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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沉月】矮子尬桶子,蹦出新滋味?(伊范)目前已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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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7 19:39:37 | 顯示全部樓層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本帖最後由 Mr.飄 於 2014-2-18 14:36 編輯

大概是方便尋找的連結區(?):
章二、手牽手,一同快樂逛街去
章三、

大概是一些突發奇想的短篇或者番外(?):
【短篇】Haru Haru(一天一天)
【伊耶生日賀文】第三個願望
【短篇】兒子才是高手
【短篇】僅此一次
【短篇】只是些小時候的往事。
【短篇】日常

章一、關於那傢伙

『我從來不去了解,也不想去了解。』──伊耶
『伊耶,你想了解什麼?有煩惱可以跟爸爸說啊!』──艾拉桑
『我想他最不想了解的就是您……』──月退



  伊耶對范統這個人是完全沒好感的,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是。

  這點范統自己也很清楚,應該說,對他會有好感的人非常少才對……

  畢竟要伊耶這麼沒耐心的人去花時間翻譯跟消化范統那糟糕沒得救的反話,還不如打從一開始就直接無視他,不跟他說話,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反正這種平凡又不起眼的路人根本不值得他在意。

  像他這種連名字都糟糕的人根本不入他的眼。

  會記住他的名字也只不過是因為這名字太過奇特、太過好笑而不得不記住罷了。

  伊耶是這麼想的。

  但伊耶有時會想,為什麼范統這種武器能力佔據他本身實力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傢伙能跟到恩格萊爾這種地步。從他對范統的判斷,他不過就是個貪生怕死、好吃懶做、又愛靠武器幫忙的無用路人一枚。

  為什麼他沒逃走呢?

  如果是一般人,在聽到要去奪回皇位或是恩格萊爾的真實身分時早就逃得遠遠的了吧。

  那傢伙卻從沒離開過。

  是什麼樣的心情與想法讓他這麼做呢?

  是對朋友的信賴嗎?還是……

  雖然事情都已經過了這麼久,但伊耶卻時不時的還會想起這件事,這使他莫名的心情繁亂。

  不過就是個飯桶為什麼他要想這麼多啊!

  每次伊耶一想到自己明明說不在意卻一直會想起有關范統的事心情就很不爽,一想到那憨直的蠢臉出現在他腦袋不斷盤旋,就讓他心服氣躁而無法冷靜。

  「嘖!」
  
  不耐的發出了聲音。

  他瞬間捏爆了手中的劍,隨意丟去。

  「連練劍都能想起這種糟糕事,真令人不爽。」

  早上的晨練是伊耶每天必做的事,這是他長期養成的習慣。

  但今天還沒練習多久,就讓他煩躁的無法練下去,這樣的狀態使他非常不滿意,索性乾脆的提早結束了今天的晨練。

  他皺著眉,心情極不愉快的離開了練武場,快步走往飯廳。

  在進入飯廳後,他發現那常常搞失蹤偷溜到夜止去玩的義弟正坐在位子上享用著早餐。

  月退注意到了伊耶,微笑著打了招呼。

  「早安,伊耶哥哥。」

  「嗯。」

  點頭示意過後,伊耶拉了月退對面的位子坐了下來。

  雖然他很想安靜的吃完早餐,但月退不愧是艾拉桑的親生兒子,自伊耶坐定位後,他就開始講起他偷溜出去玩的趣事,即使伊耶沒搭話他也能一個人滔滔不絕的說個不停。伊耶本來是想努力忍耐不去理會的,但月退每隔兩三句話總會出現一句「伊耶哥哥,我跟你說喔,范統他……」要不然就是「伊耶哥哥,范統他上次呀……」總是出現有關范統的話題。

  這讓本來就已經因為范統的關係而心情不佳的伊耶更加的不爽。皺著眉,不滿的打斷了月退的話。

  「你幹嘛總是范統范統的叫啊!他有什麼地方好到讓你覺得如此重要到都放不下?沒有價值的傢伙就該隨便踢到旁邊去。」

  因為心情不好,伊耶說出的話也相對刺耳了許多,這讓本來心情不錯的月退也跟著皺起眉來。

  「伊耶哥哥,可以不要這樣說范統嗎……不只是范統,每個與我相識的人對我來說都很重要、十分珍惜,並不是以有沒有可利用的價值來作判斷的。」

  「……那你說說看為什麼會覺得那傢伙對你來說重要且珍視?」

  「咦?范統嗎?」月退遲疑的問了句。

  伊耶點點頭。

  「你突然這麼問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月退略帶煩惱的說著。

  「大概是因為……范統他是我第一個交到的朋友吧?」

  「就這樣?」伊耶皺了皺眉,像是不太滿意這個答案。

  「嗯,也、也不只是這樣啦……」

  「那到底是怎樣?」

  對於這樣支支吾吾的回答,伊耶的不耐煩指數上升中。

  「范統他這個人其實很好啊,雖然嘴巴有些問題。每次跟他交談過後我總有釋放的感覺,煩惱總能因為他的關係而化解呢,而且他不是只有光靠噗哈哈哈的實力啦,范統他的符咒跟魔法也很不錯喔,再加上得到了暉侍的能力,絕對有灰黑色流蘇的實力,雖然我還是希望他的詛咒問題能趕快解決……」

  像是想了許久,月退終於擠出這樣的答案。

  說來說去,他果然還是飯桶嘛。

  專門給你吐煩惱心事的飯桶。還是應該叫垃圾桶?

  伊耶在心裡冷笑想著。

  「唔,伊耶哥哥,你問這個要做什麼啊,你想跟范統增進感情嗎?」

  「誰跟你增進感情!我只是無聊問問罷了──!」

  「是這樣嗎……我還以為你這麼問,是想多了解范統呢,畢竟你對除了戰鬥以外的事情都沒什麼興趣嘛。」

  「我才不會去花時間多了解那傢伙的事,不只是他,別的人也一樣,那只會徒增不必要的困擾。」

  「伊耶哥哥,你……」月退突然用有點擔心的表情看向他。

  「怎樣?」

  突然被這樣的表情盯著,使伊耶有些不自在。

  另外他也發現自己似乎已經漸漸縱容這個弟弟用那噁心至極的稱呼來叫他了,不知道該說是懶得糾正了還是無奈。

  「你這樣下去不好,會生病的。范統跟我說他們那個世界的人很多都有類似的症狀,嗯,好像叫做什麼來著……自閉症?」

  ……

  「你給我先去搞懂自閉症是什麼東西再來!」

  還以為要說什麼很嚴肅的話題,結果事情果然不是那樣,這個恩格萊爾真的是脫離正常生活太久了,連什麼是自閉症都搞不清楚。自閉症這種病並不是只有范統那個世界才有,其實幻世也是有的,說不定醫學知識還不輸范統那世界的呢。

  說來說去這都要怪那個白痴范統!沒事亂教恩格萊爾錯誤的知識。

  「咦,不是自閉症嗎?那是憂鬱症?……啊!該不會是躁鬱症?」

  「……你要是再說一句,我馬上送你去水池。」

  伊耶這句話是咬牙切齒說的。

  月退卻完全無視伊耶跟他周身散發的黑氣,自顧自的繼續邊想邊說。

  「這樣下去可不行呢……不然這樣好了,伊耶哥哥,叫范統來劍衛府住吧!范統他比較懂這類知識,說不定可以幫伊耶哥哥你解決生病的問題,而且還可以順便替你們兩個培養感情,嗯,就這麼決定吧。」

  「你根本只是在替你想把范統叫過來陪你的事找藉口而已,不要說的好像是為了我!」

  「啊,范統嗎?你可以暫時搬來我家住嗎?是有關很重要的事情。」

  「……」

  月退還是照樣無視伊耶,只能說他面對他的義兄可說是越來越膽大包天了。

  聽說,那天在伊耶差點犯下謀殺弟弟的命案前,幸虧艾拉桑及時出現,用他的爸爸經大絕才阻止了這場慘劇。



  啊哈、啊哈哈哈。

  所以現在是怎樣?

  范統正呆呆的站在鬼牌劍衛府門前,手提輕便行李。

  昨天他正睡得香時,月退突然用符咒通訊器跟他連絡,本來以為又是來催他什麼時候要去西方城住個幾天,他本想隨意打發,但這次情況卻有點不一樣,月退開頭依然是邀他去他那邊住幾天,但後一句卻突然口氣嚴肅的說有很重要的事情,還不准他拒絕。

  被迫答應也就算了,他本來以為月退指的「家」是指聖西羅宮,雖然陰氣很重,感覺有很多不乾淨的東西,但范統覺得至少裡面很空曠,沒什麼人,做起事來也不會彆扭,但他沒想到月退說的卻是鬼牌劍衛府,那個有著超級煩人的他的親生爸爸艾拉桑,以及火爆的矮子義兄伊耶住的「家」。

  本來他是想非常非常鄭重拒絕月退的。

  可是,月退最後卻只說了一句話就讓他再也不敢想拒絕的推辭。

  『范統,一定要來喔,我等你。如果你沒來的話,就算破壞整個東方城我也……』

  我也?我也怎麼樣?

  我也一定要揪出你嗎?月退你難道是想說這句嗎──!

  別這樣!不要突然說那麼可怕的話啊,才協議和平沒多久就要打破現狀,而且還只是為了這點雞毛蒜皮小事,不值得啦!破壞東方城什麼的這太誇張、太恐怖啦!你千萬不要真的這麼做!我……我去就是了嘛。

  「我一定不會去的,你千萬要來破壞東方城!」

  『真的嗎?太好了。』

  你那愉悅的音調是怎麼回事啊。

  就這麼希望我住進去嗎?月退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長大不黏著我呢,我不是你的媽媽啊……范統悲哀的想著。

  結束通訊後,他當天立即就整理簡單的家當,雖然他重要到需要帶著走的也只有噗哈哈哈,不過聽說不是只過去住個幾天而已,可以算是短期長住,所以他帶了幾套的換洗衣物。

  隔天便立即出發了。

  范統懊惱不已的在門前來回踱步邊想著昨天那恐怖的通訊,邊覺得輕易答應的自己有點蠢。

  說不定月退只是想嚇嚇他嘛,怎麼可能會為了這種事就去破壞東方城呢,怎麼可能……怎麼、不可能啊。依照月退那性格,他敢講出來就表示他真的會做到,要是今天范統真的膽子大到爽約沒來,那他豈不是成了讓東方城毀滅的千古罪人了?
  啊啊──光想就覺得很恐怖!

  不想了、不想了啦!想那麼多讓自己煩惱做什麼,吃飽沒事幹啊?反正他現在不是已經好好的站在門前等人通報自己來了嗎。

  「范統!」

  在范統胡思亂想的同時,月退已經出現在大門前,開心的朝他跑來。

  「好久不見,啊、行李我來幫你拿吧,很重吧?」

  月退邊說邊直接搶走了范統手上的行李,連讓他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先不說月退其實之前才偷溜出宮去找他玩談何而來好久不見這個問題。

  月退後一句話真的讓范統頓時無言。

  很重?

  裡面也就幾件衣服跟符紙還有需要用到的書寫工具,到底能重到哪去范統他實在很想知道,不過月退都這麼熱心的要幫忙了,他也不好意思再開口說些什麼,也就隨他去了。

  「快進來吧,伊耶哥哥跟爸爸已經在家裡等了。」

  一手拿著行李一手拉著范統,月退開心的領路進去。

  等……這麼快就要拜見伯父跟兄長了嗎?會不會太快啊。不,等等,這句話總覺得哪裡很奇怪,怎麼說得好像他要去人家家裡提親一樣。

  總而言之,為什麼他們兩個要在家裡等啊,這樣感覺怪緊張的耶,到底是什麼樣的大事,月退你又不先說清楚,有需要這麼賣關子嗎?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范統跟著月退進入大門內,只見艾拉桑跟伊耶還有一些僕人就站在裡面。像是歡迎他一般,在月退帶著范統進來後,僕人恭敬的對他鞠恭,這讓他十分的不自在。

  嗯……伯父的臉還算誠懇啦,可是矮子你那臉是怎麼回事,一臉就是看到礙眼的東西一樣,而且在跟他對上視線的時候還立即撇頭轉開,有必要這樣嗎?他也不是很想來啊,只不過不得不來罷了……想到這裡,范統又想嘆氣了,但在這樣的場合,他當然不敢這麼做。

  「恩格萊爾的朋友,歡迎你來玩,把這當自己家住沒關係的。」

  艾拉桑看到范統後就先寒喧了一番,范統因為怕自己那張嘴又會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而壞了氣氛,因而只以點頭表示。

  「好了,結束了吧,我要走了。為什麼沒事還要搞什麼歡迎儀式之類的鬼東西,又不是什麼重要的貴賓。」

  伊耶一臉的不耐明顯得寫在臉上,完全沒有刻意要隱藏的意思。只見他說完話直接就走向大門想離開時,月退又喊了他一聲。

  「伊耶哥哥!不是說好要讓范統幫你看看哪裡有問題的嗎?幹嘛走這麼快。」

  啊?

  他有沒有聽錯,矮子要他幫忙?

  伊耶本來要往前走的腳步又收了回來,然後扭頭就是一陣狂罵。

  「叫你收回那稱呼你是聽不懂嗎!而且我從一開始就沒說過要找那傢伙幫忙看什麼鳥病!」

  「咦!伊耶你生病了嗎?快讓爸爸看看,是哪裡不舒服嗎?」

  艾拉桑在聽見關鍵字後立即驚呼出聲,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

  伊耶此刻只覺得他的頭非常痛,手捂著額,只能耐著性子安撫著父親。

  「父、親、大、人,從來就沒有生病這回事,哪來的不舒服啊。」

  「可是恩格萊爾……」

  「你那笨蛋兒子說什麼你就信嗎!他脫離正常軌道太久了,改天要找時間惡補!還有那邊那個飯桶就隨便安插個客房給他住就算了,不用對他太好!」

  剩餘的耐心像是被磨光了,伊耶吼完這句話後就直接走出門,不再理會那群笨蛋。

  現在或許只有練兵才能發洩他的情緒了。

  被完全無視的范統整個就是處於看戲的狀態。

  到底要他幫忙看什麼問題,他到現在還是搞不清楚。

  基於好奇,他還是問問月退好了。

  「月退,到底沒有什麼問題啊?我整個很一頭霧火欸。」是一頭霧水啦!詛咒你不要再煩了。

  月退為難的瞄了瞄站在旁邊還沒走的艾拉桑,有點猶豫是不是要在這愛瞎操心的爸爸面前說出口。但他沒想多久便直接決定了。

  「范統,我先帶你去房間吧,等等在跟你說……爸爸,我們先進去了。」

  說完拉著范統就往裡面走。

  只留下滿臉不解的艾拉桑站在外面。



  「自開症?」

  「對啊,范統你不是跟我說你們那世界很多人都有,而且症狀跟伊耶哥哥都很符合呢。」

  「……」

  難怪矮子會那麼生氣!月退你都說了些什麼東西啊……不,說起來這應該怪我,當初果然應該跟月退說清楚才對,都是詛咒害他說了一堆反話造成這種誤會啦!

  「呃,月退我跟你說,這種病其實有很多人得、不是,是很多人得……不是啦!是沒有很多人得啦!」接連的反話讓范統有些氣腦了,雖然最後一句說對了,他還是乾脆的拿出自備用的紙張跟筆,用寫的跟月退說明清楚比較快。

  「咦……所以這是一場誤會囉?」

  月退在看完范統寫完的紙後恍然大悟的說著。

  范統點了點頭。

  「怎麼辦……伊耶哥哥現在一定很生氣。」

  范統還是點了點頭。

  這是當然的啊,你除了說人家有自閉症以外還又說了憂鬱症跟躁鬱症,這樣誤會一個正常人,而且還不聽人家澄清,任誰都會生氣吧。

  「范統,怎麼辦啊?」

  啊?什麼怎麼辦,他怎麼知道怎麼辦,通常這種時候就只能跟對方說對不起然後和好的握握手而已,還能怎樣?只是不知道矮子那傢伙會不會接受這種和平的方法而已。

  「你就跟他說句不客氣就好啦。」是對不起啦。

  「伊耶哥哥他會接受嗎?……我再想想好了。范統,午餐跟晚餐時間你就自己出來吃吧,你之前也在這裡住過一陣子,應該記得怎麼走吧。」

  喂喂,月退你是想逃避現實吧,什麼再想想好了,你根本就是不敢去面對你哥而已吧?

  「不記得。」

  「到底是記得還是不記得……算了,反正到時沒看到你的話我會來帶你的。」

  是記得啦!就算真的不記得他也可以在路上隨便抓個僕人問啊……雖然靠他這張嘴巴可能很難讓人家搞懂他到底在問些什麼就是了。

  「那麼我要先去宮裡一趟了。」

  喔,要去上班啦?這麼認真呀,很好很好,月退你總算肯面對應該由你處理的公務,而不是通通都丟給那爾西來做了……不對、等等,既然都說是誤會了……那代表應該沒他的事了吧?他是不是可以直接回東方城去了?

