專門套在脖子的,還有放在腹部的腹閘、手腕上的腕閘,與下體的禁咒閘,而像一些特定的富豪與主人,像他們就會訂製特別的狗遑閘,甚至還有裝毒藥等應有盡有。」戴德說道,眼神戴著自嘲,抓著狗謊閘的鐵片部分,能隱約看到因此而產生的傷痕。

        「看,這樣像不像狗兒呢?我們奴隸就是這樣的存在。」

        「放下!」一經由對方的講解,韓勝馬上整個人暴怒起來,雙手在戴德的脖子前不停撥弄,才拆開那看起來瞬間可惡的項圈,丟回去架子上,殺氣慢慢顯露出來。「不准戴!」

        德才不是跟狗一樣的存在!不是!

        「怎、怎麼了?」再次被對方的殺氣嚇到,戴德這次算是嚇到了,畢竟他很少看到對方是這麼生氣的。光是從那股殺氣,還有對方激動扭曲的面容就能感受到了。「這東西,沒怎樣的啊……」然而他在這麼一說,卻被韓勝狠狠一瞪,嚇得不敢說話。

        「不准戴!」依舊是重複那句話,韓勝現在看相那些狗遑閘的眼神十分的兇猛。「搭檔,非奴隸!」

        韓勝現在有種衝動,就是,現在!立刻!馬上!把這家該死的刑具專賣店給通通毀掉!渣都不留!最好連地底也被炸出十公尺深!

        面色嚴重扭曲,戴德看著韓勝是如此抓狂,便是忍不住一探,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是、是,我不戴,好嗎。」向韓勝保證,戴德便是趕緊再拍拍對方的腦袋,進一步安撫對方。「別砸這間店,很多奴隸得依靠這個的。」

        若不依靠如此,他們能怎麼想像,『主人們』是打算如何,想出『新點子』呢。

        然而戴德方才說歸說、承諾過對方,但他沒說的是,韓媽媽之前給的狗遑閘前陣子壞掉,剛才才打算買一個,現下對方這麼的憤怒,他倒不敢當著韓勝的面買了。

        「不准戴,不准買。」而韓勝似乎看穿戴德的想法,再一次的強調,甚至不停的用著狠瞪當作威脅,嚇的戴德不敢再多打主意,這才拉著人,氣沖沖的離開。

        找機會,韓勝絕對會毀了那家店,不然他想,奴隸們一定會繼續因這世界奇怪的制度受苦,然後便限制於這該死的項圈之中。

        他不想要這樣。

        他的德,他不要他也是如此。

        而這時被韓勝拖行的戴德,則是苦了一張臉,十分無奈。

        身為奴隸,這下他倒連購買的權利都沒了。
        
        早知道就不要解釋了……

        無奈想著,他望向遠方,發現夕陽澄紅。

__________

獅子廢言:

www這好像是我第一次在這留言欸www安安這裡是小白喲www(揮揮

好吧說正經就是我覺得我好渣,好好一篇文被我搞成這樣QwQ

然後兩人cp萌啊www

好吧廢言到這www

下次見w中秋快樂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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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5-10-4 22:28:3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章    他是我的

        然而該說什麽呢?老天爺真是太眷顧戴德了,以致於他們走在街上,可以看到形形色色、非常豐沛的奴隸以及那種專賣店。

        不過戴德可是一點也笑不出來,而且覺得非常無奈。

        因為拖著他的那位現在可是非常的狂暴以及不爽,反正就是各種各種,你可以看到的憤怒情緒了。

        嗯,其實現在可以打魔王了,對吧qwq

        這根本壓力感爆表啊喂#

        而且韓大哥!你的手可不可以不要放在劍上嗎!你想幹嘛!屠城嗎?!

        至於韓勝現在可是,嗯,各位知道的,火氣來了要喝仙草蜜(什麽東西?

        可是現在沒有仙草蜜所以只能發火了www(到底什麽邏輯##

        「城,毀了。」毀了整座城就好了。

        四處張望,最後韓勝居然用哀怨的語氣和戴德說他要毀了一座城,相當於眼不見為淨的境界。

        可是這樣對嗎少年#

        不要用那麽無辜的語氣表示的自己屠城好像沒有關係啊喂#

        你這樣對的起大家嗎,還有你的價值觀到底是怎麽想的這運轉程式太神奇了啊喂#

        戴德的內心在看到韓勝那非常哀怨的表情時,內心狂暴出了一堆的吐槽之感。

        相信他,現在不會有滿滿槽點想吐的絕對不是正常人。

        「冷靜,不要就這樣生氣。」無奈之下趕緊選擇輕拍著韓勝的腦袋安撫他的情緒,戴德勸說的同時先是將那直想吐槽的心收起,這才眼神表露無奈「這座城沒有錯,而奴隸制度,也很正常的,你不用為此生氣。」

        沒有了奴隸制度,他們的卡瑟嵐不會擁有現在的繁榮。

        不會有和平、然後國家不會進步。

        最後就會回歸千年前的大戰,人們遭到神魔蹂躪。

        「奴隸制度,不該存在。」但韓勝不這麼想的,和戴德相反的他再度反駁,最後才用那帶著敵意的眼神,瞟過一路經過的路人們。

        「奴隸,有人才,但無法成為強者。」他說,話語多少帶著可惜。

        前面他就說過了,卡瑟嵐之中,不少奴隸也和一般人一樣擁有成為強者的實力,不過因身分問題而沒能展現。

        有了人才卻因身分而絲毫不用,浪費了強盛的力量,而繼續保有那種觀點,不回歸到如千年神魔大戰一樣的悲慘蹂躪,是沒有可能的。

        總有一天會如此,橫行大陸的魔獸可謂最佳的解釋代表。

        「......或許、吧。」聽著對方的話,戴德稍微的被打動,然而眼神一暗,倒是又自嘲一笑「可是,你何必為這個擔心呢?你不是奴隸,不必為我們著想。」

        即使如此,他們依舊是奴隸。

        比狗還要下賤的東西。

        「搭檔,非奴隸。」戴德的語氣有多麼貶低自己,韓勝是聽得出來的,所以他看向對方,伸手狠狠捏了戴德的臉頰,讓對方疼的哀,也以示對方總是違抗他一向貫徹的信念的懲罰。「貶低,不准。」

        「來我這,不准說不。」說完,他便是拉著對方的後衣領,把人拉往軍營。

        霸道,這就是絕對的霸道。

        韓勝對戴德的相處方式。

        不過戴德可就傻了,他任著對方拖行,直到到達軍營門口,才回過神,措手不及的拉起斗篷的帽子,好不讓漸漸回來的塔里村青年們認得他。

        天阿...…一時沉浸於遵從在對方過於霸道的命令,他反而沒有反應過來,這奴性也真是夠了/_>\

        「哎呀,韓勝,你回來了啊!」從看守大門的哨站走出,就見到拉着人進來的韓勝,露絲看來並不疑惑韓勝拉的黑衣人是誰,也沒有驚訝的情緒。

        「嗯。」韓勝點頭道,然後看向之前介紹時所得知的休息處方位。「房間?」他看向露絲,詢問。

        有點兒私心,他是希望可以被分發到一人房的,這樣他才比較好藏人、也不會有人發現。

        「那個晚點會分配呢,現在你們要先集合喔。」解釋完畢,露絲便是將韓勝移到最前方,然後開始召集新手士兵們,準備待會兒的集合。

        而戴德看著人群變得越來越多,便是將韓勝巴著自己後領的手掰開,確定帽子不會飛掉,好遮掩面容後,就是躲進一旁的黑暗,讓黑色的身子,與黑暗融合。「我先到處晃晃,叫我的時候,再用暗號就好。」說完,人影已經隨著黑暗,消失蹤影、抑或融於黑暗。

        「不准買,不准戴。」憑空對著黑暗叮嚀道,韓勝稍稍皺了眉,最後才跟著露絲離開。

        不過帶去中央報告之地——演武場的路上,韓勝可沒少動歪腦筋,他依舊左思右想著如何讓戴德能夠跟著他一起進到軍營,理所當然的陪在他身邊。

        乾脆直接帶戴德進去,反正沒人聽的懂他的命令,讓他來當翻譯官?

