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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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文] 血的花園~~((08.17新的開始:第二章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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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1-9-19 20:07:2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章

本帖最後由 血兒 於 2012-1-26 22:18 編輯

站在花園內最大的建築物,嗜血公爵的城堡——艾爾緋爾斯面前,無一不被其雄偉英姿震懾。
「進去吧。」禮儀侯爵看了一眼,對身後抱著血兒的蛇牙說。
「啊......嗯。」蛇牙從震憾中回過神來,點頭回應。
二人走進城門,迎接他們的是一片迷濛,禮儀侯爵遲疑地拉起蛇牙的手,喃喃地道:「跟著我,不要放手。」禮儀侯爵領著蛇牙左穿右插,十多分鐘過後,他們來到一間已不能單純用大來形容的廳。禮儀侯爵並未因進到室內而停下腳步,只是放開了緊握蛇牙的手。在進到在大廳右方的接待所時,禮儀侯爵微微躬身,說:「公爵大人,我把血兒小姐找來了。」公爵頷首,看了看蛇牙懷中的血兒,然後注視著蛇牙。蛇牙尷尬地開口:「您好,我是血......兒小姐的執事,我叫蛇牙。」及時止住要說出口的稱呼,蛇牙自覺好險。為什麼會覺得好險,蛇牙也不知道,只是有種直覺告訴他不能在這個人面前叫出那個稱呼。
「你可以退下了。」嗜血公爵對蛇牙說,蛇牙隨即轉身打算離開。
「血兒留下來。」公爵的聲音又再響起,蛇牙皺眉,回過身去直視公爵說:「我不能把血兒獨自——」
公爵不滿,大聲斥駁:「難道你認為我會對她做甚麼嗎?」公爵生起氣來還真不是一般人可嫓美,蛇牙只得在她有進一步行動前,輕輕把血兒放在椅子上,跟著禮儀侯爵離開。
「你知道你剛才差點性命不保嗎?」禮儀侯爵甫踏出艾爾緋爾斯,就憂心的道。
「怎麼了,惡趣味侯爵?你這是在關心我嗎?」蛇牙一邊打趣地說,一邊回頭看向艾爾緋爾斯。只見原本黑色的外牆化成豔紅,又慢慢的淡化下去。
「誰......誰會關心你!」禮儀侯爵立刻反駁,無奈他的臉出賣了他。
「小零零臉紅好可愛喔!」蛇牙看著他,露出無比燦爛的笑容說。禮儀侯爵拋下一句「嘔心」,便飛奔起來,蛇牙則漫步著,一點也不急著回家。
在艾爾緋爾斯內的接待所內,一名女子撫摸著一名熟睡女生的臉頰。不知過了多久,女生緩緩張開眼坐了起來,搓了搓眼睛依舊睡眼惺忪地說:「公爵大人?」
「這裡沒有其他人。」公爵以絕對稱得上溫柔的聲音說。
「姊姊。」血兒喃喃地道,一雙讓人摸不透的紅眼直視著公爵那不同的雙眼。
「有多久,我們兩姊妹沒有好好的聊天了?」公爵無奈的說道。
「羽姊姊,」睡意在血兒臉上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淡淡的語氣卻使人誤以為她很累。「已經兩千多年了……」
「妹妹……」公爵嘆息,她到底多久沒聽到眼前的人兒這樣叫她了呢?
靜靜的對坐著,兩人無言地交流著,眼裡同樣的流露出對對方的思念。
「羽姊姊,我現在很開心。」血兒打破沉默,悠悠地道。
「是嗎?」公爵看著她,確認般問。血兒點頭,喃喃低語:「我知道是我任性,拋下一切沉睡。醒來的時候甚至拋下姊姊搬了出去。可是,姊姊,這樣的花園很好,我不想因為我的背景而破壞了現狀。」
「我的妹妹,我的純血大人,」公爵以最柔和的聲線說,話裡是滿溢的寵溺。「大家會諒解的。我想妳,回到我身邊。」
「我跟妳們不一樣。妳們是女神絲汀法斯所選的人,被挑選出來陪伴她,等待那位男神的人。而我只是一個不請自來的麻煩人。」
「妹妹......」公爵憂心地道。
「姊姊,時間快到了。」血兒打斷公爵的話,語氣強硬起來。公爵聞言,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又變回那個鐵面無私的嗜血公爵。
「那麼,血兒,作為姊姊,我不希望妳不開心。可是,作為公爵,我要求妳,公開妳的身份,因為在不久的將來,妳的力量是必須的。」公爵的話由溫柔轉到冰冷,眼裡的柔情也變得尖銳。
「可是……」血兒鮮有地遲疑了,她是多麼想拒絕這個要求。
「血兒!」公爵的語氣強硬得不可抗拒,這是公爵的威嚴。
可是,這樣一來,所有人都得活在我的命令之下,我討厭那感覺。血兒默默地想著,頭卻因公爵的「期望」輕輕點了一下。
「公......公爵大人!」一名侍從還沒進來就已慌張地大喊。公爵怒斥:「有客人在此,豈容你喧嘩放縱!」
「公爵大人,」那人俯伏在地上,顫抖地說:「有......有敵人來......來襲。」
一旁的血兒眉頭深鎖。公爵則在聽過侍從匯報後吩咐:「現在起,花園禁止出入。」又面向血兒說:「妳今天留在這裡。」血兒立刻搖頭拒絕,在公爵的眼神下,血兒怯怯地說:「家裡的人會擔心……(作者:放心,沒人擔心妳)」
「一天而已。」公爵維持著嚴肅的表情,語氣卻如撒嬌般。
「不行,下次吧。」血兒邊站起邊無奈地說。
「希望下次不是另一個千年。」公爵目送她的離開,感嘆著。
在血玫瑰花園內,一名紫髮女生站在中央,看著東北方一棟若隱若現的祭壇。一個綠髮的女生默默地在她背後出現,輕輕地道:「暗殺者和暗衛已經過去了。」
「我知道了。麻煩妳了,天音。」紫髮女生——紫凌依舊看著遠方,一絲絲微乎其微的爆炸聲從那邊傳出。
突然,黑長髮飛揚,一個幾乎從不離開城堡的女生出現在兩人面前。二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叫道:「嗜血公爵大人。」
「時間到了,我們過去吧。」公爵冷冷地下了一道指令。紫凌跟血天使天音對望了一眼,露出憂慮的表情,相視、苦笑。三人就這樣沉默地往花園的東南方走去,沿途沒有多少人看得見這奇妙的組合,即使看見了,也只得一臉驚訝地逃開,不敢多問。
「還有多久?」天音壓低聲音,向前方的公爵問。
「不久。」很簡短的回答,而且答了跟沒答根本沒差。不過,有誰敢在她面前說出這種話呢?
從艾爾緋爾斯離開的血兒找到明明已經離開很久的蛇牙,不過她沒有立刻叫他,事因……
「小零零,要去一趟血兒的小屋嗎?」蛇牙打趣地問,只見走在他前面的銀髮男生氣得耳根都紅,大喊:「不要再那樣叫我!」
「可是,『小零零』很適合你呀。」蛇牙湊到男生耳旁,柔聲說著。男生的臉在不足三秒的時間變成一個熟透的紅蘋果。
「咳……咳咳。」血兒從隱身的樹走了出來,發出了兩聲假咳。「禮儀侯爵大人,您好。」銀髮男生迅速脫離蛇牙的「魔掌」,整理一下衣服後回了血兒一個苦笑,難堪地說:「嗯。」
「蛇牙,該回家了。」血兒壓不住笑意的說。
NG小劇場
「我的妹妹,我的純血大人,」公爵以最柔和的聲線說,話裡是滿溢的寵溺。「大家會諒解的。我想妳,回到我身邊。」
「羽姊姊,妳只想禹禹回到妳身邊吧。」血兒幽幽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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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1-9-26 16:50:49 | 顯示全部樓層
「我的妹妹,我的純血大人,」公爵以最柔和的聲線說,話裡是滿溢的寵溺。「大家會諒解的。我想妳,回到我身邊。」
「我跟妳們不一樣。妳們是女神絲汀法斯所選的人,被挑選出來陪伴她,等待那位男神的人。而我只是一個不請自來的麻煩人。」
「妹妹......」公爵憂心地道。
「姊姊,時間快到了。」血兒打斷公爵的話,語氣強硬起來。公爵聞言,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又變回那個鐵面無私的嗜血公爵。
「那麼,血兒,作為姊姊,我不希望妳不開心。可是,作為公爵,我要求妳,公開妳的身份,因為在不久的將來,妳的力量是必須的。」公爵的話由溫柔轉到冰冷,眼裡的柔情也變得尖銳。
「可是……」血兒鮮有地遲疑了,她是多麼想拒絕這個要求。
「血兒!」公爵的語氣強硬得不可抗拒,這是公爵的威嚴。
可是,這樣一來,所有人都得活在我的命令之下,我討厭那感覺。血兒默默地想著,頭卻因公爵的「期望」輕輕點了一下。
「公......公爵大人!」一名侍從還沒進來就已慌張地大喊。公爵怒斥:「有客人在此,豈容你喧嘩放縱!」
「公爵大人,」那人俯伏在地上,顫抖地說:「有......有敵人來......來襲。」
一旁的血兒眉頭深鎖。公爵則在聽過侍從匯報後吩咐:「現在起,花園禁止出入。」又面向血兒說:「妳今天留在這裡。」血兒立刻搖頭拒絕,在公爵的眼神下,血兒怯怯地說:「家裡的人會擔心……(作者:放心,沒人擔心妳)」
「一天而已。」公爵維持著嚴肅的表情,語氣卻如撒嬌般。
「不行,下次吧。」血兒邊站起邊無奈地說。
「希望下次不是另一個千年。」公爵目送她的離開,感嘆著。
在血玫瑰花園內,一名紫髮女生站在中央,看著東北方一棟若隱若現的祭壇。一個綠髮的女生默默地在她背後出現,輕輕地道:「暗殺者和暗衛已經過去了。」
「我知道了。麻煩妳了,天音。」紫髮女生——紫凌依舊看著遠方,一絲絲微乎其微的爆炸聲從那邊傳出。
突然,黑長髮飛揚,一個幾乎從不離開城堡的女生出現在兩人面前。二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叫道:「嗜血公爵大人。」
「時間到了,我們過去吧。」公爵冷冷地下了一道指令。紫凌跟血天使天音對望了一眼,露出憂慮的表情,相視、苦笑。三人就這樣沉默地往花園的東南方走去,沿途沒有多少人看得見這奇妙的組合,即使看見了,也只得一臉驚訝地逃開,不敢多問。
「還有多久?」天音壓低聲音,向前方的公爵問。
「不久。」很簡短的回答,而且答了跟沒答根本沒差。不過,有誰敢在她面前說出這種話呢?
從艾爾緋爾斯離開的血兒找到明明已經離開很久的蛇牙,不過她沒有立刻叫他,事因……
「小零零,要去一趟血兒的小屋嗎?」蛇牙打趣地問,只見走在他前面的銀髮男生氣得耳根都紅,大喊:「不要再那樣叫我!」
「可是,『小零零』很適合你呀。」蛇牙湊到男生耳旁,柔聲說著。男生的臉在不足三秒的時間變成一個熟透的紅蘋果。
「咳……咳咳。」血兒從隱身的樹走了出來,發出了兩聲假咳。「禮儀侯爵大人,您好。」銀髮男生迅速脫離蛇牙的「魔掌」,整理一下衣服後回了血兒一個苦笑,難堪地說:「嗯。」
「蛇牙,該回家了。」血兒壓不住笑意的說。
NG小劇場
「我的妹妹,我的純血大人,」公爵以最柔和的聲線說,話裡是滿溢的寵溺。「大家會諒解的。我想妳,回到我身邊。」
「羽姊姊,妳只想禹禹回到妳身邊吧。」血兒幽幽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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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1-10-4 17:45:1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七章(上)