  「月退,既然都有事了,你是不是可以回西方城去了啊?」

  「嗯?范統你說了什麼嗎?」

  月退轉頭看向他時笑容異常的燦爛。

  「不、有事有事!」

  「是嗎,那就好。」

  剛剛好像感覺瞬間有一股很明顯的恐怖氣息……

  害他完全不敢再說想回去了,唉……

  「我去問問那爾西看他有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好了。」

  結果你不是要去處理公務的啊。人家都已經每天忙得焦頭爛額了,你還要再去煩他這種問題……況且你問錯人了吧,那爾西跟矮子的關係雖然好像有明顯轉好的現象,可是這個問題你確定他會知道怎麼解決嗎?根本是去給人家增添麻煩的嘛……就叫你去好好道個歉就好了嘛。

  「那我先走了……范統,你真的知道怎麼走吧?」

  月退說完又擔心的看向范統,像是沒辦法放著他一個人似的。

  范統聽完頓時實在很想翻白眼。

  月退你到底是我媽還是孩子啊,有時像個老媽子般的擔心我,有時又像個小孩似的黏著我……

  「不知道、不知道!你別擔心了,我不知道怎麼走,快去宮裡吧。」

  范統一邊說著反話一邊推著月退到房門外,好不容易送走他後才把門關起來,躺到床上去。

  唉,莫名奇妙的住到矮子家來,雖然是好吃好住的,但就是不習慣。這一住也不知道要住多久,看剛剛月退那個樣子,短時間是回不去了吧……接下來也不知道會怎樣……

  「呼哈──」

  打了個哈欠,范統頓時真的覺得累了,一大清早的就出發來西方城,讓他幾乎沒什麼睡到。拉了拉被子,他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中午的時候是噗哈哈哈叫醒他的,他叫他趕快吃一吃午餐去做修練,不要整天賴在床上當米蟲,應該要上進一點才對。

  雖然還是很想睡,但范統也只能硬著頭皮起床,走往飯廳。

  當范統看到艾拉桑也在飯廳時,他其實很認真的考慮過要不要不吃飯直接去做修練算了,不過從早上就沒吃東西睡到現在的他,還是無法抵擋食物的誘惑,坐到位子上等餐點上桌。

  在等午餐上桌的期間,艾拉桑也完全沒有因為跟范統不熟的關係而尷尬,不斷的跟他聊著他兩個兒子的事,雖然是單方面的。范統只能僵著臉不斷的陪笑,然後在心裡默默祈禱午餐快點上來。當他吃完午餐後就直接抓著噗哈哈哈飛快的奔出飯廳。

  晚餐時間的時候,伊耶踏入飯廳看到范統時明顯愣了一下,在一整天的練兵操演下,他早就忘了家裡多了這個人的存在,因而在看到他時有點反應不過來,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常的冷靜,安靜入座。

  「伊耶!不能挑食啦,這樣會長不高的!」艾拉桑大呼小叫的阻止兒子挑食的行為。

  「吵死了!我愛吃什麼就吃什麼!」

  「不──爸爸可愛的兒子怎麼會變成這樣!不行挑食,你要是不吃,爸爸也不吃飯了!」艾拉桑賭氣似的放下餐具。

  「老爺!不行啊,請您一定要吃飯啊──」

  旁邊的女僕聽了頓時又慌張起來,用快哭出來般的表情求她家老爺用餐。

  像是終於受不了般,伊耶口氣很差的說道。

  「夠了!我吃就是了,死老頭你給我安靜吃飯不要吵!」

  喔,真是父子溫馨情啊。雖然看起來是挺火爆的場面啦,不過這也是只屬於他們兩人的相處模式吧,范統一邊吃著飯一邊看著那邊的互動在心裡想著。

  伊耶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然後朝他看了過來。

  「看什麼看,吃你的飯!」

  被人發現到自己在偷看,范統只能趕緊低頭繼續扒飯不再觀看那邊的情況。

  晚餐過後,范統回到了房間。

  沒什麼事做……飯也吃過了、澡也洗過了,那應該就來睡覺了?可是他還不是很想睡啊,現在也才不過才剛吃完晚餐的時間,哪睡得著啊。

  他躺到床上,左滾滾右滾滾,翻來覆去了一段時間就是睡不著。

  看了看放置在桌上的噗哈哈哈,范統極度佩服他家拂塵可以每天都一直睡完全不會有睡不著的問題。

  結果月退他到現在還沒有回來,看來今天是要住在聖西羅宮裡了吧,該不會是因為無法面對矮子所以才住在那邊吧……雖然是他自己惹出來的事端,可是……唉。

  范統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走出房門。

  當他走到伊耶的房門前時,很猶豫是否要不要敲門。

  但他還是鼓足了勇氣敲了下去。

  當伊耶開門看見敲門的是范統時又是明顯的錯愕了一下。

  「……有事嗎?」

  「那個、我想跟你談一下月退的事,我沒有紙筆嗎?」

  「進來吧。」

  幸好這樣的反話伊耶還是聽得懂的,他開了門讓范統進來,從桌上拿了紙筆遞給他後就坐在床沿上等他寫完。

  當范統把紙遞向他,他看完後只說了一句。

  「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有生氣了。」

  范統聽到這句話後頓時鬆了口氣,幸好伊耶沒生氣了,這樣明天就可以叫月退回家了。

  另外他也在心裡默默重新評價起伊耶,忽然覺得他也不是那麼難說話的人,雖然他一直都把他當空氣,脾氣又暴躁,但人其實也還挺不錯的?

  范統本來想那應該這樣就沒事了,他也該回去,剛好睡意來了趁現在睡覺剛剛好然後想寫下「那沒事了,我先走了。」的話時,伊耶卻又再度開口了。

  「你為何要替恩格萊爾來解釋?」

  啊?什麼為什麼,不正是因為他們是朋友嗎,朋友本來就該互相幫助的不是嗎?

  雖然他本來也沒想過要幫忙解釋的,但畢竟這件事他也算是成為了間接幫兇,而且又看月退那麼煩惱,他覺得不幫忙的話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范統有點搞不懂伊耶想問什麼。

  但伊耶的眼睛直盯著他,似乎在等他的答案,他也不能隨便打馬虎眼過去。

  左思右想後,他最後也只得出一個答案。

  「因為他是我最後一個交到的朋友。」

  「……」

  不知為何,房內的氣溫瞬間驟降了不少。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沒事的話就可以滾了!」

  被無緣無故發脾氣的伊耶給轟出來,范統只覺得莫名奇妙。

  沒事又發什麼脾氣啊……他剛剛那句反話算是很簡單的基本題了欸。

  剛剛一瞬間覺得伊耶似乎不是那麼難溝通的自己是不是因為太想睡了才產生的錯覺啊?

  搔了搔頭,范統走回了房間。

  過了良久,室內才傳出一陣喃喃自語。

  「我在幹什麼啊……」



  隔天,范統依然是睡到太陽公公出來曬屁股了還是賴在床上不想起來,然後依然是被噗哈哈哈用心靈溝通把他給吵起來的。

  『噗哈哈哈──反正現在這個世界也很和平了,為什麼還要這麼緊湊的練習啊,連讓我睡到自然醒都不行嗎!』

  范統因為無法睡個過癮就被人挖起床而有點稍稍不滿,跟噗哈哈哈抱怨了幾句。

  『就憑你這種水準也想偷懶嗎!就算現在沒有戰爭,你也該上進些,不要再讓本拂塵看不起你了!』

  『什麼啊……你還不是整天都在睡覺……』

  『本拂塵跟你的程度是不同的,你還差的遠呢。』

  是啦是啦是啦,就你最厲害。

  話說你後面那句話怎麼感覺好像在哪聽過?

  『你也該學學那個白毛,人家可是每天都不間斷的練習。雖然即使這樣他還是差本拂塵一大截。』

  白毛?

  是說矮子嗎?

  原來你都是用頭髮顏色來區分的嗎?

  那我是不是該慶幸至少你沒叫我棕毛或褐毛之類的……

  話說回來,你自己不也是個白毛嗎?

  『他的程度跟我也差很多好不好,人家可是金線三紋欸。』

  而且是個天生的戰鬥狂。范統默默的在心裡補充,但沒給噗哈哈哈知道。

  『本拂塵是叫你學學人家的上進!程度都這麼差了,卻還想偷懶,快點給本拂塵去修練!』

  結果抱怨到後來的結果卻是反被噗哈哈哈給臭罵了一頓。

  唉,他到底招誰惹誰啊。

  然後雖然他心裡還是有諸多的不滿,但還是聽了自家武器的話,乖乖爬下床,打理起自己的衣裝。

  他慢慢的走往練武場,然後當他走到不算遠的距離就聽見了練武場裡傳來微微的聲響。

  靠近門口時,他悄悄的把頭探往裡面,看見伊耶正在練劍。

  真的是好用功喔……就算現在很和平,沒有任何戰事,矮子也依然的努力練習呢,好佩服啊。范統在這麼想的同時,腦中又傳來了噗哈哈哈的聲音,只聽到他不斷的說「你看看你看看,要向人家看齊」之類的話。

  好了啦,我不是都說要練習了,拜託安靜點吧,噗哈哈哈。

  像是終於也抱怨的差不多了,噗哈哈哈也真的沒再作聲,安安靜靜的,大概是又睡覺去了吧。

  當他安撫完噗哈哈哈將注意力集中回去時,發現伊耶已經停止了練習正插著腰看他。

  「鬼鬼祟祟的做什麼啊?想進來的話就進來。」

  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那麼自己在待在門口偷看好像也有些失禮,所以范統就乖乖的進去了。

  「來練習?」伊耶朝他問了句。

  范統點了點頭。

  然後只見伊耶看了他幾秒,嘴角便浮起了一抹笑。

  「有意思,來打一場。」

  什……

  等、等等!剛剛他說什麼?打一場?什麼跟什麼打?符咒對劍嗎──

  就算矮子你很好戰,也要挑對對手啊,挑他這種無名小卒來對戰幹嘛!

  「等兩下!你根本打不過我啊!」

  錯了啦!剛好相反!

  「你說什麼?」伊耶聽到這句話周身馬上瞬間爆出殺氣。

  「剛剛是正常話啦、正常話!我忘記你會說反話嗎?」

  「哼!」

  伊耶聽完只哼了聲,表示不再追究。

  「反正只是練習而已,又不是真打,雖然我不太會控制力道,但會盡量不傷到你。」

  喂──什麼叫不太會控制力道,這句話簡直大有問題啊!

  范統才正在心裡吐槽,伊耶接著說出來的話卻讓他整個想吐血。

  「而且就算死了,也會從水池浮上來,沒什麼損失。」

  你……!你這傢伙太沒血沒淚了吧!

  重點是還是會死啊,會痛的耶!

  不要當新生居民不滅就可以這樣狂殺的好不好!

  「看你是要用劍還是用符咒都可以,我聽恩格萊爾說你的武器能變成劍來使用。」

  矮子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為何這麼有鬥志?

  平常不是把他當空氣當的很爽嗎,今天是怎麼回事?

  拜託你像平常一樣把我當空氣啦!我寧願你把我當成空氣還是渣渣什麼的無視我也不想跟你打啊──

  雖然范統在心裡無限吶喊,但伊耶可聽不到,只見他操起了練習用的劍朝他就直接揮去。

  范統雖然內心悲悽,卻也只能一手拿著自家武器,另手夾起符紙,硬著頭皮應戰。



  「你的能力其實不錯,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差。」

  戰後,伊耶對范統下了此評語。

  不過這是加上他武器的增幅後才有的評語,范統要是扣除噗哈哈哈的幫助,就不知道剩下的實力究竟有多少了。

  但范統此刻根本沒法仔細去聽伊耶說些什麼,因為他正大喘著氣。

  雖然伊耶說過會手下留情,但緊湊的戰鬥速度,伴隨著凶猛的一陣陣攻勢,范統根本沒有時間能夠喘口氣休息,只能憑著本能硬是接著伊耶的每一劍。

  也幸好伊耶沒有因為戰鬥的關係而忘了他自己承諾過的事,雖然范統的樣子有些狼狽,但還是沒傷到他,也算保住了他一條小命。

  呼、呼……矮子你個混蛋!

  什麼不太會控制力道,你根本連控制一點點的力道都不會!

  根本就是用盡全力在攻擊他嘛!

  每接一次他的攻擊,手就發疼一次,好幾次都快抓不住劍,現在右手整個簡直是麻的。

  這簡直比跟月退打還累啊……雖然月退強到爆炸,但起碼他還知道如何控制力道,不會打得太吃力。但他面前這位,根本連控制力道是什麼都不知道吧!

  「雖然劍術感覺有些生疏,但搭配著符咒還算過得去……喂,你幹嘛啊,這樣就不行了?」

  聽到這句話,范統真的很想賞他一拳,可惜他不敢這麼做,也沒有能力這麼做,只能出聲小小反駁了句。

  「你、你根本有腳下留情嘛!」

  伊耶皺著眉翻譯著他的反話,然後哼了聲回答。

  「我只說盡量不會傷到你,但可沒說會手下留情。」

  「你……!」

  「我要去吃飯了,你要是不想餓肚子的話就給我閉上嘴巴跟著走。」

  伊耶根本不想聽他說完話,放好劍後,就離開了。

  范統簡直無言。

  但寄人籬下,他也不敢多說什麼,默默跟在伊耶後面。



  兩人一起進入飯廳時,看見了正在用餐的艾拉桑。

  艾拉桑也在他們剛踏入時就注意到了他們,一瞧見這樣難得的組合,他馬上用有點疑惑的神情開口。

  「你們兩個什麼時候感情變這麼好,還相親相愛的一起來吃早餐……?」

  此話一出,兩人頓時無言。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伊耶。

  「死老頭!一大早的不要講話這麼噁心,不過是碰巧的罷了,什麼相親相愛!」

  「碰巧就碰巧嘛,幹嘛對爸爸講話這麼兇……」

  艾拉桑故作傷心的繼續吃著早餐。

  「哼。」

  伊耶根本不當作一回事,逕自隨便拉了個座位,就坐了下去。

  范統見狀也挑了位子坐定,然後等僕人把他的餐點擺上桌。

  在他努力開吃的期間,艾拉桑本來一直煩著伊耶,因為得不到理想的回應,所以就改轉向了范統。

  「范統啊,在這邊還住的習慣嗎?」

  「唔……!」

  本來認真吃東西的他,突然被問到了這麼一句,有些應對不及,差點噎到,然後在努力把嘴裡的東西給吞下肚後他才接著回答。

  「還不習慣、還不習慣。」

  因為他是邊說邊點著頭回答的,所以雖然說的是反話,艾拉桑也能了解他的意思。

  「這樣啊,那就好。」

  艾拉桑點點頭說道,不過隨後又補問了一句。

  「應該不會太無聊吧?」

  范統想了想,然後回答。

  「還好啦,反正我在東方城的生活也一直差不多是這樣,只是換個地方住罷了。」

  范統難得說了句正確的話。不過卻總是出現在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上,雖然早就已經自認淡定的他,有時不免還是有些感慨。

  艾拉桑用有點疑惑的神情看著他,可能是正為了辨識他的句子哪些是正確的,哪些是反話而煩惱著。

  范統見狀趕忙補充了一句。

  「剛剛的是反話啦。」

  雖然感覺上,有補充跟沒補充差不多,說不定反而還會更讓人混亂。

  幸好艾拉桑還是聽懂了,然後他摸了摸下巴,像是在思索著些什麼。

  「說起來……你好像還沒正式參觀過一遍西方城呢。作為招待的主人理當由我帶你去了解一下,但是我今天有些事要忙抽不出身……」

  說著說著,艾拉桑眼光突然瞄向了旁邊從一開始就不想加入話題安靜吃著飯的伊耶,然後靈光一閃,右手握拳敲擊左掌說道。

  「不然這樣吧!吃完飯後讓伊耶帶你去逛一逛吧。」

  像是很滿意自己想到的方法,艾拉桑很歡樂的這麼說。

  但他很滿意不代表某人也滿意他的決定。

  「你隨便亂決定些什麼啊!要當好主人你自己去當,關我什麼事?」

  伊耶在聽見艾拉桑荒唐的決定後,馬上不滿的拍桌抗議。

  「有什麼關係,反正你沒事做嘛……就帶范統去參觀一下。讓他整天待在家裡挺無聊的。」

  「什麼叫我沒事做!我是鬼牌劍衛,我要訓練士兵還要維護城裡的安全紀律,你是有病都沒在看嗎!」

  那個……其實不用帶他去參觀真的沒關係的,應該說,他本來就沒說過想參觀,是艾拉桑自己一口提的才對,結果現在這對父子兩人卻完全無視他,在他面前大吵,讓范統想插個話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都不行。

  「可是你根本幾乎是照自己的心情去決定今天要不要去工作的嘛,有時候不開心就直接那天罷工不去了不是嗎?」

  艾拉桑委屈的說。

  「……」

  「爸爸好傷心喔……只不過是希望兒子能替爸爸分擔一些事情,卻被這樣兇……好難過,我吃不下飯了。」

  艾拉桑突然又陷入自己的憂鬱之中,放下了餐具,又做出了賭氣的舉動。

  ……

  伊耶現在整個臉可說是黑的,手握緊成拳頭,似是在忍耐自己一沒控制好就會爆發的情緒。

  他只沉默了幾秒,最後才以受不了的語氣說道。

  「啊──夠了、煩死了,我答應就是了!拜託你閉嘴不要再煩了!」

  說完,他就以難看的臉色撇頭繼續吃自己的飯不再理會艾拉桑,只是那用餐的力道似乎明顯增加了不少,手勁大到都快把他的餐具給捏碎了。

  「真的嗎?太好了。」

  艾拉桑聽見這句話後,馬上從陰鬱中回復過來,開心的笑著繼續用餐。

  這句話為什麼總覺得好像在哪聽過?范統心想著。

  ……喂、等等,不對啊!