        嗯,這樣一舉兩得,就這麽決定了!

        韓勝得意的想著,在腦中模擬了計畫,站定了演武場一處,準備著等待散會便立刻和露絲提議、請求。

        夜晚降臨,此時的演武場四周滿山人海,露絲所帶領的隊伍在人海內,也站在演武場的邊緣,才能勉強不被人海擠壓。

        而視線再往演武場的中央擂臺上看去,他們可以見著有位大漢朝著人海露出咧齒爽朗一笑。滿臉的疤痕以及白銀的鎧甲可以看出這人的軍階——將軍。

        運用等待的時間,韓勝稍微觀察了演武場的環境,接著不經意一瞥,發現某處黑暗角落,雖然不易發現,不過確實有個不自然的浮動,他才安心下來。

        很好,有跟上來。

        轉頭看向上頭的將軍,出於禮貌,他沒有無視對方,這是戴德交代的,不然他不把戴德以外的人放在眼裡。

        怎麽說呢,他有那個能力去藐視人,力量即使宗旨。而他身邊的戴德比他強,理所當然是受他愛戴的存在,他是不會無視他。

        不過即使沒有力量這個條件,他還是不會無視他最好的朋友的。

         「喂喂,我說,你們這些毛頭小鬼,也該安靜了!」過了好一段時間,台上的大漢突然厲聲一喊,原本還算吵雜的演武場,瞬間變得鴉雀無聲,耳根子總算清淨,大漢也才滿意的點點頭。

        「很好,那麽,我先自我介紹,我是塔鐽曼,卡瑟嵐第三將軍,今次,你們就是帝國的士兵們!」說道一半,他那因疤痕而令人備感嚴肅的面容忽然爽朗一下,讓整個演武場突然改變了嚴肅的氣氛。

        「我不多求你們什麽,只要你們,給我好好努力,保衛你們與我們的卡瑟嵐,保衛我們的家園!」

        塔鐽曼的神情柔和,如一守在邊界許久的老兵、又如堅守王國千年,佇立廣場微微一笑的初代勇者雕像一樣。

        「好好努力吧,成為強大的存在!然後給我成為那最重要的勇者!」

        他的眼神撇過台下眾人,接觸到眼神的人,無一不折服於那過於爽健豪放的氣息之下。

        最終塔鐽曼在掃過露絲所帶領的小隊時,與韓勝的眼神相交觸,並驚喜的挑了眉。

        韓勝沒有躲開他的視線,而且還直挺挺的看回去眼中的堅韌讓他不禁心裡愉悅了下。

        看來又是一個可造之才啊!

        至於韓勝,他倒真的完全不害怕塔鐽曼的眼神,而眼中的堅定視線卻仍未消退,而是隨著塔鐽曼注視愈久,愈加上升。

        他所堅定的,是希望可以改變這個世界,將所歪曲的導正、將無人正視的從黑暗底下拉出光明台面。

        而理由,往往只是為了戴德。

        他可以只因如此簡單的信念,與世界相違背。

        「喔?眼神不錯,很有架勢。」盯著韓勝的時間過於沉悶,最終塔鐽曼收起視線,咧嘴一笑,給與韓勝承認的佳賞。「小子,什麽名字?報上來,氣勢足夠啊!」

        「韓勝。」視線直視笑著的塔鐽曼,韓勝輕輕的說出。

        毫不在意、毫不放在眼中的氣勢,漸漸擴散,令附近的人感覺有些壓迫。

        那是連在首的露絲也感覺的到的壓迫,不過看來,台上的塔鐽曼似乎毫無影響。

        「嗚喔,氣勢也很不錯呢,沒想到可以嚇到這麽多人。」看著韓勝附近的人多少都有壓迫感,塔鐽曼給與了他讚賞的眼神,然而眼飄向黑暗的角落,再次咧嘴一笑。

       「不過,那位闖入者,你看起來絲毫沒有被這氣勢壓倒呢,對吧。」

        聽到這,所有人皆提起了武器,緊張的往塔鐽曼所注視的角落看去,才發現真有不該屬於這的黑衣人站在那兒,看來許久。

        而知情的韓勝則是臉色微變,皺起眉頭,不易察覺的殺氣警戒洩出。

        被發現了,他會對德怎樣?如果他動手,我就攻擊他,對!

        韓勝睜大眼,望向角落的眼難得帶點緊張,手更緊緊的握住了腰間的劍柄。

        而身處角落的人,可不比韓勝緊張,嚴肅來說,孤身一人面對上千雙眼睛盯著他,那可是一股無形的巨大壓力。

        「......」聲音完全不敢發出,戴德此時也知道動作並不是明智之舉,只得將自己的面貌藏的更加仔細不露, 並看著揭露自己的塔鐽曼,散發絲絲殺氣。

        「喔?殺氣不錯呢,過來如何?」一句話並未驅動全場士兵,沒有給與死路,塔鐽曼依舊是那豪爽,並邀請性的把戴德叫到跟前。

        全場因塔鐽曼的話而有些緊張,然而並未見戴德有何動作,他們便將武器稍微放低,眼神瞇起的警戒。

        緩悠悠的照著塔鐽曼的話,前進,戴德也是十分緊張。

        他可不保證塔鐽曼到底在想什麼,現在除了警戒,他什麼也做不了。

        而韓勝呢,則是克制自己不去擋著塔鐽曼的視線。

        如果過去了,戴德等於身份暴露。雖然他想要戴德在陽光下,但卻不是這種情況。

        他要的是人們屈服在戴德的武力之下。

        而在韓勝思想之時,戴德已經到達了塔鐽曼面前,瞇起眼的目光投視塔鐽曼,毫無情感。

        非常時刻不能在敵人面前透露情緒,否則自己在一開始,便等於敗亡。

        而另一點。

        他們,奴隸們不需要情感。

        當個工具就好。

        「喔?你這眼神,雖然很少看到,不過倒是很令人同情呢。」認真和戴德注視一番,塔鐽曼搖了頭,看似遺憾的說,接著才挑起眉,恢復剛才的樣子。「怎麽,居然闖入了軍營,就不怕被通緝嗎?」

       「我帶的。」

        他忍不住了。

        一瞬間的閃現於佇立的戴德面前,他直視了塔鐽曼,眼神堅定而絲毫不讓。

        他的動作令身後的人錯愕,戴德伸手想要阻止他,卻反被他緊緊握住掌心,傳遞掌心炙熱。

        「他是我的。」昂首挺胸,韓勝,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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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風廢話:

我操!韓勝居然告白了啊!!!(不對!
為父我已經死而無憾了(什!?
戴德快接受我家那混小子吧////(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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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樓主| 發表於 2015-10-17 11:40:5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章  留下來