本帖最後由 血兒 於 2011-10-5 15:20 編輯

「公爵大人,這是?」血玫瑰花園的園主紫凌訝異地說。

「隱密之紫月神殿。」公爵簡短地解釋,又望向身旁的血天使。後者嘆息地搖頭。

「進去試試看。」公爵威嚴的聲線疲憊地說。

三人走進一座高聳入雲的神殿,神殿內外都散發出不容亵瀆的神聖,可是每每踏進一步,都能感受到那沉重的孤獨。

「這座紫月神殿,曾經是高貴的絲汀法斯女神的居所。」公爵喃喃低語。話語中,是滿滿的感傷。又轉向天音,問:「還是沒反應嗎?」

「沒有。」天音閉著眼,輕輕地回答。「我還是聽不到她的聲音。」

「誰的聲音?」紫凌皺著眉,她討厭甚麼都不知道的感覺。

「妳不知道血天使的名字由來嗎?」公爵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紫凌微微搖頭。「天音,天神之音,作為血天使,她能聽到神之聲,並與之溝通。」

「可是,自數年前起,我開始聽不到我們的女神——絲汀法斯的聲音。本以為今天來到這裡,應該能再次聽到,豈料還是不能。」天音接著說。她抬頭看著那紫月畫像,那是絲汀法斯還在這裡的時候親手作畫,畫中的她,眼神是那麼哀愁,是那麼落寞。天音如唱如誦:「請讓我再次傾聽,您的音。請讓我再次靠近,您的心。」

一片靜謐,三人都知道,以現在這個狀況,花園的危機只會越來越大。女神不回應,原因只會有兩個,一是她再度陷入千年一次的沉睡,二是她虛弱到回應不了。她們都希望是前者,因為後者表示情況超出她們預期。

「哈哈哈!沒用的。」一把男聲從門口傳來。一名看上去就是純正東方人樣子的男子正站在門檻位置。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公爵回頭看到男子,眼神閃過一絲惶恐,又迅速整理好心情問道。

「呵呵!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男子那欠揍的語調,惹怒了公爵和紫凌。那人在眨眼間成了一隻剌謂。可那人絲毫不在乎,逐一把「刺」拔下來,悠然地說:「塗上了毒藥的長針,力量也不過如是。」隨著男子的動作,更多的紅色小孔出現在那白得不像活人的皮膚上。

公爵的金色右眼下出現了一個龍型圖騰,她一言不語。漸漸的,周圍的氣壓開始降低。男子露出難受的表情,原本就不健康的臉顯得更加蒼白。臉容逐漸扭曲起來,一句話只得從牙繨中吐出來:「可惡。」只見紫凌、公爵、天音三人泰若自然。

「混沌。」公爵冷冷地叫道。「即使你擁有那可怕的吸收能力,在我們面前你還是毫無勝算。因為你的敵人——我們——是跳脫生體輪迴的不死血族。」公爵右眼下的圖騰慢慢淡去,周遭的氣壓也回復正常。男子恨恨地拋下一句「算妳狠」就邁步離開。不久,女子三人亦緩步離去,卻在門口遇上了意料之外的人。

「嗜血公爵大人。」那人低聲說。公爵頷首,她身後的兩人亦微微行了一禮,喚:「冷酷伯爵大人。」

「在那麼遠的地方過來,所為何事?」公爵詢問,一臉就像如果不能給我滿意答覆就讓你好看的樣子。

「向您報告,千羽大人,西北有異族來犯。」言畢,冷酷伯爵的身影輕輕搖曳,慢慢消失。紫凌喃喃地說:「只是影像。」又轉向公爵,說:「這已經是今天第二次了。」公爵並未作任何反應,只是邁開腳步。轉眼間,她的身影已在門閂處隱去。

「凌,我先走了。」一直保持安靜的天音說道,不待紫凌反應,就以那紅色翅膀高速飛走。

獨自離去的公爵,走在兩旁樹木茂盛的小路上,沉入自己的世界裡思考著甚麼。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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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1-11-19 06:17:0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九章

