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返回列表 發新帖
樓主: 血兒
打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原創文] 血的花園~~((08.17新的開始:第二章更新

[複製鏈接]
21#
 樓主| 發表於 2012-1-29 22:52:2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五章by亞瑟+血兒

本帖最後由 血兒 於 2012-1-29 23:35 編輯

風平浪靜的過了三天。
數十人又再度集結在血兒的小屋,只是這次在外面的空地,沒有進到裡面。最後到達的禮儀侯爵二話不說領了一堆人離開,其他人也陸續往自己的崗位出發。最後,只剩下五人。
「我們走吧。」血兒說道。平常都放下來的長髮今天全部束起來,也換上簡便的行裝,一改以往的形象。
其餘五人跟在她身後,一路上沒有交談。就這樣,他們來到混沌的居所——頤和園的門前。
「很奇怪……」血兒喃喃地道。但她沒有多猶豫,一步一步踏進去那間房子,她知道,那個人,一定在主房,好整以暇地等待著她們。
「你們終於來啦。」黑髮黑眼的少年以平和的口吻對眼前充滿緊張與不安的「人」們如此說道。
「不對,你不是混沌!」血兒驚呼起來,一旁的紫凌認同般點了點頭。
「這話是什麼意思,園中的公主?如果我不是混沌,那還有誰會是混沌,又有誰會有這樣的力量呢?」
「可是…」血兒遲疑地道。
「沒有什麼可是,園中的公主,我就是我。」
這一句話的語調雖然平和,卻讓人感受到了神的壓力——神威,同時也讓這群「人」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懊惱,挑戰他的想法,到底是否正確呢?
「我身為混沌——中央大帝,是支撐道的存在。沒有人可以否定這一點」少年的語氣依然平和,然而一字一句彷彿千金般重,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話說回來,我在這裡已經夠久了,如今我也該回去執行我的義務。還有,也感謝你們之前讓『混沌』發洩了不少,我才能在這裡甦醒過來。」言畢,少年便沿著地維重返東方神界。
被留在頤和園的眾人,無奈地對視著。
「所以,現在怎辦?」冰玥兒打破沉默,問道。
「消滅混沌?」不知甚麼時候跟了過來的晞插話。
「晞,你是在耍冷嗎?」瑤姬掀起意味不明的笑容看向晞,嚇得後者連忙躲在伯爵身後。
看著眼前的在胡鬧的這群人,血兒嘆了口氣,說:「咳,我們現在還要再確保女神的安全。」
此時,眼前的木桌出現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
你們的女神現在應該可以在平時晉見她的地方找到。
至於女神為什麼千年來都沒有回應,當你們見到她時就會知道了。
另外一旬之後我會再回來,似乎因為是女神她將要辦個茶會。
還有,幫我跟你們的女神說:「對妳的眼睛我感到很抱歉,我一定會幫妳找到復明的方法的。」
帝鴻筆

看到這紙條,眾人們全都愣住了,直到以冷靜著稱的紫凌開口:「所以,現在是什麼狀況?」
她沒有得到半句回應,或許,根本沒人有辦法給她回應,畢竟這樣的事實是誰也沒想到的。
「總而言之,先去找女神吧。」第二個反應過來的伯爵提議道。
「不用了。」輕柔的女聲從門口傳來,所有人的目光立刻投向那邊。
「天音?」紫凌看著來人,帶點意外問。
「女神給我回答了。」天音只給了七個字,然後便離開了。眾人不約而同地看向血兒。血兒沉思一會,然後展現出久達的微笑說:「分散去幫大家吧!」眾人一致地點了點頭,便各自往不同的目的地出發了。
在血兒帶領數人前往混沌的居所的同時,其他人也在為血的花園的和平在努力。
由蛇牙帶領的南面大軍,據點是禮儀侯爵的嘉蘭諾德。一行數人當中,要數領軍的蛇牙和統軍的「大帥」禮儀侯爵最為強大,這兩人自然就擔當起前鋒。只見一向平靜的邊界突然捲起層層沙暴,伴隨著一刻不得安寧的叫囂聲。二人鮮有地沒有打鬧,反而默契十足的斬下一個又一個魔蛭的頭顱。
「零!」蛇牙喊道。「那邊有一個,很強喔!」禮儀侯爵偷空給他一個白眼後往他指的方向奔去。
突然,一條鞭子纏上蛇牙的手,他被一把拉到幾丈遠。定睛一看,才驟覺自己剛才站的位置已成一座小山,一座由魔蛭堆成的小山。
「謝了。」蛇牙回頭一望,又是一愕。「冰玥兒,妳怎會在這?」
冰玥兒莞爾一笑,回答:「來幫忙呀!」說話時,不忘揮動鞭子,掃掉幾個垃圾——不!幾隻魔蛭。
「還有一個。」說著,冰玥兒收起長鞭,拿出腰間的雙鎗,爽快地解決眼前一大堆的低等生物,然後拉著蛇牙往另一方向跑。
「來襲者,報上名來!」蛇牙站定後冷冷地說。他跟冰玥兒並肩站著,眼前則有另一名全身包裹在黑色緊身衣服的人,唯一外露的雙眼正饒有趣味的看著他們。
「小鬼們,老子心情好,你們快走。」那人語氣超欠扁的說。冰玥兒二話不說給他胸口開一個洞。那人緩緩低頭看傷口,臉上的笑容詭異地擴展。
「蛇牙!」遠處的禮爵叫道,三兩下來到他們面前,跟他對打的那人也站到他們前面來了。甩著紅色的長髮,那人臉上掛著一張小丑面具,從那底下傳出刺耳的女聲。「噁心的東西。」
「那妳就來試試死在『噁心的東西』手下的感覺吧。」冰玥兒諷刺的說。五人如箭離弦,手中的兵器一下子全都碰在一起。手握一雙匕首,蛇牙繞到女人的身後,正要劃下一刀時,黑色的匕首被一把大刀擋住,女人的頭一百八十度回轉過來,面具上的眼睛看著他,很是怪異。
另一邊箱,剛才胸口開洞的那個不知名人士跟禮儀侯爵對上,禮儀侯爵的闇墨和銀雪的劍影不斷閃爍,而那人只是左一閃,右一躲,沒有反擊。
冰玥兒則在旁,趁機給兩人一點援手,或是幹掉幾個蠢蠢欲動的魔蛭。
禮儀侯爵微微皺眉,說:「沒完沒了。」閉上紅眼,他左手握白劍置於左胸口位置,右手的黑劍則舉高至平視水平,兩手以奇怪的角度迅速畫出一個大圓,劍尖畫出的光影沒有立刻消逝,其後於圓中兩劍交叉,口中唸唸有詞。突然,他停下來,張開雙眼,不帶一絲感情的紅眸對上那對黑洞般的眼珠,他輕輕吐出四個字。
「龍舞劍影。」
一條黑白紋印相間的飛龍從劍身奔出,火速纏上那人,騰騰殺氣更成了實體化的烈刃,打落在旁邊的魔物上。
「小零零,帥喔!」蛇牙回頭對禮儀侯爵喊話,禮儀侯爵眉間的深坑更甚了,差點沒把手中的劍向蛇牙扔去。
「真是,有趣的傢伙。」上一秒還被纏著的那人撥了撥破碎的衣服,打斷蛇牙跟禮儀侯爵的無聲交流。
TBC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22#
 樓主| 發表於 2012-3-9 23:49:3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六章

本帖最後由 血兒 於 2012-3-10 07:16 編輯

黑衣人被黑白雙色龍緊緊纏繞,只見他神色依舊,從容不迫。

「真是美麗的龍。」那人優哉悠哉地說。侯爵輕輕皺眉。那人又道:「越是美麗的東西,越是勾起我的破壞慾。」那手輕輕的,輕輕的按在龍的身上,圍繞龍身的熱氣頓時蕩然無存,其後一聲驚天的龍嘯,便無力的攤倒地上。手握雙劍的侯爵突然單腳跪下,吐出驚心的血紅一灘。