  范統瞪大了眼睛看著這樣離奇的發展。

  他根本沒說過要去吧?根本沒有吧?

  這兩個傢伙就這樣完全無視他也就算了,還什麼都不問就擅自定案了。他從來就沒說想要出去啊,就算整天待在府裡修練跟睡覺他也完全不在意的!

  還有矮子你也是,直接了當的拒絕就好啦,幹嘛答應!雖然我知道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你一直被你爸煩啦……

  「范統,那吃完飯你就讓伊耶帶你去參觀一下城裡吧。」

  艾拉桑在吃到一半時才終於像是想到范統似的,微笑著轉向范統跟他說。

  你、你們……

  算了,他還能說什麼呢……

  雖然他一直在內心不斷維護著自己的人權,但那終究只有自己聽得到,他早就習慣這種被人強迫拖下水的模式了,儘管那不是自己甘願的。

  最後他只輕微的嘆了口氣,點頭表示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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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樓主| 發表於 2012-1-18 23:24:27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Mr.飄 於 2012-1-19 09:41 編輯

11# 暝尹

因為我太感動了字數過多所以開了一篇回覆(艸

伊那最近真的超閃
大概是因為除了本身萌的人不少外,作者最近又出了個人誌的效應吧(何時來個伊范呢?
發展……我可以說其實我都想到什麼寫什麼嗎啊哈哈──(被抓去種
要寫這兩個傢伙相戀感覺要寫挺久的
所以前戲(?)應該會蠻長的吧(大概)
我在開這坑時立志一定要寫到R18,所以一定填完──(這是什麼鳥志向!)

交朋友超級歡迎
我想撘訕伊范的同好很久了(艸
以後請叫我小天就好,請多指教這樣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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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樓主| 發表於 2012-1-22 15:05:02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Mr.飄 於 2012-1-22 15:53 編輯

31# 玄羽

樓主回覆又爆了所以我又開了一篇新的(艸

恭喜浮出水面(什麼鬼)
伊范同人真的很少�_�
不知道為什麼這CP好像很冷(明明就很萌啊…)
所以自己就開坑腦補一堆了

本傳的伊耶一直看不起范統這點我也覺得超傷心
現在真的很希望在本傳中伊耶能對范統有所改觀
看到外篇了結果伊耶哥哥還是看小統子不爽的感覺(傷心)
伊耶你快點發現范統的美好之處吧!!!(發送念力)
不要整天只記得人家有個好武器!(這樣會讓我誤以為你對阿噗有意思)←?

范統真的是個不可多得的好青年(?)
新年新希望是范統的好快點被伊耶發現(你講過了!)
嗯,大家一起加油趕稿吧www(感覺怎麼有點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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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樓主| 發表於 2012-1-23 14:40:20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Mr.飄 於 2012-2-17 17:28 編輯

章二、手牽手,一同快樂逛街去

『只是逛個街而已,不要講得好像是一家人要快快樂樂的出門郊遊!』──伊耶



  吃完早餐過後,艾拉桑就把他們兩個給丟了出來,在關上門前還微笑的叮囑著「要玩得開心喔」之類的話。

  在走往城裡的路上,兩人雖是並肩走著,但都沒說話,只聽得到腳踩踏地面時發出的聲響,氣氛整個可說是冷到谷底。

  范統不喜歡這種感覺,也討厭這種感覺,因為這會使他覺得渾身不自在。

  在這樣的狀態持續了一小段時間,他也掙扎了好一陣子之後,才出聲想化解這樣的尷尬。

  「今、今天天氣真差啊……啊哈哈。」

  「……」

  沉默。

  過了幾秒,伊耶才回答了他。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什……!你只是想緩和一下氣氛啊。」

  「哼,嘴巴有問題的人還是安靜點才是上策。」

  嘴巴有問題有錯嗎!這是他的錯嗎!也不看看你自己多難相處!他不過是想說個話打圓場、化解尷尬也有錯嗎?就算他說出來的話十句有九句是糟糕的反話,起碼也沒咄咄逼人的指責人過,矮子你就不會先反省一下自己講話的態度嗎?

  儘管內心想了這麼多,但范統始終不敢開口大聲反駁伊耶,因此他也只能不斷的在心裡偷偷罵著「臭矮子長不高」之類的話。

  就在這樣的雙方互看不順眼的情況下,他們已經走到城裡,人潮也瞬間增多了起來。

  范統稀奇的看著街道上的人龍跟商家,甚感新奇。

  說起來,他雖然在西方城待過一陣子,但真的沒好好逛過這裡呢……那時其實根本也沒法逛,他可說是國際通緝犯,怎麼可能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根本是招搖的行為。

  不過現在又有機會能好好逛逛這裡也不錯,適時的放鬆一下自己也是必要的嘛,哈哈哈哈。

  雖然他貌似很常都在放鬆。

  「有什麼想逛的?」

  伊耶雙手抱胸,雖然臉色依然難看,但還是詢問了他的意見。

  「咦?」

  范統有點茫然的看著伊耶。

  「我問你有什麼想逛的地方嗎!你連耳朵也有問題啊!」

  只是剛好沒聽到而已,幹嘛這麼生氣……?

  雖然思考了一下,但畢竟是沒來過的地方,突然問他說想逛哪裡,他也答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有來過裡,不知道哪裡有不好玩的天圓可以逛。」

  「……真麻煩。」

  伊耶聽完,翻譯完他的反話,嘖了一聲之後這麼說。

  又不是住在這裡很久了,連來都沒來過的地方怎麼會知道哪裡好逛?不要這麼強人所難好不好,你嫌麻煩我也覺得麻煩啊,話說你本來就有義務介紹的吧?范統在心裡默默的反駁,覺得這種被伊耶當作麻煩看待的感覺很不舒服,可是既然人都已經出來了,這麼快就回去總感覺有些掃興。

  「算了,那就一家一家慢慢逛吧。」

  喔,一家一家慢慢逛……等等!什麼叫一家一家慢慢逛?你有深思熟慮過嗎?還是你根本是嫌麻煩懶得想,所以才選擇這種作法?這種做法也太沒效率了吧!等逛完都什麼時候了?

  看見范統用很不解的眼神望向自己,伊耶沒好氣的說道。

  「你有什麼意見嗎?」

  那語氣感覺就像是在說:老子大發慈悲要帶你去逛街了,你還敢嫌些什麼?

  「不……我有意見。」

  「哼。」

  因為已經算是慢慢開始習慣了,伊耶聽了後面那句反話,也沒再暴怒,只瞪了他一眼後就作罷。

  之後伊耶只口氣很差的叫他跟上自己,開始帶他慢慢逛起市集。每逛到感覺有趣的地方,范統就會開口詢問,雖然伊耶不久前才嫌過他的嘴巴,但他早已不在意,反正他早就自認臉皮厚到一個境界,才不會去拘泥那些小事。

  伊耶雖然臉色也還是不怎麼好看,每當聽到糟糕的反話時,臉也會不經的抽了一下,但還是會耐心替范統解答疑惑。

  喔喔喔──這個東西,怎麼跟他那世界的食物那麼像,跟棉花糖簡直一模一樣!東西方城跟他那個世界好像總有些地方有共通點呢,感覺真有些懷念,范統一邊感嘆一邊繼續快速往前邁進,早已忘了後頭還有個伊耶,完全拋下他一個人逛了起來。

  正當他覺得新鮮的觀察著每樣事物時,瞧見了家不起眼的老舊店舖,附近幾乎沒什麼人,跟旁邊門庭若市的的商家比起來顯得格格不入,就像是處在兩個不同的世界似的。

  范統走近的瞧了瞧,然後基於好奇心的驅使下,踏進了這家店。

  嗯……感覺像是普通的雜貨店呢,什麼都有的樣子。望著架上擺著的物品,他稍微的瞄了一圈後這麼想。好像挺多古董的,有些還積灰塵了呢,該不會其實是滯銷品吧……?不過看起來就很貴的樣子,還是不要亂動比較好……拿了件看起來挺有價值的花瓶看了看,范統想到要是不小心摔碎的話不知道會不會被求償什麼他付不起的天價,立馬就把花瓶放回了原位不敢再動。

  然後在他百般無聊的東逛西逛覺得沒發現到什麼有趣的東西想出去的時候,眼睛瞬間被一件小小的物品給吸引住。

  這是……



  當伊耶發現范統不見時,簡直要大罵出聲,但基於在人多的街上,這樣有失體面,他只能在心裡大罵著「果然是個飯桶,連逛個街都可以走失」然後加快腳步找起人來,可是他才走沒幾步,卻又停下了腳步,想到自己幹嘛要那麼著急,反正那傢伙自己應該也有辦法回家,根本不需要他找,他大可藉著找不到人的理由,直接拋下這件艾拉桑硬塞給他的委託。

  但伊耶才想到一半又馬上放棄了這個選擇,畢竟自己都已經答應下來了,就這麼走掉也太不盡責了些?而且說不定那傢伙根本沒法自己回去、說不定……想到這裡,他發現自己竟然又為了那傢伙的事而動腦,終於忍不住的大吼出來。

  「混蛋!我幹嘛又煩惱那傢伙的事啊!」

  然後他不顧旁人因為自己的吼聲而投來的許多視線,只更加快了腳步尋找起人。

  才不是因為擔心。

  只不過是因為職責。

  答應下來的事,就該負責完成。

  他在心裡這樣默默說給自己聽。



  當他尋了一家又一家的店,才在一間不怎麼起眼的店鋪瞄到有些熟悉的背影,走近一看,發現的確是那個讓他找了許久的人後,他馬上口氣很差的喊了聲。

  「跑到這種地方來幹什麼?」

  背對著他的那人,被突如其來的聲響給嚇得一驚,差點險些把他手上拿著的東西給掉了下去,在及時救回,確認東西毫髮無傷後,他才轉頭看向那害他差點摔壞物品的元兇。

  「不要這麼一聲不響的出現壞不壞?摔好了誰賠啊。」

  反射性的抱怨了一句,范統渾然不知自己是個走失的人,還能這麼理直氣壯。

  「突然消失的人還敢說這種話,你膽子倒是挺大的嘛。」

  伊耶露出平常少見的微笑,這麼對他說。

  但那微笑扭曲至極,夾雜著他即將爆發出的怒氣,顯得格外恐怖。范統這才驚駭的發現到,自己剛剛似乎完全忘了身邊還有個伊耶,就這麼一直往前走,這麼說來,他是在發現自己不見後,一直找他囉……還以為他應該是屬於拋下他不管的那種,沒想到矮子竟然會來找他?這讓范統感到十分驚訝。

  「謝謝!你不該因為太興奮而忘了我,讓我找不到人。」

  本來是想道歉的話,說成好像是伊耶走失讓自己找不到人一樣,而且連最重要的對不起都說成了謝謝,根本是讓對方更生氣而已。

  果然,伊耶一聽到他這句登峰造極的反話,馬上毫不掩飾的爆出殺氣。

  「喔,你現在很想直接回夜止去是吧?沒關係,讓我來送你一程吧,不用客氣。」

  瞧伊耶不像是開玩笑的這麼說著,邊作勢要拔出劍,范統整個人驚慌失措。

  「謝謝、謝謝、對不起!請殺我!拜託你不要不殺我,我不想活啊……!」

  搞什麼啊!完全都錯了啊啊啊啊──

  他不想被殺、不想被殺!不要搞得好像他自己很想死一樣,還求人家殺他咧!矮子拜託你不要真的順著反話殺了我啊!我倆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吧?請看在月退的面子上饒了我一命吧!小的知道錯了──

  伊耶在聽完他的反話後只瞠大了眼睛,然後停頓了數秒,沒有任何反應。

  然後又過了幾秒,在靜悄悄的空間內,突然響起一陣低低的笑聲。

  「呵……」

  什麼?他剛剛聽到了什麼?

  本來覺得自己可能必死無疑的范統,雙手護在臉前,閉著眼睛,等待著死神的宣判,但等了幾秒都沒感覺到疼痛,反倒是聽見了不合乎時宜的笑聲,睜眼之後他才發現,笑聲的源頭竟然是伊耶。雖然非常短暫,而且伊耶在發現他睜眼之後馬上就收起了笑容,恢復成平時的樣子,但范統還是看到了。

  跟剛剛那冰冷的笑容不同,可以感覺到那是發自內心的笑。

  沒想到伊耶也能有這樣的笑容。

  一直覺得他就算是笑著,也只會帶著冷淡且冰冷的感覺,原來他也有這種平常人般的笑顏啊。

  「看什麼看?」

  發現范統直盯著自己看,伊耶馬上又板起了臉孔。

  「沒、沒什麼……」

  只是覺得你笑起來其實還挺好看的……

  但這種話范統才不敢說出口,撇開了臉,他慌張的把自己注視著伊耶的目光移開。

  「你還沒解釋你到底跑到這種地方來幹什麼?」

  沒在這種問題上多做糾纏的意思,伊耶馬上就拉回了正題,同時也注意到范統手上拿著的東西。

  「你手上那是什麼?」

  「啊,這個是……」

  那是一個音樂盒。

  方形狀且小巧的透明盒身,外觀非常精緻,由透明的盒身外,可以清楚看到裡面的建構,旁邊還有個小手把,輕輕轉動之後,優美的音樂就流洩而出。

  「想買?」

  看著他,伊耶問了一句。

  「嗯。」

  范統點了點頭。他第一眼看到這個音樂盒時就覺得很喜歡,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喜歡。

  「你有錢嗎?」

  ──啊。

  他竟然完全忘了,自己現在身無分文。他在來西方城前,根本沒想到自己會花錢,所以根本沒帶,況且就算他有帶,他身上也只有東方城的貨幣,拿到這裡來還是不能用……這下可好了,難得有想買的東西,卻也只能放棄了……發現這殘酷事實的范統,用著捨不得的眼神盯著手上的音樂盒,全身籠罩在陰慘慘的氣氛之中。

  看著范統臉上明顯的心境變化,伊耶不經覺得好笑。

  要是之前,他肯定不會管這傢伙,沒錢就叫他放下東西回家了。

  也不知道是怎樣的心情驅使下,他竟然想幫助這傢伙。

  在他自己也還沒弄明白這是種什麼樣的心情時,嘴巴也自動的開口了。

  「東西給我。」

  一把搶過他手上的東西,也不管范統答不答應,伊耶逕自拿去結了帳,結完帳之後就把東西又丟回了他手上,動作快的讓范統一時之間無法反應過來。

  「沒事了吧,走了。」

  「什麼、等一下,你怎麼這麼自作主張,這東西多少錢啊,我不能白收……」

  「你很煩欸!還不是因為你一臉看起來很想要的樣子,反正都買了,你就給我收下,就當作是送你的總可以了吧。不准拒絕。」

  什麼啊,這也太強硬了吧。

  雖然他是很想要沒錯,可是伊耶這種作法讓他真的很難接受。

  可是對方都已經把話給說死了,他也不好意思再說些什麼。

  還是看看之後有沒有機會再還他好了……?

  范統在心裡這樣想著。



  跟著伊耶的腳步出了店舖之後,才發現已經是傍晚了,夕陽餘暉照射的街道上,可以看見有些店舖已經開始做打烊的動作,原本街道上擁擠的人潮也都已漸漸散去,頓時變得有些冷清。

  「回去吧。」

  「嗯。」

  點點頭,范統加快了點步伐跟上伊耶和他並肩走著。

  然後像是掙扎著些什麼,范統在內心糾結了許久後,才開口喚了身旁的人。

  「那個,矮……伊耶。」

  哇喔,好險!差點就脫口說出矮子了,都是因為一直在心裡唸得太順口了,養成習慣,而且還剛好沒顛倒成反話,要是真說了今天看來是真的得提前回東方城了。

  但伊耶的耳朵可沒聽漏,在聽到關鍵字後他馬上就轉頭用一種很恐怖的表情看向范統。

  「矮──?」

  拉長了音調,他危險的瞇起了眼睛。

  糟了!結果他還是聽到了,為什麼你耳朵要這麼好啊!

  「剛剛的請當作有聽到!我是故意的,真的!」

  再度聽到這種反話,伊耶也不知道該做何表示了,像是真的覺得累了,他收起了那迫人的視線,只以不知道是受不了還是無奈的語氣回答。

  「……你的反話真的很糟糕。」

  什麼話啊!他也不想啊!

  有著這樣的嘴巴也不是他願意的啊,還不是那個阿──那位小姐害的!

  啊,怎麼偏題了,他又不是要說這個!