同樣是密密麻麻的樹,六個人分別在兩個森林裡穿梭。

「蛇蛇,有沒有覺得……太靜?」血兒甩著長白髮,回過頭問。確實從剛才到現在,除了二人刷過樹葉而做成的「沙沙」聲外,甚麼聲音也沒有。

「也許,已經沒事了?」跑在血兒身後的黑髮男子——蛇牙不甚確定的回答。

不遠處傳來熱力和火光,更伴隨著濃烈的燒焦味。二人加快腳步,最後停在一道火牆前。

「不只是魔蛭。」血兒呢喃。後方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蛇牙右手拿銀殺,左手拿紅蒲,轉過身去,卻看見理應在會議廳的禮儀侯爵和守護者佐埕。

「侯爵大人,守護者大人,您們怎麼——」蛇牙的話在侯爵示意下停住,侯爵看了看火牆,才說:「公爵派我們來調查。」

「蛇牙,你辦得到嗎?」血兒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向蛇牙問。蛇牙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火牆,點了點頭。

「你們打算做甚麼?」佐埕來回看著二人,不得要領。

「不行,這結界很強,即使是變態執事手中的紅蒲也破不了。」禮儀侯爵冷冷地道。辦法一下子都沒了,血兒鮮有地著急起來。

「不就破除結界而已,我來。」佐埕突然說道。蛇牙和侯爵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看著他,血兒則如夢初醒,說:「對!我怎麼會忘了的呢!麻煩你了,佐埕。」血兒讓到一旁,騰出更多空間給佐埕。佐埕不知從哪拿出一把琉璃色的鐮刀,一個箭步衝向火牆,大手一揮,鐮刀撞上火牆,發出如爆炸般的聲響,轉眼間,火牆如碎裂的鏡子般四散,然而火焰碎片沒來得及燃起任何東西便消失了。一個人影在火牆崩潰的瞬間一閃而過,眾人未有留意,只是急忙衝進意外沒倒的小屋裡,屋內外盡是一片狼藉。

「怎麼會……」血兒看著家裡的慘狀,出神地道。其後進來的三人亦顯露出訝異的神情。四具屍體橫躺在地上,那三個纏人的管家一下子沒了生氣,平常最愛嚎啕大哭的小靜如今木無表情的躺在地上,身軀浸泡在嚇人的鮮血之中。

一隻狐狸從樓上奔下來,跳進血兒的懷抱裡。血兒把頭埋在狐狸柔軟的毛中,磨蹭著,喃喃地道:「就只剩下你,只剩下翎藍你沒有離開我。」蛇牙輕輕的把手搭在血兒的肩上。禮儀侯爵在屋裡到處檢查,佐埕則重新佈了一個防護結界。

「一絲黑暗氣息都沒留下。」侯爵說道。

「不可原諒!」血兒咬牙說道。突然一股黑色旋渦以她為中心盤旋,捲起屋內所以物件。不過瞬間光景,房子只剩下外牆,內裡空空如也,四具屍體則消失得無影無蹤。

「小靜的……」蛇牙哽咽著,不願說出下半部。

「他們,長埋地下了。」血兒輕輕道,眾人不發一語,再度邁步,回去中央別墅。

在中央別墅的會議廳內,一片寂靜,尤其在聽完侯爵的報告後。公爵陷入沉思,過了一陣子,她喃喃地道:「要天亮了。」眾人聞言看出窗外,天果然已漸漸明亮了,座上的人兒默默地四散。會議尚未結束,只是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另一邊箱,好不容易跑出森林的孤寂女爵和公關子爵看著異常耀眼的太陽,這意味著二人正式踏入人類圈的範圍。

「這裡是南方森林——奇克幻林,是精靈和妖精的居住地,人類集結的地方則是東方大地——艾斯特士。最快的話,不足一星期就能到達。」女爵向子爵說道。

「妳剛才說,精靈的森林?」子爵皺眉,確認般問道。女爵點頭。子爵一臉不放心,女爵沒有在意,只是四處張望,又跑起來了。子爵只是默默跟在其後,二人沉默地跑了一天。當夜幕低垂時,二人席地而坐,稍事休息。這時,子爵才又說話。

「世界,改變真大。」女爵沒有回話,跟長年待在花園的「人」不同,女爵幾乎是改變的見證者,因此,她沒有為改變而歎息事過境遷的理由。

「人類圈已不是單純只有人類了。」子爵又道,就如同字面上解釋,在人類圈裡生活的不單止人類,還包括生活在他們身處這片森林的精靈及妖精。

「除了這裡,還有西方樂土上的仙子,盤踞北方極地的魔族。」女爵說道,子爵輕輕點頭表示理解。

「可以再起程了嗎?」女爵向一臉倦容的子爵問道。對方以行動回答,他站起身來,撥了撥沾上雜草的衣服,甚至做出跑步的姿勢。女爵莞爾一笑,隨即站起身來,前腳掌才碰到地,就向前狂奔,動作流利,不拖泥帶水。

「妳一直都是這樣的嗎?」子爵忽然問道。女爵不明所以,反問:「怎樣?」

「沉默寡言,獨來獨往。」子爵解釋。

「可能吧。」女爵輕描淡寫。

「妳在人間界這麼多年,有嘗試過尋找男神的下落嗎?」女爵輕輕點頭,又嘆息地搖頭,無何奈可的說:「男神,已經回不來了。」子爵聞言,欲言又止,最後只是保持沉默。直到第一絲曙光出現,二人才又停下來稍作清潔。

「妖精們來了。」女爵喃喃地道。子爵四處張望,只見在茂密的樹林下,一點點微光,驟強驟弱。「抱歉謝道。」女爵率先說道。

一陣靜謐過後,她又說:「我們知道,我們並不會造成麻煩。」

子爵不得所以,微微偏頭看著女爵的光點。

女爵突然幽幽地說:「不了,謝謝妳們的好意。」

「燦,這是甚麼回事?」子爵插話。女爵看向他,露出奇怪的表情,說:「她們說要幫助我們盡快到達目的地。」這不是方便多了嗎?子爵想道,不過沒有多說,畢竟他對這世界沒有比女爵所知的要多。

「我們這就起程,希望下次見面不會太久。」女爵又回頭對光點說,光點進一步加強亮度以示回答。

女爵立刻拉起子爵以超越光速的速度跑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天完全亮了,她這才放開子爵的手,手按在樹上,緩和急速的呼吸。

「不可以隨便接受妖精的好意,她們隨時會在事後要求甚麼報酬。」女爵氣喘吁吁地道。

子爵這才終於感到,這是一個與他生存的時代截然不同的世界。
(2,115字元)
TBC

作耆的後話:
考完試就忙死了...真抱歉現在才把第九章放上來
先說一下,有關孤寂女爵和公關子爵在人類圈的所見所聞將會撥入我另一篇文中
我知道我把自己寫得過份強大,大家來揍我吧
依然是舊話,想出現的舊人(最初加入的),請盡量在聊天帖出現,我寫作時,是以聊天帖裡的大家作性格背景的
然後新人請再等待,因為你們會在這件事(女神力量被吸收)後,另一個故事開始的時候陸續出現。
下一章我會盡量快。。可是還是見諒,因為我下星期有好幾份報告要交。。。
開放催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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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1-11-28 16:00:3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章

本帖最後由 血兒 於 2011-11-30 18:36 編輯

「血兒。」蛇牙憂心地喚道。他眼前的白髮女生沒有回應,他又試探地叫一次:「血血。」女生的肩微微抽搐了一下,一下子轉過身來,直衝往原本是樓梯的那個洞,跳了下去,一隻腳才碰到地就又跑起來。反應慢了一拍的蛇牙花了好一陣功夫才追上她。二人默默的向西北方跑去,直到見到艾爾緋爾斯才停下。