「零!」遠處的蛇牙目睹這一幕,大喊一聲。他的眼裡閃過一絲紅光,他一下子來到侯爵身前,擋住侯爵的視線,兩手緊握匕首於胸前交叉,使勁向兩旁揮去,喊:「捲之刃,滅之風!」突然生成的龍捲風顯然嚇了一跳,那人瞬間已被龍捲撕裂,其他人紛紛慌忙走避,來不及逃的人發出淒厲的叫聲,蛇牙一一置若罔聞,只是抱起侯爵往後跳,銳利的看著他們剛才站的位置,那邊站著剛才被蛇牙丟下的對手。
來無影去無踨的冰玥兒從後向那女人開鎗,可是錯失了目標。那女人先是把大刀扔向侯爵他們,後向冰玥兒跑去,冰玥兒向她開了兩鎗,阻止她的步伐,又抽出長鞭往目標揮去。因為她的武器均屬長距形,近身戰對她非常不利,所以她只得在女人拉近距離時後退,保持在一段百米左右的距離。她突然朝蛇牙喊:「你們少給我在那邊你儂我儂,還不幫忙?」二人聞言,侯爵迅速擺脫蛇牙的懷抱,蛇牙則聳聳肩,拔起插在他們腳前的大刀,撫著刀身,說:「眼睛。」冰玥兒立刻暸解的點點頭。左手瞄準女人的咽喉,女人洞悉先機躲開了,卻沒料到玥右手的鎗早已鎖定她移動後眼睛所在的位置,兩聲鎗響,一切已成定局。

蛇牙無視侯爵的「人」權,溫柔地以公主式抱起他,回到嘉蘭諾德,蛇牙對負責修補結界的人說:「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言畢便抱著侯爵回房間。

時間倒退到冰玥兒出現在南面戰場,在鄰近子夜的西面戰場,是截然不同的場景。倒塌的建築物、腐化到只剩不完整的骸骨的屍體隨處可見。配上這樣的背景,綁著黑長髮的公義男爵正和一隻全身冒火的三頭犬苦戰。衣服上數處燒焦的痕跡明顯可見。

手握雙扇的男爵左閃右避,就是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噴火的三頭犬阻擋住男爵,要知道雙扇屬短距武器,試問又如何能在不被燒傷的情況下接近三頭犬,再進行攻擊?

不過男爵也不是省油的燈。

「止!」男爵使出看家本領,一字真言,三頭犬倏然動彈不得。他繞到牠身後,往三頭連結之處砍去,三頭犬卻嚎吼起來。地面猛烈震動,回過神來,三頭犬已擺脫言靈,退至幾公尺外,而在那兩旁,立著約三人高的火焰巨人及一條......蟲。那條蟲正蠕動著,嘔心得很。可怕的是,那蟲所到之處都留下黑色的痕跡,並發出東西被強酸溶化的聲音。

「該死!」公義男爵不由得地罵道。一陣眩光無來由地在他身邊爆開,逼得他只能閉上眼睛。眼睛眨了好幾次,才能看清出現在旁的兩名女子。紫凌搧著手中的鐵扇,眼中反射著眼前三怪發出的火光。另一人瑤姫則好整以暇的站著,眼中是不明的笑意。

「嘖!真沒想到你竟然沒能秒殺掉這種東西。」紫凌冷冷地說。

男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對不起,師父。」

之後三人便再沒有說話。

有點距離的三怪突然劇烈的「舞動」著,定睛一看,才能看到發出寒光的長針插三怪大概是脖子的位置。莫名生出的草藤纏上火蟲,上下擺動,被甩到地上時還發出雷響般的撞擊聲。男爵當然不會閒著看紫凌和瑤姫大顯身手,他怨恨地盯著三頭犬,咬牙切齒的說:「不存於世,不動於此,不明之物,不得苟活,滅!」話語比一字真言來得更猛、更強大,周遭倒塌建築的碎石如被賦予生命般,化成利刃往三頭犬飛去。不一會,三頭犬無力的趴在地上,眨眼不到的時間,除了灰燼,甚麼都不剩。不出十分鐘,自燃的三隻傢伙已無跡可尋。

「真沒趣。」紫凌和瑤姫不約而同地說。聽到對方說著跟自己一樣的話,二人相視而笑。
最不平靜的東面戰場,直到黃昏仍舊戰鼓聲不斷。雖然在陸續收到其他戰場成功擊退敵人的消息後,眾人士氣大增,但仍無法一舉滅魔軍。因為東面,是紫月女神力量所及的臨界線,這裡,女神的力量薄弱得似是不存在,女神之民無法在此處運用強大的力量,除了久居於此的兩人——冷酷伯爵和溫情子爵。
戰場上,黑色的死水和豔紅的鮮血混在一起,地上躺著一具兩具的屍體,或是一堆人並肩而坐,只能從其胸口微弱的起伏,來辨認活「人」,縱然他們早已不是人。

「自相殘殺。」披著及肩銀髮的少年,盯著一灘黑水說,那黑水竟開始往後倒退,還纏上了一隻魔蛭,不出五秒,黑水和魔蛭化成一縷烏煙飄走。

「不堪一擊。」少年作了這樣的一個結論。他皺著眉掃視四周,敵人源源不絕,「戰友」卻只剩下寥寥數人。他不滿的拿出一對銀匕首,盡可能的斬殺黑漆漆的生物。銀色的身影,與銀光劍影融為一體,猶如舞一般,優雅非常。

「子爵都這麼賣力,我們絕對不能坐著!」當中,不知是誰喊了起來,戰場一時呼聲四起,死人彷彿都活了過來,生理上的難關都要給他們用意志跨過去,重新拾起利刃的俐落揮下,只是魔物源源不絕,好不容易撐起意志,又被無窮無盡的敵人擱下。

「煌,你這裡真是亂得可以。」女生涼涼的說著,旁邊銀髮的男生輕輕笑了起來,回答:「正合我意。」從剛才就緊皺眉頭的少年現在眉心都能夾死蚊子了。他甩了甩與佇立一旁的男生極為相似的短髮,咬牙的道:「不用您插手。」

飽含笑意的紫眸對上少年略為粉淡的紫瞳,男生柔聲的說:「本伯爵要做甚麼,輪不到溫情子爵說三道四吧。更何況這裡是我的領域,颯在此地受傷了,我可是會痛心的。」

「承蒙錯愛,伯爵大人。」被喚作颯不怎客氣的答道。

「很抱歉打擾您們,」很顯然,語氣中一點歉意都沒有。「煌,時候快到了。」

「知道了。」煌回道。就在他說完的那刻,地動山搖,東面陷入絕望的黑暗。喪失意志的人懦弱地哀嚎。那三人穩如泰山,淡然自若。

「吵死了。」颯不滿地說。然後,再也沒有一點聲音。

沙塵滾滾,在那之後,淡出五個身影。一把中年男子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看來我們到了一個有趣的地方,魔主保佑啊!」

血兒無聲的笑著,眼瞇成一條線,說:「我們有趣的獵物來了。」

風煙散去,五名同高的男女就站在約百米遠盯著他們。五人的模樣如出一轍,唯一不同的只有髮色,連衣著也一模一樣。

站在中間看上去較年輕的男子趨前,說:「花園之民,吾能通過否?」

「不可以喔!」血兒立刻回話,男子當下一愣,又看向煌和颯二人,只見二人都沒有再作回應。

「哥哥,你叫甚麼名字?」血兒睜著紅眼,笑笑地問。

男子又是一怔,回答:「非,單字一個非。那妳呢?」

「你可沒有知道我名字的資格。」她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你,說,甚,麼!」那人咬牙切齒的道。旁邊另一名男人賞了他一巴掌,罵說:「跟小孩子囉嗦甚麼!」

一旁的煌也開口了。「血兒。」

被喚的人點了點頭,收起玩鬧的笑容,看著對面的五人,說:「不能讓你們通過。」

此話就如戰爭中的軍令,軍令一發,兩方人馬如箭離弦,瞬間就對上了。

剛才喊止非的男人與另外一名女人分別拿著流星鎚和多節棍纏上了伯爵。

「真不好辦,女人。」他幽幽地說。話雖如此,他下手可沒有一點遲疑,踏步,前刺,每一下都非常俐落的往心臟、脖子這些要害,不帶一點遲疑。他掀起一個魅惑的笑容,男人一時看傻了眼,卻沒發覺伯爵手中的劍已緊貼在他的頸項,若不是女人的多節鞭纏上了劍,恐怕男人的首級已蕩然無存。說時遲那時快,女人順勢一拉,劍便從伯爵手中飛脫。然而,他沒有因失去武器而驚訝,反倒饒有趣味的看著男女,左眼下角的櫻花的顏色正逐步加深,最後,就像是一片浸泡了血液的花瓣一樣豔紅。
從剛才就隔山觀虎鬥的血兒看著伯爵,說:「好像有點……奇怪。」

距離有點遠的伯爵沒聽到這句話,只是專心的在發動甚麼咒語,他念念有詞的道:「光與暗,影與實,灰與灰之間,死亡暗影!」那對男女身後拉出長長的影子,就像有了生命的意識一般拉扯著他們,他們的身軀一點一點的落下,直到整個背都貼在地上還不夠,還陷了下去,到最後兩個人的身影已沒人沙中,不留痕跡。從影子拉長到兩人不見,前後才不過半秒!