  「等兩下,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啦,我是、我是想說……」

  「想說?」

  挑起眉,伊耶等待著他話語的後續。

  「……謝謝你今天帶我參觀,我很開心!」

  呼……太好了,這句話是正確的啊!他的嘴巴終於有在重要時刻派上用場的時候了!范統在內心歡呼著。

  伊耶聽到這句話時微微的愣了會兒,隨後他才撇開了臉似是隨便地應了句。

  「……啊,是嗎。」

  范統雖然覺得伊耶的反應有些奇怪,但也只想了一下,也沒再多說什麼。

  路上,兩人都沒說話,跟來時一樣。

  但氣氛並不像來的時候那般沉悶。

  反倒感覺像是多了些什麼……

  看著范統專注的欣賞著他手上捧著的音樂盒,伊耶回想起剛剛范統的話。

  ──『我很開心。』

  因為這樣一句不經意的話而竟然感到有點高興的自己,他也摸不透。

  多了些、什麼呢……?

  心裡的某塊地方好像被觸動了什麼。

  ……



  回到家後,沒見到艾拉桑的身影,或許就如他早上所說的,今天有事情要忙吧,所以吃晚餐的時候只有范統跟伊耶兩個人,顯得氣氛有那麼點冷清,直到飯都快吃完了,兩人也還是沒說話。

  其實范統一直很想說點什麼來緩和一下氣氛,可是上午的時候才被伊耶給酸了一句,他現在根本不敢講什麼來又自打嘴巴。

  「喂。」

  突然地,伊耶喚了聲。

  「咦?叫你嗎?」

  一直處於發呆狀態的范統,回過神,發現伊耶叫的是他。

  「吃完飯來比試一下。」

  比、比什麼試……?

  范統再度呆愣了。

  你該不會是說要跟你對戰吧?

  你還沒玩膩嗎──就說了,我這種咖不值得矮子你動手啊!

  為什麼要這樣?欺負他很好玩嗎?早上的練習已經快讓他虛脫了,結果晚上又來!難道以後每天都得這樣嗎?那他真的會鄭重考慮是否該徹夜偷偷溜回東方城。

  可不可以不要啊?

  他今天真的很累了……不想再做激烈運動了啦。

  「不……」

  「不准拒絕。」

  不要二字都還沒說出口,伊耶就直接開口截斷了他的話,讓范統頓時傻眼。

  喂!憑什麼啊──?憑什麼你可以這樣理所當然的?顧慮一下別人的想法好不好,就算他平常逆來順受慣了,對於聽到這種話還是有點不開心的。

  有口難言,范統對於不敢把想法說出來的自己感到很沒用,只能用有些氣惱的表情繼續默默扒飯。

  反正他就是天生勞碌命啦!別人說什麼他就甘願的照做,完全沒有自主性,他早就看開了啦!看、開、了──

  自暴自棄的在心裡想著,范統真的覺得這樣的自己很悲哀。

  但范統沒發現到的是,對於看到他這種反應的伊耶,嘴角竟浮起了一絲微笑。

  而驚覺自己竟然在笑的伊耶,頓時覺得這樣的自己很奇怪,甩了甩腦袋後,也默默的繼續吃著飯。



  矮子你這傢伙真的不是人。

  這是吃完飯後就被伊耶給強行拖去練武場練習的范統之後唯一的感想。

  可惡,為什麼他打完就像是快死掉的人,伊耶卻能那樣好整以暇、慢條斯里的整理衣服,像個沒事的人一樣。

  他的體力到底有沒有極限?

  根本像個怪物嘛,真不愧是戰鬥狂。

  當范統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房間,才想著是不是不要洗澡直接睡覺比較好的時候,整天都沒出聲過的噗哈哈哈突然喚了聲。

  『范統范統。』

  『……幹嘛?』

  你這傢伙在我累得想倒下床睡覺時才出聲是怎麼回事?每次都挑不合時宜的時間叫我。

  雖然累得快死的范統很想直接不理自家武器的呼喚倒頭就睡,但畢竟自己都已經聽到了,還是用心靈溝通回應了噗哈哈哈。

  『你手上那是什麼啊?』

  望了望手上拿著的今天伊耶大方出錢給他買的音樂盒,范統覺得自家武器問的這種問題很奇怪。

  『音樂盒啊,難道你不知道嗎?』

  『本、本拂塵當然知道!本拂塵是問你那是拿來做什麼的!』

  既然知道你還問這是拿來做什麼的……?分明就是不知道嘛,不過還是不要戳破你好了,誰叫你臉皮薄呢?

  『音樂盒就是拿來聽音樂的東西啊。有分很多種類,我手上這種是轉動手把就會有音樂出現的。』

  『感覺很稀奇呢,快放給本拂塵聽聽。』

  第一次聽到這種新奇玩意的噗哈哈哈興奮的催促著范統快點放給他聽。

  你說要放給你聽……但重點是你的耳朵在哪啊?毛那邊是你的頭髮的話應該耳朵也在附近吧?

  抱持這種想法的范統把噗哈哈哈從腰間解下放到桌上,然後轉動了下音樂盒的手把後放到了噗哈哈哈的毛旁邊。

  嗯……為什麼我總覺得這樣的畫面很詭異,是我的錯覺嗎?

  為什麼他會有種媽媽在懷孕時為了胎教而放古典樂給腹中小孩聽的錯覺?

  他突然想到自己是媽媽然後抱著一根拂塵的畫面……噁!

  想到那種畫面而不禁感到有點惡寒的范統,抖了抖身子,強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然後喚了喚噗哈哈哈。

  『噗哈哈哈,音樂你也聽到了,我要睡覺囉,拜託不再在吵我了。』

  其實他是想說到早上都不要叫他最好,但是怕又被臭罵一頓不上進、只會偷懶諸如此類的話,他還是沒說了。

  『知道了,快去睡,別打擾本拂塵洗滌心靈。』

  還洗滌心靈咧……你以為你是什麼大師啊?不,其實認真說起來你也算是個符咒大師沒有錯。

  沒再交談下去,范統直接倒到了床上。只想好好給他睡個一覺的他,連被子都懶得拉,靜靜地聽著像是有催眠效果般的音樂,闔上了眼,沉沉睡去。

  隔天范統還是被吵起來了。

  但並不是被噗哈哈哈給叫醒的。

  而是伊耶踹開了他房間的門吵醒他的。

  現在是怎樣……

  被巨大的踹門聲響給吵醒的范統睡眼惺忪的揉著眼睛,似乎還處在神遊的狀態,根本搞不清楚現況,只呆呆的盯著無故踹開人家房門的伊耶走近自己。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睡!起床了!」

  不由分說地,伊耶抓起他的衣領直接就賞了一巴掌給范統,試圖喚醒他的神智。

  火辣辣的疼痛在他的臉部蔓延開來,讓范統瞬間驚醒,捂著臉頰叫道。

  「很舒服耶!」

  只見伊耶聽到他這句反話後用一臉像看到什麼噁心東西的神情看他。

  混蛋!連這種時候都說出反話,就不能讓他好好的抱怨一下嗎!

  「剛剛那是正常話啦,你幹嘛沒事打人啊!」

  持續捂著臉的動作,范統邊說邊揉著臉頰試圖減輕疼痛。

  真的有夠痛……矮子你這傢伙是使出全力來打是吧,他可不想因為一個巴掌而死回水池重生,這死法有夠蠢的。

  「這樣叫比較快。」

  伊耶理直氣壯的說道。

  你……!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了,到底為什麼有人可以這麼不明就理的就直接打人啊?是因為他看起來特別好欺負嗎?

  不理會范統哀怨的視線,伊耶單手就把他從床上給拉了起來,然後直接就想把他拖出門。

  「等、等一下!要去哪裡啦?」

  雖然想使力甩開伊耶的手,但那勁道大得嚇人,根本完全甩不掉,范統只能用另外空著的手扳住門板急急問道。

  「去練習啊。」

  搞什麼啦,又來!

  這位仁兄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玩膩呀?

  你真的是要照三餐來操我嗎?不要太超過了喔──!

  「可是我有洗澡……」

  昨天累得直接倒頭就睡,他根本懶得洗澡,本來是打算早上起床時再來解決的,誰知矮子這傢伙一大清早的就來踹他的門,挖他起床。不過他這麼說的原因其實是想打發走伊耶,讓他放棄找他練習。

  但范統不知道的是,伊耶從來就不會在意這種事。

  「洗澡那種事情等等再洗不就好了。」

  伊耶覺得他這種回答根本不構成理由一樣,想繼續剛才的動作把他拖往練武場。

  但范統似乎還是沒有要移動腳步的意思,伊耶轉回了頭,朝范統看去。

  看范統那隻手還是不肯從門板上鬆開的樣子,伊耶輕易的就猜到了他的心思,只見他挑起了眉然後說道。

  「怎麼,不想去練習啊?」

  握著他的那隻手突然加重了力道,像是要脅一般。他還是持續挑眉的動作看著范統。

  痛、痛死了啦!

  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先是打臉,現在是又要把我的手給弄廢嗎!

  「不痛……我不去就是了、我不去就是了嘛!但你總要先讓我拿武器啊!」

  聽到滿意的回答,伊耶鬆開了手讓范統去取他放置在桌上的噗哈哈哈,然後再度抓著他的手把他拖往練武場。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伊耶給拖去練習的范統真的覺得自己很可悲。為什麼他就是說不出拒絕的話呢?

  其實這麼說也不對,他就算真說了,伊耶八成也不會管他的想法,直接硬逼著他去吧?想到這的范統,不禁又想嘆口氣。

  結束強迫式的練習之後,他沒隨著伊耶的腳步一起前往飯廳,而是先回到了房間梳洗。

  睡了一覺後起來,因為昨天練習的關係而湧上的痠痛感已經夠他受得了,結果今天又被抓去比試,這對他身體的負擔簡直是雪上加霜。

  緩慢地打理好自己後,他重新將噗哈哈哈掛回腰間,步出了房門。

  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到飯廳後,范統看見了不知何時回來的艾拉桑跟已經先到的伊耶兩人已經正在用餐,打過招呼後,他也隨意拉了個位子坐了下來。

  才剛坐定位沒多久,艾拉桑就興奮著開口詢問起范統昨天的經過。

  「范統,昨天怎麼樣,還玩得開心嗎?伊耶有沒有好好帶你參觀啊,應該沒有中途跑掉吧?」

  「你說誰中途跑掉啊!死老頭!」

  莫名奇妙被扯進話題中的伊耶,立即出聲反駁他的話。

  「爸爸只是怕你會不會丟下范統直接走掉嘛……」

  既然會怕,一開始就不要提說出去參觀這件事不就好了嗎?

  范統在心裡吐槽著艾拉桑。

  「所以范統昨天到底過得如何呢?」

  見話題又回到了自己身上,范統這才趕緊回答。

  「還、還不錯啊,玩得很開心,伊耶沒有跑掉啦……」

  反倒是他自己走失才對。邊說邊不自覺的看向伊耶。

  伊耶在發現范統看著自己後,馬上覺得不自在地微微撇開頭。

  「真的啊?還真難得。」

  艾拉桑用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的眼光看往伊耶。

  這位爸爸,不然你是早就覺得他應該會丟下我才對嗎?

  你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啊?難道你是希望你兒子把我帶出去丟在街上然後走掉嗎?

  你以為這是糖果屋的故事喔!

 「話說回來怎麼都沒有看到恩格萊爾?」

  改變了話題,艾拉桑四處尋找著兒子的身影。

  啊!

  范統聽到這句話後瞬間驚愕。

  明明自己應該要跟月退說伊耶已經沒生氣了,叫他可以回家了的,結果他完全忘得一乾二淨了!喔,我的天──

  「那個、伯母!你女兒他只是為了要荒廢公務才去宮裡了啦,我想他應該等等就會回來了。」

  什麼荒廢公務啊……他本來是想替月退說去處理公務的,結果卻說成了這種話,雖然這是事實沒錯啦……

  「咦,伯母?女兒?」

  艾拉桑疑惑地眨著眼睛,一時無法翻譯范統的話。

  「晚點他就會自己回來了啦,死老頭你安靜吃你的飯。」

  伊耶見狀幫忙打了圓場,艾拉桑雖然還是充滿疑惑,但也只點點頭後就沒再追問下去了。

  呼……還好,幸好矮子幫他打圓場,要不然要他繼續用那張糟糕的嘴巴跟艾拉桑解釋,根本只是越解釋越難懂嘛……范統心想著,邊朝伊耶投去了個感激的眼神。

  伊耶雖然有注意到,但沒多做表示,只是繼續靜靜的吃自己的飯。

  飯後,范統先行回到了房間,拿起通訊器向月退發送了聯絡請求。

  很快的,請求就被接受了。

  對方在接受請求後,立刻用愉快的語氣先問道。

  『范統,真難得你會主動聯絡我,有什麼事嗎?』

  什麼有什麼事嗎……你不是因為害怕被你的伊耶哥哥罵而躲到聖西羅宮裡去了,現在聽聲音感覺你好像完全忘了這件事嘛……

  「我是要跟你說,高個子他已經生氣了,你可以不用回來了。」

  搞什麼啊,講這樣好像他是壞心的後母一樣,要把月退丟門外不讓他回家。

  本來以為月退大概聽不懂的范統,正想著該怎麼解釋,沒想到他腦子都還沒動到,月退就先回應了。

  『咦,伊耶哥哥已經沒生氣了啊?我都忘記這回事了呢。謝謝你告訴我喔,范統。』

  喂,先不提你翻譯能力精進這件事,忘記是怎樣啊!虧我還特地去幫你說話,結果你真的給我忘了,你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范統感到有些無語。

  在他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月退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但是我暫時應該不會回去,可以麻煩你幫我轉告一下我父親跟伊耶哥哥嗎?』

  啊?現在又是在演哪齣?

  「為什麼不回來啊?」

  『因為我跟那爾西現在在研究新的淨化術看如何替你解除詛咒啊。啊,說到這個,范統,你要不要來聖西羅宮一趟?我們這兩天有新進展喔,要不要試試效果?』

  才不要咧!

  就說你們那什麼奇怪的研究會就別再大費周章了。雖然他是很感謝他們的心意,但這種每次都要拿命去賭的實驗,風險也太大了些,這可不是說他是新生居民就可以隨便試的啊,人都是愛惜生命的,既然知道是有危險的事還是不要輕易去嘗試比較好……話說原來你這兩天沒回家的原因是拉著那爾西在宮裡做研究啊?

  「要,我不太想過去……」

  幸好至少後面那句話是對的……

  『為什麼?你是擔心效果會出什麼問題嗎?不用擔心,我們已經先找雅梅碟試驗過了,沒問題的。』

  你們又找住手先生試啊?

  雖然他好像看我很不爽,不過還是要為他默哀一下。

  不過這不是說找人試驗過就沒問題的啊,要知道,他這個人天生帶衰,別人通常都不會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事,他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都會中標。

  所以,為了自身安全著想,他還是不要輕易冒險比較好。

  「啊!那個,我說日進……我突然想到我還有些不重要的事情要忙,之後沒空再聊吧,哈哈哈哈……」

  『咦?等等,范統……』

  話一說完,范統就迅速切斷了通訊,就連月退後面還未說完的話也不敢再聽下去。

  誰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等下如果又說出要破壞什麼什麼的來讓他不得不妥協的話,他真的會鬱悶的想死。

  「恩格萊爾怎麼說?」

  不知何時出現的伊耶,靠在門旁出聲詢問。

  「……!」

  ……你這傢伙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

  被嚇到的范統抖了下身子後,轉頭朝身後看去。

  每次都這麼無聲無息,我看我早晚有天會被你嚇死……拜託你下次出現的時候先出個聲好不好,你是鬼牌劍衛不想當了想改行當忍者嗎?