「回去吧。」血兒頭也不回地說。

「是。」蛇牙轉身,又驟覺不妥,再轉身看著血兒的背影。

「回去吧。」血兒終於回頭看他,她不帶語調的說:「回去血玫瑰花園,當一個你就好了,不用繼續當我的執事了。」

「為什麼?」蛇牙立刻反問,又細心回想自己可曾做錯甚麼。血兒見狀,輕輕搖頭,嘆道:「你沒有錯。錯的是我,一直都是。」言畢,便往艾爾緋爾斯走去,蛇牙追上去,卻被結界反彈回來,力度使蛇牙口中散發一股鐵鏽及腥味。

走進艾爾緋爾斯,血兒沒有往常的去到接待室,而是直接走上四樓,踏入公爵的起居室,依舊不發一語。

「果然......」伏在桌上的黑髮人兒緩緩坐直身子,喃喃地道。

「公爵大人,請讓我帶領驅逐入侵者以及打倒混沌。」血兒直視公爵,不帶感情的說。

「即使我不允許,妳也會去,是嗎?」公爵無奈地問。

血兒輕輕點頭。公爵的眼神變得銳利,語氣卻柔和起來,回到如常的庸懶聲調。

「如果沒有那件事,妳會有這樣的決定嗎?」

「不,不包括入侵者。」血兒幽幽地回答。

「那就別去。」公爵淡淡的說。「我不需要感情用事的人。」

「公爵大人......」血兒帶點哀求的語調,卻沒能溶化公爵的冷漠。

「命令我,否則別想得到我的允許。」

「不!」血兒立刻喊道。她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命令人。

「那就聽我的。」公爵掀起弧度不大的笑容說。血兒不發一語,默默的步出房間。公爵對遠去的背影連連搖頭。

另一邊箱,蛇牙站在艾爾緋爾斯前,慌惶失操。他不知道,應該等自家主人出來,還是照主人吩咐,回去血玫瑰花園。最後,他索性席地而坐,等待血兒從城堡出來,問個明白。過了一個晝夜,蛇牙仍然坐在原地,死心不息地守候著。

城堡內的血兒站在三樓客房的窗前,察看蛇牙是否仍在外面。一開始,她甚至會朝他丟一、兩個魔法,試圖趕他離去,豈料反倒使他更堅定等待的心。

在第二個晝夜快要完結時,一個銀髮紅眼的男生到來,狠狠地給蛇牙一巴掌。

「清醒一點吧!」那男人對著他罵道。

「禮儀......侯爵大人。」蛇牙呆呆地喚。黑髮男人哭笑不得,只有這時才會正正經經的叫他嗎?他帶點無奈地說:「先不論血兒自己想不想出來,她是出不來的。」聽到此話,蛇牙幾乎整個跳起來,喊:「甚麼出不來?難道她死了嗎?」侯爵再度啼笑皆非,眼前的少年想法怎麼這麼極端。

「先到我的城堡去吧。」

「不!我要在這等血兒。」蛇牙立刻回絕。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我說了,她不會出來的!」禮儀侯爵幾乎用吼的說,蛇牙嚇了一跳,然後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著侯爵走。

侯爵的城堡嘉蘭諾德是一座咖啡色的特大別墅。進到內部,一目了然的是棕色的裝潢,看來,城堡的主人是個棕色愛好者。二人穿過大廳,走上接待室,侯爵作出「請」的姿態,蛇牙則猶豫應否坐下。

「坐下吧,我有很多事要告訴你。」侯爵帶點無奈地說。蛇牙小心翼翼的坐下,甚至擺出隨時可以防禦的姿勢。侯爵開始娓娓道來:「血兒,你的主人,不單是一個住在花園內的人而已。她是花園的第一個定居者,是唯一一個並非受女神召喚來的人。誰也不知道,她的過去,除了她自己和公爵。公爵和她以姊妹相稱,實際上是否有關係也是個謎……」蛇牙訝異地聽著,他從沒想過,自己的主人有這麼多暪著自己的事。

此時,一個散發著濃郁玫瑰花香的花園內,一名長綠髮女生閉起雙眼,輕聲唱道:「女神呀!請傾聽愚的聲音,請回答吾等的訴求。」

漸漸的,女生眉心浮出一道深坑,時間越久,這道坑就越深。最後,女生張開眼,藍色的眸散發出殺人的目光。血玫瑰花園的園主紫凌站到女生身後,正要把手放在女生肩上時,卻驟然發現,眼前的女生不是她所熟悉的那個女生。

「陰天。」紫凌緩緩吐出這個名字,女生回頭看她,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妳覺得,如果把這裡毀了,女神會醒來嗎?」陰天壞壞的說。

「妳想幹甚麼?」紫凌挑眉,冷冷地問。

「想毀了這裡,這樣她就不用煩了吧。」陰天裝作天真地說,還有意無意地眨了眨眼睛。

「妳這樣做的話,只會徒增她的煩惱。」紫凌語調依舊,心中卻苦悶著:她怎會有這樣一個麻煩的裡人格。陰天沒有回話,突然閉上眼,身體往後倒。紫凌見狀,立刻轉到她身後,避免她跟地面作親密接觸。紫凌懷裡的女生張開眼睛,發出的不再是銳利的目光,眼裡只剩下無底的深淵。

「凌。」天音喚道。

「還是不行嗎?」紫凌放輕聲線,平淡得像剛才甚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嗯。」天音力不從心地回答,拖著疲憊的身軀向花園的另一邊走去。

「可不要太勉強呀。」凌自言自語般道。應該聽見的人早已遠去,紫凌的話隨風飄散。

分處異地,公爵、侯爵、蛇牙、血兒、紫凌、天音,各自無言地凝望那片漆黑的夜空,各懷心事,卻不約而同地輕歎一聲。過去,他們獨自面對種種困難,從未有過如此無力的感覺。如今,花園內一向比太陽還要明亮的紫色下弦月卻顯得無比暗淡,這是女神絲汀法斯的力量進一步衰退的現象,時間不多了。到底,這花園在內憂外患的情況下,還能支持多久?這次的問題,到底只是一幅比較高的牆,還是末日的先兆呢?縱然誰也無法控制未來,花園內的所有人都希望,有一個人能預知未來,或是告訴他們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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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1-12-12 05:46:3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一章(不完整版)

本帖最後由 血兒 於 2011-12-18 11:11 編輯

在嘉蘭諾德裡,有兩個人正「悠然」地喝茶聊天。

「所以,您的意思是,她活得比任何人都要久,能力比任何人都要強?」蛇牙一臉不可置信。侯爵聞言沉思,點一下頭,又連連搖頭,緩緩說道:「以年齡來說,是的。以力量來說,則還不能肯定。」

「血兒,為什麼不跟公爵住在一起?」蛇牙遲疑地問。

侯爵不語,輕輕搖頭。他曾暗忖著血兒當初離開的原因,但始終不得所以。

鄰近的艾爾緋爾斯,外牆一會生長著燦爛的玫瑰花 ,一會又被濃烈的紅霧包圍。內裡住著形同陌路的兩名女子。

主樓的東面,是藏書用的東塔,此時,一名長髮女生正在專心讀書。正當女生要把手上厚重得可以砸死人的書放回書架的時候,門被另一名長髮女子打開。先來的女生看了一眼來人,喚:「姊姊。」

「在看甚麼?」女子銀鈴般的聲音不是普遍人所了解的硬朗。此時的她,多一份溫柔,多一份感情,多一份關懷。

女生把已經半陷入書架的書交到女子手中。書的封面以燙金印上<原世界歴史大傳>七個大字。

「妹妹,這書妳不是看過了嗎?」女子的話其實不是問句,而是直述句,因此女生沒有作任何回應。女子把書放回架上,收起本來弧度就不大的笑容說:「血兒,妳的執事又來找妳了。」

「我沒有執事。」女生——血兒冷冷地道。

「哦?是嗎?那外面那個不請自來的客人一定是想要挑戰公爵的權威了,從剛才到現在一直衝擊艾爾緋爾斯的結界。」女子挑眉,研究著血兒的表情變化。

「公爵大人,即使那位不速之客並非您我的客人,但也確實是您的子民,天下豈有殘害子民的道理?」血兒一邊咬文嚼字,一邊從三層高的架上挑選想要讀的書。她一步一步爬下梯子,過程中,眼沒有離開過公爵半分。

