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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遊戲（新）★第二十二章★
「這裡是哪裡？」黃瀨瞪大眼，然後跑上前。
他們所在的位置很奇特，不遠處是以豁然開朗來形容也不為過的廣闊天際，可卻又帶著讓人看不見盡頭的奇異恐怖。
「這座城堡的邊緣。」赤司領著身邊的其他人一齊向前走，只是他們也不敢真的太靠近，因為他們已經看見那裡是懸崖，若是摔出去，下場真的不言而喻。
「居然會面對整片天空。」綠間有點讚嘆又帶著些戒備。
眼前的懸崖實在太過壯觀，那深不見底，完全看不到底部有什麼東西的可怕景象讓人不寒而慄。
「這不是真正的天空，《Sword Art Online》的遊戲舞台是一座名為『艾恩葛朗特』的飄浮城堡，『艾恩葛朗特』才是這個世界的名字，而且與其說這兒是城堡，不如說是漂浮島園，因為這個世界以一百片被切割下來的土地堆疊而成。」赤司將腦中擁有的遊戲資料稍微篩選，然後挑出重點解釋，他太清楚他的好隊友們肯定都還沒弄清楚這個世界的世界觀，但這種乍看下只是增加娛樂性的故事和背景設定其實不要隨便忽視比較好，特別是在他們身歷其境的時候，這世上絕對沒有比對周遭環境一知半解還更危險的事：「我們的目標理所當然就是最頂層──第一百層，這座城堡漂浮在半空中，從城堡望出去就只有天空，摔出去的話會直接沒命，所以不要太靠近邊緣了。」
赤司的最後兩句話讓本來還大著膽子走到邊緣處的青峰跟黃瀨摸著鼻子乖乖歸隊。
「赤司君帶我們來這邊，就只是為了看這個嗎？」黑子好奇地問。
「目的之一。」解說艾恩葛朗特的設定是赤司的目的沒錯，不用這麼震撼的景象幫隊友們增加印象，他有預感他的世界觀解說肯定會被某幾人聽過就忘，「但還有別的事要做。」他向來是個高效率的領導人。
就在眾人因為赤司的最後一句話而反射性轉頭看向他的時候，赤司也把自己的視線往身側的一座高山帶。
他們的後方是剛才穿越的樹林，前方則是城堡的邊緣，右方是整個延展而去的平原，左方則是光禿禿的山陵地型。
「該不會……」紫原有不好的預感。
「來爬山吧！」赤司面帶微笑地說出讓所有人無言以對的隊伍進程。
「我們什麼登山用具都沒準備！」生性嚴謹的綠間立刻說道，並且深深地皺起眉。
他不覺得赤司會忘記如此重要的事。
登山可以是個很普通又簡單的運動，但也可以是個危險又容易發生意外的活動，端看你去的是哪座山。
要是想爬上擁有一定高度、自然植被濃密、人跡罕至，重點是道路不明確的高山，沒有做好萬全準備，那幾乎可以確定得被救下山了！
「這座山大概兩百公尺左右，其實不高。」青峰稍微目測了一下，從小在山裡玩的他，倒是能輕易判斷危險度與挑戰難易度。
「這不是重點。」綠間沒好氣地說。
他們什麼準備也沒做，也不熟悉那座山裡的情況，山路怎麼走更是一翻兩瞪眼，再說山裡肯定也有怪物，出事的可能性實在太高！
「不要緊，這座山的地形並不嚴峻，山路我也都曉得，越過去後，半山腰的地方有座小村落，那裡就是我們今晚過夜的地方。」赤司並沒有殘忍到讓一群隊友們一起頭就來挑戰露營。
「現在也才中午，應該可以在日落前趕到。」黃瀨叫出了自己的人物面板，確認了下時間。
打從進到這個遊戲後，身歷其境的遊戲模式讓他和其他人都不時差點忘記他們在玩遊戲，這裡就像一個未知的世界，他們向穿越到另一個世界，只不過這種系統人物面板倒是一下子就能讓他們再度意識自己的處境。
「那就得看我們的本事了。」赤司臉上的笑容一丁點變化都沒有，但他的六名隊友無論如何也不相信接下來等待他們的會是能夠以笑容來面對的東西。
只是讓所有人（不包括赤司）驚訝得是，一邊爬山、一邊戰鬥其實並不花體力……也不能這麼講，應該說沒他們原本想像中的費力，一開始聽到得在山路上戰鬥綠間會面有難色也是知道難度。