  「他說他暫時不會回來。」

  「啊──?那個昏君又再搞什麼鬼?」

  聞言,伊耶皺起了眉頭,為自己那令人頭痛的義弟又做出讓人摸不著頭緒的舉動而罵著。

  「他說他跟那爾西在宮裡研究解除淨化咒的方法。」

  喔,只錯兩個字,我相信矮子你最近翻譯能力精進一定可以搞懂我指的是詛咒的。

  「什麼淨化咒……你是說你的詛咒?」

  本來有點搞不懂意思的伊耶,想了一下才會意過來他指的是詛咒。

  范統點了點頭。

  「嘖,又再幹這種事……每次都是因為范統。」

  喂,這位哥哥!他本人就在這邊耶,拜託要嫌的話也在心裡嫌吧,直接大聲說出來是怎樣?還是根本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況且這到底又干他什麼事了?又不是他拜託月退這麼做的,為什麼什麼事總要怪到他頭上來啊,簡直莫名奇妙。

  「真是受不了那小子,等下去宮裡的時候要是抓到他一定要好好唸一下。」

  不理會范統投射過去的怨念視線,伊耶自顧自地碎唸完這句後就轉身離開了。



  「恩格萊爾!」

  大力的打開門,伊耶朝裡頭直接就是一陣大喊。

  「伊、伊耶哥哥……?」

  本來正坐在書房裡埋首研究的月退被突如其來的大喊嚇的一驚,趕緊探頭看向門口那發出聲音的人。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做那鬼研究!你要是不想處理政務就算了,別把那爾西也拖下水。」

  走到了月退面前,看了看他正在翻的查詢資料用的書籍和坐在一旁一臉無奈的那爾西,伊耶頓時是想發脾氣兼嘆氣兩種情緒交錯的複雜感。

  唉……這傢伙到底什麼時候才會長進一點。

  「怎麼了?你怎麼會來,有什麼事嗎?」

  不懂伊耶為何會如此怒氣沖沖的月退一臉不明白的這麼問著伊耶。

  「你還敢問!我當然是來看你這昏君又再做什麼蠢事啊!」

  「我只是跟那爾西在研究范統的詛咒……」

  「閉嘴!那種事情什麼時候做都可以,不要干擾政務的處理進度!現在已經夠混亂了,你把那爾西也拖下來做研究,那誰來批改公文?」

  「我拒絕過了,可是恩格萊爾纏著我……」

  連續被伊耶給指名的那爾西突然插了一句解釋道。

  「總之現在停止這個研究!」

  在伊耶的一聲令下,月退不得不被迫暫時中止了他的研究。

  不過會感到傷心的也只有月退,那爾西看起來倒像是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既然這樣,已經沒我的事了,伊耶哥哥,我要去找范統玩了。」

  因為已經沒有留下來的理由,月退是一刻也不太想待在宮裡。

  說完話,他就瞬間閃離了書房。

  「……」

  只留下相對無語的伊耶跟那爾西兩人在現場。

  要是范統人也在現場看到了這樣的畫面的話,或許會覺得真正要改行當忍者的是月退才對……



  「受不了!那個昏君腦袋裡到底都裝些什麼!」

  因為讓月退成功脫逃出宮而感到氣憤的伊耶正把不滿全部宣洩到練兵上。

  「伊耶,不可以這樣說陛下,太無禮了,陛下一定是有自己的考量。」

  閒閒沒事幹又被那爾西驅趕出書房的雅梅碟在旁陪練,聽到這句話馬上出聲唸了一句伊耶。

  聽到這種令人吐血的話,伊耶的火氣又再度上來。

  「考量個鬼!他只是想出去玩而已!」

  對於雅梅碟那沒藥救的忠心程度,伊耶是早已完全放棄了,跟這傢伙繼續爭論下去只會浪費唇舌,他可不想再因為這傢伙的關係,而提升怒氣指數來氣傷自己。

  「真的是……怎麼每個傢伙都一個樣……喂!你們那邊在幹什麼,給我好好練習!一群飯……!一群廢物!」

  不想隨雅梅碟在這個話題打轉,伊耶重新將精神投注回練兵上,眼尖的他立馬就能看出誰在偷懶,照慣例地大聲訓斥出口時,他卻因為某個敏感的關鍵詞而一時停住改口。

  「伊耶,你剛剛是想罵『飯桶』吧?為什麼突然改口了?」

  覺得伊耶的反應很奇怪的雅梅碟詢問出口。

  「哪有為什麼,我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罵的。」

  不想承認自己剛剛是因為想到某人的關係而改口,伊耶隨便搪塞了個理由。

  但雅梅碟還是不死心的追問下去。

  「不對吧,我聽你從一群廢物改罵成一群飯桶滿久的了……對了,我聽伯父說,那個范統現在住在你們家,該不會是因為……」

  「閉嘴、你這帝奴!顧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看你要去阿諛奉承你的『殿下』還是『陛下』都可以,管我練兵罵什麼台詞!」

  沒讓雅梅碟有接著把話說下去的機會,伊耶出聲打斷了他未完的話,話一說完,他轉身就快步離去,不想再跟雅梅碟糾纏下去。

  「煩死了,為什麼不管哪個傢伙都一個樣啊──」

  對著空曠無人的地方吶喊出聲,伊耶煩躁的抓了抓頭,然後只能強壓下不滿的情緒,持續進行今天接下來的例行公事──尋城。


第二章終於貼完了(想灑花但現在不是該灑花的時候
最近一直怨念都看不到伊范的相關圖
可惡這對明明這麼萌竟然連張圖都找不到嗎──我需要圖來滋潤心靈啊各位神手──!(你很吵)

然後好幾天都沒更新真的很不好意思
因為咱老哥沒去繳網路費(你這裝傻沒付錢的還好意思說人家)所以被斷了好幾天
然後不知道是我家電腦問題還是論壇問題
有時候都連不進來,所以就乾脆放空了(你這樣對嗎)
就讓我再補個超短篇來補償一下吧∼

話說某人生日快到了,我的賀文還沒擠半個字出來(眼神死)

然後下面是工商時間∼∼(用詞錯誤)(你快滾好不好)

伊范黨同好拜託快讓俺搭訕這樣!!!
大叔我很需要同好交流來滋潤心靈啊…哈斯哈斯(#槓)
有噗浪的歡迎交換連結ˊwˋ(不過俺的噗常常有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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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2-2-17 17:33:55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Mr.飄 於 2012-2-17 18:45 編輯

意外爆發的短文(正文都不寫寫這幹嘛)
雖然是個字數超少的短文還是因為東修修西改改的放了好多天(喔我的正文…)
然後雖然跟文沒什麼關係不過可以搭配此歌來食用(?):
http://www.youtube.com/watch?v=orBUYH-9KQc


【短篇】Haru Haru(一天一天)

※此篇屬平行世界,跟正文內的伊范沒什麼關係(?)
※不知道有沒有悲(不過依照作者本身愛耍憨的個性應該是沒有)
※便當有
※自創角有
※其實結局好像不是這樣(那是哪樣)
※總之沒問題就請往下www



  其實打從一開始的時候就知道了。

  他們兩人不可能有永遠。

  即使再怎麼如此希冀、再怎麼如此渴求……這樣的奢望也不會實現。

  因為,他是新生居民,而對方──是原生居民。



  隨著往常的步伐,他漫步前往那人的陵墓。即使那人早在很早以前就說過不要建陵墓這種鬼東西給他,根本是浪費金錢,而且他才不需要有人去為他掃墓或者惦記著他,他認為既然人都已經死了那就沒有必要在放在心上。但他知道那人並不是真的不在乎而不去掛念或不想讓人掛念,只是不想讓留下來的人為了自己徒增困擾。

  他不需要、也不想要。

  可能這會使對方感到難受吧。雖然那人嘴巴總是尖酸刻薄的很,但其實是刀子口豆腐心,他可能只是不希望在他死去之後還有人替他傻傻守候一個空殼而已。

  但陵墓還是建了,在那人的養父堅持之下。不過也沒有任何人反對,大家都是贊成建立陵墓的,即使知道這樣做那人可能會在天上氣得跳腳也說不定。

  走到了墳前,他把帶來的花先擱置在一旁,然後蹲了下來。

  「都生灰塵了呢……」

  拍去因為過了段時間沒整理而在墓碑上蓋上的一層厚厚灰塵,他靜靜的說著。

  拍開灰塵後所呈現在他面前的,是刻在墓碑上那人的名字。

  平靜的看著那往日他熟悉且時常叫喚的名字,曾經他也覺得看到這樣的畫面會令他痛苦,雖然時間不能沖淡一切,卻還是撫平了他的激動。

  從最初的的痛苦甚至難受到至今的麻木與平靜,他不知道這真的是因為時間的關係還是他自己內心的刻意壓抑所造成。

  還記得那人還在的時候他們曾經談過的話題,現在想起來感覺特別複雜。

  『我們兩個一個是原生居民一個是新生居民,光是這樣的分別,就知道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啊。』

  『為什麼不可能?就算有所區別,但這樣也不會影響到兩個人喜歡對方的心情吧?』



  『假如我們有一方先死了,你會……算了,當我沒說。』

  『啊?幹嘛突然自己講又自己打斷?如果你先死的話,我肯定是很高興的笑著為你守墓啊。』

  『喔,這樣喔,那麼如果你先死的話,想必我肯定也是很高興的笑著多補幾劍在你屍體上,以免你這命大的傢伙又從水池重生。』

  『喂,幹嘛這樣啊,剛剛那是正常話啦!』



  『不過……要是我先死的話,你就別守著我了吧。也別讓死老頭建陵墓那種浪費錢的玩意。』


  為什麼?

  那時他其實有想問過,但最後卻還是放棄了,現在也得不到任何答案了。

  結果留下來的人是他。

  或許就像那人說的一樣,自己天生命大吧。

  在他最難熬的時候,他其實也想過用自己武器的噬魂之力來了結自己過,但結果當然是被阻止了。

  現在想來也覺得那時的自己很蠢。

  『白痴啊,就為了這種事自殺,你不是最怕死的嗎,動動你那腦子想想好不好?』

  要是讓那人看到了,肯定是會這麼說的吧。

  「噗。」

  輕輕的笑著,再度想起往日的那些趣事。雖然有時想起還是會不免感到有些刺痛,但現在也能用平淡的心情看待了……吧。

  感覺臉頰間有股熱燙的液體流過,他其實不常哭的,在他有印象以來真的沒哭過幾次,就連那人死時他也沒掉過一滴淚,但此時他卻流淚了。

  連他自己也不懂為什麼會這樣,他努力想使自己停止哭泣,但眼淚卻還是止不住的掉落。

  雙手遮住眼臉,他閉起眼睛試圖讓自己在黑暗中冷靜些。

  後方突然傳來了陣陣腳步聲。

  在這樣空曠無人的地方,如果沒有刻意放低音量,腳步聲其實十分明顯,但他並沒有注意到,直到發出腳步聲的主人走到了他後方喚了他時他才驚愕的從失神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爸爸,你又來看老爸啦?」

  一道年輕男子的嗓音自他的後方響起,他趕忙故作鎮定的胡亂擦乾自己的眼淚,邊回了男子的話。

  「不是啊,倒是你怎麼會來?你也來看你爸啊?」

  「才不是呢。只是在家裡找不著你,想說你大概又來看老爸的陵墓了吧。怎麼不先說一聲就自己一個人跑來了呢?」

  「沒什麼,只是突然有點想來看看而已。」

  「爸爸,老爸他生前不也說了,教你別這樣一直守著他,你這樣老爸他地下有知肯定會很生氣……不對,是難過的。」

  「為什麼是天上啊,就不能是地下嗎?你這小子是有多喜歡你老爸啊?」

  「哈哈哈──當然是地下啊,老爸他生前宰了那麼多人,怎麼可能還能上天堂呢。話說幻世有天堂這種東西嗎?」

  「你這傢伙……在你媽墳前就不能說點壞話嗎?」

  聽到自己兒子講這種話,他真的有想賞他一拳的衝動,頓時他連想繼續感傷的氣氛都沒了,回過頭,沒好氣的用著反話罵著站在他眼前的少年。

  「爸爸,你哭了吧。」

  「呃?」

  少年突然間從開玩笑的語氣轉變成認真的態度讓他一時之間無法反應過來,只能呆愣的望著他。

  ──『哭什麼哭啊,笨蛋!』

  他又想起了那人曾經對他說過的話。

  『……我可不是因為擔心你啊,只是你的表情太好懂了,讓人不想注意都難。』

  『不管怎樣,我都不會離開你身邊的。』

  『所以,別再總是自己一個人逞能了。』


  從短暫陷入的回憶中回過神後,他發現少年只是靜靜的看著他並沒有說話。

  過了會兒,少年才微笑著繼續對他說道。

  「我們回家吧。」

  「……嗯。」

  起身拍了拍腿上的塵土,他回應了少年的話。

  大概是在擔心他吧。

  雖然這小子跟他老爸一個樣,都不太把真心話攤出來說,但還是能明顯清楚感受到他的擔心。

  「走吧走吧,阿噗師父跟月退師父在等著我們呢──」

  「真是的……為什麼那兩人會收你當學生啊,你又為什麼會想認那兩個可怕的傢伙當老師?」

  覺得不可思議的他,到現在其實都還是不太能理解自己兒子想向他們學習的原因。

  「哪有為什麼啊,俗語說得好,爸爸既然都有在跟他們學習,做兒子的當然也要跟隨父親的道路囉。」

  「少騙狗了,哪有這種說法啊……!」

  受不了這傢伙的他決定不再閒扯下去,免得會跟他吵到太陽都下山了還沒吵完。

  彎下腰,他拾起一開始就帶來放置在旁的花,輕輕的將那朵如同那人雪白髮色的白色玫瑰放置到他墓前。

  他站在墳前滿意的看著自己傑作幾秒,隨後才在少年的催促聲之下轉身加快腳步追上他。



  雖然他還是不知道答案。

  但他也不會因此放棄守候他。

  或許這樣做很蠢、很沒有意義,可是,他認為他所守著的並非只是一個空殼般的陵墓,而是──想將那人永存於自己心中。

  雖然那人已經離開了,可是他並不感到孤單。

  因為他的身邊,除了有一群讓人頭痛的好夥伴以外,還有存在於他心中的那個人啊……。



  微風輕輕吹過,像是在替他傳達著些什麼。


  ──Good night my dear.


  晚安了……我最親愛的──伊耶。



The End


突然爆發靈感自己腦補一堆而產生的東西
別問我為什麼看起來這麼亂七八糟……因為連我自己也覺得好亂七八糟(歐

篇名還有歌詞跟內容其實沒什麼太大關係(喂)
只是剛好想用而已
不過我不小心看到YT下面的評論所以開啟了新世界(?)(那時看完的反應是一秒大笑)
重看MV之後真的覺得滿腐的(竊笑)
總之GD真的超帥啊www(結論為何是這個?)

然後其實他們兩個的差別我一開始在萌這對時並沒特別聯想到
是後來寫一寫才突然想到「啊,對喔,他們兩個一個是新生居民一個是原生居民啊……」←你也太白痴了點那麼晚才想到

所以某段時期,我上課時都沒在認真,腦中總是出現伊范其中之一領便當的情結……(到底)

其實這個故事我最初構想的領便當角色剛好相反
本來是想讓范統掛掉然後虐待伊耶葛格讓他守寡……(淦
但是後來想想,范統衰歸衰,其實還挺不容易死透的(?)
況且有阿噗跟腿這兩個左右護法在,要讓他死好像真的很難?
至於伊耶的死因到底為何就別問我了,因為老實說我也沒想過(被秒
然後兒子應該沒有人想詳細他所以我也不說明這個突然冒出的角色了(兒子:咦?怎麼這樣──)(反正就說只是突然腦補嘛)

其實本來是想把這篇拿來當伊耶生日賀文的
但是拿壽星領便當(而且根本沒出場)的故事來當生日賀文好像太白目了點啊哈哈──
所以還是放棄了,至於生日賀文……嗯,讓我再想想吧

然後我在寫這篇時BGM放的卻是輕快的音樂……(究竟)
甚至寫到一半還覺得輕快的不夠改放熱血音樂(你寫文情緒需要反差這麼大嗎)

我後記打得都快比正文多了這樣真的是應該的嗎?(認真思考)
嗯,我還是別想了快點滾下線比較實在(神速閃

喔,對了
雖然應該沒人會這樣想我還是說一下好了
兒子他不是范統生的,當然更不可能會是伊耶生的
只是領養回來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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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2-2-18 23:48:06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Mr.飄 於 2012-2-19 22:50 編輯

yoooooooooo
廢話不多說總之就是伊耶哥哥生日快樂啦──!!!
喵的真的趕死我了
我發誓我下次真的不要再寫這種季節限定(?)的文了啦
因為真的是超死線,所以修文什麼的就啊哈哈(什麼啦)
另外有段本來一開始想加的劇情因為時間關係被我刪了OTL
看看之後有沒有辦法再補回吧
總之今年依然要伊范一直線www
就算我被伊暉小小吸引到也一樣啦──(咦)就這樣(死去睡覺)

然後這文看起來感情很好什麼的只是錯覺啦


  「伊耶!」

  「矮子!」

  「伊耶哥哥!」

  「生日快樂!」

  隨著連續的此起彼落的喊聲過後,拉開拉炮,大家朝著今天的主角祝賀著。

  在伊耶完成今天的工作後回到家一進大門所碰見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身上全被拉炮所噴射出來的彩帶和亮片所覆蓋住的他,滿臉黑線的瞪著眼前的罪魁禍首們。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咦,看不就知道了嗎?在幫你慶祝生日啊。」

  不知為何在場的音侍用著理所當然的表情說著。

  「沒人在問你,破劍!還有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家?別以為我剛剛沒聽見那聲矮子是你喊的!」