「呼!」伯爵鬆了一口氣,說:「果然太久沒動了嗎?」

聽到這話,沒閒下來的另外一男一女突然慶幸自己沒挑上伯爵,而是子爵,雖然沒差多少。握緊匕首,溫情突然發難,銀光一閃,往二人咽喉一揮,「噗」一聲應聲倒下。

「呿!真弱。」他抹了抹散發寒光的刀刃,不屑地道。

「非。」血兒淡淡地喚。被喚的男子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疑惑地看著血兒。剛才自己的大意,就是被宰上十次也不奇怪,只是,她連動都沒動,一步也沒有。

「離開,我們可以裝作甚麼都沒發生。」伯爵和子爵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沒料到她竟然會提出這樣的「建議」。

非卻瘋了一般仰天長嘯起來,依稀還聽得到失控的笑聲。再度看向血兒等人,黑曜石般眼睛有熊熊烈火燃燒,他說:「才剛開始呢!」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23#
 樓主| 發表於 2012-4-3 22:26:3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七章

「現在,才真的開始。」非狂妄地說。他身後,沙塵滾滾,在風沙之中,四個沙人出現,竟與剛才伯爵和侯爵對打的人一模一樣。
「不管再來多少個,再生多少次,我們都全數摧毀!」溫情子爵憤恨地喊。非還以冷笑。
「確實如果只有這點本事,連城堡也攻不進去。」他道。「接下來,讓我們都享受一下吧。」就在此時,他們身邊莫名地捲起沙塵暴,不!不只是沙塵,讓有許多自沙土而來的「人」。只見非轉身穿過包圍圈,背對著他們的臉上,掛著勝利的笑容。
「煌,颯,只要破壞了術,沙暴就會退去。」血兒這樣向二人解釋。
所以只要殺了那男子就行了吧。二人不約而同地想。
從包圍者的構成來看,應該只是純粹的複製品,而且實力不強,所以也看得出術者並不是特別的強。
只是他們不知道,在他們看不到的另外兩個戰場,也出現了差不多的狀況,偏偏負責那邊的人員正處於勝仗的高昂之中,防備明顯大意疏忽。
「你們先擋一下,我去會他。」說著跟外表不搭配的老話,血兒兩三下就突破包圍,二話不說向非展開攻勢。
仍在包圍圈內的人,對視了一會,直到子爵無意識的低下頭,二人之間的沉默還是沒被打破。不知道為什麼,沙人沒有一個主動衝上來,或許這些只是要拖延他們,不然非一定是瘋了才會認為一群沒意識的人偶可以殺死他們。
「颯,我的背交給你了。」伯爵悠然地說,輕鬆得彷彿是在閒話家常。要知道,在戰場上把自己的背交予對方,是絕對的信任和肯定。
子爵不語,轉身面向沙圈內側,二人就這樣背對背,突刺、橫揮、回到原位,默契好得猶如長年並肩作戰的戰友,而非見面就一番唇槍舌箭的兩個人。
沙塵圈外,血兒與非對立,二人掛著的笑臉不約而同地散發著陰險的氣息。非抽出四把飛刀,把玩著。不知不覺間,他手中的飛刀已變成十把、二十把,最後竟多達一百。只見血兒依舊從容自若,手上多了一把比她高出一倍的巨劍,可怕的是,那看上去即使雙手握緊也難以揮動的巨劍,血兒竟以單手拿著,臉上沒有絲毫勉強的神色。
「連那個都拿出來了,她認真了。」伯爵瞇起雙眼,看著那模糊的身影。花園內,除了公爵千羽櫻楓,就數他對血兒最了解。每當她拿出這個武器,就代表她是抱著奮戰到死的心態來應戰,而她帶著這個武器上場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
「非。」她收歛了笑容,平靜地說。「是你嗎?殺了我家的人,是你下的手嗎?」
「如果我說是呢?」
「那我就要你嘗嘗被自己殺死的滋味。」若說暴風雨前的平靜使人害怕,那麼突如其來的戰爭更使人震驚。
血兒揮舞著手中的巨劍,一次又一次往非的頭劈去,同時口中唸唸有詞。
「火交熾,風與火並起,火壁。」熊熊烈火包圍起兩人,情況就像當時小屋被圍住一樣,只是這火牆覆蓋更大,火燒得更猛。
「真可惜,可惜妳不是我的同伴。」非裝模作樣的慨嘆。
他放出數把飛刀,但全數被巨劍擋下,然而這彷彿是他意料之內,他輕鬆閃躲血兒的攻擊,不時作出反擊,又是扔又是揮,可是手中飛刀的數目卻毫無減少的跡象。
就在這邊雙方激戰的同時,眼見火牆織起,沙圈內的二人氣定神閒,掃除了一波又一波的沙人攻擊。沙圈逐漸退去,只剩下最初那四人。雖說伯爵子爵二人已消滅過他們一次,二人絲毫不敢鬆懈,畢竟非這麼有把握能攔住他們,那麼眼前這四人絕不是單純的「活過來」。
這次,伯爵跟子爵沒有分開對付四人。只見二人緊握手中兵器,步步為營。伯爵的長刀輕柔似水,游走在空氣之中,不時劃過四人的身體,卻屢屢傷不了重要部位。子爵揮動匕首,凌厲且快如閃電,每每往心臟位置刺去,但也被他們躲過,僅刺傷右胸口。
「黑影交織,封印空間。」伯爵拋出一個黑色球體,飄浮在四人頭上。那黑球緩緩脹大,亦一點一點的吞噬了四人,四人還來不及發出一點聲音,就被黑球完全包起,然後球開始縮小。最後,小得剛好能一手拿著的時候,就回到伯爵手中,伯爵微笑,那球如玩物般被上下拋弄。子爵皺眉,喃喃地道:「笑臉下是這樣的人格,真不知道有多少人見識過……」伯爵看向他,子爵一臉「甚麼都沒說」的樣子。伯爵拿出一個五角星形的項鍊,那是花園內爵位以上的人互相聯絡的工具,他把手按在上面,過了好一陣子,他說:「到邊界確認一下,有否死恢復燃。」
沒有傳來答話,二人大概也知道是甚麼回事。果不其然,並不是他們這邊才是這樣。二人不約而同時看向火牆,那個與血兒搏鬥的非,到底有多大本事。
傳來的消息也正中下懷,原本鬆一口氣的都重拾武器,再次迎敵。