「確實。」公爵悠然地說。「那就打發他吧。」

「這不失為一個好方法。」血兒坐回讀書桌前,開始翻閱另一本兇器,滿不在乎地說。公爵走到她身後,輕撫血兒的頭髮。突然,血兒打了一個響指,書無故生起火來,不一會,火退去,書卻毫髮無損。然而,公爵卻激動地拿起書,急促地讀著。

「歌唱的天使,墮落人間。
逝去的聲音,卻榮繞此地。
啊!大天使?路西法?
您是誰?以何之名苟活......」公爵抑揚頓錯,恰到好處。歌唱般的詩句,給咒文一般散發著奇妙的魔力。一個十二角魔法陣從地面浮出,耀眼的金色光芒一下子覆蓋了二人。光芒淡去之時,二人中間出現了一條光柱,直貫塔頂。

「姊姊,這次我不會再輸給妳了。」韻音尚未落下,血兒便跳起來,不斷在塔中尋找支撐點,往更高的地方跳去。公爵微笑搖頭,輕輕的飛起來。沒錯!你沒看錯,是飛起來。公爵一下子就到了光柱的頂端,閉上眼,雙舉在離光柱一公分的,像是尋找著甚麼似的。就在她張開眼的瞬間,光柱倏然消失,血兒樂樂地浮在她面前,手上拿著一件不明的發光物。

「姊姊,是故意讓我的吧。」二人緩緩落到地上,血兒笑說。「如果姊姊早一點飄起來,再增加上方空氣的密度,妳就嬴定了。」公爵不語,定睛看著她。血兒收起笑臉,說:「我要求,接下來無論我做甚麼,姊姊或是嗜血公爵千羽櫻楓也不能阻止我。」公爵露出哀傷的表情,把手按在那發光物上,道:「如果這是妳希望的,那我只有答應。」

發光物併發出爆炸性的光芒,然後漸漸黯淡,最後才露出原貌——瓦紅色的勾玉。血兒以細線穿過,繫於手上,滿意地晃了晃,才抬頭對公爵說:「我收下姊姊的承諾,因此,我亦向姊姊保證,我會活著回來。」公爵點了點頭,血兒緩步走出東塔,公爵把剛才的書閤上,放回架上,又從旁邊的另一個櫃中取出一本小冊子,於小冊子背面畫上一劃,就離開了。

血兒步出東塔後,往主樓走去,上到一間既熟悉又陌生的房間。這幾天,她都是以二樓眾多客房的其中一間作起居室,除了藏書用的東塔,她幾乎都待在那房間內,因此現在她這樣的走動,實屬罕見。

艾爾緋爾斯內除了公爵和血兒三人,還有打掃和服侍的人。只是血兒平常都不露面,出現的時候剛好又是僕人們回到城堡旁的小屋休息的時間。所以沿路看到血兒的人先是驚訝,後又默默地盡自己的本份,沒人敢多問一句。直到血兒站在那房門前。只有特定人士能進入的四樓裡照道理想說應該不會有別人,然而現在,血兒面前就站著一個她素未謀面的人。

「這房間禁止出入。」那人說道。「不,就連這一層,妳也沒資格踏上。」血兒苦笑,這個來歴不明的人竟然這樣對她說話。不過對他來說,來歴不明的應該是自己吧。血兒想著。血兒一個踏步便繞到他身後,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時,狠狠的給他一下手刀。她站回房門前,手按在門柄上,口中唸唸有詞。過了一陣子,「咔嚓」一聲,手把已然不見,門被輕輕推開。閃身進去,門又被關起來。

公爵踏著輕快的腳步,回到自己的書房。她的秘書立刻跟她說:「公爵大人,有人闖進了那個房間。」公爵背著秘書,臉上不禁掀起笑容。她不可能不知道誰「闖」了進去,說來又好笑,「闖」進自己房間不違法的吧。可臉隨即陰沉起來,想道:她回去那房間了,所以她認真起來了。

「虛。」她喚道。秘書——虛抬起頭來,等待公爵的命令。「傳令下去,明日曙光時分,所有人在血玫瑰花園集合。另外,讓冷酷伯爵和禮儀侯爵在北塔等我。」虛應了句「是」便失去蹤影。

話說,此時此刻在血玫瑰花園內一片靜謐。這是非一般的靜。若說花園平常是憇然舒適,那現在大概就是死寂,了無生氣,原因再明顯不過:這裡一個人都沒有。

把視線轉到位於中心別墅不遠的茶座,看到的是熱鬧非常的景象。甜點師影月正忙著以神奇的手藝「變」出一份又一份的美味糕點,侍應生及女僕們穿梭在客人之中。說來奇怪,以花園近來的狀況,絕對不適合慶祝,這羣人歡愉的氣氛是打從哪來的呢?其實只要細心留意,就不難發現茶座裡的人全都苦著一張臉,而影月弄出來的甜點無一不是比夜空還要黑的巧克力。席上,有人站了起來,對所有人說:「不能坐以待斃。」此人正是守護者佐埕,一雙紫眼巡視著座上客,又說:「已經死了三個人,還想要更多人犧牲嗎?」眾人連連搖頭,卻又無可奈何,不知如何幫忙、出一分力。

「血兒去了艾爾緋爾斯!」不知甚麼時候來到茶座的蛇牙喊道,身旁站著笑容可掬的禮儀侯爵。血玫瑰花園的園主紫凌聞言,站了起來,說:「差不多該行動了。」

一臉愁容的人們,在紫凌站起來說話的時候已振作起來,縱然慘烈的濃霧仍罩在他們身上,但此刻彷有絲絲陽光透徹,驅散愁雲。

(TBC)

~作者後話~
我發覺羽姊有點崩壞了
然後就是因為不想再推遲,所以先放這裡上來,其實還有一些段落呂打好
你們的回覆是我寫下去的動力,所以請大家多多支持喔
如無意外,下次更文是一星期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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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樓主| 發表於 2012-1-5 22:34:0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二章

「愚蠢!」響轍雲霄的一聲喊叫從一座根四周格格不入的建築物中傳出。

如此震撼的聲音震驚花園內的所有人,然而僅一門之隔,人類圈卻未有耳聞。

花園內唯一飄著食物香氣的茶座,已人去樓空,留下服務生及女僕,還有甜品師和泡茶師,而客人只剩下零丁數人。

「曙光,到底會發生甚麼事?」冰玥兒看著仍舊漆黑的天空,喃喃地道。眾人自接到公爵的命令後便陷入沉寂。血的花園的居民,是對過去不再留戀的「人們」,談及未來更是淡如止水。這一個月來,從未有過的恐懼找上他們,叫他們如何是好?
留下來的數人佔了一張桌子,其中一人尤其顯得不自在。

「待會就能見到她的了。先坐一會吧。」紫凌對坐立不安的蛇牙說,奈何熱煱上的螞蟻豈是三言兩語所能平伏。

「你在這裡乾著急有甚麼用,何不喝一口茶,思量自己的能力?」禮儀侯爵輕聲道,又把手放在蛇牙的肩上。只見紫凌饒有趣味的眼神,使得禮儀侯爵尷尬地把手收回去。

「凌,時間快到了。」一直沒有開口的血天使天音插話,隨即展翅飛翔,看似毫無束縛的她,散發出淡淡憂傷。

血玫瑰花園裡,人群早已聚集。三三兩兩的站著,交頭接耳,說著自己的猜譩和所見所聞。當爵士們、兩位守護神者和園主等人站在一起時,不少人倒吸一口氣,別說聚首一堂,那個圈子內的任何一位都可說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能同時見到多位的尊容,對在場的誰來說都是非常榮幸。當然,這不包括經常跟隨血兒到處跑的蛇牙,此刻的他除了焦急,還因眾人的目光顯得非常難堪。