        「搭檔。」直視塔鐽曼的眼絲毫不讓,韓勝開口,為方才的話,多加註解。

        呃......順便為戴德解了個有點兒尷尬的場面。

      「喔?原來如此,不過私自帶外人進入軍營......」塔鐽曼雙眼瞇起,大量的威壓再次襲向韓勝,甚至也波及到了一旁的人們。「小子,那可是重罪,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然而脾氣也是夠硬,韓勝理直氣壯的說道,完全不害怕威壓,彷彿對他來說,塔鐽曼的殺氣,不過小菜一碟。

        「搭檔,就是搭檔。」總之來講,他怎樣就是不會妥協。

        即使村子不認同戴德,韓勝也要維護他應有的權利。

        戴德是他的好友,絕無貴賤之分,他該屬於的,韓勝就會傾盡全力替他爭取奪得。

        「勝......你不用這樣......」然而後方的人便是不同,戴德好不容易露出的空虛眼眸透露出擔心。

        他雖然無所畏懼,然而卻害怕對方因此而發生什麽。

        韓勝是他的友、更是他的主,他會以卑賤之身面對理所當然,以不損主之名。

        但他不希望,一直以來所信仰的主在威脅之前,保護自己。

        「無他,就無我。」韓勝再次聲張,他一再說著那總掛口的至理名言,熟悉的讓同村的年輕士兵知道他所護著的人是誰。

        「是那個奴隸!?」

        「難怪韓勝會來,原來那個奴隸也來了!」

        「違背奴隸制度的渣!」

        對於韓勝會跟隨來到首都一事早就保持了疑惑,但現在,那些疑惑在韓勝說出口的瞬間煙消雲散,所留下的也是他們的憤怒。

        傳統遭到違背。

        然而,佇立高台的塔鐽曼聽著鼓譟的話語,得知了黑衣人的身分,他卻未露出嫌惡的模樣,而是突然哈哈大笑,弄得韓勝戴德一臉茫然,台下士兵各個傻眼。

        「哈哈,不錯不錯,挺講義氣的啊,這話我喜歡!哈哈!」

        說實話,塔鐽曼十分喜歡講義氣的人。因為在戰場上,你永遠不知道自己的戰友是否會在危急時刻丟下你不管,又或者會救你一命。

        身為一位將軍,他所成長的時代戰爭動亂,歷經的戰場不計其數,他曾遭受過那種被棄之不顧的憤怒,卻也曾在性命懸危間,被手持劍刃的同伴抵退前方威脅。

        他所感受過,因此比起強弱,他更重視羈絆。
而這些,他在韓勝戴德身上看到了,那讓他露出讚賞折服之笑。

        最後塔鐽曼看向,戴德,眼中不在殺意橫漫,有的只是善意的親切。

        「聽這些小毛頭鼓譟著,說你是奴隸來著啊?什麽名字?說說。」

        「我......我是,戴德。」語氣遲疑,戴德其實不太信任塔鐽曼,他深怕自己會在下一秒即被審判,然而他再看了眼前的韓勝......

        他怎樣,也不能讓他的主因他而遭受傷害,絕不。

        於是他張口,清楚的將名暴露於空氣之中。此舉當然讓台下墨守成規的塔里村青年士兵,全體轟動,各個要求塔鐽曼處置戴德。

        「弱者,閉嘴!」台下的轟動聲馬上就惹得韓勝十分不爽,帶著殺意的憤怒紅眸馬上掃過那些人,讓他們不敢再出聲。

        他最恨,那些口口聲聲叫喚戴德為奴隸,那些實力根本無法觸及戴德的弱者們。

        他們沒理由,也沒能力去用他們軟弱無力的手指比向他的戴德。

        「好了好了,你們夠啦,奴隸又怎樣,吃的苦可沒比你們這些毛都還沒長齊的小子少。」這時已經充當為和事佬,塔鐽曼一邊阻止眼前情勢,一邊緩慢靠著階梯下場,到了韓勝面前,直視韓勝。

        「好啦,我問問,他是你朋友,對吧?既然這樣,我倒想知道,你『想要』用什麽方法留下他。」

        有資格為了搭檔阻擋在他面前,那他就必須要有實力,去想辦法留人。

        「......」沉默幾秒,韓勝轉頭看了戴德一眼,在接收到戴德擔心的眼神時,才再度看向將軍。「打,我跟他,搭檔。」

        目前他最有利,且所能開出的條件,就是用他們兩個搭檔的協調性,擊退斬殺進攻的魔獸與敵人。

        不過丟臉的就來了,塔鐽曼看著韓勝,眼神,十分傻眼茫然。

        他根本聽不懂韓勝在說什麼。

        那是人話?

        「......你在說什麼,可以清楚點嗎?」塔鐽曼覺的,身為正常人的他聽不懂韓勝省略了好幾字的話到底是在說什麼。

        至於身為當事人的韓勝則是皺眉,思考他要怎麼說對方才會懂。

        然而想了很久,到最後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講『正常話』的他才轉頭看向戴德,有些委屈的求救。

        他不會說人話,求翻譯,好嗎。

        「......我哪天,一定要教你怎麽好好正常說話。」早已在一旁抹臉的戴德此時也是無奈,他就知道這傢伙幾秒絕對不會說出好話/_>\

        最終戴德還是只能硬著頭皮,面對一臉黑線的塔鐽曼,向他解釋。「他是說『我和他可以組成搭檔,殺掉敵人。』,不過現在在我看來,他貌似,還需要個翻譯。」

        而且絕對是非常需要。

        「......同意,那就這樣,你隨侍在他身邊翻譯。」一秒覆議,塔鐽曼黑線的說著,隨後轉身,就這樣乾脆離開,讓台下的眾人瞠目結舌,一時之間對這忽然的結束有點錯愕。

        如此奇妙尷尬的話題就這樣結束了。

        而見接下來似乎也沒什麼事,各個分隊長便是領著新進士兵們一個個離開演武場,回到休息的地方去。

        而韓勝則是看著塔鐽曼,確定對方已經消失在人海之中,沉沒,這才轉回去看向戴德,眼神似乎是在向他邀功。

        韓勝的個性其實也算有趣,他對待常人往往個性冷淡,情緒毫無起伏,有時甚至是理都不理。

        然而在戴德面前,他卻總是乖的和小貓一樣,甚至在做了『好事』時,還會幼稚的和對方邀功,討佳賞和讚美。

        「你啊...老給我添麻煩。」語氣雖然無奈,然而戴德卻還是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腦袋,眼神不禁的露出無奈的笑意:「得意什麽啊,你這傢伙。」

        「留下。」因為你留了下來。

        韓勝的眼往一旁撇去,手隨即抓住了戴德的衣擺,拉著他到了角落,遠離探視的眼神,最後才在對方耳邊耳語。

        只有你留下來,我才能夠繼續往前,繼續揮舞劍刃前行。

        所以我很高興。

        短短的兩個字,包含了他的慶幸。還有屬於他的感謝。

        「好了好了,那麽以後你可要克制 點,不要惹事。」被拉著到一旁,雖然戴德依舊可以感覺到視線依舊盯著自己,不過他並不在意,只是忽略掉心底的無奈。「還有啊,不要那麽容易就生氣。」