黑夜,花園刀光劍影、戰火不斷,取代連夜燈火。
「真是沒完沒了。」蛇牙斬落一隻蛇妖的頭,另一個人影閃身到他前面,手中握著一支含有不明綠色液體的針筒,眼看無處可逃。突然,「發發」兩聲,鞭子捲走了針筒,揮鞭者正揚揚得意地搖晃著那針筒。
「謝了,玥。」蛇牙揚起職業笑容道。
「牙,那邊有高級的!」禮儀侯爵大喊,二人往同一方向跑去。在那裡等著他們的,是中午時的那個男人。
「喲!又見面了!」依舊是欠揍的語氣……
「手下敗將。」蛇牙一反常態,壞壞的笑著。
「雖然很想跟你再戰,只是現在,我必須去幫忙。」那男人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不待蛇牙他們反應,他腳下便出現了一個圓形圖騰,就在男人身影消失的瞬間,禮儀侯爵不怎優雅的拉著蛇牙衝了進去。轉眼間,周遭的場景只剩下荒蕪極地。
「這裡是……?」禮儀侯爵發出疑問。
「最終邊境,東之漠。」蛇牙艱辛的吐出七個字。
二人抬頭,看見那參天火壁,當下一愕,又見冷酷伯爵跟溫情子爵雙手抱胸,心裡很是不解。此時,打量著火壁的二人轉過頭來,亦露出疑惑的表情。
施展移動法術的男人一看到火壁,二話不說就衝了進去,卻沒有被彈開或是怎樣,看著這舉動,伯爵和子爵掀起心寒的笑容。
「進得去嗎?」蛇牙問道。
「當然不。」子爵回答。伯爵撿起一塊比較大的石頭,扔向火壁,石頭一碰到火壁,就「劈啪劈啪」的碎裂解體。伯爵解釋:「死物就會有這樣的結果,生物的話,甚麼都不剩。」對於說著這樣的話,臉上的笑容也不減半分的這件事,在場的三人決定不去深究,也暗自下了決定,絕不去碰這個人的逆鱗。
另一邊箱,原本也出現這狀況的西面戰場,基於某男爵被兩位仁慈的師父「教導教導」以後,一肚子悶氣,一聽到再有魔族出現時,便氣憤地拿著雙扇衝了出城堡,「刷刷」兩聲,魔物蕩然無存。目睹這一幕的人,不禁替自己握一把汗,默默的思考自己可有做過男爵不齒的事,特別是他最討厭的——不公義之事。
「我應該說,不愧是有爵位的人嗎?」某居民下意識說。聞言,紫凌和瑤姬相視而笑。
最後,還是只剩下東面的戰場。
「我們就這樣甚麼都不做?」蛇牙顧不得甚麼規矩,不耐煩的問。他身旁的侯爵默默地把手環在蛇牙的肩上,抱緊。溫情子爵雙眼瞇成一條線,掛著「饒有趣味」的笑容。伯爵對二人的動作沒有反應,只是輕輕的道:「那是你的主人,你應該要相信她。」
眾人不語,陷入膠著狀態。因為花園的黑夜與白晝都很長,所以天還是黑,但不知已過了多久的時候,火壁破碎。一個黑色身影站立著,狂妄地笑著。
「血兒……」冷酷伯爵不敢相信地呢喃。
站著的,是非,而血兒的身影無處可尋。
「你把她怎麼樣了?」好不容易找回自己聲音的蛇牙說。
「嗯?那個女孩嗎?這樣呀!」非手中出現一個娃娃,那娃娃就像是血兒的縮小版,他把玩著,然後向娃娃輕吹一口氣,人般大的血兒便出現了,只是過往堅定的血眸,現在卻朦朧一片。
「真糟糕。」子爵低語。「我們四個聯手,有辦法佔上風嗎?」
「要是可以的話,我就不是侯爵,煌也不是伯爵這麼簡單了。」禮儀侯爵無奈地說。
蛇牙皺著眉,插話:「難道血血沒有弱點嗎?」
「她的弱點,可以說沒有,也可以說是公爵。」伯爵冷靜地說。聽到此話,眾人已不抱期望。
沒有意識的揮劍,比侯爵他們的攻擊來得快、狠、準。因為沒有意識,一切都是隨本能行動。相反,數人多起來諸多制肘,而在他們心目中,都有著不同的顧慮。
「妹……」空蕩蕩的聲音在此處響起。
「妹……」每一句猶如帶有攻擊性,打在血兒身上,她露出遲滯的神色。四人一擁而上,不過數秒,血兒身上已掛彩。她的眼睛,一點一點的回復焦點。她說:「你輸了。」
橫手一揮,非的頭身分家,血兒唸唸有詞,那身體開始收縮,竟變得跟剛才的血兒娃娃一樣。
「對不起,你早已死了,也只有這樣,才能免去後患。」尾音剛下,血兒便向後倒下。
「血兒!」
TBC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24#
 樓主| 發表於 2012-4-16 18:34:5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八章

「抱歉,你們沒事吧?」血兒一手撥了撥擋眼的瀏海,另一手輕輕撫著比她還高的大劍。
「血兒,這是?」眼神並未從大劍上離開,蛇牙問道。
「我的武器——赫騠翞。」笑著回答他的問題,她心血來潮的揮了幾下,嚇得旁邊的人冷汗直冒。滿意的點點頭,她又跳又跑的舞著劍,突然不知是沒抓緊還是不小心,劍脫離手,直飛往侯爵。圍觀的立刻退避三舍,恐怕劍突然轉向。
「小零零!」
就在離侯爵不到一公分的位置,劍懸在半空,消失了。
「劍呢?」溫情子情愕愕地問。
血兒吐了吐舌,說:「回去了。零君,沒嚇著你吧,惡作劇而已。」
「謝謝關心,我沒事。」侯爵不好意思的道,然後一臉怒惱的看向蛇牙。「我說過,不准再那樣叫我!」他的話是在牙縫間吐出來,緊握的拳頭差點沒弄出血。
「小零零沒事就好。」蛇牙一臉不知死活的說。
「變態執事!」
然後一場侯爵追執事的競賽在某執事樂洋洋地抱著侯爵走向不屬於二人的城堡下落幕……

十天後……
穿著一身華衣,黑髮黑眼的東方少年如入無人之境,步進了喜氣洋洋的花園。
「恭候多時,請。」掛著職業笑容,蛇牙畢恭畢敬的道。
黑髮少年勾起了笑容。
如往常一樣,茶聚在血兒的小屋舉行,不過這一次,由屋頂移遷到屋外的空地。那裡,氣氛早已沸騰。
「冰玥兒,謝謝妳帶來茶座的人,不然這邊一定忙不過來。」甩著白髮,血兒笑著向背對著她的女生說,摻著紅色的黑髮隨著女生的動作飄逸,這是花園一等一的泡茶師,冰玥兒。
「蛇牙回來了。」不知是誰在大喊著。全場頓時鴉雀無聲,看向聲音來源。兩名黑髮黑眼的少年同時走出,帶著黑眼鏡的少年穿著整齊不過的執事服,他就是眾人口中的蛇牙。他身後的少年比他高了半個頭,一身典雅的服飾,散發淡淡古典味。
「帝鴻。」清脆如鈴的女聲從屋內響起。
「謝絲汀?」青年輕聲問。
「請進。」小屋的門無風自開,被喚作帝鴻的東方少年一步一步踏了進去,血兒緊隨其後,鮮有地,蛇牙沒有跟上。
「大家請慢用。」冰玥兒的聲音適時喚醒了如墜夢鄉的眾人。
屋內,靜謐但氣氛稱得上舒暢。
「羽姊姊!」血兒一反常態,一進門就撲到一個黑長髮的女子身上,女子混色的雙眼滿是溺愛。一旁的紫髮女子雙眼被白布矇住,也不知道她到底看不看到,而東方少年則聳聳肩,沒有特別的反應。要是在這邊看到這一幕的是外面那群人,現在大概會是石像展或者驚叫會,因為撲人的是一向沉穩冷靜的血兒,被撲的則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嗜血公爵——千羽櫻楓。
「帝鴻,今天的茶聚,是要向大家說明一切,你不介意的這樣做吧。」
「我怎麼會介意呢,謝絲汀?」帝鴻笑著說。在一旁的姊妹二人看到面面相覷,血兒低聲在公爵耳邊問:「姊姊,妳有沒有覺得那兩個感覺有甚麼?」
「我也這麼覺得呀妹妹,我們果然是心有靈犀。」
這對話當然無礙的傳進那兩位神的耳中,他們一致地勾起笑容。
「混沌,不要再使用你的力量了,你不是很清楚嗎?這樣無意義的在我們身上施加壓力。」血兒面對少年的力量,一點畏縮都沒有。
「時間差不多,我們該出去了吧?」公爵溫和地問道,但話裡卻是不容反抗的威嚴。
四人一同起身,往外面走去。
「各位。」作為四人中位階最低的血兒開口。「這是我們的女神,這天的茶聚也是她的旨意。」血兒手往絲汀法斯女神一擺,介紹道。
「諸位皆是吾之民,吾之伴也。而今集爾等於此,乃因爾等及吾友之間的種種,吾望今後爾等處而安之。(Thou are my people, my mates. I called out this meeting, was to solve the misunderstanding between thee and my friend. I truly hope that thy will get along well from now and in the future.)」絲汀法斯扣人心弦的道,聽得眾人如痴如醉。一旁的混沌也開口了。
「吾此次到訪,乃應謝絲汀之約,而以後何有再訪之期,留待以後再說吧。」
茶聚在兩位大人物的說話下,正式開幕。
而同一時間,花園這一陣子所面對的危機正式告一段落。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25#
 樓主| 發表於 2012-4-16 18:41:27 | 顯示全部樓層
@@@@公告@@@@