「嗜血公爵大人。」不知是誰首先大叫,其他人也跟著大喊。

突然出現的公爵坐在一個臨時搭建的皇座上,旁邊站著神色異常的血兒。爵士們紛紛右手掌心對外的置於額頭,向公爵行禮。紫凌微微低頭,原本坐著的守護者們只是站直身,直視公爵。其他人行禮方式亦各異,有的單膝跪下,右手握拳置於左胸,行了一個標準的騎士禮;亦有人深深地鞠躬;有少數人走到公爵跟前,在她左手上印上一吻。公爵掃視一下,然後身體整個重心移到撐在扶手上的左臂,一如往常,一副庸懶的姿態。

「血兒將會全權負責退治。」她緩緩地開口,眾人聞言,幾乎無一不瞠目結舌的看向血兒。彷彿嫌眾人臉上還不夠精彩,或是非語出驚人不可,她道:「我的妹妹——血兒,有充分的力量去處理這次的事件。」

這回,大部份人都不禁驚呼,視線在公爵和血兒之間不斷來回。當中,想要質疑的在接觸到公爵「柔和」的眼神後無一不低頭噤聲。

「公爵大人,請問我們也要聽從血兒的命令嗎?」與別不同的那群人,為首的園主紫凌問道,沒有一絲震驚,沒有一點不屑,平常一般淡然。

「你們自己決定吧。」公爵懶懶的道。「我要說的都說了。」言畢,便憑空消失。

蛇牙急不及待的跑到血兒面前,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不管……我……我做錯了甚麼,都……都不會再犯的了。所以,所以讓我繼續做妳的執事,好嗎?」

「嗯,事情完結之後,再做我的執事吧。只是現在,請充當這次退治的參謀。」血兒不帶感情的說。

「血兒,妳真的沒問題嗎?混沌不是那麼好對付的。」紫凌憂心地問,眉心浮出淺淺的一道紋。

血兒淡淡的笑了笑,只是對在場所有人說:「要幫忙的人都留下來,其他人可以離開了。如果有誰不相信我的能力,請儘管親身來確認一下。」

留下來的大概有二、三十人,分成兩批站著,血兒走到人數較少的那批當中。

「校長,恐怕不能讓初生的——」血兒的話說到一半被一名束著淡青色馬尾的少女打斷,她說:「我們能幫上忙的!」

「晶,不可以打斷別人的話。」輔導——小韻輕聲提醒。

「血兒,他們辦得到。」白髮男子看了一眼一群年輕人,對血兒說。

「只是……」她帶點遲疑,看了一眼一副「大無畏」樣子的初生血族,她堅定的說:「不可以。」

「為什麼?」一秒鐘,眼前的數人異口同聲地問。這下子,另一群原本在交換情報的人紛紛回頭看著他們,其中又有數人向他們走來。

「嬰兒們,乖乖回去你們的地方。」一頭爽朗銀髮的青年輕佻地說,立刻引來年輕人的不滿。

「你說誰是嬰兒?」口比腦快的晶立刻回道。

「都閉嘴!」旁觀的凌按捺不住,大喝一聲,立刻鴉雀無聲。「既然血兒是負責人,她說甚麼就是甚麼!誰有異議就直接向公爵報告。」一雙紅眼掃視著眾人,確認沒有人有意見後,滿意地眨了眨眼。

「初生血族請回到中央別墅,其他有意出一分力的都請留下來。」血兒喃喃地道,彷彿不是對「人」說,而是自言自語。

「血兒……小姐。」蛇牙有點彆扭的喚。血兒回過頭來,看著他,無物的眼裡看不出一絲情感,她說:「不用加上小姐。」蛇牙愕了愕,才接著剛才的話。「不如先測試一下各人的能力,再作適當的人分配,如何?」

血兒微微點了點頭,帶點詢問的表情看著眼前數目沒有明顯減少的人群,說:「一起上也沒關係。」

此話一出,本來就不服她的人便一擁而上,侯爵等人來不及阻止,只見那白髮身影一下子隱沒在人群之中。

「都給我——」正要喝止的冷酷伯爵被眼前景色所嚇。前一秒還在圍毆的十多人倏然彈開,位於中心的血兒身邊竄出數十道黑色的鞭狀物,作勢擺動一會又退回她身上。

「我了解大家的實力了,明天這個時候請到我家來。」血兒巡視著躺在地上的人,這樣說道。正要步出花園時,她回頭說:「我的小屋。」

當所有人聚集在一處時,花園所守衛的世界盡頭揚起莫名的沙塵暴。直到冷酷伯爵回到自己的城堡——諾特蒂亞,沙塵暴的狀況更是壯觀,就像千軍萬馬在沙漠奔馳的樣子。伯爵低語:「真是沒完沒了。」一如既往,他站在沙漠之上,只是這次來歴不明的沙塵取代了過往的怪物。他沒有抽出腰間的長劍,只是從容地閉目打坐。深紫色的眼睛再次張開時,左眼下淡粉色的櫻花圖案已然加深。滾滾沙塵現時跟他僅差十步。就在此時,他以壓倒一切的聲音喊:「散!」正如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沙塵暴消失得無影無蹤。伯爵又輕嘆:「得上報公爵。」

緩步回家的血兒,突然轉了個方向,跟在後面的蛇牙不明所以,只是不敢多問。

「你先回去。」她走在前方,命令道。

「但是……」蛇牙遲疑地說。

「沒有聽到嗎?」

蛇牙這次沒有回應,只是搖搖頭,向原本的方向繼續走。

血兒則跑她的路,跑到一個平常緲無人煙的地方。有別於花園內一般的建築,她眼前的建築是古色古香的原世界東方建築,在她朦朧的記憶中,這種建築的名字是四合院。她推開弱不禁風的木門,穿過內庭,走進正房。正常來說,位於中央的主人席上,早已坐了一名黑髮黑眼的少年,此刻正微笑「看」著不請自來的訪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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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樓主| 發表於 2012-1-21 00:41:1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三章

本帖最後由 血兒 於 2012-1-21 11:14 編輯

「甚麼?」守護者佐埕向剛回到小屋的蛇牙大喊。「你怎麼可以放她一個在外面?萬一她......」

「不會有事的......吧。」蛇牙不甚確定的說。

對話所指的那個「她」現時正與某個危險程度爆錶的人面談。

「你們不是一看到我便恨不得把我長埋深土的嗎?怎麼妳這麼有閒情日致跟我喝茶呀?」黑髮男子道。

「要壓倒性的勝出,首要就是了解對手。」血兒拿起小小圓圓、沒有柄的茶杯,一飲而盡。

「有趣。」男子淡淡地笑著,又替自己及血兒續了杯。「好久......不!以前都沒遇過像妳這麼有趣的孩子。」血兒對此話只是微微一笑,不作回應。

「為什麼?」血兒無緣由的問。

「甚麼為什麼?」男子反問。

「為什麼要吸乾人類?為什麼要對付我們?」

「這算哪門子問題?與生俱來的力量難道只可以放著不用嗎?對封印自己的人還應該存有婦人之仁嗎?」確實,他的話並非全無道理。

「只要死去,一切就解決了嗎?」她試探的問。男子卻突然大笑起來。「沒錯!一切就會解決,因為屆時一切都會被吸乾耗盡。不妨告訴妳,軀體不過是作為我力量的抑制體,若沒有了軀體,世界甚麼的早就不存在了!」

「原來是這樣。」她喃喃地道。一陣靜默以後,她說:「你就叫混沌嗎?」
男子點頭,她笑了笑,起身離開。步出正室之際,她回頭說:「我會再來的。」男子愣了愣,才低聲回應:「隨時奉陪。」