  「嗚嗚,矮子他好兇喔,你看啦,小珞侍──」

  「音侍,是你自己不對在先,今天是人家生日你就別鬧了吧……」

  雖然覺得無奈,但珞侍還是輕聲安撫著音侍勸他別再亂說話,以免好好的生日沒過到,反倒成了西方城鬼牌劍衛大戰東方城音侍的詭異局面。

  在珞侍安撫音侍的期間,月退便微笑接著開口了。

  「伊耶哥哥,今天是你的生日呀,理當好好慶祝的不是嗎?」

  「伊耶,有像陛下如此好的弟弟幫你慶祝生日,可是你三生有幸啊,快接受陛下的好意吧。」

  雅梅碟在看見月退發言之後馬上又插嘴補了他的忠誠宣言。

  「是啊是啊,伊耶,爸爸跟恩格萊爾和你其他的朋友們都秘密計畫好久了呢,就別害羞了,快一起來飯廳切蛋糕、吹蠟燭吧!」

  艾拉桑招著手,示意伊耶快點跟上。

  「我不需要過什麼生日。」

  被這樣接二連三一連串的話一次性轟炸使伊耶的頭感覺開始痛了起來,用手指揉著太陽穴,他以些微不耐的語氣回答。

  聽到這句話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月退。

  「咦!為什麼?我們策劃很久了呢,為什麼不想過呢?……難道,伊耶哥哥是不想跟我們一起過生日嗎?」

  「不是這樣……」

  「伊耶!陛下有心替你策劃生日,你竟然不接受陛下的好意?這樣是不對的──」

  雅梅碟又再度幫腔說著。

  「就是啊,伊耶!恩格萊爾為了你的生日可是計畫了好久了呢,身為一個好哥哥你就快快接受吧。」

  艾拉桑也加入勸說行列。

  「──你們煩不煩啊!」

  「那個……」

  在伊耶感到焦躁準備暴怒的時候,一道聲音像是有點尷尬的突然插了進來。

  他看向了發出聲音的那人,是范統。

  「其實我也不期待了好久呢,所以……一起過好嗎?」

  搔了搔臉頰,范統吞吞吐吐的這樣說著。

  「……」

  看著范統,伊耶沉默了幾秒,隨後才以不知道是不是無奈的語氣回答。

  「……好吧。」

  聽到伊耶的回答後,眾人馬上不分敵我聚在一起圍成一圈交頭接耳了起來。

  「什麼啊……范統才說一句話他就馬上答應了。」

  「畢竟他是人家的『這個』啊,不聽他的還聽誰的呢,妻管嚴嘛。」

  翹起小指,珞侍用著意味深長的笑容悄聲說著。

  「話說他們的進展也真神速,幾壘了啊?」

  「聽說早就全壘打了吧。」

  「等等,那個『聽說』,是聽誰說著啊……?」

  「什麼時候要入戶籍啊?」

  這句話不知道是誰說的。

  「不對啦,應該先問什麼時候吃喜酒才對吧,話說紅包可以包個一千二意思意思就好了嗎?」

  接下來的對話,伊耶也不想再聽了,而身為被談論的當事人之一的范統只是尷尬的笑著看往旁邊不想面對。

  「吵死了!剛剛不是有人吵著說要吃蛋糕嗎?那就快點走──!」

  在伊耶的大吼過後,大家這才停止了議論,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前往飯廳。

  到了飯廳後伊耶真的覺得他的頭又痛了起來。

  誇張的裝飾不說,餐桌上那滿滿的食物跟特大號的蛋糕讓他覺得光用看得就飽了。

  這不用說,一定是他那位父親大人幹的好事。

  黑著臉,他看向了艾拉桑,艾拉桑像是沒感覺到他的黑氣一樣,還用邀功似的語氣對他繼續說。

  「如何,這是爸爸精心設計跟準備的喔,高興吧?」

  高興個鬼……

  雖然心裡這樣吐槽,但他當然不會說出來。畢竟這是他的父親為了他所準備的,即使覺得十分不自在跟覺得不必要,他內心其實還是感到有些開心的。

  沒搭理艾拉桑的話,他隨便拉個位子就想坐下時月退卻出聲制止他了。

  「等等,伊耶哥哥要坐主位才對喔,今天的主角是你呀。」

  「坐哪裡不是都一樣……有差嗎?」

  皺著眉看向月退,伊耶覺得這種事根本就沒什麼差別,說完後並沒有打算要換座位的意思。

  「伊耶!」

  看到他這樣的反應,艾拉桑和雅梅碟又出聲要幫腔了。

  「嘖、知道了啦,我換總可以了吧。」

  不想聽那兩個愛碎碎念的傢伙繼續煩下去,煩躁的抓了抓頭,伊耶只好不耐煩的說了一聲便順著月退的話換了座位。

  在伊耶坐定位之後,其他人也都各自挑了個位子就坐,然後身為主辦人之一的艾拉桑在大家都坐定之後,站起身,狀似嚴肅的咳了兩聲然後才接著說話。

  「感謝大家今天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我兒子的生日派對,這個派對計劃其實是由恩格萊爾發起的,要不是因為這樣我也沒想過能幫伊耶過生日,畢竟我長年雲遊四海,能有這次機會幫自己兒子過生日真的是件很幸福的事。那麼我也不廢話多說了,今天就請大家忘了敵我,一起好好享受這場派對吧!」

  在艾拉桑說完話後,大家熱烈的鼓掌,然後接著就是派對的進行。

  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都是很正常的在吃飯。

  但不知道暉侍從哪裡變出來的,居然從鬼牌劍衛府挖出了幾個酒桶,鼓吹著大家說在這樣值得慶祝的日子應該來喝酒,然後覺得好玩的音侍便跑去跟著暉侍一起鬧。

  「喝吧喝吧──這種時候就該來喝酒才對得起自己不是嗎。」

  「你們兩個想幹嘛?不要這樣……喂──」

  兩人開了酒桶之後,便到處對人狂灌酒。只見本來應該是好好吃飯的溫馨場面,變得亂七八糟,醉得醉、倒得倒,暉侍還順便跑去教了大家海帶拳,然後展開了一場奇怪的「海帶拳大亂鬥」。

  身為主角兼壽星的伊耶對這樣的事情沒什麼興趣,他彷彿置身事外般地安靜的吃著自己的飯。

  「怎麼了?在想什麼?」

  沒遭到灌酒毒手的范統走了過來問著伊耶。

  「沒什麼。」

  「你不難過嗎?」

  「沒有,我只是……不太習慣這樣的場面。」

  「嗯?」

  「我不是說過的嗎,我不相信這個世界會有什麼永久的和平,將來的某天……說不定這樣的關係又會再度打破。所以,看到這樣和樂融融的場景,我不知道心情該說是複雜還是……」

  聽完伊耶的話後,范統稍微偏頭想了一下,然後才接著說道。

  「嗯……可是,你不覺得你這樣很累嗎?」

  「啊?」

  對於范統突然冒出的這樣一句話,不太明白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的伊耶只能發了個單音,望向范統。

  「我是覺得啦……人還是應該死在當下比較壞不是嗎?雖然先替未來作準備不是個壞事啦,但是,總往壞的方面想,我覺得這樣會活得不是很開心。敞開心胸、活在當下,跟大家一起生活不是比較快樂嗎?我不希望你總是那麼想……啊、不客氣,我是不是說了些多餘的話啊?」

  搔了搔臉頰,范統總覺得有些尷尬的說著。

  伊耶只是看著范統沉默了半晌,然後才露出一抹溫柔的微笑接了他的話。

  「……或許,這樣也不錯吧。」

  看見伊耶露出笑容後,范統不禁呆了會兒,隨後他也露出微笑回應伊耶。

  「嗯!」

  「喂喂喂──那邊那對情侶不要再放閃光了好不好,不知道我們這些旁觀者都快被閃瞎了嗎?」

  本來正玩海帶拳玩得正歡樂的暉侍一行人,突然對他們這邊發出了不滿宣言。

  「情侶本來就是該放閃光的不是嗎,我們就愛放閃光不行嗎?嗯?你說是不是啊,范統?」

  不知道是被暉侍的話挑釁還是怎麼了,伊耶一把攬過旁邊的范統,囂張的說著。

  壁柔一看到這樣的畫面,馬上尖叫著用魔法攝像照下來保存,拍完還說著些「再多換幾個姿勢」之類的話。

  「喂……你沒喝酒吧?怎麼突然……」

  「鬼牌劍衛!我看你不爽很久了,把范統這個心靈綠洲從我身邊搶走這件事我到現在可還是很不高興的,現在居然還敢大放閃光,我要跟你決鬥──」

  范統的話還沒說完,暉侍就搶過范統先一步說話,但他說出來的話讓范統簡直想吐血。

  決鬥?你沒搞錯吧……?找伊耶?

  「暉侍,你是不是醉了?」

  范統覺得他一定是喝醉了才說出這麼莫名奇妙的話,甚至還提出跟伊耶決鬥這麼不理智的舉動,本來想跟伊耶說「他一定是醉了,不用跟他起鬨」,結果他什麼都還沒說,伊耶就大方接受了暉侍的挑戰。

  「好啊,有意思,我接受你的挑戰。要比什麼?」

  喂,不是認真的吧?

  現在是什麼情況,范統真的搞不清楚。

  「就比海帶拳。」

  「可以,不過你要先教我規則。」

  搞什麼啊!這不是決鬥嗎?堂堂西方城的兩個魔法劍衛決鬥是比海帶拳,這說出去能聽嗎?

  范統覺得這樣離奇的發展真的很奇怪。

  但他覺得更奇怪的是伊耶。先不說他在大家面前毫無顧忌的跟他做親密舉動,照伊耶的個性,以往他絕對不會接受這種奇怪的挑戰,而且決鬥的內容居然是比海帶拳這種可笑的比賽,但他居然接受了,范統真的覺得他摸不透伊耶在想些什麼。

  在范統胡思亂想的期間,暉侍已經大致跟伊耶說明完海帶拳的玩法,在伊耶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後,他們的比賽也就準備正式開始。

  裁判是音侍,然後旁邊站滿了其他人圍觀,當然范統也包括在其中。畢竟可笑歸可笑,他還是滿好奇他們兩個玩海帶拳的模樣。

  在決定順序後,是由暉侍先開始。

  只見他深呼吸了口氣,安靜了幾秒,然後才開始動作。

  「海帶呀海帶!」

  「海帶呀海帶!」

  搞什麼……這比之前他看到暉侍跟音侍玩的海帶拳還要誇張。

  如果之前的是超高速,那現在他們兩個的版本就是光速了,速度快到幾乎連殘影都快看不見了。先不說暉侍本身有經驗,伊耶這個初學者能玩到這個地步他真的覺得很佩服。

  在一番激戰之後,獲得勝利的是伊耶。

  只見暉侍在跟他大戰差不多一小時之後終於體力不支而倒地,音侍宣布他勝利後,他才流著滿身大汗走往范統的方向。

  真不愧是最強的鬼牌劍衛啊……范統在心裡這樣想著。

  「你還好吧……?」

  范統用有點擔憂的眼神問著伊耶。

  「啊?」

  「你明天看起來有點不一樣呢……」

  「不是你說要『敞開心胸、活在當下』的嗎?」

  聽完范統的話後,伊耶才恍然大悟,用「不是你說要這麼做的嗎?」的語氣回答范統。

  「啊?你是有這麼聽過沒錯啦……噗!」

  終於搞懂伊耶為什麼突然行為舉止異常之後的范統整個爆笑出來。

  「笑、笑什麼啊!」

  不明白范統為什麼要笑的伊耶用有點氣惱的表情說著。

  「有什麼……只是覺得……噗!對不起,我真的忍得住……!」

  本想努力忍笑故作鎮定的范統終究還是笑了出來,也不看伊耶的表情似乎有越來越黑的傾向,他無法停止的狂笑著。

  最後是在艾拉桑的拍掌聲中,混亂的場面才稍稍的拉回正軌一些。

  「好了好了,玩樂的時間過了,接下來的才是重頭戲。」

  關了電燈,感覺有些為醉意的月退跑向伊耶拉著他的手。

  「伊耶哥哥,快來吹蠟燭吧!」

  被拉著走的伊耶走回了主桌,站定位。在艾拉桑替他點了蛋糕上插著的蠟燭後,大家分別用東方城及西方城的語言唱著生日快樂歌。

  一股暖意襲上了心頭。

  或許,這樣真的也不錯吧?伊耶在心裡這樣想著。

  唱完歌曲後,正當他想吹熄蠟燭時,月退卻突然出聲打斷他。

  「伊耶哥哥,是不是該來許願啊?」

  「啊?許什麼願?」

  從來沒想過生日還要許願望的伊耶不明白的問著月退。

  「生日的時候,要先許三個願望再吹蠟燭啊。」

  「好像是有聽過這回事……但是那種不切實際的東西有什麼好許的?反正也得不到,就算得到了也是靠我自己的實力。」

  他像覺得相信這種東西的人沒藥就般,不屑的說了句。

  「有什麼關係,反正只是許個願嘛──」

  「對嘛,伊耶!許個願望而已有什麼關係,你就聽聽你弟弟的話嘛。」

  「就是啊,陛下都有心要聽你許願了,你就快點許願吧,伊耶。」

  煩人二重唱又開始在幫腔了。伊耶真的覺得他很受不了這兩個子控跟帝奴。

  「知道了啦。」

  不耐煩的說完這句話後他才開始煩惱地想著他該許什麼願望比較好。

  抬眼望了望等著他許願的眾人,他心裡似乎已有了決定。

  「第一個願望,我希望某位昏君能快點振作,不要整天只知道玩樂。」

  「咦?怎麼這樣──不可以許這個願望啦,伊耶哥哥!」

  「你管我許什麼!這是我的生日吧。」

  「唔……」

  「好啦,你們不要吵了,快許下一個願望吧。」

  見他們兩人又要開始拌嘴,有人出聲緩和了一下氣氛,順便提醒伊耶還有下一個願望要許。

  許願望許到一半被打斷的伊耶,在聽到這句話後這才沒跟月退繼續吵下去,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回來。

  「第二個願望……」

  他說到一半稍微頓了頓,過了幾秒,他才接著繼續把話說下去。

  「我希望這個世界能真的迎來永久的和平。」

  以往的他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的。

  但是,他想試著相信……試著相信那傢伙所說的話。

  轉頭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范統,在聽他說了這句話之後,對方只微愣了會兒,然後露出了淡淡笑容。

  「就這樣。」

  說完他就準備吹熄蠟燭,但月退卻又急急的阻止他了。

  「咦?等等,還有第三個願望吧?」

  「第三個願望不是應該要保密的嗎。」

  「可是伊耶哥哥你不是說不相信這種迷信的嗎?說出來有什麼關係。」

  「不行就是不行。」

  說完這句,伊耶也不理會月退似乎還想說什麼的樣子,直接吹熄了蠟燭。

  在他吹完蠟燭開了電燈後,大家又開始邊吃蛋糕邊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

  「啊……伊耶也二十六歲了呢……爸爸真是好欣慰。」

  艾拉桑似乎抹著眼角拭淚般說著。

  「那種話是不是該等您兒子結婚時才說啊?」

  不知道是誰說了這句話。

  「結婚!伊耶你要結婚了嗎?」

  「沒那回事,父親大人!不要聽別人說兩句你就自己編造後續!」

  「不過那是遲早的吧?」

  「誰知道,那種事情我們想到自然會決定。」

  「唉……爸爸還是很想抱孫的……」

  「好了,派對結束了吧?我想先回去休息了。」

  不想讓艾拉桑把這話題給繼續下去,伊耶打斷他的話後果斷就準備離開。

  離開前他看向了正準備幫忙收拾殘局的范統,然後出聲叫住了他。

  「范統,你也跟我一起走。」

  「啊?可是我還要整理,你自己先走……不好啦、不好啦。」

  本來是想拒絕的范統在看到伊耶不容拒絕的眼神之後才勉強答應下來。

  也不管旁人再度的竊竊私語,當范統走向伊耶身邊之後,就直接抓著他的手就走。

  「等等、你走那麼慢幹嘛……」

  不理會范統的呼喚,在走進房間後伊耶才放開他的手,范統這才微喘著氣問道。

  「幹嘛啊?沒什麼事嗎?」

  「是沒什麼,只是想要你陪我而已。」

  「你……」

  對於這樣的回答,范統感到有些無語。

  「想要你陪,在剛剛那邊也不可以啊,為什麼一定要到房間?」

  「人太多了,我只想要我們兩個人。」

  「……」

  對於這樣任性的要求,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既然人也都被拉來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回去的話,索性就順著伊耶,陪著他算了。反正他今天是壽星嘛,壽星最大……雖然就算不是壽星他好像也一直順著伊耶就是了。

  接著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有時聊到有關小時後的事情、有時聊到有關范統那個世界的事情,在聊到有關剛剛的生日派對後,范統又不禁想噴笑了。

  「想到你剛剛的海帶腳,我還是很想哭。」

  「有什麼好笑的!還不是因為你說……」

  「是是、不客氣,都是我不好啦,我該不該笑你的……」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范統安撫著伊耶。

  「哼。」

  雖然還是有些不悅,但伊耶其實也沒真的動怒過,所以也就不再計較了。

  「錯了……剛剛你許的第三個願望是什麼啊,不可以告訴我嗎?」

  范統突然想到了剛剛伊耶狀似神秘的就是不肯告訴月退的第三個願望,感到十分好奇。

  挑了挑眉,伊耶看著他後才接著問道。

  「你想知道?」

  用力點了點頭,范統真的覺得很好奇伊耶會許什麼樣的願望。

  「嗯!不可以說嗎?我會說出去的。」

  「其實也沒什麼,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

  勾了勾手,他示意范統靠近他一點。

  在范統帶著十分期待的目光將耳朵靠向他之後他才輕聲說著。

  「第三個願望就是……」

  突然扳過了他的臉,伊耶吻上了他的唇,手掌扣緊他的頭部霸道的不讓他有離開的機會,在吻了許久才有些意猶未盡的離開他的唇之後伊耶才接著繼續把話說完。

  「就是你這傢伙永遠不准離開我身邊。」


2/19補後記(雖然沒人想看但是我喜歡寫)(淦)

死線過了的隔天真是神清氣爽啊……
為了伊范昨天加速推進器整個開到最底(什麼鬼形容)
結果現在整個超鬆散啊,一邊玩PSV一邊看漫畫,然後我的正文……(不敢面對)

來大概說一下這篇好了
這篇應該可以說是屬於伊范正文內的番外
不過時間點是伊耶跟范統在一起之後
所以才看起來這麼親密
然後大概是受了點伊暉影響,所以如果這篇感覺伊耶跟修葉蘭互動比較多的話請無視它ry
總之寫到最後我圓滿了(太快了吧)接吻什麼的我幻想他們好久終於寫到了www

現在再努力想該怎麼把我想要加的那段補進來
還是乾脆當作小番外好了(?