他們不曉得的是，為了體諒大多數的玩家都是零戰鬥經驗以及低下的運動能力，遊戲很貼心地省略了許多現實中的細節，當然也不排除是程式還不夠高端、無法完全再現這一理由。
不過地形的轉變依舊得想辦法克服，想必是遊戲設計者特地再現來增加玩家們的遊玩樂趣（難度）。
只是對某些人來說影響性依舊不適那麼明顯。
「嘿咻！」金色的光芒筆直貫穿造型詭異，居然能時而以四腳奔跑、時而用後腳站起的半人半狼生物。
會設計出這種特徵，估計是為了配合山地地形，讓怪物同時具備靈巧的活動性以及攻擊性，但是對速度快、靈巧度更高的黃瀨來說，根本沒什麼影響。
「黃瀨，你這傢伙的速度是不是變快太多了？」在現實中以速度自豪的青峰忍不住瞇起眼。
他們彼此的差距並不容易發現，因為等級相當，又都是新手，沒有特殊道具的增加和輔助，當然差不到哪去。
只是拿速度當球場賣點之一的青峰又怎麼可能沒注意到那不算大的差距？
不只青峰，就連赤司等人都注意到黃瀨的速度快得有些令人咋舌。
「嗯？因為我剛才升等了啊！」黃瀨理所當然地說。
「就算你把點數都拿去加速度，增幅有那麼高嗎？」青峰很懷疑地問，雖然青峰本人的配點會多放一些力量，不過他跟黃瀨同等級，兩人都是等級六，除非搞極端配點，否則點數差距不可能大到哪去。
「我想想……」黃瀨歪著腦袋，想了幾秒後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剛才配點時，發現我多了一個技能格，所以我選了『奔馳』技能，說明裡面有提到可以增加速度和靈敏度。」
「什麼！」完全沒注意到這種事的青峰一把將黃瀨抓到身邊，「在哪裡！」他也叫出了自己技能選單。
「小青峰我看不見啦！」玩家正常來說無法閱讀他人的人物面板。
「點選『其他玩家可視』的功能按鍵就可以了喔！」他們身後的赤司在兩人鬧出烏龍事件前，便主動提供系統說明讓他們省下當無頭蒼蠅的功夫。
不過在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青峰跟黃瀨身上時，赤司卻不動聲色地將周遭環視一遍，只有黑子有留意到他的舉動，下意識認為赤司在警戒是否有怪物出現的他也跟著照做。
「在哪？」青峰歪著腦袋，雖然赤司說的功能很淺而易懂，他明白赤司的意思，不過找不找得到又是另一回事。
「大概在這裡。」赤司也叫出自己的人物面板，然後比劃了大概位置。
「喔、這個啊！」青峰頓了一下，然後總算找到該按鍵。
「不會吧！小青峰你只選了『單手曲刀』技能嘛！？」一看見青峰的技能選單，黃瀨整個人震驚了。
每個玩家初始的技能格數有兩格，可以裝備兩個技能在身上使用，隨著等級提升會增加格數，但青峰居然只用了一個！
「技能」可是他們在這個世界的生存關鍵啊喂！
沒有「技能」的輔助，他們很多功能無法使用，例如最關鍵的戰鬥技能──「劍技」，沒裝備上使用武器的相關劍技就不可能使出招式，這已經是常識了。
能夠使用的技能越多，直觀來看，生存機率就會越高。
技能格取得似乎只能透過提升等級，因此不能浪費，但青峰別說不浪費了，他根本連初始狀態給予的兩個技能格都沒填滿。
「沒想到要選什麼。」青峰聳聳肩，不以為意地說。
「有空的時候研究一下有沒有感興趣的技能比較好。」赤司繼續提供封測者的專業意見，「有不懂的可以問我。」
「嘖，有的選了也沒法玩啊！」青峰不耐煩地說。
「什麼意思？」對青峰的回應，就連赤司都露出一絲疑惑。
「我本來想選『釣魚』技能，結果根本找不到釣竿！最好能釣！」青峰抗議道：「第一天下午陪五月逛街時居然找不到賣的地方！」
當時《Sword Art Online》還沒正式開始，所以他們當然有這樣的閒情逸致，只是青峰和桃井都沒遇到有販售魚竿的店舖，其他釣魚相關用具就更不用說了。