所謂越是高深莫測的人,越是怪脾氣。血兒剛剛就徹徹底底的體會了一次。

艾爾緋爾斯迎來了一名令公爵非常訝異的客人。

「您沒事吧?」客人如冰一樣的聲調,透露著微微的憂心。

「從不出門的伯爵,來找我有甚麼事?」公爵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一句。

「向您報告,或許我應該跟血兒說。」他說,又喃喃地道:「您需要休息。」縱然聲線再低,這話還是完整的傳進公爵耳中,公爵抗議的道:「我好得很!甚麼事了?」

「已經開始行動了。」他簡略的報告了「沙塵暴」的問題,就告退了。

回到自己的城堡時,換他有了意外的探訪者。

「伯爵大人。」來人輕喚。

「怎麼來了?」伯爵問道。此時此刻,來人絕對不應該來這邊閒聊。

「想您呀!」以絕對與話語不相符的語調說著,來人一下子撲在伯爵身上。

伯爵沒好氣的說:「好好,妳先下來。」

來人從他身上跳下來,張望一下說:「好久沒來這邊了,沒甚麼改變,還是那個樣子。不知道煌哥哥是不是也一樣?」

伯爵笑而不答,把來人帶到客廳,伯爵問:「血兒,妳來是有甚麼事嗎?」

「沒甚麼特別事。」血兒笑說。伯爵懷疑地「看」著她。

「想要了解一下,邊界的狀況。」她尷尬地道出來意。

「不太平靜。」伯爵嘆息。

「果然。伯爵,您可以幫我嗎?」血兒不甚在乎的說。

「妳想我做甚麼?」

「守住邊界。」

「這是我的責任。」

「嗯,事情完了,我會再來玩的。」血兒笑著離開。

伯爵走到窗前眺望。不管在誰的城堡看出去,都不會看到這個畫面,那並不是地理上的不同,而是大家都會佈下結界,看到的是施術者想要的風景。然而,伯爵一點都不想這樣做,他覺得這片荒蕪便足夠了。

鄰近諾特蒂亞的是溫情子爵的帕比希斯。帕比希斯不同於花園內任何建築,它樓高兩層,上百間房間分佈於「凵」形建築都每一個角落,外牆是溫和的夕陽,給人真正的家的感覺。

然而這個「家」,只有一個人,而實際上,也稱不上「人」。雖然擁有跟伯爵無差的外表,使他在生活上有了不少方便,但他一點也不喜歡。從自己的房間看出去,是不合時宜的極地美景,是一個與其名不相稱的景象:極地之寒,難以接近;他,是被賦予溫情之名的男子,是何等的迴異。

「明明,我就是我,他是他,為什麼就是要把我們相提並論?」他頭枕著手,靠在窗前低語。這是沒有答案的問題,而他,也不需要答案。

「呵呵!」毛骨悚然的笑聲。「親愛的溫情子爵大人,容我來替您解悶。」勾引的聲音響起,子爵悠悠然看過去。那是一張好看的臉,清秀不帶俗氣,只可惜那青年正處於一團意味不祥的黑色旋渦中。

「真可笑!魔族的叛徒有甚麼能耐替我解悶?獻上你的身體嗎?」子爵不怎樣的語氣說,輕鬆得像在問好,當然他的動作並不如是,特別是他手上把玩著的數把匕首。

那青年來不及多說甚麼,就死在子爵「送」他的匕首下。子爵回頭看出窗外,如同伯爵滿足於一片荒蕪,他也沉醉於虛空之中。

花園西面的血玫瑰花園,數十人分散在各處竊竊私語。

「妳相信她嗎?」某個人氣急敗壞地問身旁的女子。

「可是……」女子遲疑地道。「可是她打倒了那麼多人。」

「那只是掩眼法!」另一人道。「一定是其他人做的!她不可能辦得到……她不可能辦得到……」像是要說服自己般,那人喃喃地重複那句話。

就在這一群人在爭論某位是否有能力使眾人信服時,另一堆人圍坐在唯一的桌子中,不同於別人,沒有爭得臉紅耳熱,只有靜靜喝茶,還有……泡茶。

「可惡!」某位嗓音比較大的小姐這樣說道。

「希雀詒,誰惹妳生氣了?」一邊泡茶,冰玥兒一邊柔聲問道。

「他們這樣說話太過份了!」

「不用理會。」冷靜得過份的紫凌園主說。已經站起來的希雀詒又悶悶的坐回去。

優雅地喝著茶的人還有鮮少出現的守護者瑤姬,不少人對她萌生滿滿的好奇心,卻沒有敢上前搭話。

「紫凌,他們是誰?」瑤姬看著那群竊竊私語進化成潑婦罵街狀況的人,輕聲問。

被問者看也不看,隨口道:「精靈羽姬,人偶師銀雨,服務生蒼燄。」

冰玥兒微微皺眉,說:「抱歉,我帶來的人生麻煩了。」

瑤姬掀出一個「沒關係」的笑容,嘆道:「妳的手藝真好!」冰玥兒笑而不答。突然,原本吵翻天的眾人驚叫起來。只見那位身穿執事服的金髮男子仆倒在地,足踝被一條手臂粗的藤蔓纏著。下一秒,男子被倒掛起來。久久未放下茶杯的瑤姬,茶杯後的嘴角正緩緩揚起,身後紅髮無風起浪。

「嘩啊!」那名男子尖叫一聲,於半空中被扔下地,雖沒有頭破血流,但也夠那人受了。

跟他感情還「不錯」的兩人慌忙跑了過來,連連道歉。

瑤姬此時嘴角的弧度就更大了。

希雀詒感歎一句。「真是平和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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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樓主| 發表於 2012-1-22 14:32:27 | 顯示全部樓層

番外-混沌之毀壞by混沌(亞瑟)

本帖最後由 血兒 於 2012-1-25 16:39 編輯

我孕育了你們,而你們卻背棄了我,我不甘心,我一定會回來…報仇!


  混沌一般來說是指的就是萬物,或是世界的基礎法則─也就是『道』,而另一種指的便是身為中央大帝的混沌,而這個『混沌』就是『道』的具體化,祂掌控著世界,維持著世界的平衡。
  但是有一天,其餘的四方大帝感到混沌對待他們很好。四方大帝想報答渾沌,見大家都有眼耳口鼻,用來看聽吃聞,混沌沒有七竅,就為他鑿七竅。每天鑿一竅,七天後,七竅出,而混沌則死了,殊不知混沌之所以無七竅乃是為了保持其平衡,而這平衡一但被打破,那混沌也將無法存在。
  這本是出於善意的舉動卻造成了無可挽回的後果,混沌雖然死了,但只是其身體滅亡,而元神依然存在,只是又和『道』重新的融合在一起,同時混沌在被毀滅時的感情也被混入近了道之中,導致天道失衡。
  不過眾神們也不會毫無作為,祂們為混沌造就了一個新容器,並選擇了一個純淨的靈魂放入其中,期望能夠淨化混沌的怨恨,而在讓混沌進入其中之前,祂們也盡力把他培養成了一個無欲無情,為的是不讓它在漫長的淨化反被汙染,更是因為希望他在成會混沌之後不會濫用混沌的強大力量,造成更大的危機。

  經過了一番的波折,所有懷抱著怨恨的混沌都進入了眾神們所準備的容器中,這讓天道失衡的危機消失,雖然說混沌在進入了容器後四處為惡,已表達他的怨恨,不過受到容器本身靈魂的影響,混沌無法使用他所有的力量,所以災害的範圍都不會太大,而這樣的傷害總比天道失衡好多了。
  

  混沌長久以來不斷的遊走於世上,不斷地發洩他的怨恨。直到有一天,他看見了那雙美麗的眼睛,而那眼睛的主人正是絲汀法斯,他會了追隨那雙眼睛,因而追進了她的世界中,縱然他因此被封印,不過他也得到了他夢寐以求的雙眼,從此以後混沌又度過了千年的封印,直到近十年來,混沌又重出於世。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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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樓主| 發表於 2012-1-28 18:20:2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四章

本帖最後由 血兒 於 2012-1-29 00:26 編輯

「這是甚麼回事?」依照血兒的話來到小屋的眾人見屋內景況,無一不心生疑惑。

「有問題嗎?」小屋的主人正走著隱形的梯級,從樓上下來。不甚威嚴的聲音雖難以服眾,但也足以壓下眾人的好奇心。

「廢話不多說,在場的每一位應該都是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態,如果不是,現在就請離開。」於大廳內的數十人交頭接耳,離群眾獨處的那堆領導層依舊處之泰然,彷彿早知道會這樣。