話說這篇接上一篇感覺怎麼有點小諷刺……范統,我真的很想關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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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樓主| 發表於 2012-2-20 20:53:48 | 顯示全部樓層
80# 月暉

伊耶葛格為了范統羞恥心什麼的全都拋開了啦XDDD
能讓你笑真是太好了
其實自己在打的時候也是邊打邊笑呢w
雖然靈感神跑了時就不斷狂罵髒話說時間快不夠了啦混帳──(欸)

謝謝///
叫ID太生疏了啦ˊwˋ
叫我小天就可以了,請多指教唷www

81# 暝尹

咦,閃光有很強嗎?我怎麼沒感覺?(裝傻)
喔,我知道了,因為他們天生閃光屬性就很強嘛,啊哈哈──(巴頭)
這篇其實就是他們在一起之後的番外啦www
所以他們的事情早就傳遍幻世了XD

小暝的文也加油啊∼∼你的文是我的精神糧食
伊范兩人真的好可愛──到現在我的愛之火還是不熄滅的狂燃!(喂)
阿修是范統廚這件事也早就眾所皆知了啦,所以稍微還是會扯上一點沒辦法(大笑
伊暉我應該是能接受了
不過論萌感度當然在我心裡還是伊范排第一啦……
話說比起伊暉我覺得暉伊更深得我心說(摸下巴)(你不要在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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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樓主| 發表於 2012-2-20 21:51:53 | 顯示全部樓層
84# 月暉

以上三個組合其實我都有看(你CP未免也吃太開)
不過目前沒什麼太大的萌感所以要寫的話有點難……←這傢伙完全靠熱情之火在飆字

不過讀者點文的自創角跟人物配我其實有點有興趣www
但是因為不能保證完稿的時間跟會不會斷文……所以有點難下決定啊!(抱頭)
啊,要是你不怕我寫的爛或棄文(你這樣對嗎)可以短訊討論一下設定什麼的啦哈哈哈(好不安)
話說我一開始看到月暉以為是指月退X暉侍,後來才發現是你的ID才對啦……(搞笑喔)

伊:「你真敢寫?那就一起下地獄去吧。」(被伊耶瞬間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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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樓主| 發表於 2012-2-24 23:52:35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Mr.飄 於 2012-10-5 21:05 編輯

  接下來的連續幾天都十分平靜。

  范統還是維持著吃飯、睡覺、被噗哈哈哈挖起床練習、被月退抓去玩、吃飯、洗澡、睡覺、被噗哈哈哈挖起床練習、被月退抓去玩……如此不斷重複的普通生活。

  日子平靜的出奇,連范統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剛開始還有些排斥居住在鬼牌劍衛府的他,現在居然都能熟門熟路的在劍衛府裡來去自如,完全沒有迷路的問題。

  而且因為他一直都是處於待在府裡幾乎足不出戶的關係,甚至跟府裡的僕人都開始熟絡起來,有時修練完後沒事做時他也會幫忙僕人們做一些事,雖然大部分都被僕人們婉拒說「這種事情交給我們就好,不能麻煩客人做啦」之類的,所以他與僕人們聊天的時候較多。

  基於月退在之前就已經先幫他跟府裡的人說明清楚他嘴巴的問題了,所以大家在聽到他的反話時雖然都略感吃驚外加困惑,但總還算聊得上來,這點讓范統感到十分高興。

  他終於也能用這張糟糕嘴巴跟人正常交談了!終於也能用這張嘴巴交到正常朋友了──

  內心十分雀躍的范統,內心喜孜孜的,同時他卻也為自己極高的適應能力感到嘖嘖稱奇,雖然也不知道這到底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倒是這幾天都沒怎麼看見伊耶。之前一直狂抓著他去練習,這幾天都沒聽到他再提起比試之類的事情,看見他和說話的次數相對也變得很少,幾乎只有在吃飯的時候才會碰著面,不過也就只有幾次而已,大多時候他都是跟月退還有艾拉桑一起用餐比較多。

  終於不用再被強迫拖去練習,讓他的壓力頓時減輕不少,照理說他應該要感到高興才對。可是,他總覺得哪裡有些奇怪,但要他說出哪邊地方奇怪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了呢?

  這種奇怪的感覺。

  「范統,一起出去玩吧。」

  「……月退我怎麼又回來了啊,你不是不應該要在宮裡的嗎?怎麼又跑回來了?」

  本來正專心在房間裡鑽研符咒的范統在發現月退又從宮裡偷溜出來找他玩之後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後這麼問著。

  「宮裡我待不下去嘛……你知道的,我不是很喜歡那裡的氣氛。」

  其實我也認同你的看法……啊,不對,差點又被牽著鼻子走了。但重點是你是西方城的皇帝啊,這樣一直跑出來真的沒問題嗎?不,其實他是想說那爾西他沒事吧?一直代替月退批改理當是由他來處理的公文,不爆肝也難吧?

  「可是你這樣一直跑進去有問題嗎?小臣們都沒說什麼?」

  「沒問題的啦,有那爾西在啊。」

  敢情你現在已經是把那爾西給完全吃死死的了……?雖然認真說起來,是他欠你的沒錯啦。不過怎麼總感覺你那句話就像是在說「只要有了那爾西,我就擁有全世界」一樣啊?

  「所以一起出去玩嘛,你整天都待在府裡也不好受吧?出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也好啊。」

  「……」

  無語的看著月退還是一副不放棄拉他出去玩的模樣,范統真的覺得快被他給打敗了。

  「不好啦,那我先去門口等,你先收拾一下,等等就不過去了。」

  拿月退沒辦法的范統終究還是棄械投降。

  反正他今天也研習的差不多了,況且他也真的好些天沒出門走走看看,趁這機會出去呼吸新鮮空氣對他來說或許真的是個不錯的選擇吧?

  既然知道自己再怎麼樣也拗不過月退,范統只好邊說著反話要月退先走邊收拾著他桌上擺放凌亂的物品。

  「嗯,要快點來喔,范統。」

  月退在聽到滿意的回答後,說完這句話,就開心的跑出去了。

  「唉……真拿他有辦法。」

  撓了撓頭,雖然好像說的是抱怨的話語,但嘴角其實是掛著淡淡的微笑,在說完這句話後,范統加快了手邊整理的動作,好能快些跟友人會合。



  收拾完東西,關好房門,這些動作一氣呵成。范統快步的走往大門口準備去跟月退會合,當他走到接近門口時就看見了一頭漂亮的燦爛金髮和瘦小的背影,很明顯能看得出來那人是月退。

  「喂──月……」

  「你到底還要胡鬧到什麼時候啊!」

  正當范統準備要出聲叫喚對方時,話都還沒說完卻被突然出現的喊聲給中斷了話語。

  月退似乎跟誰正在說話,當他瞇起了眼仔細看清楚之後,他才看到月退的對面也站著個身高差不多矮小的人。

  我說矮子你的身高真的也太矮了吧……

  范統在心裡這樣吐槽著。

  要不是因為他那頭白髮特別顯眼,范統真的覺得他可能很難發現到原來伊耶也在這裡。

  看伊耶似乎正在訓斥月退的樣子,范統不知道他該不該出聲插話,如果就這樣直接插嘴,他總覺得矮子肯定不會給他好臉色看,所以在猶豫了一下後他還是決定先暫時不要說話,等他們兩個談完再說好了。

  在他在這樣有些心不在焉地想東想西的時候,月退跟伊耶似乎已經發現了正站在不遠處發呆的他。

  在看到范統後,月退也不管伊耶似乎還想繼續跟他說教的樣子,直接就邊喚著范統邊跑到他身邊去。

  「啊!范統,你好了啊,那我們就快點出去吧……伊耶哥哥,我跟范統要出去玩,所以……」

  當月退抓著范統的手,就想快速離去時,伊耶卻上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我有說你可以走了嗎?」

  雖然現在看似還很平靜,但很有可能下一秒隨時就會爆發的伊耶臉色難看的問著月退。

  「可是……」

  委屈的皺著臉,月退有點不開心的把臉轉向旁邊。

  「要我說幾次你才懂?你是西方城的皇帝。就算你想叫那爾西來替代你做任何事也一樣,皇帝終究是你,不可能改變。」

  伊耶這次的訓斥不如以往只是隨便唸唸就算了,話語中似乎增添了幾分嚴厲,讓只是身為旁聽的范統都感到有些不寒而慄。

  ……為什麼氣氛突然這麼僵啊?

  你們剛剛到底都說些什麼了?

  矮子今天是吃炸藥了嗎?平常雖然也總會唸個月退幾句,但總覺得今天好像特別嚴肅呢……

  覺得有點尷尬的范統不知道是不是該說個話來緩和氣氛,但依現在的氣氛以及他那張糟糕的嘴巴他覺得他說話可能只會讓氣氛更僵而已,沒有任何幫助。

  在這樣的氣氛下沉默了好幾秒後,月退終於悶悶的開口了。

  「……我……也不是自願當這個皇帝的啊,不過是被先皇所選出來的、被長老們所操控的一個棋子罷了。這從來都不是我自願的……從來都不是……」

  「……」

  在聽完月退說的這句話後,現場又再度陷入了一陣沉默中。

  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僵啊?這個氣氛!

  范統在內心如此吶喊著。

  矮子你有必要把話說的那麼過分嗎?

  都是因為你說了些讓月退心情不好的話啦!你看啦,現在要怎麼辦!

  范統彷彿能看見月退的周身冒出了一團黑氣出來,這樣的現象已經很久沒出現了,所以讓他有些感到心驚。

  矮子你快道歉啊──快跟你弟道歉!要不然他又要變身了啊!

  范統在心裡緊張的不斷吶喊著,但伊耶似乎還是沒有任何反應跟動作,讓他不禁覺得在旁邊窮緊張的自己很蠢。

  看氣氛似乎越來越不好,范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到底是先安撫月退好?還是先逃命好?神啊!還有沒有第三種選擇呀──

  「我……」

  「等等!」

  正當伊耶似乎終於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他的話卻硬生生被人給止住了。

  因為范統突然衝了出來擋在他們兩個之間。

  「哈哈哈……抱歉,打擾你們兩下。月退,我想到有些話不想要跟你姊談兩下,明天就先別進去玩了吧,我今天再陪你玩,不好嗎?」

  其實他根本沒有什麼話想跟伊耶談,只是他怕伊耶又會再度說出什麼令場面更僵硬的話,在經過幾番掙扎後才終於決定出來打圓場。

  連自己都覺得這謊扯得十分牽強的范統,在心裡不斷悲哀的想著為什麼自己要跑出來淌這團渾水啊──說不定他出來根本也只是把事情搞得越來越糟而以,可是腳就是這麼不聽他使喚的自己動了……難道他其實天生喜歡當個和事佬嗎?

  月退先是茫然的看著范統數秒,然後過了下,只是默默地點了下頭才走回了府裡。

  應該不會有事吧……目送著月退離開,范統在內心這樣擔心著。

  月退其實是非常封閉自己內心的一個人,可能是因為他的過去,所以造成了他現在這樣,范統其實很擔心這樣的他,怕他會不會在自己一個不留神的時候又把自己跟這個世界隔絕;怕他是不是又會在失去神智之後做出令人無法想像的事……

  這樣的畫面他並不想看到。

  因為,他會替他感到難過。

  「……」

  伊耶盯著像是想事情想到有些出神的范統看了半晌,然後在他自己不知道也低頭思索了些什麼之後,過了幾秒,才開口問道。

  「你要跟我說什麼?」

  「啊?其實我有話要跟你說。」

  拉回了神智的范統隨口回答著伊耶。

  「所以我現在不是在問你要跟我說什麼嗎!」

  「我是說你沒有話要跟我說啦!」

  被伊耶動不動就動怒的反應弄到有些心煩意亂的范統也用有些生氣的語氣大聲回應著。

  為什麼這個人總是動不動就生氣啊?

  就不能心平氣和的好好和人說話嗎?

  他到底是哪裡招惹到他,得這樣一直被他吼來吼去還被用鄙視的眼神看待?

  范統真的覺得他搞不懂伊耶這個人,搞不懂他腦袋裡到底都再想些什麼。

  但這樣想到一半的他卻又突然覺得自己很奇怪。以前就算被伊耶嘲諷或者被他當作空氣、當作路人還是其他什麼的他都完全沒在意過,更不用說他現在居然敢這樣跟他大聲回嘴。

  為什麼他會突然覺得感到有些氣憤?有些心煩?

  范統之前本來早已忘得一乾二淨的那種奇怪感覺又從心底浮現了出來。

  他說不出這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說焦躁,他也沒很焦躁。

  說鬱悶,他也沒很鬱悶。

  就只是……單純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在他心裡扎根滋生似的。

  「……」

  現場又是一片靜默。

  雙方似乎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相對無言的尷尬的看往旁邊或是地面。

  就在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好一陣子,范統的心情也回復平靜後,正想著是不是該道個歉然後趕快離開這裡,以免等下會不會遭受伊耶的怒氣攻擊的時候伊耶卻又開口了。

  「我……」

  因為聲音而被吸引注意力的關係,范統本能地抬起了本來看往地面的眼,望向了伊耶。

  「我其實不想那麼說的。」

  「啊?」

  對於伊耶突然冒出的這般話,范統完全聽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所以用有點不解的眼神看著他。

  但對方似乎並沒有替他解惑的打算,只是眼神飄向遠方,然後自顧自地繼續說了下去。

  「我只是希望他能夠振作起來,成為一個真正能夠讓我真心所願意臣服的皇帝。」

  「我不可能伴他左右於一生,我沒有辦法時時刻刻地保護他。我希望他能夠再多磨練一些,就算他現在有了形同不滅的軀體跟高強的實力,但我還是覺得這樣不夠,依他那樣的個性,難保他不會在未來再度受人所迫害。」

  「這樣的想法……難道錯了嗎?」

  收回了不知看往何方的眼神,伊耶轉過頭望著范統。

  ……現在是在問他的意思嗎?范統感到有些不解。

  對於這樣嚴肅的問題,他其實很不擅長回答,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跟人討論或解釋自己的見解與看法,畢竟他有著這樣一張麻煩且糟糕的嘴巴啊。

  感到有些煩惱的抓了抓頭,范統當下其實有點想隨便扯個理由打混過去,但當他再度跟伊耶的眼神對上之後,他卻又覺得沒辦法這麼做了。

  因為,伊耶的眼神非常認真。

  可能真的迫切需要一個解答來替他指引方向吧。

  范統覺得面對這樣的伊耶他無法隨便對待,因為這樣感覺是對對方的一種不尊重。

  因為這樣的關係,所以他又再度開始努力思考他能說些什麼話來回答對方了。在經過一小段時間的苦思之後,他決定還是先試著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我是覺得啦,有時候自己所希望的並不一定是對方所想要的。並不是說你的想法是錯的……以我個人的觀感來說,我希望對方是快樂的所以才會去做一件事,假如對方不喜歡,那麼就算再怎麼強求也沒有用,只會讓對方感到更不開心、更不快樂罷了……過度的要求只是讓人覺得專制。」

  他說到這裡頓了頓,過了會兒才接著繼續說了下去。

  「其實你的想法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啦……我也不常覺得月退應該不要振作些,因為覺得他既然身為皇后就該多少處理政務,不應該整天偷溜出來不找我玩……只是,如果這樣會使他感到不快樂,我也不會想硬逼著他去做,因為,那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月退……我想看到的,是能真心露出笑容的他。」

  話似乎已經說的差不多了。

  又是一陣沉默。

  伊耶在聽完范統的話後只是微怔了會兒,然後像是想到什麼般若有所思了起來,並沒有回話。

  因為一直處於沉默狀態而覺得感到有些不自在的范統,又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因為又說了些什麼糟糕話所以對方才沒有回他話,說不定下一秒矮子又要破口大罵了?他是不是先開溜會比較好?