即便想自己做一個，沒有魚線和鐵鉤同樣沒輒，再說遊戲開始後，他們就一心撲在「活下去」這件事上，青峰也就沒心思再去管釣魚的事情了。
「喔！這個啊……」赤司稍微思索了下後說：「我記得第一層最大的城鎮裡面有販售釣竿的店鋪。」
「真的嘛！」青峰的興趣瞬間被勾起了，連剛才黃瀨提到的「奔馳」技能都給忘得一乾二淨。
「現在是釣魚的時候嘛！」綠間忍不住罵道，還順便瞪了一眼旁邊沒阻止就算了，還提供相關情報的赤司。
「又沒差，搞不好可以加菜！」青峰理直氣壯地回道。
「是可以沒錯。」赤司肯定道。
「這、這樣真的沒關係嘛……」早就意識到技能重要性，在物色技能時常常扼腕技能格不夠的黃瀨忍不住汗顏。
「不然你又選了什麼？」青峰反問道。
「初始狀態有兩個技能格，我一個是『細劍』，另一個是『重量上限擴張』，因為我想多帶一點東西在身上，不然在冒險中拿到道具卻收不下的話好悲劇。」曾經打過線上遊戲的黃瀨和大多數玩家一樣，曾經碰過道具欄超載而無法收下在野外獲得的寶物此一面臨得拋去現有道具或放棄的哀傷狀況。
這個遊戲裡面的角色道具可持量以重量計算，所以他很直觀地決定擴張自己的重量上限。
「不錯的選擇。」在一旁聽著的赤司點點頭。
黃瀨升級時的加點以敏捷（速度）為重，力量不會加太多，那樣的話他的負重量無疑無法藉此提升，那麼以技能的方式輔助是現階段下的少數方法。
「剛才升上六等後，我發現多一個技能格，所以就把『奔馳』加進去了。」黃瀨昨晚正巧翻過技能欄，當時就已經物色完畢想要加選的技能，甚至決定好加選順序，因此升級後點選技能上並不花時間，手指一拉、一點就大功告成，正常狀態下無法閱讀他人面板的其他隊友會沒注意到也就不令人意外了。
「那樣的話……我也先選『奔馳』好了。」懶得一個個去點開那些技能的說明欄，青峰索性選了跟黃瀨一樣的，再說那也是他現階段最感興趣的技能──釣魚不算的話。
「技能格一開始有兩格，等級六時會增加一格，十二等時會再增加一格，接著是二十等才能增加，之後則都是每十等加一格。」赤司說明道。
「我們之中六等以上的有我、黃瀨……哲應該也有，赤司你就不用說了，綠間、紫原你們幾等了？」青峰好奇地問，倒不是他要忽略桃井，只是桃井的戰鬥數在他們隊伍中是壓倒性得少，連黃瀨都是今天才升到六等，她就不用提了。
不過青峰問這問題其實不太符合遊戲禮儀，畢竟等級算是玩家的隱私，但是沒怎麼碰遊戲的青峰根本不曉得，他的隊友們同樣不在意。
「我也是六等。」綠間推了推鏡框，當然他老早就把技能選好了。
「我五等。」說著，紫原厥起嘴，一臉不甘願。
他的等級在男生中墊底，雖然沒再玩遊戲，不過在籃球比賽中，得分數字較低的一方就輸了，因此對於數字高低他也有著強烈的競爭心。
「感覺六等之後好難升上去。」比青峰、黃瀨都快拿到第三個技能格的黑子歪著腦袋說道。
「我們的升級速度已經算非常快了，但哲也並沒有說錯，六等之後確實會變得越來越難升級。」赤司點點頭肯定道，只是詳細原因他也不清楚。
「很多遊戲一開始都很容易升等，就算升等所需的經驗值一等比一等高，但基本上都差不多，可是過了某個『門檻』後會突然拉大，那之後才算是真正開始玩遊戲。」黃瀨說出自己的經驗。
「那麼我想『等級六』就是這遊戲的門檻吧！讓玩家可以順利拿到第三個技能格。」赤司覺得這猜測頗為合理，只是這種事他們想太多也沒意義。
「小黑子你選了什麼技能？」繼青峰之後，黃瀨問出比詢問他人等級更加失禮（且白目）的問題，雖然這群遊戲新手依舊沒人在乎。
「『短劍』、『隱蔽』、『雜技』。」黑子簡短地回答道。
「先不說哲你居然打算在遊戲裡面繼續搞『Misdirection』，『雜技』又是什麼鬼？」隱蔽一聽就知道是什麼樣的技能，但說到雜技，青峰只想到扔小球、扔彩瓶這些小丑常常表演的雜耍。
「可以爬牆。」黑子直白地說出他的使用經驗。