血的花園文章暫告一段落

主線將暫停更新一段日子

很感謝這段日子以來大家的支持

如果血兒有空會放一些番外,而新主線故事最快將於6月下旬或七月上旬開始。

謝謝

@@@@@@@@@@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26#
 樓主| 發表於 2012-7-29 21:05:1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七章+第十八章(最終整理版)

「現在,才真的開始。」非狂妄地說。他身後,沙塵滾滾,在風沙之中,四個沙人出現,竟與剛才伯爵和侯爵對打的人一模一樣。
「不管再來多少個,再生多少次,我們都全數摧毀!」溫情子爵憤恨地喊。非還以冷笑。
「確實如果只有這點本事,連城堡也攻不進去。」他道。「接下來,讓我們都享受一下吧。」就在此時,他們身邊莫名地捲起沙塵暴,不!不只是沙塵,讓有許多自沙土而來的「人」。只見非轉身穿過包圍圈,背對著他們的臉上,掛著勝利的笑容。
「煌,颯,只要破壞了術,沙暴就會退去。」血兒這樣向二人解釋。
所以只要殺了那男子就行了吧。二人不約而同地想。
從包圍者的構成來看,應該只是純粹的複製品,而且實力不強,所以也看得出術者並不是特別的強。
只是他們不知道,在他們看不到的另外兩個戰場,也出現了差不多的狀況,偏偏負責那邊的人員正處於勝仗的高昂之中,防備明顯大意疏忽。
「你們先擋一下,我去會他。」說著跟外表不搭配的老話,血兒兩三下就突破包圍,二話不說向非展開攻勢。
仍在包圍圈內的人,對視了一會,直到子爵無意識的低下頭,二人之間的沉默還是沒被打破。不知道為什麼,沙人沒有一個主動衝上來,或許這些只是要拖延他們,不然非一定是瘋了才會認為一群沒意識的人偶可以殺死他們。
「颯,我的背交給你了。」伯爵悠然地說,輕鬆得彷彿是在閒話家常。要知道,在戰場上把自己的背交予對方,是絕對的信任和肯定。
子爵不語,轉身面向沙圈內側,二人就這樣背對背,突刺、橫揮、回到原位,默契好得猶如長年並肩作戰的戰友,而非見面就一番唇槍舌箭的兩個人。
沙塵圈外,血兒與非對立,二人掛著的笑臉不約而同地散發著陰險的氣息。非抽出四把飛刀,把玩著。不知不覺間,他手中的飛刀已變成十把、二十把,最後竟多達一百。只見血兒依舊從容自若,手上多了一把比她高出一倍的巨劍,可怕的是,那看上去即使雙手握緊也難以揮動的巨劍,血兒竟以單手拿著,臉上沒有絲毫勉強的神色。
「連那個都拿出來了,她認真了。」伯爵瞇起雙眼,看著那模糊的身影。花園內,除了公爵千羽櫻楓,就數他對血兒最了解。每當她拿出這個武器,就代表她是抱著奮戰到死的心態來應戰,而她帶著這個武器上場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
「非。」她收歛了笑容,平靜地說。「是你嗎?殺了我家的人,是你下的手嗎?」
「如果我說是呢?」
「那我就要你嘗嘗被自己殺死的滋味。」若說暴風雨前的平靜使人害怕,那麼突如其來的戰爭更使人震驚。
血兒揮舞著手中的巨劍,一次又一次往非的頭劈去,同時口中唸唸有詞。
「火交熾,風與火並起,火壁。」熊熊烈火包圍起兩人,情況就像當時小屋被圍住一樣,只是這火牆覆蓋更大,火燒得更猛。
「真可惜,可惜妳不是我的同伴。」非裝模作樣的慨嘆。
他放出數把飛刀,但全數被巨劍擋下,然而這彷彿是他意料之內,他輕鬆閃躲血兒的攻擊,不時作出反擊,又是扔又是揮,可是手中飛刀的數目卻毫無減少的跡象。
就在這邊雙方激戰的同時,眼見火牆織起,沙圈內的二人氣定神閒,掃除了一波又一波的沙人攻擊。沙圈逐漸退去,只剩下最初那四人。雖說伯爵子爵二人已消滅過他們一次,二人絲毫不敢鬆懈,畢竟非這麼有把握能攔住他們,那麼眼前這四人絕不是單純的「活過來」。
這次,伯爵跟子爵沒有分開對付四人。只見二人緊握手中兵器,步步為營。伯爵的長刀輕柔似水,游走在空氣之中,不時劃過四人的身體,卻屢屢傷不了重要部位。子爵揮動匕首,凌厲且快如閃電,每每往心臟位置刺去,但也被他們躲過,僅刺傷右胸口。
「黑影交織,封印空間。」伯爵拋出一個黑色球體,飄浮在四人頭上。那黑球緩緩脹大,亦一點一點的吞噬了四人,四人還來不及發出一點聲音,就被黑球完全包起,然後球開始縮小。最後,小得剛好能一手拿著的時候,就回到伯爵手中,伯爵微笑,那球如玩物般被上下拋弄。子爵皺眉,喃喃地道:「笑臉下是這樣的人格,真不知道有多少人見識過……」伯爵看向他,子爵一臉「甚麼都沒說」的樣子。伯爵拿出一個五角星形的項鍊,那是花園內爵位以上的人互相聯絡的工具,他把手按在上面,過了好一陣子,他說:「到邊界確認一下,有否死恢復燃。」
沒有傳來答話,二人大概也知道是甚麼回事。果不其然,並不是他們這邊才是這樣。二人不約而同時看向火牆,那個與血兒搏鬥的非,到底有多大本事。
傳來的消息也正中下懷,原本鬆一口氣的都重拾武器,再次迎敵。