        作為一名奴僕,既然現在戴德已經能夠待在韓勝身邊,那麽他依舊會善盡他的職責,時時刻刻待在主人身邊,替他料理一切事務。

        『喂!趕快過去!現在要上工了吧!奴隸!』

        『不准偷懶!否則明天你們連飯都不用吃了!』

        戴德十分熟悉的怒斥聲傳進了他的耳中,一向無法違抗這種命令,他立刻緊繃身軀,腦袋往聲音發響處轉過去,才看到好幾名士兵拖著狗遑閘的鍊子,怒斥著他們面前的奴隸們,訓斥著他們加快工作的速度。

        那一瞬間,戴德摸上脖子,那裡有著非常明顯的勒痕,長期而來的束縛。

        如同狗兒一樣坐下,他的手不停在脖子勒痕處游移。眼神有點空虛,甚至帶了點深層的臣服以及恐懼。

        「對了,我忘記要修修狗遑閘了,必須趕快找時間修......」

        他的聲音小而微弱,虛微而不敢張狂。

        說到底,戴德還是忘不了奴隸的生活及習性,還有那從幼年即施予他的深層恐懼。

        他好怕。

        「德?」

        不過,即使戴德的語氣再怎麽微弱,韓勝還是聽到了,他的戴德發出恐懼之音。

        臉色忽然轉為猙獰,韓勝像是回想起什麽,握緊雙拳,怒視前方。

        過去的事他無法阻止,而他到了現在,卻依舊無法替對方消除恐懼。

        該死。

        或許是因為韓勝呼叫他的原因,戴德立刻回過神,並在看到對方的表情時,立刻站起,並趕緊放下不停摸著脖子的手,趕緊澄清。

        「啊......抱歉抱歉,反射動作啦哈哈……」掌心拍著韓勝的腦袋,戴德向他打哈哈,雖然看著對方心情總算好轉點,不過還是懊惱些。

        太習慣了反而脫口而出,失策。

        有著奴性的他,雖然長期沒有扣戴著束縛他的狗遑閘,但每一聽到這種恐嚇的命令,他仍舊會想起,那交由第一任主人的他,時時刻刻所配戴狗遑閘的沉重。

        他還是,習慣著那該死的,遭到束縛的壓迫。

        「德。」一眼就能看出對方的心情,這次轉為韓勝過去,伸出手,在對方的勒痕上撫摸,雖然他可以感覺到戴德在一剎那間抖了身軀,但他不在意。

        好想讓這東西從眼前消失。

        「替代。」過了好幾秒,韓勝看著戴德,眼神堅定。

        他下一次幫他買一個替代的,能夠代替狗遑閘的東西。

        他不希望,德的身上有那種可憎之物。

        那種標記對方為奴隸的可恨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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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風廢話:
小韓勝~居然講『我的戴德』
可惡啊好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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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樓主| 發表於 2015-11-2 11:20:0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七章  我們只是好朋友,真的owo

  「替代?這倒不錯……」畢竟現在摸著自己的可是熟悉的韓勝,戴德不過都了幾下就又恢復之前的雍容,並由他的上揚嘴角演示而出。

  「不過奴隸可不能白白收東西的,這樣的話,想要什麽獎勵?」請實質性一點,我知道你一定又是要『我陪你』這種鬼獎勵。

  戴德在心中這麽補了一句,也果然如他想,韓勝只不過思考了下,便是認真的看著戴德。

  「陪我.……」但只是剛開口就腳步不穩,身軀不平衡到韓勝也能發覺眼前視線天旋地轉,伸出後腳來穩住身子,卻是讓身軀更加不平衡的往後倒。

  「欸?勝!」看著對方的情形,戴德一個步衝,穩穩的將韓勝拖住後便是將他扶到一旁的石牆上靠著休息。

  「你又做了什麽?」其實韓勝的症狀雖然不時發作,但基本上,都會有個基本原因導致。

  扶著腦袋而面色猙獰,韓勝的腦袋還是一片暈眩混沌,靠著意志也才勉強說出一個字。

  「暈……」他閉著眼,輕輕開口。

  不過即使閉上,韓勝卻還是感覺整個腦袋都在轉,很不舒服,也很想吐。

  後來他聽到戴德的詢問,努力讓自己保有一絲思考的理智,過了許久,也才弱弱的斜了戴德一眼。

  「沒有睡午覺……」

  「……有沒有帶藥?」

  沉默三秒的時刻戴德幾乎所有心力都用在吐槽眼前的韓勝,因為韓勝的體質……

  能力強的什麽都不怕,但就是身體弱爆,中午沒有睡午覺、下午沒有小睡、晚上沒有睡超過八小時。

  就會,頭暈。

  所以這不是自找苦吃?韓勝啊你能不能注意一下自己啊喂#

  這次語氣變得無奈,戴德詢問了韓勝的同時也伸出手在韓勝的身上亂摸,試圖找到裝著藥的小瓶子。

  喔雖然這樣很像是變態啦不過緊急時刻必要嘛(不

  好啦回歸正常話題。雖然說知道韓勝的病症並不會要人命,然而這病症一發作起來,吃了藥,半天才能好轉;沒吃藥,倒是三天才能好。也虧韓勝能忍受這著實折磨人的病了。

  「有……」一聽到戴德的語氣是多麼無奈,韓勝就心裡慌了點,趕緊順著印象從口袋裡拿出小罐子塞給戴德,順便打掉對方到處亂摸的手。

  眉頭皺的幾乎能夾死蚊子,幾乎間接表示他現在的狀況不像幾天前一樣輕微。

  一把從腰間拿出自己隨身的小水袋,往韓勝的口中灌了幾口,戴德才將藥丸一個個塞進去。「自己調個舒服的位置睡。」

  他坐了直,讓韓勝能夠好好的倚靠自己,好好休息。而韓勝自然是乖乖的聽從戴德的話,腦袋靠著對方肩頭。

  悶哼的聲音也從韓勝喉中傳出,等到不再發出任何聲音,以及看到對方起伏正常特胸膛,戴德這才放心。

  不過上天並不安好心,祂永遠會在你最安逸的時候派麻煩仙子打擾你。

  因為將軍走後就到處亂逛的塔里村的青年們就剛好到這附近。

  然後也這麼剛好的撇到坐在牆邊的戴德以及韓勝。

  各個感興趣的勾起嘴角,他們往那過去,讓戴德心中警鈴大響。

  「喲,這不是那個奴隸嗎,居然敢這樣大搖大擺的跑進首都,真是不把規定放在眼裡啊……」

  「對啊,不過只是個奴隸階級的下賤野狗,還敢跑到軍營,真是狂妄啊。」

  「話說他的狗遑閘呢,這樣亂放狗撒野,不太好呢哈哈!!」

  青年們的聲音不停釋放嘲諷,各個針對著明明聽到卻毫不反駁的戴德,看來他們是看定身為主人的韓勝無力,才敢如此狂妄。

  不過即使休息,也不代表人一定什麽都不會聽到。

  青筋在額上爆起,韓勝原本心想總算可以好好和戴德睡個午覺,沒想到最後還是得聽一堆廢物在那邊吠,不給人清閒是吧!