縱然臉有懼色,但沒有一人離開。血兒向蛇牙看了一眼,就往一旁坐下,她坐在無形之物上,不遠處的領導層亦是如此。

「所有人會分成四組,由禮儀侯爵大人帶領。另外,冷酷伯爵大人、紫凌園主、守護者瑤姫、冰玥兒會......」蛇牙猶豫一下。「跟隨血兒小姐去討伐混沌。現在,請各位移步到旁邊的房間,聽從侯爵大人的分配。」原本空蘯蘯的牆壁出現了一道門,侯爵先行步入房間,沒有被點名的魚貫進入,剩下的就只有六人。

「妳想我們做甚麼?」伯爵向血兒問。

「沒甚麼,打就可以了。」

「沒有甚麼策略嗎?」冷靜型的紫凌問。

「面對混沌,再多的策略也是枉然。」血兒輕道。

七人一致地點頭。

「吃點東西吧。」血兒拿出不知哪變出來的甜點,甜點就這樣漂浮在空中,眾人默默地吃起來。良久,偏房的人出來,看到如此畫面,先是倒抽一口氣,其後又急步離開。

「侯爵,處理好了?」血兒滿不在乎地問。「三天後?」

侯爵輕輕點頭,依樣畫葫蘆的在那群人當中坐下,蛇牙則站在血兒身後。

「三天後,分三路守護邊境,東面由溫情子爵帶領,西面由公義男爵領兵,蛇牙則負責南面,剩下的其他人會分散各處鞏固結界。佐埕守護者,這裡就拜託你了。」

一直默不作聲的金短髮男子輕輕點頭,他領子上黏著一個包著數片灰黑色葉子的泡泡,有點怪異。蛇牙打趣地道:「佐埕醬在生悶氣喔!」

「才沒有。」被二度點名的佐埕倔強地說。血兒「噗」一聲笑了出來。

「翎藍也會留下來。」她說。

「我知道,我知道!」他不情不願地說。座上客不禁一致地笑開來。

只是,這樣平和地展現笑臉的日子還有多少……這,誰也說不準。

各自散去的數人,雖沒有多作交談,但他們都知道,三天後一戰,意味著甚麼。

瑤姬獨自回到自己的別墅,一路上,臉上緊繃的表情從未放鬆一點。作為花魔法師,她一向能透過花花草草知道外面的事情。這一天,她感到強烈的驚慌,大戰在即,連花草都膽顫心驚。她的小溫室裡,種著她最愛的五種花,平常爭豔鬥麗的花兒們,如今,未綻放先枯萎。瑤姬憐惜地撫摸這些花苞,微微顫抖的手,也抖動了花,此刻,她的心情一一傳遞給了花兒們。只是,花兒們也一樣無力。溫室的一個角落裡,一朵無名的花綻放——在荊棘叢中綻放異彩。

鄰近的血玫瑰花園,浸淫在憂慮當中。園主紫凌回到她專屬的小木屋,簡約的擺設:木桌、木椅、書櫃、沙發,散發出休閒的氣息。紫凌在書櫃的底層抽出一個雕著複雜紋印的小木箱,放到木桌子上。她輕呼一口氣,喃喃地道:「想不到,還有開封的一天。」撥開箱子上的些許灰塵,她拿出五根長針分別插在箱子的四角和旁邊的一個小洞中。箱子以奇怪的角度旋轉了三圈,然後從旁彈開一個暗格來,小暗格內只放置了一把紫色的鐵扇。溫柔的拿起鐵扇,她踏後了兩步,一手執扇,一手握針,轉了兩圈。停下來時,木箱已然不見,眼中閃過一絲火光,同時,脖子的不死鳥標誌像燒熱的鐵一樣火紅。

泡茶師冰玥兒早早就離開了,她長駐的茶座依舊飄著濃郁的食物香。她為自己泡了杯茶,悠悠然的喝起來。別於常人,她一點也不覺得跟混沌幹上是一回事。只是,一切也不過是表面……

小屋內只剩下四人,外加一隻狐狸。縱然不發一言,但都心知肚明。良久,盡在不言中的靜謐,終於被打破。

「血兒,妳的能力,跟混沌是一樣的嗎?」蛇牙問道。雖然早前說過,她有絕對的信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方法打敗混沌,可是從來沒有表明過自己的能力。

「不。」她搖頭回答。「我的能力是——反噬。」幾乎是第一時間的反應,蛇牙追問:「那是甚麼樣的能力?」

這次,換成佐埕解釋:「反噬,是一種利用敵人自身的能力作用在敵人身上的能力,這樣說比較虛幻。以混沌作例子的話,當混沌發動力量吸收生命力時,反噬的能力就可以反吸收混沌的力量。一般來說,反噬作用出來的力量會比原來的弱,不過也有種說法是說,反噬作用的大小是要看使用者本身的意願。」
蛇牙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伯爵淺嚐一口茶後開口道:「那個太危險了,妳確定妳要這樣做?」

血兒皺眉,回答:「只要有一絲機會,我都不會放棄。」懷中的翎藍不安的蠕動著,牠舔了舔血兒環抱著的手,她掀出不由心的笑容,說:「我會回來的。妳可要好好幫助佐埕喔!」

佐埕這回沒有說話,領口上的葉子已變回了正常的綠色。

「妳要用那個東西嗎?」伯爵又問道。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翎藍又跳動起來,一雙橘紅色的眼睛直瞪著血兒低垂的眸,無言地交流著甚麼。

佐埕來回看著數人,按捺不住問:「『那個』是甚麼?」

「她的武器。」伯爵回答,不忘打量血兒的表情。

血兒終於抬起頭,對上三人疑問的眼光,她說:「對,我需要用上它。」言畢,便上樓去了。蛇牙如常默默地跟在她身後。

伯爵環視一下房子,向佐埕問:「這房子自那天以後就是這個樣子嗎?」佐埕點點頭。伯爵歎息。「真是不得了。」

直接上到天台的血兒和蛇牙,站了好一會,血兒指著北面說:「混沌,就在那邊。」身後的蛇牙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說這話,只是靜靜地聽著。

「你會怕嗎?」她問。「你會怕,就這樣,消失了嗎?」

蛇牙雖然不用,但還是盡責的搖了搖頭。

「女神的神話,你還記得嗎?」不知怎的,血兒盡說一些互不相干的事。

「記得。」蛇牙回答。

「你想要知道,更多的嗎?」

「更多?」他反問,她點頭,慢慢的說起了故事。


從小屋離去後,禮儀侯爵特地繞去艾爾緋爾斯,徜公爵報告一切。公爵聽完後,問:「她,下定決心了嗎?」

侯爵沉思,恭敬地回答:「看來是不會有問題。」公爵不語,侯爵也自行離開了。回到嘉蘭諾德,侯爵幾乎是攤倒在主人房的床上。

「真是累死了。」他喃喃地道。當然,對於此地居民來說,壓根不會有肉體上的累。

「真是難得,禮儀侯爵竟會這麼不顧儀態。」一個涼涼的聲音響起,侯爵並沒有張開眼睛,只是冷冷地說:「有甚麼事?」

「沒事,來看一下『真正』的禮儀侯爵而已。」那聲音的主人回答。

「廢話少說,溫情子爵。」他不耐煩的說。

「來確認一下。看來這邊沒甚麼問題。」溫情子爵百般正經的回答。「您可不能一直這麼沒有警覺。」

「不用你管,廢話說完,快走!」侯爵幾乎是用吼的。

「好兇。」溫情子爵悠悠然的拋下一句話後才離開。

侯爵仍舊緊閉眼睛,只是沒法停止奔騰的思想。他們無法入睡,即使承受著再大的心靈壓逼,他們仍無法透過夢境來暫時逃避現實。

「因為……我們是血族。」血兒輕輕吐出這麼的一句話。
TBC

作者事後補述:
哈哈哈,這一章廢話也好多喔!
然後呀,把自己寫帥了真的好抱歉,過幾章就會變正常的了XDD
然後呀,一星期後見~~
P.S.想我準時就留言,不然拖很久我可不負責((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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