  「啊哈哈……抱歉,我是不是聽了些什麼不奇怪的話啊?如果有說什麼讓你感到舒服的話,真的很對得起,畢竟我只是個局外人,聽這些話感覺好像太自小了些……哈哈……」

  搔著頭,因為害怕伊耶又會對他大發脾氣的范統說著話想試圖化解現場的尷尬氣氛。

  但伊耶似乎沒有回他話的打算的樣子,范統在等了幾秒見他還是沒反應,所以只好用他那張破嘴繼續開口說下去。

  「呃,那個,如果已經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跑了……?」

  畢竟該說的他都已經說完了。

  他們兩個之間本來也就只是兩條平行線,沒有任何地方交集。

  要他維持這樣的氣氛繼續跟伊耶待下去,他真的辦不到。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非常不自在,並不單單只是氣氛的關係,之前也好幾次碰過這種類似讓人尷尬的場面,但他都只是覺得有些微的不適而已,可是他卻覺得他跟伊耶兩個人這樣單獨相處有種說不出來的不自在感,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可能是因為跟對方不熟,或是平常伊耶都對他沒什麼好臉色看的關係吧?

  應該是吧?

  他在心裡這樣問著自己。

  在范統一邊這樣胡亂想著,一邊轉身就要往屋內走去的時候,伊耶卻開口了。

  「不會。」

  「咦?」

  停住了正要邁開的腳步,對於這樣沒頭沒尾的話,范統只能用有些呆滯的表情看著伊耶。

  「我並不會感到不舒服。」

  伊耶並沒有因為范統沒聽懂他的話而因此感到生氣,只是很有耐心的補充道,然後沒等范統做什麼反應又自己繼續說了下去。

  「你說過恩格萊爾是你的第一個朋友對吧?其實恩格萊爾不久前也跟我說了相同的話。」

  第一個朋友?

  范統一時之間沒法反應過來伊耶說的話,然後在慢慢整理了一下回憶後才想到他說的應該是指他之前去房間找伊耶時所說過的那句話。

  我是有說過那句話啦……不過為什麼突然提到這件事?月退說了相同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話說原來你那時有聽懂那句話嘛,那為什麼那時候要生氣的趕我出去啊?范統感到有些不解,不過現在重點好像不在這裡,所以他很識相的沒有問出口。

  「老實說我一直很在意。你們明明說有多深的交情也沒多深,為何恩格萊爾卻如此看重你,而你為什麼又能為了他能做到這般地步,我一直想不透。」

  你想不透我怎麼會知道啊,難道問我就會有答案喔?然後你一定要一直問我問題嗎?難道你不知道本人嘴巴十句話裡有九句話會出現顛倒詞句,這樣就算我想認真回答你也只會變成很糟糕、不成體統的話啦,說出糟糕的話,我豈不是又要遭到你的池魚之殃了?

  范統在內心這樣狂吐槽著伊耶,當然實際上他還是不敢說出來的,只敢在心裡想想罷了,人嘛,本來就是這樣的,對方實力比自己強不知道多少倍,既然知道打不過,說出來也只有找死的份,他當然是怕的只敢在心裡逞逞威風,反正他的內心話現在除了自己跟噗哈哈哈以外也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了嘛,心裡愛怎麼想都是他家的事。

  不過雖然想是這麼想,范統還是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後才回答伊耶的問題。

  「我想,這是你個人價值觀的問題吧。」

  「價值觀?」

  伊耶挑了挑眉,突然想到月退似乎也說過類似的話。

  「我覺得朋友本來就不該互相幫助啊,哪有分什麼交情淺不淺的,月退他看輕我、不願意把我當壞朋友看待這點,說謊話其實我也很不訝異啦,他這樣好好一個美少女……咳,照理說他的交友圈範圍應該是扯不上我才對,不過,我想這就是一種緣分吧。」

  「緣分?」

  伊耶聽了不覺有些好笑,這種不切實際的東西對他來說,從來就不值得相信。

  「別看你這樣,我在以後的世界不是做鐵口直斷的,所以多少有點接觸……喂,我那什麼表情呀?別這麼一臉不相信你的樣子壞不壞!」

  看伊耶還是一副完全不相信的神情看著自己,話才說到一半的范統不禁為自己的專業辯駁了起來。雖然緣分這種東西其實他自己也沒多信就是了……

  「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會問你問題的我很白痴而已。」

  喂!你這什麼意思啊?到底!

  范統真的覺得自己很無辜。

  是矮子自己先在那邊問一堆話的耶,他也不想站在這邊用著這張難搞的嘴巴開導人家啊,他開導自己都來不及了,哪還有那個空閒去管別人呀,又不是什麼張老師還是孫叔叔的,要不是看伊耶好像很煩惱的樣子,他才不想……算了,說那麼多又有什麼用呢?

  「啊,這樣喔,那真是好意思,對不起你可以先滾了嗎?」

  因為已經連續好幾次范統覺得自己都被伊耶的話給氣得無法反駁,雖然他覺得自己脾氣已經算好的了,但這樣連續吃悶虧的感覺,心情就是特別差,這次他決定本想學聰明點,想隨口應付幾句然後就走,但他完全忘了自己有個老愛跟他唱反調的嘴巴,話一出口,他就傻了。

  不是啊啊啊!他是說「不好意思,對不起我可以先走了嗎?」這樣才對啊!為什麼詛咒給他翻成像是自己老大不爽,叫人家滾似的!這樣矮子聽了不殺他才怪!

  月退你在哪裡啊?可以快出來救我嗎──我現在極有可能被你老哥給痛宰掉然後送回水池重生啊──!

  范統現在腦子處於十分混亂的狀態,整個人緊張得要命,腦袋裡盡是胡思亂想著伊耶各種殘殺他的手法跟畫面,人則是緊張地戒備的看著伊耶會有什麼動作,雖然他的實力不及對方,但如果只是逃跑的話,他應該還可以做到。他往懷裡探了探平時就預備著的事先畫好的符紙,握緊了畫有傳送效能的那張,以預防在第一時間可以馬上使用。

  一切都準備就緒,但意外的,伊耶竟然沒有一如往常的直接對他發飆,只是皺了皺眉,然後用有點受不了的表情回答。

  「哼,反正我跟你也沒什麼好談的了,要滾就快滾。」

  ……啊?

  現在是什麼情況?

  矮子沒有生氣?這是他的錯覺嗎?

  本來已經處於算是備戰狀態的范統有點一時反應不過來,呆了一下,嘴巴也不受控制的發出了疑問的單音。

  「啊?」

  「啊什麼啊?我說你可以滾了是沒聽懂嗎?」

  看范統一臉呆愣地望著自己,以為他沒聽清楚的伊耶又不耐煩地重覆了一遍。

  哇……真的不是錯覺耶。

  伊耶最近對於他反話的翻譯能力似乎真的增進了不少,相對的生氣的次數好像也有減少的趨勢,這讓時常因為別人聽不懂自己的反話而使得一堆人不喜歡跟他說話的范統有種莫名的感動。

  終於又有人能夠聽懂他的反話了耶,雖然對方是個明顯不喜歡自己的傢伙,但范統覺得有人能聽懂且翻譯自己反話的人是少之又少,何況還是那個以脾氣暴躁著稱的伊耶。

  范統用有些不知道是感動還是欽佩的眼神直注視著伊耶。

  而被這樣不斷地直盯著瞧而感覺有些不自在的伊耶,在被范統那樣詭異的眼神盯了有好幾秒的時間之後,他才忍不住出聲。

  「看什麼看啊!」

  ……啊!自己竟然不小心有些走神……陷入自己的感動之中了。

  像是從夢中驚醒一般,在聽到伊耶的聲音後,范統這才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然後才摸了摸頭,用有些傻氣的表情回道。

  「啊,沒事、有事,我只是因為正常話有狗能夠聽懂而且還能正確翻譯出來而有點小小的感靜而已,不用在意、不用在意,那個……既然你都說沒事了,我就真的先走囉?」

  指了指門的方向,雖然他早就想走很久了,根本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裡,但基於對方在各種方面來說都高於他一等,范統還是用有些委婉的語氣問了對方。

  「……隨你。」

  淡淡的回應了范統,伊耶雙手環臂,望著對方在聽到他的允許後,快速離去的身影。

  自己有可怕到這樣嗎?可怕到需要這樣迅速閃避?伊耶看著已經無人的空地想著,雖然他早就習慣了這種事。除了家人跟雅梅碟之外其他人不是對他畢恭畢敬要不就是閃得遠遠的對他畏懼……雖然說他真的早就習慣了,但看到人家這樣明顯的閃躲他,心裡還是會感到不爽啊……

  把頭轉了回來,他靠在了門牆上,似乎在思索著些什麼。

  「哼,反話嗎……」

  說起來,最近他似乎確實是對於那傢伙糟糕反話的翻譯能力精進了不少,這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要不是范統剛剛提到,他真的都沒察覺到……



  結果今天還是沒出門啊……。

  范統在心裡嘆了口氣。

  月退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呢?

  瞧他剛剛的臉那麼沒精神,心裡肯定不好受吧。

  果然還是去看一下他比較好吧?

  這麼想著的范統,本來要轉動自己房間門把的手突然頓住然後收了回去,腳步也轉改往月退房間走去。

  「月退,不是我,我可以出來嗎?」

  敲了敲房門,范統開口詢問。

  但房內並沒有傳來月退的回應,也沒有一如既往的像平常一樣傳來月退的跑步聲,跟開門後他語帶興奮的對著自己說著:「范統,你來找我啦,我好高興!今天要去哪裡玩呢?」

  果然還在在意伊耶的話嗎……

  斂下了眼眸,范統心想。

  「月退,你不在嗎?」

  再度試探性地詢問,范統其實知道月退肯定在裡面,只是想不想回應又是一回事,如果月退真的不想出來,他也不想勉強。

  又等了一下,房內還是沒有回應,就在范統嘆了口氣準備放棄走回自己房間時,月退的房門悄悄地打開了。

  「范統……」

  房間的主人出現了,但跟他平時的面容不同。

  那是一張毫無生氣的臉龐。

  「月退……」

  看到這樣的月退,范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能說些什麼。

  有什麼方法能安慰他呢?

  他這個人並不算細心,尤其是遇到這種狀況時他更加不知所措,剛剛什麼也沒想的,只是突然想起了月退,腳就自己動了起來,他壓根沒事先想過過他見到月退之後應該要跟他說些什麼才對。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抓住了月退的手,提高了些音量。

  「我們來畫圖吧!」

  「咦?」

  月退愣愣地望著面前的友人,也不知道是因為反話的關係還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提議給弄得有些反應不過來。

  「啊、我是說畫圖、畫圖……是寫字啦!那個,我們很久沒一起畫圖了吧……?」

  搔了搔臉頰,范統吞吞吐吐地解釋著。

  他實在是想不出現在到底有什麼辦法能取悅友人了,只能在腦中努力地搜索了自己覺得最有效且能力所及的方法。

  聽完了范統的解釋,月退微愣了會兒,接著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好!」

  「等我一下,我去拿筆墨那些用具過來。」

  說著他就開心的跳著跑出去了。

  看到月退終於露出了往常的笑容,范統看著友人的背影,跟著露出了微笑,真心感到高興。

  這才是他想看到的月退啊。



  在經過一翻玩鬧的習字時間結束後,月退累得直接倒在床上睡了過去,手中握著毛筆,臉上還沾著些許墨汁,呆呆的感覺中,看起來卻有那麼幾分可愛。

  真是個孩子。

  范統搖著頭,笑了笑。

  抽去了他手中的筆和擦去他臉上的墨汁,再幫他蓋好了被子,然後悄悄退出了房間,就在范統關好了房門,伸了個懶腰然後想轉身走回自己房間時,一道男音忽然出現在他身邊。

  「喂。」

  「哇啊!」

  這個場景好像似曾相識。

  「為什麼你每次都要這麼有聲有息的出現?」

  在拍了拍胸脯鎮定下來之後,范統沒好氣地轉頭問著。

  就不能用別的方式出現嗎?一定要這樣像忍者一樣?

  難道說習武之人都習慣隱藏自己的氣息?就算是這樣也不要每次都突然出現嚇人啊,難道以為他心臟是鐵做的啊?第一次就算了,還來第二次,要是再來個幾次,有一天他一定會被嚇到心臟病啦!

  「恩格萊爾他……沒怎樣吧?」

  沒有理會范統的抱怨,伊耶逕自問著。

  雖然他其實想問的是「他還好嗎?」但臉皮就是拉不下來。

  這已經是他最大限度的關心了。

  「剛剛醒了,應該沒什麼問題。」

  「那就好。」

  似乎是放心了,說完,伊耶就轉身想往自己房間走去。

  「那個……」

  有點猶豫似地,范統抓了抓頭,最後還是叫住了他,伊耶轉過了身,等待他的下文。

  「你為什麼不直接去跟他說呢?」

  「說什麼?」

  「既然你不關心他的話自己親口說出來不是比較壞嗎?」

  「……沒什麼好說的。」

  伊耶撇過了臉。

  「有些事你是不會懂的。」

  「明明就是恨面子罷了……」

  范統小聲嘟囔著,這種時候他的反話反而就不會來亂了,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你說什麼?」

  伊耶眼神兇狠的瞪向一旁的范統。

  「沒有……」

  糟了,被聽到了。

  范統開始往後退,但伊耶馬上前進抓住了他的領子往下拉,使自己不得不低頭看向他。

  「說起來你真的很煩人啊,明明就是個路人還寄人籬下的,現在是在教訓我的意思嗎,啊?」

  「我有那個意思……」

  微微撇過了臉,范統眼神不斷飄移著,非常心虛。

  「看著我的臉說話,你是在怕什麼?幹什麼閃閃躲躲的?」

  將范統的臉扳回來面對自己,伊耶像是在質問犯人似的問著。

  你的臉本來就很可怕嘛……范統在心裡欲哭無淚地想著,但他還是只能聽話的將眼神對上下方的人。

  「唔!算了,你還是別轉過來了!看著就讓人倒胃口。」

  看著范統那與自己相同的紫色眸子對上了自己,伊耶先是微怔了會兒,然後放開了手,反應奇怪的別過了臉,快步離去。

  范統愣在了原地。

  然後在伊耶走遠之後才反應過來。

  什麼意思啊!

  剛剛是你叫我看你現在又說倒胃口,現在是在耍人嗎?

  你現在到底對我是有什麼意見,你說啊你!

  雖然非常想這樣抱怨但無奈伊耶已經走遠,而且就算伊耶沒走他其實也沒那個膽子敢真的說出口就是。



  伊耶覺得最近的自己變得有些奇怪。

  他覺得最近自己變得容易心煩。

  而且那個讓自己心煩的原因好像還是因為范統。

  自從那傢伙住進府裡之後,雖然也沒過多少時間,但總覺得哪裡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例如,范統的反話這點。照以往他絕對沒有那個耐心跟精力去花時間動腦筋想或翻譯,但他現在居然能不花多久時間就能理解他反話的意思跟準確地翻譯出來,而且是下意識的。

  另外他也發覺了某件事。

  就是上次他在練兵的途中因為「飯桶」這個詞因而被雅梅碟追問了許久,幾乎煩了他好幾天,雖然到最後他當然還是沒有回答他就是。

  這件事讓他意識到自己居然真的開始在意起范統這個人。

  以前他罵「一群飯桶」總是罵得特別順口。自從他知道「飯桶」這個詞跟范統的名字有諧音之後,他幾乎就把它當作之後練兵罵人用的台詞了,甚至連雅梅碟也似乎受了自己一點影響。

  幾乎可以說快把這句話當作口頭禪的他,上次竟然會罵不出口……只因為這個詞讓他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他的臉。

  當雅梅碟問起的時候,他不敢承認。更準確地說,是他無法承認。

  他無法承認,他居然會只因為想起他的臉,而罵不出口。

  他無法承認,他居然會開始在意起那傢伙。

  為什麼?這沒有道理啊?他明明討厭他討厭得要死,為什麼會突然在意起他?

  「明明只是個路人為什麼會讓人這麼在意啊!」

  抓著頭髮,他怒吼出聲。

  『真的只是路人嗎?』

  心裡的某個聲音響起。

  「……呿!」


這次有沒有很快!!!!(激動屁
我真的有認真喔雖然我拖的非常久…但我不會放棄這坑的!
然後第三章就到這邊為止了
接下來邁入章四…
不過靈感快用盡了快點來個人提供我劇情吧(不會自己想喔)






緩和一下氣氛的NG小劇場☆(?)↓

  「我……」

  「等等!」

  正當伊耶似乎終於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他的話卻硬生生被人給止住了。

  因為范統突然衝了出來擋在他們兩個之間。

  「你們兩個不要再為了我吵架了∼我不忍心看到你們兄弟失和!我並不值得你們這樣如此付出啊──」(啜泣+翹小指)

  「靠!」

  伊耶和月退同時出聲。

好吧,不好笑(聳肩)
不過其實我本來很想這樣寫……←腦袋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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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樓主| 發表於 2012-2-25 11:30:39 | 顯示全部樓層
87# 暝尹

小暝www(抱
伊耶哥哥就是這點可愛啊XD超彆扭的///
那這樣我就是『只要有了伊范,我就擁有全世界』!!!(廚發言自重

伊范圖啊伊范圖∼∼(怨念)
是啊,明明就很萌為什麼…(掩面)
既然如此我只能繼續努力生文來推廣大眾了──(沒人想看好嗎)

對!伊范超萌,我不會放棄的!(周身燃起火焰)
所以小暝也請加油,我最近很缺少伊范的滋潤需要補充營養!(你不要趁機催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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