  「吵死了!」心情差到殺氣外溢,光是這震懾,多少還是能夠威脅青年們的,他們也是在這時,才稍微忌憚的看著韓勝。「滾!」

  不過僅僅一句,對青年們來講,並不算什麽,隨即馬上就有名青年跳出來幫,指著韓勝眼神高傲。

  「哼,韓勝,你也該清醒清醒了,何必跟著一隻狗而毀掉你的名譽呢?你說說。」青年眼帶同情,然說出的話卻不是什麽好東西。而後他又轉過頭,看著戴德滿臉厭惡。「別以為擺脫了狗遑閘,你就不是奴隸!」

  想也不用想,是衝著戴德的。

  位居一等,自各升天享極樂。

  不過前面就說過了,韓勝可是清醒的。

  徹底怒的翻天,紅色的眼眸瞬間睜開,滿滿除了憤怒就是殺意。

  韓勝一手翻身,搭上戴德的肩,起身的速度快的驚人,包刮那揮出的拳頭,也是真真實實的揍到了青年的臉部正中央。

  措手不及,青年鼻血瞬間因韓勝的力道過大而往後一倒,並因後座力跌了一跤,摀著大餅臉在一旁哀嚎。

  「誰說……他……奴隸」視線及身軀還是因為症狀而搖晃模糊,不過對於這樣的障礙,韓勝並不在意,反而還能直直盯著倒地的傢伙,給與威脅。「死」

  而且,下一次,他用來奪走別人生命的,絕對不會是拳頭這種毫無殺傷力的東西。

  而是現在被他握在手上的光劍,等著瞧吧。

  只要敢在他的面前,再一次侮辱他的搭檔。

  「切!他就是,你不承認,可不代表他就不是!」

  這麽一句道出眾人心聲,那名青年惡狠狠的向韓勝『提醒』,而後再看了沉默不語的戴德一眼,才捂著臉,邊流著鼻血離開。

  場外其他人也是一模一樣,他們看著大勢已去,便如脫兔般,轉眼間跟隨青年離開了毫無戰勝性的戰場。

  「戴德,你最好對你自己的身分,有點分寸!」

  這麽一句話在眾人離開時響起,看著那片脫兔逃竄的人群,一向搜尋力好的戴德,卻突然無法分辨到底是誰說了那句話。

  感覺,他們每一個,在同時間都說出了事實。

  「勝……你休息就好。」沉寂許久,最終將情緒壓回心底,回歸止水般的平靜。戴德將佇立瞪視他人的韓勝壓坐回牆邊,讓韓勝的腦袋可以好好的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休息。

  不過韓勝卻依然不安分的亂動,更是過分的爬到戴德身上、鑽進對方懷中剩餘的空位後才滿意的蹭了幾下,睡眼惺忪的模樣可愛,好似打瞌睡的孩子。

  「非……奴隸……」到了即將沉睡的前一秒卻還是將這句話死死強調一遍,聲音變得越來越小,戴德反倒從之後才能聽到平穩的呼吸。

  他微微一笑,想起了從前。

  『德,不可以說不!』

  那時他們一個九歲一個八歲,八歲的趴在九歲孩子身上鑽來過去,手指戳著九歲的臉頰,為了九歲總是不收他的禮物而鼓起臉頰和他鬧氣。

  身為奴隸的九歲可是無奈,為了八歲主人用盡一切方法才讓他消氣。

  而他們現在如一。

  二十的戴德如今依舊抱著他的十九韓勝,時隔近十年,他們的親暱互動卻一如往常,天天上演。

  韓勝的執著死都不會改變,承諾了,就算要拉整個世界下海他都敢如此狂妄決定。

  他的戴德由他守護,小時候的韓勝是那麽自信的站在大他一歲,硬是拉著他的手指勾勾手,做著令人發笑的愚蠢約定,直至今日。

  「……還是一樣的硬脾氣,怎樣改都改不掉。」不禁發笑,戴德維持著高僧入定姿,試著不吵醒韓勝。

  等到星星高掛黑夜垂幕,月亮佇立頂端,俯視著卡瑟蘭的夜晚大地,戴德才橫抱著韓勝,在風飄吹著斗篷飛揚之下消失黑暗。

  韓勝睡眼惺忪的睜開眼,在鳥鳴的早晨醒來,已經是隔天早上。

  他能看到眼前的天花板不是自己熟悉的老家木材,自己躺的床也沒有那麽的柔軟舒適,上半身警覺的彈跳,他才發現自己上半身的衣服被褪下,精實的肌肉露出,垂下的棉被頂多蓋住下半身而已。

  已經清醒的眼警覺的看著四周,韓勝四處看著比起以前的房間還要顯得寬大一點的空間,立刻搜尋著應該會跟著他一同出沒的人影,他的影子。

  他的影子在角落,熟悉的藍髮垂落臉龐,眼眸緊閉而睡的安穩,呼吸平穩而令他放心,這麽溫馨的光景,韓勝只覺得再差那傢伙睡的地方,一切就如同完美一般了。

  他的戴德依舊像在老家一樣,總習慣在房間角落蹲睡著度過一晚,明明每次睡著的姿態總是難耐、不適,甚至一起來還會酸疼不止,但他不管講了多少次,戴德卻還是不勸聽,一犯再犯。

  論戴德為何如此,他也有問過對方好幾十次,不過每次得到的答案,不意外都是一句。

  『我是奴隸嘛,習慣了呢』

  戴德每次都會露出一張苦笑,無奈的告訴韓勝,在韓勝的心裡再添一筆沉重。

  一習慣,就習慣將近十幾年嗎。

  從小的折磨,第一任主人已經離開了,現在卻換戴德自己折磨著自己。

  誰對,誰錯?

  「德。」最後韓勝還是無奈一嘆,翻了棉被往下一看,確定自己有穿著下褲後才翻身下床,到了角落去搖醒沉睡的對方。

  「起來,違反命令。」關於睡姿這件事他明明都強調很多次了,怎麽戴德還是不會改。

  韓勝有點納悶,懷疑自己是否要拿條鞭子威脅對方。

  說不定鞭個幾下會比較聽話欸?

  他這麽想著,為戴德以後的起床歷程鋪下驚悚日常。

  看來,根深蒂固的奴隸制度又替戴德加了一筆新的驚悚課程。

  佛曰:『哀哉哀哉,戴德施主自作孽,老僧是救不了了。』

  一開始韓勝搖著戴德的力量是非常輕柔的可是也不知道是戴德總是晚睡還是他總是睡的非常死的原因,韓勝搖了他幾乎不下十分鐘,到最後他幾乎耐不住性子了,乾脆把人整個拉過來用力搖晃。

  這樣子做,當然沒過多久的時間,韓勝就能看到戴德不似常人的白瞳逐漸睜開,睡眼惺忪。

  「嗯……是,起來了!」一早沒回復什麽意識,反射性的語氣還脫口而出,帶了點驚嚇。戴德一手托著自己起身,動作迅速的在幾秒內完成。

  自然起身,等到稍微醒了點,他才看清眼前的是韓勝,並且露出一貫的笑。

  「勝啊,早安。」他揉著眼打了好大一聲呵欠,接著才拉起跪著的韓勝,順便滿足的抱了滿懷,像貓兒一樣舒服的蹭著人,老蹭的韓勝無奈。

  「德?」還好嗎?