在初始城鎮時，除了下午玩了隱蔽技能外，傍晚他為了掌握城鎮情況，也選了可以輔助爬牆的雜技技能。
只是在出城後，為了進行戰鬥，他不得已將雜技換成短劍，因此昨天在拿到第三個技能格時就主動把它加回來了。
「你爬牆要做什麼？」綠間難以理解地問，如果是青峰選了雜技去爬樹他還比較理解，但他完全不覺得在球場外走文靜路線的黑子會沒事往高處爬，那種事是笨蛋的專利！
「只是覺得很方便。」黑子輕輕地刮了刮臉，說實話，他選技能也沒考慮太多，會把雜技加回來純粹是因為當時用過。
不過剛才走山路時，他有注意到自己似乎比其他人輕鬆，這個技能的說明欄中有提到它對於克服地形效果有一定的加乘，黑子也就秉持著類似賺到了的心理繼續裝備這個技能。
『……』
「咳，現在選什麼技能都無所謂，總之，沒選滿的人快點選滿再說，大不了晚一些再換，我可以提供意見。」發現隊伍不知不覺停下前進地赤司說道：「如果可以，現在要選技能的人盡量選跟戰鬥有關的比較好，不然等等會很辛苦。」
若說赤司之前那句「看我們的本事」決定是否能在今晚前到達下一村莊是個暗示，那麼他這話就是再明白不過的明示，於是他的隊友們通通沉默了：『……』
你到底想對我們做什麼！？
忽然發現這趟爬山恐怕比外表上看起來更加不輕鬆，眾人暗自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趁著暫且沒有怪物冒出的空檔開始確認或更動自己的技能格。
「小赤司你選了什麼？」雖然已經選好技能，也沒有要換的打算，不過黃瀨決定還是要參考一下赤司的比較穩當。
「秘密，晚一點再公布。」在眾人無言的目光下，赤司微笑地說。
「有什麼好瞞的。」青峰斜了故意賣關子的隊長一眼。
「事實上，在遊戲裡還是不要隨便公開自己的技能比較妥當。」一語戳死剛才互相討論彼此技能的隊友們，雖說赤司沒有阻止他們的行為，但不代表他沒發現這舉動有問題。
「不會跟外面的人說啦！」黃瀨理所當然地說道，他還沒笨到這種程度，「只是自己人應該無所謂吧！」
「有個技能叫作『竊聽』。」赤司維持不變的笑容，然後說出讓眾人皆是臉色一僵的話。
儘管相當後知後覺，但眾人忍不住四處張望一下是不是那麼巧有個路人甲乙丙路過。
有道是隔牆有耳，他們此刻所在的地方可是連牆都沒有，而且他們剛才可不只討論技能，連等級這種等於實力的情報都直接說出口了！
雖然不曉得這會在遊戲中造成什麼影響，但情報被流出，幾名籃球選手還是有著基本的危機意識。
「啊。」黑子發出極為細小的聲音，他馬上知道赤司不久前為何會檢查附近了，他不只在確認怪物的存在與否，更在留意是否還有他人。
「放心，我剛才已經確認周遭沒有其他玩家了。」否則赤司一定會阻止這群嘴巴不帶拉鍊的脫線隊友們。
「呼……」於是眾人紛紛鬆下一口氣。
有關於等級設定這部分，這是我自己的「設定」，原作完全沒提到！
因為很重要，所以在強調一次，那部份純屬個人判定，原作真的沒說到！
只是主角桐人在第一天的傍晚就升到三等（下午還只是興趣性陪著新手克萊茵狩獵），所以我想一開始應該很快。
不過一個月後去打ＢＯＳＳ時，他只有十二等（如果我記得沒錯），因此中途肯定變得很慢。
再三斟酌後，我就拿等級六當一個小門檻了！
目前他們的等級是
桃井－等級二
紫原－等級五
黑子、綠間、青峰、黃瀨－等級六（名字的排序是他們升上等級六的前後順序）
赤司－等級七（因為超過等級六大關，加上他又帶著兩新手，所以速度變得很慢）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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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