黑夜,花園刀光劍影、戰火不斷,取代連夜燈火。
「真是沒完沒了。」蛇牙斬落一隻蛇妖的頭,另一個人影閃身到他前面,手中握著一支含有不明綠色液體的針筒,眼看無處可逃。突然,「發發」兩聲,鞭子捲走了針筒,揮鞭者正揚揚得意地搖晃著那針筒。
「謝了,玥。」蛇牙揚起職業笑容道。
「牙,那邊有高級的!」禮儀侯爵大喊,二人往同一方向跑去。在那裡等著他們的,是中午時的那個男人。
「喲!又見面了!」依舊是欠揍的語氣……
「手下敗將。」蛇牙一反常態,壞壞的笑著。
「雖然很想跟你再戰,只是現在,我必須去幫忙。」那男人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不待蛇牙他們反應,他腳下便出現了一個圓形圖騰,就在男人身影消失的瞬間,禮儀侯爵不怎優雅的拉著蛇牙衝了進去。轉眼間,周遭的場景只剩下荒蕪極地。
「這裡是……?」禮儀侯爵發出疑問。
「最終邊境,東之漠。」蛇牙艱辛的吐出七個字。
二人抬頭,看見那參天火壁,當下一愕,又見冷酷伯爵跟溫情子爵雙手抱胸,心裡很是不解。此時,打量著火壁的二人轉過頭來,亦露出疑惑的表情。
施展移動法術的男人一看到火壁,二話不說就衝了進去,卻沒有被彈開或是怎樣,看著這舉動,伯爵和子爵掀起心寒的笑容。
「進得去嗎?」蛇牙問道。
「當然不。」子爵回答。伯爵撿起一塊比較大的石頭,扔向火壁,石頭一碰到火壁,就「劈啪劈啪」的碎裂解體。伯爵解釋:「死物就會有這樣的結果,生物的話,甚麼都不剩。」對於說著這樣的話,臉上的笑容也不減半分的這件事,在場的三人決定不去深究,也暗自下了決定,絕不去碰這個人的逆鱗。
另一邊箱,原本也出現這狀況的西面戰場,基於某男爵被兩位仁慈的師父「教導教導」以後,一肚子悶氣,一聽到再有魔族出現時,便氣憤地拿著雙扇衝了出城堡,「刷刷」兩聲,魔物蕩然無存。目睹這一幕的人,不禁替自己握一把汗,默默的思考自己可有做過男爵不齒的事,特別是他最討厭的——不公義之事。
「我應該說,不愧是有爵位的人嗎?」某居民下意識說。聞言,紫凌和瑤姬相視而笑。
最後,還是只剩下東面的戰場。
「我們就這樣甚麼都不做?」蛇牙顧不得甚麼規矩,不耐煩地問。他身旁的侯爵默默地把手環在蛇牙的肩上,抱緊。溫情子爵雙眼瞇成一條線,掛著「饒有趣味」的笑容。伯爵對二人的動作沒有反應,只是輕輕的道:「那是你的主人,你應該要相信她。」
眾人不語,陷入膠著狀態。因為花園的黑夜與白晝都很長,所以天還是黑,但不知已過了多久的時候,火壁破碎。一個黑色身影站立著,狂妄地笑著。
「血兒……」冷酷伯爵不敢相信地呢喃。
站著的,是非,而血兒的身影無處可尋。
「你把她怎麼樣了?」好不容易找回自己聲音的蛇牙說。
「嗯?那個女孩嗎?這樣呀!」非手中出現一個娃娃,那娃娃就像是血兒的縮小版,他把玩著,然後向娃娃輕吹一口氣,人般大的血兒便出現了,只是過往堅定的血眸,現在卻朦朧一片。
「真糟糕。」子爵低語。「我們四個聯手,有辦法佔上風嗎?」
「要是可以的話,我就不是侯爵,煌也不是伯爵這麼簡單了。」禮儀侯爵無奈地說。
蛇牙皺著眉,插話:「難道血血沒有弱點嗎?」
「她的弱點,可以說沒有,也可以說是公爵。」伯爵冷靜地說。聽到此話,眾人已不抱期望。
沒有意識的揮劍,比侯爵他們的攻擊來得快、狠、準。因為沒有意識,一切都是隨本能行動。相反,數人打起來諸多制肘,而在他們心目中,都有著不同的顧慮。
「妹……」空蕩蕩的聲音在此處響起。
「妹……」每一句猶如帶有攻擊性,打在血兒身上,她露出遲滯的神色。輕喃:「姊姊。」
隨後,四人一擁而上,不過數秒,血兒身上已掛彩。她的眼睛,一點一點的回復焦點。她說:「你輸了。」
橫手一揮,非的頭身分家,血兒唸唸有詞,那身體開始收縮,竟變得跟剛才的血兒娃娃一樣。
「對不起,你早已死了,也只有這樣,才能免去後患。」
「抱歉,你們沒事吧?」回頭望向身後的數,血兒一手撥了撥擋眼的瀏海,另一手輕輕撫著比她還高的大劍。
「血兒,這是?」眼神並未從大劍上離開,蛇牙問道。
「我的武器——赫騠翞。」笑著回答他的問題,她心血來潮的揮了幾下,嚇得旁邊的人冷汗直冒。滿意的點點頭,她又跳又跑的舞著劍,突然不知是沒抓緊還是不小心,劍脫離手,直飛往侯爵。圍觀的立刻退避三舍,恐怕劍突然轉向。
「小零零!」
就在離侯爵不到一公分的位置,劍懸在半空,消失了。
「劍呢?」溫情子情愕愕地問。
血兒吐了吐舌,說:「回去了。零君,沒嚇著你吧,惡作劇而已。」
「謝謝關心,我沒事。」侯爵不好意思的道,然後一臉怒惱的看向蛇牙。「我說過,不准再那樣叫我!」他的話是在牙縫間吐出來,緊握的拳頭差點沒弄出血。
「小零零沒事就好。」蛇牙一臉不知死活的說。
「變態執事!」就在二人在玩你追我我追你的遊戲的同時,看著二人的血兒微微一笑,然後向後倒下。
眾人同時叫了出來:「血兒!」
然後一場侯爵追執事的競賽在血兒昏倒、某執事樂洋洋地抱著侯爵走向不屬於二人的城堡下落幕……

血兒醒來的時候,是在那曾經熟悉的房間裡。坐在床邊的是花園內最高權威——嗜血公爵。
「姊姊。」她輕喚,聲音有點乾涸。同時,房門被打開,一身整齊執事服飾的蛇牙拿著壺走了進來。
「血血,妳醒了——」話說到一半,他便硬生生的把話吞回去,原因很簡單,床邊的長髮人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把水壺放在房間另一邊的桌上便離開了。
「姊姊,我睡了多久?」血兒坐了起來,環視這一個不變的房間。
「睡了很久,還作了一個離開了我的夢。」被喚作姊姊的公爵愛惜地摸了摸她的頭,在她耳邊說。
「姊姊,我不會離開妳。」她說,抬起頭,那雙血一般的眼對上公爵的異色瞳。「所以,請告訴我實話。」
「妹妹真過份!」公爵撒嬌般倚在她身旁,說:「妳睡了大概一天而已。」
她點了點一頭,沉思一會又問:「混沌跟絲汀法斯,有甚麼關係?」
「友達以人,戀人未滿。」公爵想也沒想便回答。「混沌本是東方天界的神祇,是中央大帝,也就是東方最強大的一位。女神不曾告訴我,他為甚麼會在這邊,但是他們二人的關係絕對不簡單。雖然女神因為他而失去了眼睛,但是女神並不恨他。」
「那是因為孤寂吧。」血兒喃喃地道,公爵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緊抱著對方,二人再次沉入夢鄉。

數天後。
穿著一身華衣,黑髮黑眼的東方少年如入無人之境,步進了喜氣洋洋的花園。
「恭候多時,請。」掛著職業笑容,蛇牙畢恭畢敬的道。
黑髮少年勾起了笑容。
如往常一樣,茶聚在血兒的小屋舉行,不過這一次,由屋頂移遷到屋外的空地。那裡,氣氛早已沸騰。
「冰玥兒,謝謝妳帶來茶座的人,不然這邊一定忙不過來。」甩著白髮,血兒笑著向背對著她的女生說,摻著紅色的黑髮隨著女生的動作飄逸,這是花園一等一的泡茶師,冰玥兒。
「蛇牙回來了。」不知是誰在大喊著。全場頓時鴉雀無聲,看向聲音來源。兩名黑髮黑眼的少年同時走出,帶著黑眼鏡的少年穿著整齊不過的執事服,他就是眾人口中的蛇牙。他身後的少年比他高了半個頭,一身典雅的服飾,散發淡淡古典味。
「帝鴻。」清脆如鈴的女聲從屋內響起。
「謝絲汀?」青年輕聲問。
「請進。」小屋的門無風自開,被喚作帝鴻的東方少年一步一步踏了進去,血兒緊隨其後,鮮有地,蛇牙沒有跟上。
「大家請慢用。」冰玥兒的聲音適時喚醒了如墜夢鄉的眾人。
屋內,靜謐但氣氛稱得上舒暢。
「羽姊姊!」血兒一反常態,一進門就撲到一個黑長髮的女子身上,女子混色的雙眼滿是溺愛。一旁的紫髮女子雙眼被白布矇住,也不知道她到底看不看到,而東方少年則聳聳肩,沒有特別的反應。要是在這邊看到這一幕的是外面那群人,現在大概會是石像展或者驚叫會,因為撲人的是一向沉穩冷靜的血兒,被撲的則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嗜血公爵——千羽櫻楓。
「帝鴻,今天的茶聚,是要向大家說明一切,你不介意的這樣做吧。」
「我怎麼會介意呢,謝絲汀?」帝鴻笑著說。在一旁的姊妹二人看到面面相覷,血兒低聲在公爵耳邊問:「姊姊,妳有沒有覺得那兩個感覺有甚麼?」
「我也這麼覺得呀妹妹,我們果然是心有靈犀。」
這對話當然無礙的傳進那兩位神的耳中,他們一致地勾起笑容。
「混沌,不要再使用你的力量了,你不是很清楚嗎?這樣無意義的在我們身上施加壓力。」血兒面對少年的力量,一點畏縮都沒有。
「時間差不多,我們該出去了吧?」公爵溫和地問道,但話裡卻是不容反抗的威嚴。
四人一同起身,往外面走去。
「各位。」作為四人中位階最低的血兒開口。「這是我們的女神,這天的茶聚也是她的旨意。」血兒手往絲汀法斯女神一擺,介紹道。
「諸位皆是吾之民,吾之伴也。而今集爾等於此,乃因爾等及吾友之間的種種,吾望今後爾等處而安之。(Thou are my people, my mates. I called out this meeting, was to solve the misunderstanding between thee and my friend. I truly hope that thy will get along well from now and in the future.)」絲汀法斯扣人心弦的道,聽得眾人如痴如醉。一旁的混沌也開口了。
「吾此次到訪,乃應謝絲汀之約,而以後何有再訪之期,留待以後再說吧。」
茶聚在兩位大人物的說話下,正式開幕。
而同一時間,花園這一陣子所面對的危機正式告一段落。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27#
 樓主| 發表於 2012-8-2 01:20:40 | 顯示全部樓層