  最終還是把話題從心裡的無奈轉到正經的現實上,他幾乎又將戴德的睡姿重新演示一遍,並不悅的皺眉。

  他到底過了什麼樣子的生活?即使住在他家已十年,還是無法消除恐懼。

  不過韓勝接著也只能感覺到戴德的大掌拍揉著自己腦袋,輕柔的卻沒有任何回應,而他自然知道對方想告訴自己什麽。

  都不重要了。

  明白了他也不多說了,沉默數十秒便推開了戴德,伸展下被抱的發酸的身體。

  「訓練場?」說實在,昨天是來到軍營的第一天,他其實還沒怎麽用過這裡的東西的,現在參觀參觀,也是第一天閒閒打發時間。

  「這麽早就在訓練,也真是夠認真。」斜斜的看了韓勝一眼,和韓勝攀談的途中,戴德也從一旁的行李裡拿出韓勝的衣服,替對方套上。

  修長的手指滑過對方的精實腹肌,從細瘦的腰間一路替對方扣著扣子往上到了兩塊胸肌才完美扣上,戴德看了幾眼便滿意點頭,而後又拿出其他零零碎碎給韓勝套上。

  主人的衣著也是很重要的呢,怎樣也不能怠惰,戴德對此可是很挑剔的。(潔癖的程度嗎請問##

  再次連韓勝身上的衣物到底有沒有皺摺都確認過後,戴德才放人進入浴室,連同自己一起刷牙洗臉,雖然他本不願,不過目前迫於韓勝還抓著他的後領,拖著他進去,就知道他反抗也是不可能的了。

  其實韓勝會這樣還是別有用意的。

  趁著對方刷著牙的同時默不吭聲的觀察戴德,韓勝的角度恰巧能夠撇到戴德的鎖骨以上,下巴以下。

  鎖骨一直以來因為對方都沒怎麼吃飯的原因而顯得突出,雖然這樣,卻也不會說瘦的嚇人,反而還有點兒剛好;至於尖挺的下巴就韓勝看來便是熟悉,他還記得對方抱著自己時總喜歡用下巴抵著自己腦袋,那說實話還挺舒服的。

  等等,自己想那個幹嘛?

  回神趕緊正經,韓勝拿了毛巾擦了擦臉,卻在剛好放下時見著對方總是不輕易露出的脖子勒痕。

  戴德的脖子一直以來很好看,曾經趁著對方睡著時偷偷看過幾眼,不過就有一片面積比起其他部分還要深沉黑暗,那是被狗遑閘長期勒著才會有的勒痕。

  眼神深沉,他不自覺得靠近對方,眼神盯著仔細。不過這樣的反應很快就惹來戴德的疑惑,嘴巴含著牙刷,甚至還有點兒泡沫,而惺忪的眼則是露出疑惑。

  「勝,在看哪?」順著對方視線才知道韓勝是在看自己的脖子,戴德趕緊縮了縮,不再讓韓勝觀看了。

  「說過很醜了別看,你怎麼就說不聽。」

  他很無奈,戴德一向對於脖子的痕跡的,有著十足的自卑感,就連親暱的韓勝也只看過幾遍而已。

  不過韓勝可是可惜的扁了扁嘴,不悅的垂下眼眸後才丟了毛巾放對方一人,接著即刻出了浴室。

  雖然不解韓勝的反應,不過戴德還是乖乖的趕緊洗漱,而後跟上韓勝的腳步。

  跟上前不忘將前幾天的黑斗篷扯到自己身上,戴德總認為為了保險起見,自己的隱蔽是最為保險的。

  不過戴了也沒用,因為不過三秒,韓勝即使背對著他,卻依舊準確的抓住他的斗篷,扯掉。

  「不用帶。」轉身把斗篷丟到一旁去,韓勝瞇著眼,而後靠近戴德後又是一次敲打他的腦袋。

  「昨天,曝光,將軍,同意。」韓勝的話依舊等於無字天書,能夠聽懂的也就戴德這麽一個眼瞎的文字解讀機,更扯的還能解出弦外之音。

  其實就是韓勝不希望他出個門都要畏畏縮縮的,都給了他平起平坐的位子了,再不賞臉,他可是會發飆的。

  「……好霸道。」看著那被丟到角落的都蓬勃,戴德看了許久才無奈一笑,抱著韓勝,下巴蹭著他的腦袋。「不要生氣,我沒那意思,聽你的就是了~」

  誰不知道韓勝生氣了呢,雖然話語簡潔,但戴德還是聽出來了。

  他看著韓勝,微笑過後是一抹調戲的無奈。

  「我真的該教教你該怎麼正常說話了。」拉著對方的手前行,身為奴隸的戴德推開房門,前方的天空是一片藍。「你這樣,哪天我不在,怎麽辦。」

  「一起死。」

  回應他的是短短三個字,永遠不變的三個字。

  過了許久,已經是一段時間了,他們緩悠悠的到了訓練場,見著了不過天剛亮,就有一堆的士兵在訓練場上互相磨練技巧,頓時兵器交接,金屬碰擊聲不斷。

  「這麽早就有很多人在訓練了,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呢。」稍微驚訝眼前眾多的人群,畢竟以往在塔里村,會這麼認真的也只有韓勝了。戴德咂嘴幾聲,就是靠到一旁的樹邊,微笑看著對韓勝。「來吧,試試看?」

  他相信對方看到了這些場景,絕對已經迫不及待的要拿出武器試試手感了。

  果然,他一轉頭過去,就看到韓勝幻化出劍與盾,甩甩劍,然後看著他。

  「你要不要?」他問道,意指要不 要和他一起對練。

  想也不用想,戴德的答案永遠是那麽一句。

  「好啊,我沒意見。」直起身子,戴德依舊是像往常那樣,慵懶鬆散靠在樹幹邊,愜意的面對他。

  他很少拿出實力的。

  眼神慵懶毫無認真之意,他接著開始伸展身體,自己的上方卻出現了三個黑色漩渦。

  韓勝的身子繃緊,眼神戒備,過了幾秒,他輕聲開口。

  「開始!」

  黑色的箭矢,自黑色的漩渦中高速飛向韓勝。

  轉眼間就到達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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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廢話:

這裡是拖稿的疾風(槓#
目前期中考週所以上禮拜沒有丟~所以這禮拜丟兩個禮拜的分量(欸
話說話說,韓勝你們……(戴墨鏡###
可惡好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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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樓主| 發表於 2015-11-15 15:31:0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八章  所謂認知

  雙眼警戒瞇起,沉默的韓勝揮舞光劍,在黑色箭矢即將出擊鼻尖之時,握緊了手中之劍,手腕一轉紛紛打落,接著急忙後轉,另一手的盾牌擋住後背。

  轉身揚起沙塵,他也聽到零散的重擊聲呯呯砰砰撞擊盾牌,身體更因為力道而被迫向前滑行,將他從初始點推出,在地上留下拖行痕跡。

  慢慢的從背後將盾牌移到視線前,韓勝的瞳孔疏忽睜大,因金色的盾牌早已插滿黑色箭矢、因那密集度發麻。

  方才他也只有感覺到一些撞擊上來的力道而已,誰知道一看來居然是密集的如蟻窩群一樣的驚悚模樣。

  戴德又沒睡飽了是不是又沒睡飽了,力道連控制也沒控制,平常至少還會斟酌,不會拿出六成實力的。

  他氈顫的吞口水,而後轉過身來卻是倉皇逃竄至一樹之後。

  如此狼狽也只是因為戴德看向他的笑過於燦爛。

  而且那笑容再搭配他那握滿弓的姿勢還真是絕配,如果不算他印堂發黑的話……

  「躲過了?這次呢?」眼簾垂如彎月,瞇的只留一絲輾轉閃過的不明眼神。戴德直直看向韓勝,像是認可的點了點頭。

  緊握的黑弓發出淡淡黑氣,蒸騰的向上飄去,如他正向韓勝微笑的主人一般張狂。握住,拉滿弓,這是向韓勝射出的,夾帶破風的強力一擊 。

  躲在樹後的韓勝自然臉色一變,視覺連跟上都沒有跟上,他只覺的眼前似乎有什麼黑點,而後寒毛一豎,瞬間將盾與劍交叉,隔在胸前,他果不其然感覺到巨大之力撞擊而來,撞的他五臟六腑感覺都要被震壞了一樣。

  劍在振顫,因那過於巨大的力量乓的一聲斷成兩半,然黑色箭矢的威力絲毫不減,衝撞盾牌,直直衝的韓勝倒退好幾步才能穩住身子。

  他往盾牌一看,箭矢的箭尖已經穿透盾牌,到了他的腕旁。

  整個盾,全廢了,這樣更可看出戴德剛才是多麼的發揮實力和對方比拼。

  他才剛這麼以為對方用實力跟他對戰,轉眼看過去卻見著戴德做著暖身的動作,還一邊對著他搖搖頭,愜意的伸懶腰。

  韓勝看向戴德的眼神有點兒不滿,那就像惱怒對方是如此愜意慵懶毫不使出全力一樣就能打趴他。

  事實是這樣就是了啦。

  「這樣不行。」然而像是明白韓勝在想什麼般,戴德看了眼他手上的盾,搖頭。「看到的瞬間既然能反應,得出結論,就不該硬接,而是躲避。」放下弓身,戴德所說出的話就是給韓勝的建議,而他看向韓勝的武器,卻也有一絲歉意。「抱歉,失了手,能修復嗎?」

  「可以。」雖然先前的訓言讓多少有點實力的韓勝多少會不滿,不過他冷靜下來思索,看向盾牌才點點頭。

  在卡瑟嵐,使用者的兵器分為兩種。第一種是鍛造型兵器,通常以木銅鐵鋼以及稀有材料為原料,製成的兵器也會因其的鍛造精細度或者材料的特殊而有所『特殊招式』。

  舉個例子,比如說以卡瑟嵐稀有的『光明花水晶』所製造的水晶劍,聽說削山如紙,破魔濺血,是魔族的最怕,因其稀有度常被人們所追求,是市價最高的其一。

  不過『鍛造型兵器』可惜的地方就在於,若折損了,不是能力大減,就是無法使用。

  而另一項『幻化型兵器』,則是依擁有者的能力,以自身屬性幻化而成。兵器隨時都可發動,而且兵器能力完全依據自己去發掘,也就是說每個人都擁有屬於自己的『招式』,不會有招式相同的問題,而且一旦折損也能利用自身屬性重新凝聚,不用擔心折損問題。

  不過『幻化型兵器』的缺點也在於,能夠導出自身屬性能力的人太少,再加上兵器的強弱,是依據使用者的力量來做標準,若使用者力量弱小,那即使成功導引出自己所要的兵器,那也不過被木劍輕輕一擊就碎了,等於沒有任何卵用。

  而且更重要的是,『幻化型兵器』的進步空間很少,基本上導引出來就不會再有任何的進展,除非使用者的力量再突破一個等級。

  不過那是非常少的例子就是了。

  握在韓勝金盾如光點般消散,墜落於地的金點在觸及土地時與融雪一樣消失;空空如也的掌心竄出金絲,交叉纏繞,群起如群龍交纏一般的變成一個由金絲組成的細密圓盤狀,忽然的一個閃爍,閃的人不禁刺眼的閉上雙目,等到光芒退去才再看到在他手上,那完整無缺的圓盾,而他再翻著另一手,同樣的金絲竄出,凝成劍型。

  韓勝正是『幻化型兵器』的代表,雖然有著兵器的限制,然而卻沒有因此而拘泥於原地的實力,而是日以繼夜的拼命使自己成長。

  「好了。」手上的兵器在修復許久終於完好無缺,沉甸甸的握在手上也絲毫沒有缺陷,韓勝這才看著戴德,兵器握出架勢而瞇眼警戒眼前再次緊握暗夜弓身的戴德。

  「那樣就好。」另一手放在背後微微晃著,這是韓勝所熟悉的暗號,戴德不會再進一步攻擊的暗號。「換你,小心我隨時出暗招。」不過不攻擊可不代表不會反擊,就像老虎即使不攻擊,口中的牙也不會因此無用武之地;平平讓韓勝攻擊對戴德來講不過是吃虧,而他是不會接受這樣的交易的,即使對方是他的主人。

  清秀臉龐上是一貫展開的微笑,戴德的身軀漸漸放鬆,展開四肢時十分慵懶,即使是為了躲避韓勝待會而來的攻擊也是絲毫部分在眼裡一般。

  眼眸在一笑之間變得凜冽,而他的微笑不似平常,暗夜弓身隨即氣勢磅礡。

  「主人,請開始吧。」

  那抹帶點邪氣的微笑仍是那麽讓熟悉笑容的韓勝再一次的晃神。

  等到飄落的綠葉在視線範圍內落地,他才回過神,有點兒抱歉的看著不知在對面警戒許久的戴德。

  「是。」

  一蹲,即如同炮彈一樣直面戴德衝去,手中光劍泛起光芒。

  整個人蹲低,閃現在韓勝面前時手中之劍已經握緊,算好了攻擊點,他立刻瞄準對方的下巴,上削。
然而這麽一擊卻被戴德慵懶的一笑徹底打破。

  他只看到戴德對著他柔柔一笑,轉瞬間抓著暗夜弓身轉了半圓,劍身穿過弓身與弓弦之間,手腕一轉,弓弦立刻死死扭住韓勝的劍身,使其被咬住的無法逃出。

  「好像不太夠力啊……」那雙半垂的雙眼依舊帶著所謂的慵懶,實則諷刺的像是輕視,韓勝能感覺到,戴德施出的力氣可能還只是跟他打鬧時的力量而已。

  為此他有點兒不甘的猛然抽開劍身,雖因強硬扯出而有點兒踉蹌,不過穩住身子同時也拿穩了盾,前衝即改為盾擊。

  速度跟力量因衝鋒而加強一倍,盾牌甚至在前衝同時劃出閃亮刺眼,如陽光閃耀的光線。

  那是他前一陣子才自行發掘而出的技能,勇猛俯衝。雖然只是一個衝擊技,是挺不值得替其取名作為技能,不過由於發出的光可以針對特定敵人,一瞬間造成閃光,因此也算是非常好用的招式。

  另一手也不閒著,握著的光劍迅速朝腦袋上方扔擲,而他在一瞬間同步壓低身子,腳一蹬往前瞬衝,激起沙塵卻聽到連續好幾聲的金屬碰撞。

  那不用他想都知道,那是戴德放的暗招,他總喜歡在韓勝準備要攻擊他時,在韓勝身後憑空放了好幾隻暗箭瞄準他,等他起步時就狙擊,自己也不知道中了多少次技才慢慢反應過來,簡而言之陰險的狠。

  而韓勝的預想也的確是正確的,因為只要看過去,沙塵激揚處有個明顯的光亮處,認真看就知道那是韓勝剛丟出去的光劍,而那光劍現在也正在慢慢飄散為一顆顆的金色光點,劍身則插滿了四五把左右的黑色箭矢,並且正以其慢慢擴散著黑暗吞併金色的光芒,看了令人毛骨悚然。