新的開始:第一章:所謂日常

本帖最後由 血兒 於 2012-8-4 13:44 編輯

花園裡有一個地方,即使是夜裡亦燈火通明。那裡是每一個初進來的人第一個住所,也是他們必須熟悉的地方。那是一座別墅,設計者不明,帶有濃厚的古歐氣息,沒有名字,一般花園居民都稱這裡為中央別墅,或者……學校。
所謂的學校,教的東西不多,也只有花園的社會課和通用語而已,其他時候,「學生」都可以自由走動。社會課的內容包括基本搏擊、花園政治架構、一般生活常識等等。而今天,這裡在上的是講解權力架構的社會課。講解者,花園權威學者——晞。
不大也不小的房間裡有七名「學生」,坐在看似隨意擺放的沙發上,全都專注在最前方的晞身上。
「花園是一個社會,但不是一個完整的社會。所謂的政治架構,也不過是一個體系而已。」他說,紅色的雙眸環視一下房間,確定所有人都在聽他說話以後又說:「有爵位的人有七名,四女三男,四個黑髮三個銀髮。所以曾經有一句話,『看到銀(髮)男要恭敬,見到黑(髮)女快逃跑』。」
一名留著黑色長髮的男生問道:「難不成真的男生就銀毛,女生就黑毛?那晞你為什麼不是銀毛的?」
「夜陽同學,我說了是『曾經』。」說著,一隻暗紅色的血爪往夜陽揮去,他勉強用一把比匕首稍長的短刃擋住,不過不用三秒,短刃被打飛,被打了一巴掌的夜陽嘴角還掛著血絲,不語。晞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繼續上課。
他指著牆上的畫像開始介紹,這些畫像都出自花園的畫師—矽.燁欿之手。
「為首的嗜血公爵,女性,黑髮長及小腿,異色瞳,左紅右金。其次是禮儀侯爵,男性,銀髮紅眼,脖子上有一個十字紋身。再來是冷酷伯爵,男性,銀長髮,深紫色眼眸,左眼角下的櫻花圖案是他的標誌。溫情子爵,男性,不長不短的銀髮,淺紫色眼睛,有著比起我們還要白的皮膚——」
「晞,伯爵跟子爵是兄弟嗎?他們的外表很像。」櫻湘影月托著腮問。
晞微微一笑,反問:「妳跟綠茶同學也長得很像,妳們有血緣關係嗎?」
「當然不!」二人下意識同時否認,然後相視而笑。
「下一個封爵的是公關子爵,女性,銀髮,水藍色的眼睛。」他的話三度被打斷。
「他不是男生嗎?」夜陽問道。
「你可以把他視作男生。」就看他怎麼修理你。晞在心裡想道,又走到下一幅畫像前說:「孤寂女爵,女性,及腰黑髮,藍眼,眼下有藤狀紋路。最後一位是公義男爵,女性,黑髮,眼睛呈茶褐色。」
他說完以後,大家都議論紛紛,然後晶心把玩著自己青色的頭髮,比伯爵略微淺淡的深紫色眼睛散發出滿滿的好奇。她問:「他們都只有稱號沒有名字嗎?」
晞「噗」一聲笑了出來,說:「妳可以去問問看他們,不過後果自負。」

「煌煌,小墨!」甫步進深赤色的城堡——諾特蒂亞,血兒便大叫起來。被喚的二人並肩走下樓梯,一邊甜甜蜜蜜的低語著。血兒用手擋著眼睛,故意大聲的說:「好閃!」
「血兒好久沒來找我們了。」帶著溫和微笑的黑髮女生——墨契藍,一雙透徹的黑色眼睛充滿笑意的看著來人。
「一來就打擾別人的美好清晨。」冷酷伯爵毫不留情的指責,然而臉上的笑容正說明他的心情不受影響。
血兒咋了咋舌,拉起墨契藍的手就往外跑,一邊喊著:「今天天氣真好!」
「喂!」自家女伴被人抓走,伯爵當然不滿,只是他也不會對面前那個任性的女生發怒,畢竟「她」正笑著。
三人一路去到血玫瑰花園,那邊有一個專屬於他們的地方,只有少數的人能進到那裡。而在那裡面,有一個人正優雅地喝著茶。
「姊姊!」血兒一下子就撲到那人的懷裡,要是讓外面的人看到,大概下巴都會掉到地上吧。畢竟被撲的人可是高高在上的嗜血公爵。只見她輕輕撫了撫血兒的背,然後調正一下坐姿,讓血兒坐到她的腿上。
「羽。」伯爵打了聲招呼,公爵點頭示意,然後她懷裡的血兒跳了下來,說:「好無聊,不如我們到處逛逛?我很久沒到學校看看了。」
公爵溺愛的笑著,反正血兒說甚麼,她都只會說好而不會拒絕。反倒是伯爵在苦笑著,怎麼今天都在到處跑的感覺。
一踏出他們的專屬區域,有兩個人立刻上前迎接他們。
「蛇蛇,我們要去學校,你不用跟著我們了。」聞言,黑髮藍眼的男子點了點頭,問:「我可以隨您們過去嗎?」
公爵看著自家妹妹,然後點頭。蛇牙一臉興奮的看向旁邊的禮儀侯爵,說:「小零零也一起去好不好?」
「我說了我不要聽到那個稱呼!」一旁的人咬著牙,一臉要揍人的樣子。
「小零零真可愛!」某人完全不怕死。