  因為不到幾秒,光劍卻突然停止化為金色光點,而是變成一塊黑色的劍體,突然轟然塌落,變成了和土地融一體的黑色粉塵。

  戴德的屬性為暗,具有著侵蝕任何屬性的能力,而他本人也和韓勝一樣,皆是『幻化型兵器』的使用者。

  至於能力差距,就是分別兩人戰鬥力差距,以及韓勝為何口口聲聲將他捧為第一的原因。

  已經不知道是因為無聊還是輕視對方了,戴德倒是在不知不覺時隨手採了一根似麥草梗叼著,而後在忽然見著閃現於面前,手持盾的韓勝時才慢慢握著弓身做出防守,甚至在眼睛被光閃了還能笑笑幾聲。

  「沒想到有新招數呢,呵呵……」眼前的視線被光明閃的一片白,自己也因為輕視的原因被撞的連續推後半,在地上留下狼狽的腳痕,甚至差點兒後摔。打趣的笑了幾聲,戴德才趕緊以手撐地,一個施力在空中翻了個身,穩穩落地。

  揉了揉眼,眼前雖然還是一片白色,但他至少能看得到一點人影的存在了。「不錯不錯,就是這樣。」

  硝煙四起,兩人互相練習的場地更是雜亂不堪,塵土飛揚、地面不整已經變成小事,而原本同在訓練場的士兵們,卻一個個都退出兩人的打鬥範圍。

  打到人會要人命啊……

  「喂喂,那兩個,會不會太認真了一點……」紛紛傻眼,人們的討論聲依舊沒有傳進認真的兩人耳中,而那硝煙四起也仍未結束。

  踏腳仍趁著氣勢正旺而追擊退了一步的戴德,眼神閃過金色光芒,手中之劍也瞬即閃耀,如陽光般耀眼。

  「還沒完。」盾慢慢的散成金粒,隨即換上的金絲竄起在手,變成了劍型。

  慢慢的一步步朝目前處於失明狀態的戴德走去,平著劍身向前方戴德刺擊,韓勝第一次覺得自己抓的機會真好。

  這次為了壓制戴德對他來講十足變態的攻擊力,他可是針對戴德怕光的弱點來堤防了他,不把之前的敗仗討回來他哪能消氣。

  這麽想著,他又朝對方補了幾招刺擊,不過又被對方躲過去了。

  薑還是老的辣,雖然處於失明狀態,不過戴德還是能從一片白中隱約看到身影,危險的躲過襲來的刺擊,趕緊又是後跳,躲避時架起弓身射出幾箭以拖慢韓勝的速度,這才好不容易才拉開一大段距離。

  「好危險好危險,什麽時候這麽狠了?」鑑著保險起見,他可不確定韓勝會不會在他說話時又衝過來補幾刀,因此警戒的往後退了幾步,弓身也難得的沒有放下來。

  「上次的帳。」這次可不打算躲過去,韓勝手上的劍一瞬間改變型態變成了盾,揮舞著卻也成功阻擋對方射過來的幾把箭,順道翻起之前被戴德打趴在地的舊帳。

  幾把箭矢又卡在盾上,看了眼,就像是放棄般的將手上的盾甩出去。

  而且連甩都很過分,盾牌朝著戴德甩過去,要不是因為戴德剛好恢復了視力而轉身閃過,估計現在就被砸的正著。

  「喂喂...好過份啊。」握住弓身,戴德看了眼卡在樹幹上的金盾,雖然嘴角勾起的十分無奈,不過眼神卻已經換上少見的認真了。

  插滿箭矢的金盾在轉眼間忽然被箭矢侵蝕為黑色盾牌,並在轉瞬間化為粉塵,然而這次卻並未與土地融合,而是一點一點的飄向戴德。

  黑色的粉塵在戴德四周環繞,而在他的四周飄飛,而只是嘴角微微勾起、張開掌心,粉塵立刻如瘋犬般全部衝進,並在上形成一把箭矢的模樣。

  瞇起的眼和微笑勾起讓韓勝不寒而慄,他看著戴德不語的站在原地,身子蹲低,慢慢蹲好馬步。
緊握弓身,手中那純黑的箭矢也放在弓弦上,拉著箭尾逐漸後拉,拉的韓勝原以為是極限了可他卻還繼續拉著。

  那瞬間韓勝可青了臉,尤其是看到戴德在對他燦爛一笑時更加毛骨悚然。

  馬的他把對方惹毛了,而且還讓他認真了。

  「乾。」再看到戴德的腳邊居然騰起一陣陣的揚塵,韓勝難得從嘴裡飆出髒話,那一瞬間雙眼瞪大,雙手再度出現光劍,手腕旋轉,朝對方狠狠扔擲而去。

  兩把光劍就這樣,如有生命一樣的帶著殺氣飛向戴德。

  不過也來不及了,在韓勝扔擲兩劍的同時,戴德手上的黑劍卻也已經放開。

  幾乎是在放開的瞬間夾帶破風向前。

  猛衝,一旁的樹木甚至因此而被吹的東倒西歪。

  「來不及的喔。」飄落空氣之中的嗓音柔和,放開箭的戴德也趕緊閃躲,才躲過姍姍來遲的兩把光劍,並看著黑色箭矢衝向韓勝。

  臉色鐵青,那黑箭夾帶破風駛進視線範圍內帶著十足威脅及視覺衝擊,韓勝趕緊轉身閃開那充滿威力的箭矢,即使已經逃不過被追擊的下場還是依然要逃。

  黑箭逐漸的追上韓勝,甚至傳來的威壓襲上韓勝,察覺的他趕緊往一旁撲跳,箭身擦過臉龐,血痕出現在他的臉頰上,而這麽一躲也順利躲過危險,黑箭越過了韓勝,衝向前方的樹林,撞擊上的剎那傳出幾聲巨大的碰撞聲,
  甚至塵土飛揚、樹木倒塌。

  整個訓練場被塵土淹沒,等到情況好點兒,能夠看清事物時,樹林區幾乎只能用七零八落來形容,連續十幾棵樹中間被射穿了洞,甚至誇張點的,只剩下兩邊的樹皮支撐上半身,不讓它倒下。

  然而韓勝往一處看過去,只看到罪魁禍首仍舊是站在原地,看向他的微笑是他所熟悉的那樣懶散。

  然而他卻覺得那笑過於邪氣,甚至是完全的感受到,從戴德眼中瀰漫的黑暗又比往常更深更深了些。

  腳底下的影子如恐懼源頭,他覺得對方的背後有隻從影子裡爬出來的惡魔,站在戴德身後,用著那細瘦手臂抱著戴德,那指節分明的恐怖爪子附著在戴德身上。

  惡魔的雙眼與戴德注視相同方向,唯一不同的是惡魔發紅雙眼盯的人寒,而戴德是眼神溫柔的令他發寒。

  惡魔是黑色的,而戴德也是一模一樣的黑。

  但在他看來,後者可怕多了。

  「糟糕,有點兒失手了。」戴德的聲音即使再遠卻能傳到他那,而他在看了對方幾眼,看到了那在夜色眼眸中轉動的黑影,甚至看到對方的臉色鬼魅幾分,十分壓迫。

  「又來了。」韓勝望向那處,沉默。

  那是不是錯覺,這句話從他小時候,到了現在依舊無解。

  徹底無解。

----------------------------------
作者廢話#:
  嗨嗨我是疾風///
  因為最近我們兩個都沒有什麼時間去修文,所以目前暫時以二更或停更,等我們忙完就會續更不用擔心(畢竟接文差不多都接完了,只差修文####
  所以讀者請耐心等候///

題內話(?):韓勝你被戴德暴打了欸哈哈哈哈哈哈(被打飛
       本大爺看來一整個爽啊#(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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