甚少有客人的別墅迎來了數位大人物,花園的位於權力頂層的三位爵士一同到訪,讓稚嫩的新居民感到非常興奮。不過除了公爵一行六人以外,還有三位大人物。
「男爵大人,瑤姬小姐,紫凌小姐。」接待處的人員有點驚訝地問好。
突然造訪的三人臉上帶著和藹可親(血:你確定?)的笑容,他們在男爵跟訝異中的人要來了練習場的鑰匙後便留下沒有反應的接待人員前往目的地。
遲一步到達的公爵他們並沒有經正門進入。眾人走進不知從哪生出來的秘道,一邊吵吵鬧鬧完全沒有在做不法事情的自覺。不過,在花園,公爵就是法,公爵在做的事情永遠沒有不法的。
出了地道,練習場一目了然。紅色、紫色、黑色的身影四竄,以肉眼追不上的速度移動著。
「瑤姬、紫凌、血嬅。」侯爵辨認出三人,聽到聲音的三人停下動作,微微向眾人點頭示意。閒聊幾句以後,公爵一行人便離開了。
「沒想到她會過來。」紫凌意有所指的說。
「確實,不過連那兩對放棄獨處跟來才有趣吧。」瑤姬捲了捲柔美的紅髮,回應。
「的確。」紫凌優雅地以扇掩嘴笑道。
男爵沒有加入二人的對話,只是在旁警戒著,她的這兩位師傅最擅長就是聯手突襲。
果不出其然,在紫凌放下扇子撥了撥頭髮以後,兩人便以閃電的速度從左右兩前發動攻突襲。數以千計的樹藤遮天蔽日,目標是男爵的四肢。以雙扇一一斬斷,接踵而來的是同樣用扇的紫凌一波接一波的攻擊。雖不至游刃有如,但至少迎刃而解。隨後紫凌反手執扇,對準男爵的脖子就是一揮,男爵後退,扇收起來就是一擋。同時,他緊皺眉頭。
一連幾個躍步拉開距離,站到紫凌身旁的瑤姬展露勝利的笑容。
男爵看了看她剛才站的位置,很是不解,但劇烈的痛楚逼使她不得不找出答案。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時,瑤姬跟紫凌走到她身旁,紫凌的扇已摺疊起來,她輕敲一下男爵的額頭說。
「花是瑤的武器。只要她想,草就會變成她的針。」紫凌咋舌,她這徒弟怎麼這麼遲鈍。
「謝師父賜教。」男爵畢恭畢敬的說。
瑤姬笑而不語,看著男爵的眼神滿是玩弄的意味。
「凌,我們喝茶去。」拉起友人的手便外走,,男爵正要跟上的時候,瑤姬回頭,說:「妳就在這好好反省一下。」言畢,數條比老樹幹還要粗的樹藤纏上男爵,就這樣被吊了起來。
男爵對自己過於放鬆感到慚愧,被吊起來自然一點怨言都沒有。但對於瑤姬離開前還「順道」開了結界一事,還真有點哭笑不得,就是鬆綁也離不開就是了。
時間回到十分鐘前,公爵等人告別了紫凌她們後,沒有目標的到處亂逛著。
「瑤姬大人她們為甚麼會在這邊?」六人當中年紀最輕的蛇牙問道。
「只是指導而已。」他旁邊的侯爵用一副「你真無知」的表情回答他,但是語氣卻沒有一點不耐煩。
「公爵大人,侯爵大人,伯爵大人,突然造訪,不知所為何事?」校長——連問道,說話中透露出絲絲不滿和趕客的意味。
「你有不滿嗎?」伯爵微笑著問,些微黑氣在他的手邊聚集。
「當然。各位大人突然來訪,先不說沒有事先通知,又不經正門進來,很難讓人滿意吧?」他說著,語氣越發激動,然後一旁的侯爵默默踏前一步,跟連面對面,按在劍柄上的手握緊,拔劍,然後銀光一閃,劍出鞘回鞘,才一眨眼的時間,連的咽喉處出現了一道很深的傷口,血汨汨流出。兇手一臉怒容的說:「我從不知道公爵的行為需要讓任何人滿意,亦不到任何人不滿意。」連摸了摸脖子,雖然他們的傷一般都會很快癒合,但是這個傷不一樣,侯爵的武器闇墨和銀雪擁有壓抑再生的功能,看怕這個傷也很難好。忿忿不平地跑走,身影已無處可尋的時候,蛇牙整個撲到侯爵身上。
「小零零很帥很可愛!」然後說了一句找死的話。
侯爵很乾脆的給了一個過肩摔,然後一拳打向攤倒的蛇牙的肚子。蛇牙向旁吐了口血,可見侯爵毫不留情。他冷冷地說:「這樣的你也很可愛。」
「惡趣味侯爵。」公爵冷眼旁觀,下了這樣一個結論。
侯爵咬著下唇,無語。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28#
 樓主| 發表於 2012-8-17 17:19:4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章

本帖最後由 血兒 於 2012-8-17 17:32 編輯

六人繼續他們隨心所慾的行程,來到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休憩室,裡面大概有五名「學生」。
看到六人踏進房間,學生立刻停下手邊的動作,向三位爵士行禮。
公爵只看了一眼,便到桌子旁坐下,隨後血兒在她對面坐下。公爵敲了敲二人中間的桌子,一個棋盤應聲而生,二人就這樣旁若無人的下起棋來。
五名學生在旁竊竊私語,沒甚麼事做的蛇牙也加入他們。
「請問妳們在聊甚麼呢?」露出職業性笑容,蛇牙柔聲問道。
有一名女生立刻紅著臉,小聲回答:「公爵他們跟想像好像不一樣,但還是難以接近。」
另位五人自然聽得一清二楚,侯爵跟伯爵在心裡苦笑。
能接近她的也只有血兒而已。
而毫無自覺的兩人仍在下棋。
百無了賴的三人也坐到另一張桌子旁,蛇牙則與學生們坐到另一邊的套組沙發上,他微笑著跟他們閒話家常。冷酷伯爵一手搭在墨契藍的手上,另一手拿著茶杯湊到唇邊,喝了一口。坐在他對面的墨契藍笑看著他,不語。而坐在二人身旁的侯爵不停回頭看向蛇牙,看到他跟女學生們有說有笑的,一會皺眉一會握拳,使伯爵不禁「噗」一聲笑了出來。這一聲,引來整房間的人的視線。
「冷酷伯爵居然笑了……」蛇牙身側的銀髮女生帶點愕然地說。
「茶茶,還有妳們,剛剛的事不要放心上,那是錯覺。」蛇牙展出迷死人的笑容,跟銀髮女生還有其他人說,被那笑容弄得神魂癲倒的女生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看不下去的侯爵一把抽出武器抵在蛇牙的脖子上,鋒利的刀刃割出一道淺淺的傷口。
他說:「變態執事,別在這勾引學生!」
蛇牙瞪著水晶般的藍眼睛,抬頭後仰看著侯爵,說:「我沒有。」
看到侯爵拔劍的一瞬間,女生們嚇壞了。聽到蛇牙的否認時,她們立刻認同的點了點頭。就深怕侯爵真的會狠下殺手。
默默的把劍收回鞘,然後轉向女生們,他深深的低著頭,溫柔地道:「抱歉,讓妳們受驚了。」
女生們受寵若驚,連忙說不要緊。在他轉身走開時,又七嘴八舌的說起話來。
「禮儀侯爵真是君子中的典範!」名為晴的女生讚嘆的道。
「對呀!又能幹,而且彬彬有禮。」把玩著咖啡色頭髮的羽凝音一雙瓦紅色的眼睛追著侯爵身影,出神的說。
蛇牙聽著她們的說話,無言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發表意見。
至於一直在一邊忘我的下棋的兩姊妹,其實一直沒有把心思放在棋局上。
「姊姊,女神那邊有消息嗎?」把一隻黑色的兵推前了一步,血兒平淡的問道。
公爵交換了一下交叉的雙腿,然後把白棋的城堡推前三格,才回答:「她現在一切安好。」
對面的她聞言,雙手撐在桌上,十指交叉頂著下巴,直視公爵那雙異色瞳說。
「沒事就好。」
二人對望著,久久不開口,只是手上動作不曾停止。
「將軍。」沒有移開視線,她把黑色的棋子全數掃到地上,只剩下位在白色國王斜角的那隻兵。「姊姊總是太仁慈。」
她揚起誘人的笑容,完全不受對面的她動作的影響,柔聲的說:「我只對妳溫柔而已。」
血兒莞爾一笑,手指輕點桌面,棋盤被取替,換來一張地圖。公爵白晢而修長的手指點向地圖上的一片空地。
「這片空地,應該要好好利用。」公爵沉思一會,輕聲道。
「沒有幾個人能在那生存呀,姊姊。」血兒皺著眉,在那空地上畫了一個大大的交叉。她出神地說:「或許再容不下人了。」
「本來,只有我和妳。」
「還是會有人來的,絲汀法斯不會停止尋找的。」牛頭不對馬嘴的說著,血兒視線落在地圖的中央。「學校學生不多,活用一下應該能住很多人。」
「就這麼決定吧。」公爵想也沒想就回答,然後一個響指,地圖消失,二人同時站了起來。
見狀,侯爵和蛇牙亦站到二人身旁,一副待命的樣子。
「蛇蛇,我們去別處逛逛吧。」
公爵向侯爵點頭示意一下,然後移動陣一開便離開了。
「茶茶,妳也一起來吧?」被血兒點名的女生反應不來,畢竟她們不曾說過話,今天之前素未謀面。
「嗯。」茶茶用力的點了點頭,便跟上五人的步伐離開了休憩室。
「真羨慕她呢!能跟在那些人身邊。」被留下來的晴說。
同樣是被留下來的羽凝音把玩著剛才被掃到地上的棋子,慨嘆地道:「跟在那些人身邊不容易呀……」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帖 登錄 | 註冊

本版積分規則

快速回复 返回頂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